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龙环————风掠一
风掠一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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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不寻此刻诱人犯罪的模样了,他全身的肌肤都泛起一层透明的嫣红,弯曲的身体微微地颤抖。
但他还是在他面前敞开自己,在赤宿的手指下,如花般盛放他年轻而青涩的身体。
赤宿将自己的唇再次满满地落在他的身上,继续探索。
他在不寻的腰际停下,侧头,将他缠于此的腰带轻轻地用齿咬开。
再深吸一口气,将不寻的长裤褪下。
他看见他稍稍勃起的下体,屏住呼吸一举扯掉不寻最后的遮蔽物。
"啊--"在他炽烈的目光下,不安地扭动着躯体。
全裸的不寻看在赤宿的眼中美丽得不可思议,他如着了魔般地不住轻呼他的名字:"不寻。不寻。不寻。"
所有的词汇和爱恋,凝成了这一个永难遗忘的名字:不寻。
不寻。不寻。
他如捧珍宝般地握住不寻的分身,轻轻揉弄着。
"不行。"费力地睁开眼,按住赤宿不安分的手,无力地抗拒着。
"可以的,不寻。"赤宿给他一个安心的笑,轻柔而又坚定地拿开不寻的手,"相信我,不寻。"
"哦!"不寻迷糊地低诉着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呓语,无助地颤抖着:"啊......"
赤宿用自己的唇吻着他的硕大,惹来不寻的一阵惊呼。
赤宿悄悄将不寻的双腿分开,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地探进不寻的股间,一下又一下地深入。
"啊......"受到这么巨大的刺激,不寻整个人都从床上弹起来,却反而让那刁钻的指头更深入到自己的体内。
赤宿感觉到不寻的身体渐渐适应了他的手指,从而分泌出温暖粘稠的液体,便更加快了手指进出的速度,开始飞快地进退于他美妙的身体。
"赤宿......"不寻的脸上呈现出痛苦又狂喜的表情。他的嘴唇微开,双眉不由地皱起,脸颊绯红,终于任自己的液体在不寻的嘴中喷射出来。
他看见赤宿一脸平静地将它们吞下,有些残余的汁液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
"你-"他羞愧地低呼,而赤宿乘机又探进来第二根指头。
"不要了......啊......"不寻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快要爆炸了似的。
"......好......"赤宿离开,飞速地褪下自己的衣裤,再一次密密地覆上不寻。
他将不寻的双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低吼:"我要进来了!"
"啊!"赤宿以不容人迟疑的速度朝不寻的身体撞击过来,一举进入不寻那早已被自己逗弄湿润的身体。
"唔--"像被撕裂开般的疼痛,不由地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却被迎面而来的赤宿轻巧地夺去。
他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不寻自虐的唇舌,细细纠缠。
赤宿缓缓地在他的身体内律动起来,带动了仿佛一生的牵挂。
他的手掠过不寻火烧似的脸颊,削瘦的肩头,光滑的胸口,弓起的后背,落在两人交合处,爱怜地抚摩着。
"不寻......"
他在他体内疯狂地抽送着,深深深深地进入之后又急促地退开,再次猛烈地进入......周而复始!
原始的激情在空气中弥漫,情欲的海没有回头的岸,一旦涉及,变是完全的沉溺。
不寻在陷入昏睡前,耳边犹回荡着赤宿那一句宛如宣誓的低语:"我爱你!"

瑰丽色的霞彩在东边燃烧。夏日的初晨空气中还有夜的微凉与湿润,几丝光线跳过层层的窗,透到情人相拥的脸上,看见两张甜蜜的沉沉睡颜。
每一次呼吸,都有两人交缠不清的气流,每一次心脏的跳跃,都以不可思议的节拍共同唱着欢歌。
终于,经历了仿佛一世之久后,两个孤单的灵魂在这苍茫的宇宙中交汇,夏的炽情见证着这一切。
床上有人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埋在自己肩窝处酣眠的人儿后,笑得很满足。
"不寻......"他轻唤。
感觉到怀中的人稍稍地动了动,长年苍白的脸庞,此刻却因一夜的爱抚而微微泛着嫣红。想起昨夜的激狂与相属,赤宿不禁凑近,徜徉在不寻散开的长发上低低地笑出声。
"恩......"像是被这压抑的笑声震动般,也若有所感地睁开那双如星子般的眼,模糊地道:"赤宿?"
"早!"赤宿抬起头看着他刚睡醒时的可爱模样。
眨了眨眼睛,稍微动了动头就皱紧一双眉。
"怎么了?"赤宿支起身子问。
看了他一眼,才面无表情地答:"痛。"
头痛脚痛腰痛......还有,那里也像火烧一样的痛!
"啊!"赤宿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满脸通红地接口:"那,那怎么办?"
拜托!他都没脸红,他反倒脸红个什么劲啊?不寻无奈地翻翻白眼。
"你去准备热水,我想洗个澡。"在热水里浸一浸应该会比较好吧?
不寻推开赤宿那张放大的俊脸,自己艰难地直起身子。要命!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痛得他快散架了。
赤宿的眼珠子粘在不寻滑下丝被光滑的上身上,那里布满了他昨夜激情时留下的深浅吻痕。像一朵朵完全绽放的花,在清晨的光芒中泛着干净而妖娆的气息。
他情不自禁地俯过去,将唇印在不寻一颗嫩粉色的蔷薇上。
这强烈的刺激,使不寻一瞬间失去了仅剩不多的力量。他只能用两只酸痛的手臂半支撑着向后仰躺。
赤宿急切地伸脚跨上来。伸出双臂搂住不寻颤抖的后背。一个翻身,就让不寻仰躺在自己身上。
抬头,密密地吻住不寻温热的唇畔。
"唔......"不寻在上方被动地接受着。
赤宿的手沿着不寻优雅的脊背往下,像是抚过春野间寂静而温暖的水流,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身上每一寸光洁的肌肤,如一个虔诚的圣徒在举行他最崇高的仪式。
赤宿缓缓托起手,将不寻旋转下去,放置在自己的身下,灵活的手指一瞬间进入,细细地在里面抚摩着。
"你......"不寻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瞪他道:"住手!"
"......好。"赤宿恋恋不舍地抽回手指,"我去准备泡澡的水,你先好好地躺着。"
看着他随意地抓了件外袍披上,轻轻地掩门出去之后,不寻才慢慢地勾起嘴角。
他知道昨夜他们两个做了很亲密的事,也知道这种事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是非常怪异的。然而,正是因为对象是赤宿,却令他觉得与他交合,才是与生俱来最自然的本能,那样理所当然,不顾一切地去迎合他的一切。
炽烈若火的吻,温柔眷恋的手指,缠绵深切的律动......以及那句在梦中不断回荡响彻的低语--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呵!
这......也许就是能够解释为什么自己对赤宿能有如此大的依恋与信任的唯一理由了吧?
在他的身侧按睡,那样大的归属感与心安,即使在师傅,也是从未找到过的。
不寻的手指悄悄抚上赤宿刚刚躺过的枕畔,上面还留有他那特有的气味。是纯粹的阳刚,如火般烫了他的心,令他也不由地随他共舞!
看窗外的天虽已大白了,不寻还是选择再度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小姐!你还不死心吗?"茶沫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对着那翩翩的背影不甚淑雅地扯开嗓门。
杨眉蓦地停住脚步,衣袖翻飞地转过身来。
茶沫的唯一安慰便是小姐今日的装束还算得上正常,一袭水蓝色的粉嫩衣裙将她柔美的身体装扮得更加娇媚可喜。如瀑布般的黑发被水蓝色的发带柔顺地系住,打了一个轻巧的结后又直泻下来。双耳际也是用水蓝色的琉璃珠串装点的小发辫,服帖地垂在胸前。
杨眉酷爱水蓝色,那流动的温柔的水样蓝花,随着她的一回眸一展颜而锃锃生动起来。
"什么不死心?!"她瞪向那无辜的小婢女,"我只是......去好好谢谢他!"
"谢--谁?"怪了,凡事都以自己为主的小姐也会主动专程兴师动众地向一个人去表示感谢?
茶沫可怜的小嘴可以塞得下三个鸡蛋了。
杨眉回身,决定不再回答她那些蠢问题。
她莲步轻移,款款地朝不寻的房间走去。
她似乎总也忘不了那日他传递给她那久违了的温暖。她无法对他怀有任何的敌意和怨愤--他并不是贪色的男人,她知道。
还有那有圆月的夜晚,她的神魄不经意间就落进了那双暖而淡的眼眸中。有星辰般闪亮的光芒和寒冷,这样不可思议地撞击着她脆弱的心防。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几日,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往日醉心的蛊物都像失了味般,满脑子都是他淡泊的神色,以及黑色的明亮的眼睛。
今日,她为他特意换上喜爱的衣衫,若有所盼地来到他的门前,想看看他为她失神的模样。
他会吗?杨眉自问,他回吧。
抚上自己如花般娇美的脸庞,看过她的人都说她貌可倾城。但是,这样的自己,能否倾倒......不寻呢?
她叫茶沫偷偷从下人那儿打听到神医的名字--他叫不寻。
不寻,不寻。这可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呀。然而,总又隐约觉得配在他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呢。
不寻。那就由她来寻他吧!
]杨眉露齿一笑,加快了脚步。
"哎--小姐--等等我啦!"后面的茶沫看着小跑似的小姐,不禁满头大汗地一路追上来。"小姐--"
杨眉举起的手在半空中又落下。
她听见从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争执声,还有粗哑的喘息声。
像是不止一个人。
可神医,不是一个人住吗?她皱起一双柳叶眉思索着。
现在已是卯时,但还不算太晚,一般的访客却决计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拜访的。可见此人与不寻的关系匪浅。
杨眉不禁在门前踟躇了起来。她该敲门进去吗?
她不想多见不寻以外的男人。但是,就这样连面都没见一面地独自离开,她可不甘心!
杨眉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神医在吗?"
里面又是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还有类似盆倒水泼的巨响。一个陌生的男人不耐烦的声音透过门穿来:"干什么?"
呃?她没走错房间吧?岁说上一次是乘着月光而来,但东厢房上等的客房是在这里没有错啊。那这陌生的男人又是谁?凭什么像他才是神医才是主人的口气这样问她话?!
而杨眉显然不知道赤宿有把一切喜爱的东西纳入自己名下的习惯,自小便是如此。而现在,他显然已把不寻,和不寻的房间当作是他自己的私有物一般了。
按奈下心中的不快,还是回答道:"我是他病人!"
门"吱呀"一声被粗暴地打开。一个壮硕的男子高大的身影挤过门框睇着眼前娇小的她:"他现在不方便看病,你明天再来吧。"
杨眉不禁倒退了几步,只能仰起头才能看见他。
恩,很黑的发,散乱地披在背上,似乎还在滴着水。一张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此刻的不快。很挺直的鼻子。再往上,是一双赤艳的眼睛。
"啊?"杨眉低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眼珠子是红色的呢。
"啊什么啊。"赤宿朝她撇撇嘴角,早就习惯了人们对他那双异色双眸的反应。
"啊!"杨眉忽地记起她来此的目的,便重新挺了挺胸,向赤宿示威:"你走开!"
"你叫我走开?"赤宿难以置信地伸出一跟手指头指向自己的鼻子,前后晃了晃,样子有些傻。
杨眉把归为与刚被她打发掉的茶沫一样不可理喻的人,自动将他忽略过去。她不耐烦地将他一把推开,自己弓身钻了进去。
"喂你!"赤宿楞了下,这才也急急地旋身。
可惜,杨眉已得意地站在室内朝他笑了。
笑容仿佛是初春绽放的杨梅花,娇娇软软地在徐徐的风中轻盈地舒展。
"我、进、来、了。"
"你这女人!"赤宿气急败坏,快步走到通往内室的门口站定。
"让开!"她知道不寻在里面。
赤宿向她皱眉:"不、让!"
杨眉冷下了脸,悄悄地将手探入款款的衣袖间,触到一只小虫熟悉的外壳。
"小姐!"不寻从内室步出,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赤宿的面前。
"神医!"杨眉拿开手,向他露出一个最甜美的笑容。
不寻在衣袖下抓住了赤宿的手,将他带离杨眉跟前。
转至外室,自然地挨在赤宿身边坐下,"有什么事吗?"
"神医。"杨眉用手拨了拨裙,娇媚地道:"我可以叫你不寻吗?"
微微一笑当作回答,不寻的长发也粘染了水珠,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湿了披在外边的单衫。风从开着的窗户中吹过来,带动了两人的心。
赤宿站起来,一手拢起不寻的长发,一手将他整个儿地圈进怀里,坐下,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前。"冷了吗?"他低头轻问。
不寻也乐得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自在地调了个姿势后打算补个眠。
刚刚又在水里折腾了一阵,赤宿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
他忽地捏了下赤宿厚实的皮,以示小惩。
"呵呵。"被惩的对象却不以为意地低低笑了笑,轻轻拿开他顽皮的手指,握紧在自己的掌心,"睡一下。"
不寻胡乱地点了点头,听话地合上双眼。
"不寻!"杨眉情急之下喊出了她渴望多时的名字,"你......"
赤宿抬头对上她的一双眼中冷然决绝,"你闭嘴!"
不寻这才记起旁边还有个杨眉小姐在。
这倒怪了,他们不是一向井水河水互不相犯的吗?"还有事?"暗哑的嗓音是快入睡的先兆。
杨眉看着眼前两个大男人......拥抱的姿势实在暧昧,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她聪明地选择没有多问,只是径自向不寻道:"不寻,还未好好游过抑水镇吧?"
"恩。"含糊地应了声。
"那......"她美眸流转,顾盼生辉,"游玩的安排就交给我好了,就让杨眉略尽地主之宜吧!"
"恩。"不寻想也不想地继续"恩"下去,却被赤宿突然拔尖的声音打断:"不--行!"
不寻抬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反应这么大赶啥?
"呃。"赤宿忙低下头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你快睡!"他拍拍不寻的背,然后才又瞪向杨眉:"不必了!"
"你这人!"杨眉站起来,"我和不寻讲话关你社呢们事?"
"不寻的事就是我的事!"赤宿骄傲地宣布,将怀里的人搂得跟紧,"他是我的!"
"你!"杨眉怪异的心思就这样被他大刺刺地戳破,她只觉得突如其来的羞愧,为自己,也为他们!"不寻!"她看向那个仍窝在某人怀中的温柔男子。
"不准你叫他不寻!"赤宿霸道地挑衅。搞什么,左一句不寻右一句不寻的。
他听着很不爽耶这女人知不知道!
"不寻不寻不寻不寻!"杨眉故意又多叫了几声,方才苦苦维持的淑女风范此刻彻底崩溃,"不寻不寻不寻!"
"呃。"不寻算是被这高亢的女音震得清醒了许多,"游玩就不必了吧。"他拒绝。
昨夜被赤宿拉去逛夜市就累成这样了,他再也不干游山玩水这种勾当了。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睡上几个时辰呢。比方说,现在这个靠起来舒服无比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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