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爸爸向前冲————轩月凝 (下)
轩月凝 (下)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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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会是鬼禔,没想到却不是,那,来人会是谁?是另一个不知名的人士吗?还是只是鬼`禔的手下之一?
他忍不住问道:「请问,你认识鬼禔吗?」他实在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难道他的计算中出现了差错?
鬼禔会走的路也就只有那几条,若是来人是鬼禔的手下,那他大可不用担心,印为他会有解救自己方法。但相反的,若不是鬼禔那帮人,而是其他人的话,那他可能就要惨死於这个意外之中了。
「鬼禔?他是谁?常先生,你怎麽问些奇怪的东西?还是说那个什麽鬼禔的,是某某官员吗?好让你藉以胁迫我们,想让你多活一点时间?」对方的口吻带著嘲讽。
常琼酒暗暗咬了咬牙,心理喊糟。
他听到了答案後,马上就知道这些绑架他的人绝对不是鬼家的人,其一是因为鬼家的手下对上位的人是绝对的尊敬、崇拜,绝不可能出现这种语气。其二则是因为他听见了那人的口音带著些许的外国腔,而且是义大利的腔调。
真是的,看来这次是个大麻烦。

「我没那麽想。」常琼酒笑了笑,表现出不畏惧的模样,然而,心理还是有著顾忌。
「是吗?」对方的口气有些轻佻,带了点异样的味道。
常琼酒又被塞了一口食物,很明显的是那个声音低沉的人又很不温柔的塞食物到他嘴里。
带他吞下嘴里的食物後,他好奇地问著:「那请问,你们是基於什麽原因才把我抓来的?或是你们是听谁的命令把我带到这边?」他总要知道是谁作出这件事情的吧?
对方似乎笑了一声,常琼酒则是觉得他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笑出来。
「你问这个问题,我实在是觉得你真是没什麽大脑,果然委托我们的人说的没错,常盼依女士有个不怎麽聪明的呆儿子。」
「......」
常琼酒沉默地听著对方讥笑著自己,他有点不高兴,也从中知道了对方是冲著自己的母亲来的。
大概是为了什麽商业利益而抓他藉以胁迫他母亲。
常琼酒真觉得莫名其妙极了,被人绑架後还要听对方讥讽自己呆,这是什麽道理阿?
常琼酒的心底顿时燃起了一把火,一把隐藏起来的阴火。
哼哼,也就是他开始记恨了。

38

惊讶、错愕、愤怒全一涌上常琼酒的心中。
他·非·常·的·不·高·兴!!
虽然他看不到那名说话带著义大利腔调的绑匪,但他可以肯定,对方正用著非常嘲讽的神情看著他。
他不是呆,是不想承认自己太聪明罢了,哼哼,居然小看他?!他会让对方知道,因为敌人看起来呆呆的就轻敌是一件多麽不智的事!!
常琼酒气地咬牙,将送来的食物一口一口狠狠地咬个绵细好吞。
当他吃完早饭後,他被蒙住的双眼依旧没被解开,其馀的两个绑匪喂完他後,便开始用义大利语交谈,理都不理常琼酒。
一片昏暗暗的什麽都看不见,只能靠著听觉来感受四周围。
嘿嘿,虽然说他平时总是一脸呆呆的样子,但是,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因此,没多少人知道常琼酒是个会多国语言的家伙。
刚好,那义大利佬正在说义大利语,而这语言也正是常琼酒精通的语言之一。
常琼酒专注地听著两个人的谈话,自己倚在床边,状似休息实则偷听。
『老大,上头交代我们将这个男人如何处置?』那低沉的声音传来,常琼酒一听差点爆出血筋,什麽?想将他处理掉?!
『上头要我们不要杀他,其馀的都可以。』被唤作老大的男人没什麽感情地说道,声音冷的像一座冰山。
『我懂了,身为黑手党的一员,没什麽事是做不出来的,何况只是这宛如呼吸空气依样简单的事情?』低沉声音的男人无所谓地说道,声音中含了一份笑意与冷血。
『德安,』男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做大事的人要冷静不冲动,像你这般动不动就要人命的行为很不好。』
会吗?那个声音低沉叫做德安的人会很冲动不冷静吗?
还好吧?从刚刚到现在一值都是很沉稳的感觉阿。
『咧~你果然是被誉为我们黑手党里最奇怪的一个杀手。』德安的声音没什麽起伏,却让常琼酒觉得有一点......俏皮?!
等等,他刚刚似乎有听到一个很可怕的名词......黑手党!!
他居然觉得一个黑手党的绑匪兼杀手有一点俏皮?!
我的老天爷阿,他一定是神经失常了!!
不过......那个刚刚轻敌瞧不起他觉得他很呆的老大,有资格说什麽要冷静的大话吗?
嗯......有待商权。
『对了,上头的人到底要他做什麽?』德安问著。
常琼酒听到时,就知道他所说的「他」指的是自己。
『还不都是为了商业利益~这呆家伙的母亲有钱的很,经营一间大企业,又听说他的亲生父亲是英国某贵族的唯一後代,啧,真是好命的家伙!』
商业利益?对方的意思是说他被卷进了母亲的商业战争了吗?!
『人各有命嘛~上天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要是我们有这麽好的生活与家世,我们何必要这麽堕落?我们也将会是有钱的人阿~』
『也是......』声音渐行渐远,常琼酒认为他们是走了出去了。
听到被卷入商业战争的消息,常琼酒只觉得无辜。
真是的,自己的母亲总是喜欢耍商业贱招,要不然就是下狠手,要对方一夕之间破产。
结果,居然连累到自己,是他生下来就带赛,还是他上被子欠了他母亲一亿啊?
自己都还要烦鬼禔的事情,却没想到就这麽给跑出一个意外。
唉~果真是应验了哪那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另一头的景瑞著急的焦头烂额。
他一开始以为常琼酒是真的被鬼禔抓走,本想要去找他将多年的恩怨一次解决的,可没想到,他正要踏出家门时,家里的常盼依忽然接到电话说:常琼酒在对方那里,要常盼依放弃那一份价值超高的契约,并汇个两、三亿当作道歉金,对方就会放人。
若没照对方的意思做,他们将会见到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并且是被先奸後杀。
常盼依听到时当场气得发抖,一双眼狂冒出火。
「小小黑被谁抓了?」景瑞跑到常盼依身边,急急忙忙地问。
「被一个叫做席尔·米列斯特的法国人抓走的,那家伙似乎请到了黑手党帮他。」常盼依冷冷地笑著,宛如一个从地狱爬起的罗刹,恐怖而阴森。
「不管了,我有我的情报网,我先出去找人,虽然不一定能够找到,但还是有希望的。」景瑞坚决地说著,他踏著坚毅的脚步出门了,四处打听著昨晚大约六点时的情形。
常盼依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瞪著手机,凛冽的一笑。
接著,她拨出了一通电话。

在外头寻找的景瑞冷静地问著住在附近的人,他不能被心中的著急给扰乱了心,他必须冷静,才能保有寻得他可爱的小小黑的下落。
他问了街彷四周的邻居,却一直都没得到他所要的情报,最後,他看了看他的隔壁,也就是君家。
他在一些时间里,间间断断的得知了六年前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若是自己贸然前去君家,会有很大的风险。
但他心中的冷静已经被著急与挫败给磨了精光,他实在无法多想,最後,他还是决定跑去按君家的门铃。
不过,过於焦急的他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後跟了一个人,从他一出门就跟著他的人影。
当他按下门铃时,他没想到过危险马上就来了。
跟在他身後的人偷偷地往他後颈重重一劈,想让他昏倒。
景瑞只感到一阵晕眩,但脑袋灵活的他马上就知道了一件事,他急忙回过身来,微微看轻了对方的面旁後,便承受不住晕眩地昏了过去。

39

「到手了......他已经到了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哈哈哈。」在被窗帘遮住阳光的房间里,女人笑著看躺在床上的英挺男人。
女人带著些疯狂、狰狞的面容,喃喃自语的注视著男人。
「我的了,他是我的了......」女人声音渐大,狰狞的笑容也越渐可怕。
一点阳光透进这几乎是身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刚好照映了男人的脸,那人便是景瑞。
站在景瑞旁边疯狂注视著他的女人,披头散发、眼睛瞠大,充满了快意与丧心病狂神情在在表示这女人已经是疯了。
而听她的声音,便可知道这就是君婉。
女人拿起放在一旁的水果刀,靠近著景瑞,一步一步,踏著沉沉的步伐,站定在景瑞身边。
当刀子划下去後,景瑞的衣服被割成了一堆碎布,君婉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给割个精光,一丝不挂。
当然,拿刀子割衣服不熟练的人一定会划伤别人,而君婉也不例外。
她将景瑞身上割出了几道大大小小的刀痕,鲜血不断地冒出来,君婉有些惋惜的看著景瑞修长见状的身子居然给她划了好几到伤口。
不过,她漾出了一个绝艳又带著阴暗的笑容,她仰下脸,舔试著景瑞鲜血直流的伤口。
她有些变态的亲吻、抵舔著伤口,靠近私处的伤口更是不放过,高兴地品尝著景瑞鲜血的味道。
她伸出舌头,向伤口舔著,却又是粗鲁地翻著伤口上的皮肤,伤口的疼痛让景瑞嘤喃出声:「嗯.....」皱紧的眉头表示他正在受处於极为疼痛的状态下,虽然痛,却也没有因此而醒来,很明显的,他被君婉下了药。
君婉笑得血腥,美丽的面旁被眼前的鲜血与欲望给醺得恐怖。
「高傲的男人哪,我终於得到了你......哈哈哈,我当年就说过了,我要的人,我势在必得!!然而,能让我看的上眼的人,不多,你是唯一的一个呢!哼哼,要不是那贱男人常琼酒在你身边,你早就是我的了,何必等到现在??哈哈哈哈。」女人对著昏睡中的男人说著,不甘、怨恨也同时显现了出来。
一旁,君婉的手机响了。
沉浸在快乐的君婉本想不理会,但她又想了想,还是决定接起电话。
「喂,我是君婉。」与平常依样稀松平常的语气让其他人都不知到她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喂,我是鬼禔。」
君婉一听来人是与自己一样的盟友,就微微一笑。
「是你阿,你那边进行的顺利吗?我这边可是非常的顺利喔~」君婉娇笑著,洋溢於神情的疯狂已经不见了。
「我这边一点都不好。」鬼禔淡淡地说著。
「哦?怎麽回事?」君婉听著电话,一边看著景瑞光裸的身躯。
沾了血液的身体,在些微的阳光下发出魔幻的美丽。
「常琼酒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已经被其他份子抓到其他地方去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用说抓他了。
「这样阿,那你怎麽解决?」君婉不在意地说著,极为满意地望著景瑞的身躯,她已经得到她所想要的了,做什麽管其他人的事情?
贪婪、色情的目光徘徊在景瑞身上,君婉媚笑著。
「我想,我会先叫兄弟帮我找,找到了在一举将人抢过来。」鬼禔这麽说。
君婉听著听著,觉得自己的耐性真不好,她已经很不厌烦了。
「喔,事情就这样了,没有事的话,我先挂上电话了。」君婉不等鬼禔发出声音,就迳自将电话切断,并关了机。
「哈,最後的仪式,将要完成了,你景瑞中将属於我。」君婉又回覆了那一号疯狂的表情,她脱下自己的衣物,慢慢地走到景瑞躺著的床边。
正当她要俯下身时,锁紧的门被一举撞了开,背著光出现了一群人影,其中领头的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待君婉看清楚後,她惊讶极了,来人竟是常琼酒的母亲、景瑞的乾妈,常盼依。
「你在做什麽?!你这麽做是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君婉大声斥喝著,他知道不好的事情来了。
「你告阿。」常盼依不屑地挥了挥手,冷漠地瞟视著身上一丝不挂的君婉,以及浑身是血也没穿衣服的景瑞。「真是淫荡阿。」
「你!」君婉怒瞪著她,愤恨的眼神像要吞噬掉常盼依似的。
「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让我把景瑞带回去,要不然你就玩完了。」常盼依淡淡说道。
「哼,我凭什麽听你的,你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空有钱财万贯,却没什麽权力,我和政府高官可熟的呢!」言下之意就是常盼依无法奈她何。
不过,她似乎不晓得常盼依是商界的大魔女,以为她也不过是一个钱赚地较多的商人。
常盼依笑了,嘲讽的笑。「既然你真这麽认为,那就试试看吧!你这麽淫荡,我让十几二十个男人上你如何?你不会反对吧?」
君婉怒红了眼,拿起沾了血的那把水果刀,抵景瑞的脖子上,阴森森的笑著。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他!!」语气狠毒、疯狂,让常盼依明显的知道对方精神上已经超过极限了。
常盼依微挑起眉,面不改色地道:「等你有那个本事及运气再说吧!」而且,她也相信君婉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就算真的下手了,伤势也不会太重。
「你说什麽?」君婉准备将刀子往景瑞的脖子上招呼去,却没想到一记手刀将她手上的刀给劈在地上。
君婉惊愕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常盼依,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移动分毫。
「你够了没有?」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君婉在一次惊讶地转过头去。「你......什麽时候醒来的?!」
「在你割衣服的时候,小小的安眠药奈何不了我,我依然精神很好。」景瑞冷著一张脸,眼神可悲地看著君婉。
君婉愕然地看著众人,却看见了一道道掺著可怜、嘲讽的眼神时,苦涩又疯狂地一笑。
她垂下了头,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了。
也知道了自己早在喜欢上景瑞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
跟著常盼依来的警察走上前,拿起铁铐,将君婉铐了起来。

常琼酒静静地待在这个地方,思考著如何离开。
他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紧紧地勒绑住,眼睛也被蒙了起来,要想逃脱,简直是难如登天。
一个清脆的脚步声踏了进来,常琼酒有些紧张的竖起耳朵。
心中想好了对策,一个小小的逃脱机会,他都绝不会放过。
「起来吧!」对方这麽说著,听声音似乎是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
「要做什麽?!」常琼酒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他惊讶地问著。
「你这小子幸亏长的不错,细皮嫩肉,请求我们老大抓你的人刚好要签一笔合约,也听说对方喜欢男人,就要你去接待接待。」男人的声音有著污辱,深深的刺进了常琼酒的心窝。
40

神阿、上帝阿、耶稣基督、圣母玛莉亚、关公、妈祖,可以告诉他进到他耳里的话不是真的吗?
然而,上帝以及众神都没理他,放他自己解决。
常琼酒身体瞬间一僵,听到那绑匪的话,惊愕的无法动弹。
什麽?!对方言下之意就是要推他入火坑?!
绑匪察觉到常琼酒的异常,呵呵笑著,道:「怎麽?害怕了嘛?别怕呀,听说对方很温柔喔~」
虽说这话是为了安抚常琼酒,但搭配绑匪的口气,就是让常琼酒全身不寒而栗,鸡皮疙瘩权力正升旗。
对方看他停下脚步,没有再往前移动,便推了他一把。
「可恶!#@$%#@$%......」常琼酒轻声低咒著,却被身後的推力向前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走快点,慢吞吞的,麻烦死了。」常琼酒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却清楚的知道对方在皱眉。
「真是的,推什麽阿?你们这些没心没肺没肝的家伙,不会小力一点阿,我差点跌倒耶!!」常琼酒不高兴地咧咧骂著,即将被推入火坑的悲哀马上被常琼酒化为歇斯底里的愤怒。
「你这个兔崽子,等一下被人干的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麽嚣张!」对方被他的控诉声给气的火大,没见过哪个绑票这麽张狂地骂著绑匪,不是害怕的发抖,就是一语都不敢发。
唷唷唷,是不是哪个人说要保持好冷静、理性的思虑,不让敌人有机可趁的一举发下阿?是不是他身边的这个带著义大利腔调的黑手党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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