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主————灰湖
灰湖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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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该如何时,玉如虹牵起他的手往前一步,道:"父王,如虹带了一人回来,他叫戒嗔,他将是您的--儿媳......"

"咚!咚!咚!咚!--咚!"四大公子与戒嗔因惊吓过度失去平衡而倒地!

"小王爷......"四大公子揉着摔疼的额头起身,惊疑地看着玉如虹,他不是说真的吧?

戒嗔气急,站起身,朝着玉如虹低吼:"你、你胡说什么!"

玉如虹耸耸肩,轻轻笑道:"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你都已经失身于我了,我就该对你负责......"

"玉如虹!闭嘴!"戒嗔快要气昏了,他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而且还是他父亲面前,说出这种事!

"我说的是实话啊!"玉如虹颇感委屈,"而且,作为男人,我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

戒嗔摇摇欲坠,不让他说他还说个不停啊!似乎遇到玉如虹之后他就总要被气昏!

四大公子中,西门与南宫已经张大嘴巴说不出话,东方与北冥却是恍然大悟,"原来戒嗔大师所谓的犯色戒竟是......"唉!

自听到玉如虹的介绍后,王爷的一双媚眼便不曾离开过戒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无人知他是喜是怒。

就在诸人快被凝重的气氛窒息时,王爷蹙起眉尖,冷冷道:"如虹,他--是个和尚吧?"言外之意就是--他是个男人!

幸好,王爷不似玉如虹这般乱来!戒嗔觉得有希望了,赶紧施了一礼,"阿弥陀佛,王爷,贫僧是个出家人,小王爷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说出方才那些话,小王爷的妻子自然也会是名门千金......"

"本王没有问你。"王爷媚眼一扫,却是夹着冰冷之芒,令人不寒而栗。

"父王。"玉如虹上前挡在戒嗔身前,直视着王爷,一字字清晰地说:"儿臣今世只要戒嗔一人!这勤王府的皇族血脉就让他自此断绝罢了!"

此话说的诸人又是脸色巨变,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将会引来何种后果,已经无人敢想像,只低头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未知的汹涛骇浪。

久久,久到不知多久,依然一片静悄悄,没有怒吼,没有发火,静到可怕。

四大公子已是脊背冒冷汗,又不是他们的错,他们为何要在这里受这种折磨啊?没天理!

戒嗔捏紧手心,直念阿弥陀佛。虽然这事他也是受害者,但却因他而起,想要解释,抬头一见王爷阴沉的脸色,话到嘴边又缩回来了。

只有玉如虹,嘴角挂着从容的微笑,气定神闲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王爷,仿佛他方才所说只是在谈论天气。

"哼!"终于,王爷冷哼了一声,不再沉默,"这种血脉,断了更好,干净!"

玉如虹面有喜色,四大公子及戒嗔却是目瞪口呆!王爷他说什么来着?不是他们耳朵不好,而是不敢相信!

"本王只说断了血脉更好,可没说同意你们的事了!"对着儿子欣喜的笑脸,王爷泼了他一盆冷水,问:"你方才说这和尚失身于你可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我在那鸟不生蛋的深山里中了欢喜天的一夜销魂,如果不是有戒嗔,儿臣早见阎王爷去了!"

戒嗔低下头,快要垂到胸口了!

王爷点点头,说:"既是如此,我有话问戒嗔,随我来书房。"

"王爷......"戒嗔裹足不前,心里实在没底。

"随我来。"王爷淡淡扫过他,声音不重,却是不容拒绝。

戒嗔无奈只有跟上。

玉如虹亦跟上,却听王爷在前面丢下一句:"除了戒嗔,任何人不准跟来!"

"父王......"玉如虹停足,眼看戒嗔随着父亲进了书房,心下不由着急,不知父王会与戒嗔说些什么?不知父王是否为难了戒嗔?不知......太多的不知形成了不安,在心底盘踞不去。
武林佚事之--《武林盟主》(6)


等到他们从书房出来,午时早已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前者乃是王爷,他依然阴冷,眼神却是若有所思;后者是戒嗔,虽然他垂着头,却因是光头,面子特大,很容易便看出他的脸在红。

玉如虹心有疑惑,迎上前,"父王......"

"吩咐下去,用膳!"王爷头也不回地朝膳厅走去。(注:为了不至于误导读者大人,灰某人还是解释一下,膳,乃是皇宫中专用的名词,称御膳。除非皇帝首肯,一般就是王公大臣亦不能用此字,只能作用饭,吃饭,食饭,或其他好听的词。此处用膳字乃是表示勤王的受宠程度非一般皇族能比的。)

一把拉住戒嗔,玉如虹着急地问:"戒嗔,父王都与你说了什么?"为何你会窘羞成这样?

"没有,没什么。"戒嗔摇头,头却垂得更低。

此话无人会信,玉如虹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起,望进他仍现羞赧的星眸,摇头:"戒嗔,你不会说谎,父王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戒嗔移开视线,依然回答没什么。这父子俩除去长的像,连性格也差不多,只会为难、逼迫于人。

这厢四大公子除西门与南宫仍有不适外,东方与北冥对这二人稍嫌亲密的行为视若未睹,盘算着该去和王爷道别了,这王府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现在不说,玉如虹也不勉强,反正他迟早会让他说出来的。

进入膳厅,王爷已端坐上方等着他们,脸绷的紧紧,阴冷的气息,冰冻的眼神。除去玉如虹,其他人不可避免地打个冷颤,真是可怕的眼光!

四大公子哪还想逗留片刻?通过眼神决定,一致推东方开口。当然,不得不提的是,南宫投他的一票除了白眼还是白眼。

东方上前,抱拳颔首,朗声道:"王爷,学生等人幸不辱命,小王爷既平安回到王府,学生等也该告辞了,王爷保重!"

咦?他们要走?戒嗔赶紧站到四人中,挤出笑容道:"贫僧粗茶淡饭惯了,王府的盛情贫僧心领,告辞了。"

诸人纷纷言离,王爷一双媚眼冷到结冰,再冷冷抛出一句:"谁说你们可以走了?"

啊?他们还要在此处活受罪?诸人再次沁出一层薄汗。

"先吃饭,吃饱了本王还有任务交与你们。"

又是什么任务?四大公子面面相觑,心始终悬在嗓子眼放不下,若不是勤王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不是他们的老爹在朝为官,位列四部尚书,他们又岂会处处受制于勤王?

他们有任务,那他一人走总可以吧?戒嗔天真的想着,还真往外走去--

玉如虹气极,在他身后阴险狠毒地开口:"戒嗔,你敢走出勤王府一步,我保证派人一把火烧了少林寺!和天下所有的寺庙!"

迈出的脚步迟疑一下,然后停住,经过几日的相处,戒嗔知道玉如虹说到做到。于是转身回来,微叹道:"施主你贵为小王爷,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苦为难贫僧......"

"我要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有何用?旁人是戒嗔吗?戒嗔只有一人!"玉如虹逼视他,眼底深处是可怕的认真,仿佛要将他吸入其中。

"好了,有事饭后再说。"任他们如何谈情说爱,王爷却是不愠不火,自始至终的冷漠态度看不出他对这件事到底是何看法。

一顿饭下来,玉如虹倒没什么,习以为常嘛!苦了四大公子与戒嗔,在这种非正常气压下,简直是食不下咽,食之无味!

终于用餐完毕,众人移步客堂,只听王爷不冷不热的声音说:"如虹,你既当了武林盟主,别说责任,道义上也该为武林出份力。今日清云堡总管正好来信,近月来武林各派中的青年俊杰莫名失踪,即使最后找到人亦是一具尸首,据闻均为精气耗竭而亡,虽猜测纷纭,具体何人所为却无法断定,使的各派大为忧心,不少人找上清云堡寻求帮助。你当上盟主后没有人要求你为此事出力?"

"或许他们并不认可儿臣的实力,抑或认为清云堡必能帮他们找出真凶,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身上,还不如指望极具威望的武林第一堡呢!"玉如虹冷笑,那些个人的心思岂能逃过他的法眼,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何须自动请缨去追捕凶手?他玉如虹向来是利已主义者。

王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阴冷神情中添了一份狠辣,语气却是轻柔:"不管如何,这是你的责任,如能破获此案,你在武林中的声望必然上升。东方南宫西门北冥,你们可要好好保护如虹助他破案,明白么?"

"学生明白!"四人齐声应道。这叫什么?霸王硬上弓......呃、还是强人所难?别说老爹在朝为官不得不看他脸色,光是王爷现如今妖媚却肃杀的的模样就不由得人说不字!只是,四人不免在想,玉如虹真的需要保护么?他的武功比他们可是高上一大截,先前他们将他当成是娇弱无力、金枝玉叶的少爷,还真是错的离谱!!

"戒嗔,本王看你光华内敛,气蕴绵长,武功内力应是不弱,如能助如虹一臂之力,本王倒可考虑你与如虹的事。"王爷一双媚眼看向戒嗔,眸中光芒闪过,却无人知晓。

戒嗔听的一怔,这王爷为何如此热衷武林中事?他是皇族显贵,要热衷也该是对大好山河充满野心,对人人欲夺的皇位心存觊觎!可是他却在江湖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并取得威望,形成现今一呼百应的局势;而他的儿子如今也当上武林盟主,并正准备大干一场取得武林中人的信服,若说他无阴谋,确实令人难以相信。

戒嗔对不祥的预感从未出过错,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虽然他很希望这个预感出错。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免不了血腥四溅,尤其是王爷看来是个阴狠毒辣之人,到时就算没有生灵涂炭,只怕也要出好几冤魂了!

如此一来,诸人又踏上了同行之旅。

还是那辆华丽的召告天下人都来抢的马车,还是那个赶车的车夫,车上却只有两人--玉如虹与戒嗔,四大公子已经改为骑马在两旁,另外还跟着二匹骏马。

用很少说话,而每当开口却总是一针见血且能气死人的北冥的话来说,就是不要在马车里当灯泡。这句话得到其他三人的赞同,虽然西门与南宫还是觉得怪怪的。

这厢马车里,玉如虹几乎是挂到了戒嗔身上,努力摆出自认是最温和的笑容,用自认是最温柔的声音,不达目的不罢休地问:"告诉我,父王在书房到底与你说些什么了?"

戒嗔已被逼的贴在车后靠板上,对着玉如虹眨也不眨的美眸,别过脸,微黑的脸竟浮上可疑的红云,声音也不太有说服力,"没......真的没什么......"

他如此表情自是引来玉如虹深深的怀疑,他不是对戒嗔怀疑,而是对自家父王没信心,那个人,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连威武狠毒的九五之尊都被他压在身下了,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

玉如虹一手攀上戒嗔的衣领,一手伸到他腰后,在他耳边吹着温热气息:"戒嗔,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一生气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包括现在就‘要'你!"

"你!"戒嗔瞠目,他真敢在光天化日,两旁有人的情况之下做出这种事?

"别以为我不会做,你最好记着,我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玉如虹说这话倒也没骗人,一边说一边已在剥他的衣服,嘴巴也凑到他的脖子上--

戒嗔一把推开他,星眸圆睁,怒道:"别以为贫僧不会对你动手!你不是答应不会把那件事说出来么?可是你还说出来给你父王和四大公子听!你......你少乱动!"戒嗔急的一拳挥出去,打掉摸到他胸口的狼爪,整好衣领冷眼瞪他!

没想到他会出手,玉如虹揉揉被打到的右手,足足瞪了他半晌,才出其不意地点了他的穴道,邪笑着贴近他:"你说是不说?"

"不!我说!"被点住穴道不能动,戒嗔急忙阻止,说时却是期期艾艾,脸又红了,"王爷他、他只是问我......"

"什么?"玉如虹逼问,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

"呃......那个......他问我......问我......跟你那个后后面有没有出血多久才愈合。"最后一句戒嗔说的又急又快,脸也红似火烧。

不过,他讲的再快玉如虹也听清楚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睁得不能再大,气急败坏地吼道:"他问你这个做什么?!"

四大公子听到吼声不由一愣,里面在吵架么?

"贫僧不知......"在听他说二三天便好了之后,王爷似像被电触到,陷入沉思中,模糊中只听他说什么"他为何五六天都不好......"听不懂!

戒嗔无奈叹气,唉!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已经被玉如虹吃定了!

"戒嗔!你是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玉如虹的怒吼响起。

怎么又来了?四大公子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贫僧不敢,不知小王爷所指何事?"

"你不敢?我看你是忘的一干二净了!"玉如虹阴森森地说,纵使他有绝美的容貌,仍然像置身于地府中。看戒嗔不懂的神情不似装出来,干脆再说一次,"你给我听着,以后不准你自称贫僧,你不是出家人了!还有不准叫我小王爷,叫我如虹!如果以后再叫错了,我可要惩罚你的,到时别怪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戒嗔仔细想了想,玉如虹会对他如此执着怕只是一时新鲜,现在就顺着他,等他腻了之后应该会放他走了吧?于是温和而笑,"抱歉,贫......呃、我以后尽量不出错就是了,小......如虹,你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

他如此爽快的答应倒引来玉如虹一阵怀疑,又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也就解了他的穴道,吩咐赶车的停下,让四大公子也上了马车,才继续赶路。

众多目光集于一身,玉如虹习以为常,说出让他们上车的目的,"你们对这次的失踪案怎么看?"

南宫习惯性地摸了摸短髭,第一个道:"既然失踪的都是各派的青年俊杰,凶手必定是武功极高之人。"

大家都点头,东方给了他两个字--"废话!"

"可能还在练魔功。"为免这两人又吵起来,西门赶在南宫前面说出自己的看法。

"欢喜天?"北冥短短三个字道出自己的怀疑对象。

玉如虹笑了,笑的冷漠,"无疑就是欢喜天!此事就发生在近月内,且那些尸体多出现在江浙的山野间,一个月前喜魔在福建武夷山被我重创,她的活动范围不会太大,为了尽快疗好伤,欢魔为她抓人来采精补气无不可能,欢喜天练的是专吸他人精气转为内力的魔功,这就难怪那些人会精气耗竭而亡!"

"双魔的功力均在我等之上,就算喜魔重创,这个月来也吸了不少精气,功力应该恢复大半了,再加上欢魔,我们不一定有胜算,你有何打算?"东方分析目前的形势,前途不容乐观啊!

"这个再想办法,现在我们该查清楚他们确切的落脚点才是。"玉如虹将算计的目光投向西门,"素闻西门家的情报网比‘万花楼'还要准,此事就有劳西门了。"

"我会尽快查出的。"西门接令后下车,一声哨声后,一只灰色的鸽子飞落他手上,就见西门在鸽子上摆弄什么,不一会儿鸽子飞起,很快消失在远处。

戒嗔有些疑惑,若是飞鸽传书的话,为何不见鸽子上有任何书信?光凭一只鸽子能传达什么消息?

玉如虹似知道他在想什么,神秘地笑笑:"这是西门家的独家发明,就算鸽子被人截获也发现不了任何的情报,以后要传递不为人知的消息找西门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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