1
「你见过这个男人?」老人激动的指著泛黄的画像问。
男孩点头。
「在哪遇见他的?」老人追问。
「他是老板的情人。」
不可能!这家伙早就没情没欲怎可能会有恋人?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自他愤然的拒绝之後,他便寻他、追他近一辈子呵......原本绝望的念头又再度燃起,没想到竟在台湾这个小地方相遇,呵呵......不知他会是如何惊讶?老人阴森森的冷笑。这次他一定要将他抓回去,他绝不允许这纯正的血统流落在外......他该是只属这个家族的!
「爷爷?」
「好好待在你老板身边替我观察这个男人。」
「为什麽?」男孩不解地问道。
「他可能是咱们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嗯?」男孩眨著疑惑的眼。
「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等确定是他时爷爷再告诉你这个伟大的故事。」
「我该怎麽面对他?」
老人沉沉的说:「用平常心对待,万一认错人也不会太失礼。」
哦......男孩点头回工作岗位。
老人则阴冷的喃喃自语:「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能逃去哪里?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地方能让你再躲了吧?哈哈......哈哈......」
为什麽屋内没亮灯?出去了?吃饭?夜游?狂欢?
握著望远镜的手因紧缩而泛白,阎辉气愤的甩掉望远镜,他徒然的靠进椅背,点根烟。
知道对方是男人後为什麽仍旧想他?渴望拥抱他、亲吻他的念头不减反增,阎辉摇头怒吼。「不!我不是变态!绝对不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抬手摸唇──上面有那男人的味道。一抹邪笑盪出,他的嘴唇真的好软好甜一点都不像是男人的唇,彷佛天生就是让人吻的一样,他的发可真香呵,不知是那个牌子的洗发精?呃!好想拥有跟他一样的味道,思及这个不错的念头时,阎辉竟冲动了起来,甚至开始想像将对方压倒在地在自己身底下挣扎的模样,那感觉一定很狂野吧?光是想像欲望就肿胀的疼了起来。
阎辉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麽渴望得到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只想得到他。他是男人啊!阎辉沮丧的喃喃自语:「为什麽他不是女人,为什麽不是?如果是多好!」或许得到他之後没了新鲜感他就能恢复正常!阎辉邪淫的眼眸在笑。
「你要那个长发男子吧!」
「你是谁?」阎辉防备的盯著老人看。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告诉我,你要不要那个男人就够了!」老人坐进车内不屑的冷睇一眼。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哼!「年轻人,告诉你无妨,我要另一个男人,所以必须将他们分开!如果你不要那个男人我另外找要他的人!」
「等等。」阎辉拉住欲下车的老人。「你要阎冥?为什麽?」
「阎冥?叫阎冥是吗?呵呵......多适合的名字啊,」老人忘情的大笑。「看来你还是忘不了自己的本姓。」
「喂!你还没回答我!」
「你认为我会跟你说吗?小子。」
「可恶!」阎辉一拳击过去。
老人动也没动的避开,而阎辉的脸上多了一道掌痕。
「你?」他害怕的缩身。
「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他!少浪费我的时间!」
「要!我要海潮音,他是我的!」多了层勇气,他大声喊出。
「这就够了,听话,他自然是你的。」老人缓缓的下暗示。
一颗强烈掠夺的心,就是他所挑选的人,呵呵......你等著接招吧!閰冥,我看你如何守护你的最爱?呸!那个贱男人不配拥有你!你该是我的!老人脸庞出现一抹邪恶的笑容。
2
「为什麽喜欢这样喊我?」
「你真的不记得?」阎冥伸手环著他的腰。
银蓝色的眸子透著不解。
「你对五岁以前的事完全没印象?」
海音摇头。「不知为什麽就是没印象,好像......」让人封了记忆?
「你这道地的英国腔源自母系,」阎冥不带任何情绪的叙述。「你母亲萝丝.赫利斯.路德是个甜美聪慧的女孩,当你父亲李俊仪再度赴英国深造时与她双双遂入情网,即使是那时台湾已有云和他母亲在等候,可是当爱情发生的时候任谁也抗拒不了,最後你父亲只带著你和月回台湾。」
「为什麽她不一起回来?她不要我是因为不爱我?还是认为我是她的耻辱?所以她不要我?」海音激动的握拳。
「海潮音儿,」阎冥亲亲他的脸颊。「她没办法回来。」
海音的蓝眸因透著水气更甚於银色。「也对,谁能容忍外遇?现在我能住进这个家还得感谢云的母亲,若不是她的宽宏大度谁会承认我?」
「不是这样的!云的母亲是真心接纳你们的,不要让那些怨恨混浊了你的心,好吗?」阎冥叹口气再说道:「萝丝在你五岁时死於一场家族争权之中,你父亲只能遵守萝丝的遗言带著你和月逃回台湾,她是爱你的,所以......她要求我封了有关她的一切,她不希望你回去探究,因为她要你过得平安幸福就好!」当年那一幕太过血腥,阎冥温柔的脸庞亦露出微愠。
「还我!」海音定定的看著湖面。
明白他的意思,阎冥摇头。「我不能对不起萝丝。」
「我要知道我母亲所受的苦,把我的记忆还我!」
「不行!」阎冥叹口气。「我只能用口述的方式让你知道这一切,至於那一段记忆,它太丑陋了,我不要你记得。」希望这样能将伤害减至最低。
「我有权知道一切的不是吗?而你却自以为是的封杀,这样最好?你碓定?」海音冷笑著。
阎冥搂紧他低沈的嗓音带著疼惜。「相信你父亲也不愿意你想起那一段血腥跟不堪,不然他会主动提的,对吧。」阎冥俯身轻含海音的耳垂。「你是萝丝全部的骄傲,别让她的灵魂哭泣好吗?」希望动之以情化解他的怨怼。
海音呐呐的问:「你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像我母亲?」
「傻瓜,你很喜欢颠倒因果。」见他蹙眉,阎冥接道:「我是先知道有你才主动去认识萝丝的,千年之前与月的一场结识让我有了等待,所以我刻意去找寻萝丝希望参与你的一切,想让你习惯我......」阎冥的双色瞳对上那双美丽的水蓝,问:「这样私心的我,你还爱不爱?」
「告诉我全部,包括你与我父母亲之间以及英国那边的全部。」
「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不去追究,毕竟那是萝丝最终的愿望。再说这个家族恩怨过於庞杂不会因为你的介入而改变什麽,除非你想回去替月争夺一切。」怕他执意复仇。
海音细嚼这话中含意。「我可以放弃我自己的恩怨,但不能替月决定什麽。」
「这就够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阎冥喃喃地说:「在英国有一支古老的民族没人知道他们源自何方,只知一直以来他们均以皇族旁支的身份出现著,族中又分二大支脉,一是你母亲那一脉银蓝家族,另一则是月的那一支脉紫金家族。」阎冥轻轻的叙述。
吓?海音抬头。
「没错,你和月并非亲兄妹,按辈份论起她是你的远房长辈。」
海音苦笑。怎麽一夕之间没有了妹妹,那也就算了居然还......他忍不住替云担忧,少了这层身份却多了那层阻碍,这条情路真是苦难重重啊。
「最近一次的族权争夺中紫金家族出现叛徒谋反,而银蓝家族的使命便是保护族长及其血脉,那一场血腥让银蓝家族几乎被灭族,你是银蓝家族仅存的少数血脉之一,而月,她是族长之女,若没有意外她会是下一任族长领导整个紫蓝家族,因为她的辈份仅次於现任族长。」
海音呆楞地不知该说什麽,这种灭族夺位之恨离他太遥远了,远到一点印象都没有,好似听一个不痛不痒的家族争夺史?除了母亲的死让他感伤难过外,他找不到多馀的情绪,是他太冷血?还是......海音害怕的抬头寻求慰藉,这血液中的那份陌生感叫他深感害怕。
阎冥了解的落吻加深暗示,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不要海音介入并淡化仇恨,对这个暗示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整夜听阎冥细说从头。
当年父母亲是因佛学研究而认识的,而『海潮音』原为佛家语:喻观世音菩萨的说法,应时适机而又宏壮澎湃。海音低头忖度:母亲对我的期望是否太深了?而他和月的异能来自家族遗传?好可怕的遗传......若今日他们有野心那这个世界是否会因为他们而有所改变?......一个寒颤自心底窜起。
阎冥将海音搂进怀里,低头嗅著他发间的清香。
3
连著二个礼拜海音真的快气炸了。
花店依旧是每天准时的送花至李氏皇朝。为了这件事,海音跟阎冥闹得极不愉快,而他痛恨极了这等仰慕举动。
「这是怎麽回事?海。」
「别问我!我不--」海音火大的抬头。「赛门?你怎麽来了?」
一个美式拥吻。「吾爱。」
「别闹了!」海音推开他。「你怎麽来了!」
「你过得好不好?」赛门深情的问。
「很好。」明白赛门对自己的感情,若没有遇见冥或许他会接受对方的感情吧?也许......
「那是谁送的?」赛门扫一眼那多得吓人的花海。
苦笑。「不知道。」
「这样你开心吗?」
海音摇头。烦呐!
「还好,差点我也如此了,以为这样能感动你。」
呃?海音压住慌乱的情绪。
赛门按了内线用纯正的中文吩咐。「请送二杯黑咖啡进来。」
「以前,你不会躲我的,」赛门敏锐的扫他一眼。「为什麽现在要躲我?」
「我不知道。」海音诚实的回答。
「你对我的感觉不见了?」
「一样没变。」
赛门用力的摇头否决。
「真的,我还当你是好友。」
「可是你躲我!」
唉......何苦呢......
「海,为什麽要躲我?为什麽?」
「我要结婚了。」海音衷心的希望赛门能寻找到自己的春天。
「对象是谁?」充满敌意的问。
「你不认识的。」
「是谁?」
「我!」阎冥气恼的拥著海音并落下一记深情的吻宣示主权。从这个家伙吻他的海潮音儿的那一刻他就站在门口了,这可恶的混蛋竟敢吻他的至爱,还想打他的主意......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谁?」赛门用纯正的英国腔问。
「他的爱人,他的夫,他的天。」阎冥坚持用中文回答。
「你配吗?我认识他快十年。」
阎冥冷哼。「十年算什麽?我恋他近千--」
「闭嘴!你们是认为我的麻烦还不够多是不是!」
阎冥像只没了爪子的狮子乖乖坐进沙发,闷哼。
「赛门,说。」海音恢愎一贯的冷漠。
「他......」赛门瞄一眼障碍物。
「诚如他所说的。」海音不谅解的问:「请你导回正题,为什麽擅离职守不在美国主事?」
赛门吸口气调整心思。「报告总经理,大地有强烈的合作意图,但那欧洲望族已通知会晤时间,令大地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怕得罪对方。」
「什麽时候?在哪?」
「下个月二十三号在白金汉宫的偏厅。」
呃?「白金汉宫?那欧洲望族是什麽身份?」竟能在白金汉宫召开会议?海音蹙眉冷思。
「看来紫蓝家族已经找到你了。」阎冥淡淡的道破。
「你怎麽知道?」赛门诧异。
一番深思熟虑後阎冥语重心长的说:「海潮音儿,别忘了你曾答应过我的事,不介入!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这里影响你办公,我只待在属於我们的家等你,永远等你,如果你记得你的承诺,请别让我伤心,拜托!我爱你。」阎冥轻轻的带上门离去。也该会一会迪夫了,这烦人的老家伙!
「冥!」海音欲追出去的身影让赛门拦下。「你放手,赛门!」
「海,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你放手!」海音挣扎著。
「不!我就是放过太多次机会,才会让你离我越来越远。」赛门索吻。
海音一记後空翻将高过他一颗头的赛门甩出去,冷道:「赛门,立刻回美国与大地保持适当接触,另外通知麦克跟我联络,下个月的会晤我不希望有意外!」
「你......否认我了?」
「从来没有承认,哪来的否认?」
「我们之前......」
「谁无年少轻狂?」怪自己当年没有明确表态,任他爱慕在心,一直以来海音都刻意模糊对方的感情,因为寂寞而自欺伤人的接受这份友情。
赛门冷笑。「年少轻狂?哈哈......是啊!你的一句年少轻狂就能抹去这一切的回忆?」他爬起来恭敬的说:「总经理,我这就回去。」
「赛门?」
他回头惨笑。「总经理还有什麽吩咐?」
「我?」海音从不知道会伤他如此之深。「对不起......」
赛门走近一步便停,问:「我能吻你吗?当做最後的吻别?」
「我......」海音挣扎著。
「对不起,我逾越了。」他转身欲走。
「不,赛门,我不想就这麽失去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失去你我会後悔的......」海音脆弱的拉住他。
「只要你要我,我一定在你身边,别哭好不好,我不喜欢看你流泪,第一次看你有这麽大的反应,我很难接受......」
「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哭?」
赛门点头。
海音此时才明白只有在阎冥的面前他才敢表现真我。
「你变了......差点认不出你,还好你的冷漠让我熟悉。」
「这话真伤人!」海音张开双手送出真诚的拥抱。
而门外又是一双怨怼的眼神。
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竟敢随便搂著男人狂笑......他想冲进去掐死他,宁可他现在就死在自己的怀里......但愿望未了,他还不属於他,不甘呐......
「海,让我看看原来你可以吗?」
海音顺从的照办。
「这是最後一次膜拜了,明天以後你只是我的老板,而我,也只能是你的部属......海,我爱你......」赛门拥紧对方深情而热切的落吻。
海音忍著激动叮嘱自己不能回应,否则就是将赛门推入地狱。
「抱歉......」赛门放开他。「这样就够了。」
「赛门?」
「请总经理放心,大地的案子我一定会让它圆满的。」
海音只能微笑点头任他离去,他觉得自己好卑鄙,像是在逼迫赛门出卖感情给自己?对不起......我的感情只能给一个人,请你原谅我,我只爱冥一个人啊。
冥?你生气了吗?
当天因加班至深夜海音选择留在休息室过夜,其实他真的好想好想回家,更想抱著阎冥度过漆黑夜晚......为什麽会这麽累?
冥......抱我......海音挥汗如雨的翻身,心中的不安逐渐加深。
迷蒙之中他感觉到一股热气逼近。
「冥?」
夜挂上暧昧的幕帘,罪恶悄悄的进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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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是你吗?」海音无力的呻吟。
「喜欢我送的玫瑰花吗?」
海音诧异。为什麽?明知道我不喜欢......不对......是哪里不对了......
「要我玩你吗?」
海音微楞。冥,你好奇怪......为什麽要这样说......
「求我!」魔掌探向欲念初醒的宝贝肆意搓揉。
痛!「冥,抱我......」不对......
「要就自己来。」
海音吃力的爬起来,全身燥热乏力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冥......冷气没开吗?」
「什麽?」
「我好、热......」他的汗水直流,这是不对的......也许无法让冥尽兴......
「待会就不热了。」
「可是......」海音喘口气,他真的快不行了,这种热他从来没有过......为什麽身体会这麽的热?这麽沈重?
「来!舔它,让它爽!」对方掏出邪恶的毒蛇在他眼前晃动。
「对不、起......」海音终因体热无法散去而昏厥。
「SHIT!」恼怒的男人掐著漂亮脸蛋希望有所反应,不顾一切就想奸他。「你是我的,可恶!我干!」於是放任淫欲强行占有海音,一次又一次,甚至在他身上留下无情的烙印。
之後的每个夜晚海音总是迷迷蒙蒙的入睡,日日带著新伤痕上班,而海音的疑惑是一天比一天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