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MJone
MJone  发于:200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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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俯身捡起小足球,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然後朝小男孩做了个恶狠狠的鬼脸,原以为小男孩一定会哭喊著找妈妈,谁知他竟咯咯的笑了起来。

江雅微愣,奇怪的看著手里的足球,脑海里竟浮现小时候与江唯一起玩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依然很霸道,江唯的玩具总喜欢去抢过来,把他弄哭了才满意的还给江唯,然後学老师一样轻轻的摸他的头安慰他,那时,江唯就会像这样这麽咯咯笑。
那种感觉......是什麽?
"唯..."眼前的足球开始模糊起来,江雅知道自己哭了,没有哭音,只能感觉到不停滚落的泪水。
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为了"幸福"他疯了,每当别人对自己有点点便会献出身体,用身体来留住对方的温柔,下贱的连自己都恶心。
"都是你,江唯,都是你......为什麽总是在别人面前避开我?为什麽没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为什麽每次都用钱打发我,我也是人,有自尊的,不是要饭的......也不是狗,为什麽你都不肯好好的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哥哥?"江雅笑著,却发出比哭更难听扭曲的声音。
"大哥哥,你哭了?"小男孩上前扯扯他的衣角。
江雅这才回神,用力的擦擦眼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大哥哥才不会哭,大哥哥是因为有虫子飞进去才流眼泪的。"
"哦!"小男孩恍然大悟看著他,"大哥哥,我要球球。"
江雅把玩著球,坏坏的笑了笑:"不行,这球不能还给你。"
"为什麽啊?"
"因为......我是恶魔,所以你必须打败恶魔,才能拿回你的球球。"江雅边说边踢开球跑开。
小男孩哇哈的喊了声,也没哭闹,反而笑的更开心的追上去,不一会儿引来了男孩的其他几个夥伴。
从来没这麽笑过,这会儿终於能这麽笑了,江雅觉得很不可思议。
"来来,这边。"居然能跟小孩子玩起来,看来他还真的是疯了。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在江雅身边停下,没等江雅反应,车主已经霸道的抓住他的手,一把将人拉上车。
"喂,你干什麽?"江雅火大的瞪过去,只见阙凌正沈著脸看著自己,"阙凌?"
"我本来以为你回家了,想去你家找你,可谁知道你在这里跟小孩子玩耍,就下来接你了。"阙凌说。
江雅冷哼了声,刚才在公司的帐他可没忘记。
"宝贝,你最近真的很不乖。"
"我又不是你的狗。"江雅现在非常後悔认识了这个男人,更後悔自己跟他上了床,还交出了心,不过他可不是江唯,不会任由他摆布。
正在驱车的阙凌闻言,竟猛地踩下油门,然後飞快的伸手拖住江雅的後脑,狠狠的封住他的唇。
江雅死命挣扎,可对方是力大无穷的野兽,三两下就把他的双手禁锢在手里,厉声道:"别动,宝贝。"
"少恶心了,你这个混帐,刚才居然这麽对我!!"江雅试图推开阙凌,可力不及他,只好改用踹的,弄的原本就狭小的前座更拥挤了。
阙凌低咒了声,急促的呼吸告诉江雅这个男人的欲望已经渐渐蔓延身体,从喉间发出的野兽般的低吟是危险的讯息,凌厉的目光是他生气的标志。
阙凌不理会江雅的挣扎,伸手在车座旁按下个按钮,两个座背竟奇妙的落下,缓缓的与後面的车座连在一起,整个空间顿时大了起来,变成个小屋子。
可江雅根本没时间为这些惊讶,已经红了眼的阙凌扯下领带把将领的双手捆住然後绕过车顶突出的地方固定,让江雅呈半坐半躺的姿势。
"宝贝,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叛逆一点,本来你那样古板的个性就很无聊,但是......如果不听话了我就会很头大,就像现在,以前的你从来都不会挣扎。"阙凌扒干净江雅的衣服,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江雅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吻著。
江雅颤抖著双唇,失去避体的衣服,寒冷马上侵袭脑壳,寒毛都竖了起来。
阙凌似乎故意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恶意的把车子里的空调关了,略嫌粗糙的大手抚摸著江雅平坦的小腹,光滑的胸膛,揉著他的乳头,了在其中的啃咬江雅的肌肤,直到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红印在上面浮现。
江雅羞愧的闭上眼睛,这样的姿势,甚至比著更难堪的姿势他都摆过,可不知为什麽在这个男人面前,感到特别悲哀。
"宝贝,你的身体果然想猫一样敏感耶,以前只是这样的话你是不会有感觉的。"阙凌的舌尖用力的舔著江雅胸前的蓓蕾,让它们像红色的珍珠一半挺立起来,"不过这样很好。"
"啊......嗯嗯......"扭动著淫荡的身体,江雅忍不住发出呻吟,那像女人般的娇哼是这个身体早已养成的反应,这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如果知道自己正在享受的是一具万人踏,万人骑的淫躯,会不会恼的杀了他?
阙凌满意的笑著:"很好听,宝贝......"伸手不知从座位底下拿出什麽,仔细看,原来是做工精致的小夹子,"宝贝,以前你很喜欢这个,现在也喜欢吧?"
"我不要..."江雅大声抗议,可对方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禁自用夹子夹住可怜的乳头,然後用手指轻轻挑动,让夹子微微颤动。
"好痛啊!该死,快拿开......啊!"
阙凌吻住他的嘴,给了江雅一个足以忘记世界的深吻:"不许说脏话,你看你,都已经这麽兴奋了。"冰凉的手指触碰江雅滚烫的身躯,分身被包裹住,紧紧的被捏著,想要发泄的欲望被阻止在里面。
"呃......"江雅难受的抬起头,被禁锢的手不断的挣扎,试图用脚踹开身上的男人,谁知又被阙凌抓住禁锢在两边,无法动弹。
俯下身子,阙凌显得有些无奈的叹著气:"宝贝,你到底在挣扎什麽?气什麽?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吻去江雅眼角的泪水,心疼的用手上下揉著江雅的分身,然後很温柔很温柔的把自己的欲望送入江雅闭合的穴口,"乖,一下子就不痛的,你会觉得很舒服......"
"唔......"
确定自己的欲望全部没入江雅的体内,阙凌满足的从喉咙底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双手紧抓著江雅的腰,开始在他体内猛烈撞击,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次比一次激烈,喉间无意识的发出短促的呻吟。
"呐......呃宝贝,快叫我的名字。"低头在江雅的耳边,咬住他柔软滚烫的耳垂说。
"呼嗯......"江雅咬紧下唇,隐忍著几乎出口的哼声。
阙凌有些不悦的抬手,用麽指在江雅紧抿的唇上用力摩擦,浓眉深深皱起:"别忍著,我喜欢听你的声音。"舌尖滑到江雅起伏的胸前,轻舔著夹子的四周,惹来江雅的身一阵轻颤。
阙凌的手突然握住江雅的分身,随著自己猛力撞击的节奏开始上下揉捏,快感狠狠的冲击江雅的每一个细胞,让他忍不住低喊出声。
"啊...啊嗯......"溢出口的呻吟,曾经被人糟蹋过的淫荡身体,江雅顿觉羞耻的闭上眼睛,"嗯......嗯嗯......"欲望在阙凌手里满足的泄了,江雅的身体有一段瘫软,可马上又被下身的欲火点燃。
交合处的灼热蔓延到全身,像是火烧一般的仿佛要把人融化,江雅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轻颤著,此刻......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嗯......"
直到最後一次撞击,阙凌依然用尽全力,并把自己的爱液全部泄在了江雅的体内,趴在他身上喘息了一会儿,才伸手解开江雅的双手,谁知,才一松开,左脸便是莫名其妙的一阵刺辣,不是很疼,但绝对很辣。
阙凌摆正脸,满脸不可思议的看著江雅:"你......"
江雅咽了咽口水,缩回自己的收,全身无力的瘫在那里,半睁著眼睛看著他,等待著阙凌的怒火。
可出乎意料的,阙凌竟没发怒,反而大声笑了起来,然後伸手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抚摸他的头,笑个不停。
江雅火大的拍开他的手,说:"你笑魂啊?"
阙凌在他的嘴角轻轻一啄:"宝贝,你真是越来越有个性了,是不是谁教了你什麽,还是说......你的灵魂更换了?"
江雅猛地一窒,不明白阙凌的意思,看不懂他深邃锋利的眼睛,只觉得寒冷从脚底溢上脑壳。
"什......什麽灵魂!不明白你在说什麽。"江雅别开脸。
阙凌低笑:"没什麽,只是觉得现在的你更可爱了。"拿下江雅乳头上的小夹子低头舔了舔江雅微红的乳头,说,"疼吗?以前你会发出很动听的声音。"
"变态,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哦,也是。"阙凌挑了挑浓眉,拉过自己的衣服,盖在江雅身上,"冻坏了吧?"
"还不都怪你?"
"谁让你老顶我?"
"是你不好。"
阙凌无奈的叹气,拥住江雅的肩,让他在座椅上坐好:"宝贝,以前我不是说过吗?我们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那样的话我会很为难,你忘记了?"坐会驾驶座,拥手指轻弹了一下江雅的眉心。
江雅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因为他知道,阙凌的身份,是绝对不允许有污点的,跟江唯在一起,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唯,你在看吗?以前你是不是也很痛苦?因为身份的悬殊,你们注定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送你回家吗?"
"不,我不想回家。"江雅想也没想便拒绝,他知道阙凌说的"家"是哪里,那是自己现在的"家",也是江唯的家,充满阴寒的房间,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江唯临死前睁大的眼睛到现在都还盘旋在脑袋里,挥之不去,总感觉有一天江唯会制裁他,为自己的灵魂报仇,不停的诅咒他。
阙凌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咧嘴笑了笑:"你不是总说那是你父亲的遗产,离不开吗?怎麽现在突然讨厌回家了?"
"......我不想一个人住!!好了吧?"江雅拉紧衣服,把身子缩进有著阙凌的味道的衣服里,恼怒的低吼。
阙凌笑了声,伸手捏捏他的脸,宠溺的说:"你应该早说啊,傻瓜。"
瞬间的触碰,莫名的强烈悸动,就如自己第一次在江雅的住处撞见他们两人拥吻时一样,强烈到几乎燃烧的渴望,如今,他终於得到了,然而,阙凌的眼里又会是谁?
总有一天阙凌会知道真相,那个时候...他会原谅他吗?
不可能吧?阙凌一定会恨死他的。
这个念头让江雅忍不住浑身打颤,他已经彻底沦陷了,错误已经形成,没办法再回头,那麽......只能再自私一会儿,就一会儿......

9
现在江雅总算可以理解犯了错的人为什麽会一错再错。
自己现在不正是如此吗?谎言一个接一个,仿佛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为了弥补上一个谎言而"创造"另一谎言,这样真的好累。
只要一想到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就觉得好可怕。
"可恶!"发泄似的一拳打在落地镜上,看著里面被水气模糊了的自己,江雅顿时觉得恶心的想吐。
指尖经触,僵硬冰冷,就像......江唯的尸体。
猛然缩回手,跑进热水里,让全身都被温水包围,就像躲进了自己的壳里,觉得安全了。
"唯...你现在一定很冷,很寂寞吧?"低喃著,让水淹没了自己,夺走呼吸......
"唯少爷,您好了吗?少爷在催了。"林姐敲了敲门,却没听见回应,心里有些慌,急忙再唤了声,"唯少爷,您怎麽了?"
听出林姐紧张,江雅急忙深吸一口气,朝门口喊了声:"好了,马上来。"
拉过旁边的浴巾,披在身上,"林姐,我要出来了,麻烦你先出去好吗?"
林姐听著忍不住笑了笑,说:"好的,唯少爷,衣服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嗯,谢谢。"
"真是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谢什麽?"做了这麽多年用人,还从没人对她说过谢谢,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认为这些事是理所当然的了。
这唯少爷的确改变了很多,以前来这里很少说话,总是静静的坐著,乖乖的等少爷回家,像个陶瓷娃娃。
现在可不一样,至少他能主动开口,而且还说了"谢谢",是少爷改变了他吧?
确定林姐已经离开,江雅才从浴室里出来,并非他害羞,只是总觉得在这个家里有必要这麽做。
换上衣服,站在镜子前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几眼。
不得不承认阙凌那家夥真的很有品味,这身衣服和他称的不得了,而且......
江雅拉开衣领看了看,是自己不认识的牌子,他在那种圈子里混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在谈论衣服和鞋子的牌子,有的时候甚至连内裤的牌子都讨论,可他从不会去注意,或许是刻意忽略,因为自己根本没那个条件。
啪啪──
拍拍因为刚洗澡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江雅调皮的跟镜子里的自己笑了口,然後转身走出房门。
客厅里,看到江雅下楼的林姐,眼前顿时一亮,忍不住就是一阵夸奖,笑容依然和蔼,像极了温柔的母亲。
江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下了楼,正想找阙凌,却听林姐说:"少爷在书房,和我儿子谈公事。"
江雅"哦"了声,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悄悄的跟著林姐进了厨房。
林姐看他进来,慌忙推他出去,嘴里叨念著:"唯少爷,这里不是男人进来的地方,快出去,乖乖等著就行,今晚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炸蟹肉。"
江雅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麽,不过应该是江唯喜欢的东西,所以心里有些不高兴。
"没事啦,厨房又不是产房,没关系的啦。"江雅一说,林姐马上笑开了,她的眼角立刻多了几道皱纹。
江雅眨眨眼睛,说:"林姐,别笑了,皱纹都出来了。"
林姐一听,马上憋住笑,摸摸自己的脸蛋说:"怎麽样?是不是老了?"
"哈哈,林姐还很年轻。"江雅双手轻放在林姐肩上,推著她进门,"林姐,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战场'好吗?"
"战场?"林姐奇怪的看著他,又想笑,可一想到皱纹,只好忍了下去,"你们男孩子的形容词真是新鲜。"这回她也没阻止江雅,反倒拉过他的手进了厨房,"唯少爷,你会做菜吗?"
江雅不好意思的摇头,"我不会做菜,但我会切菜,而且我可以学啊。"
林姐轻笑了声,拿过几个红萝卜:"唯少爷真的想学?"
江雅低头想了想说:"嗯,林姐教我。"
"好。"林姐把红萝卜递给江雅,"唯少爷先把这几根萝卜切成丁点,对了,小心手指哦。"说著拿过一把菜刀放在江雅手里,然後握著他的手说,"唯少爷,你看,切菜的时候左右的手指要这麽放,要不然会不小心切到。"
"哦,我明白了。"江雅第一次下厨,以前他总是随便买点什麽,包子,馒头,粉丝,像这种正餐还是认识了阙凌之後才享受到的,自己做更是不可能了,所以特别新鲜。
"不要心急,慢点没事。"林姐拍拍江雅的肩,"年轻人,聪明,学的肯定很快。"
江雅用力的点头,开始认真的切萝卜。
半晌,江雅开心的看著自己切好的半根萝卜,兴奋的说:"林姐,你看。"
正在打鸡蛋的林姐鼓励的给他一个笑。
"林姐..."江雅说,"林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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