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一辈子————陶农
陶农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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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一辈子1【传说】

***我看还是靠宁哥哥自己救自己的文吧......(阿农无力)***

   「阿飞,不管我们一起走到哪里,有没有一群手下,有没有场子,口袋有多少子儿,我都是你永远的家人。」

   「你叫我别回台湾?」

   「我不敢这样想。你要我等,一辈子我都等下去,生死富贵,只希望能和你一起下去。」

   「你做好你的事,不要拉著我。」

   「阿飞?」

   「说这些都没用!」

   阿飞暂时把小安安置在临时借来的别墅里,阿飞已经把帮务交办好,再过几个小时,阿飞就准备和小安一起离开台湾。

   「小安......,」阿飞本来要告诉小安,他已经交代阿屯把小安宜兰的家人看顾好,只是阿飞怕一提到小安的家人,小安会动摇跟他一起离开台湾的念头。

   阿飞不知道小安心里藏了哪些念头,最近不断在意小安的心事。

   阿飞只想奸杀小安泄恨的时期,小安也是这样。

   把他当手下,当成阿修,拿他泄欲,当他是得不到阿修的郁抑出气包,小安还是这样。

   他们真的放下一切,真心扶持时候,小安仍旧会这样吗?

   阿飞面对小安笑的全然的表情,有点迟疑,终於还是忍不住把小安压在地上,沿著脖子一路啃著下去。

   小安咯咯躲著狼吻,滚在草皮上,脸旦比黄昏的太阳还红。

   「为什麽要跑?」

   「有人在看。」

   「他们?早习惯了!」阿飞一向不介意保镳瞧著他和小安亲密的样子。

   「不是他们。」

   「那小子?他妈的!我只叫他保护你,没准他看你!」

   「飞!」小安赶紧挽著他,试图松开阿飞扯紧的青筋拳臂。

   还好阿杰一向会跟小安保持很远的距离,阿飞环视一遭後,所幸瞥不见阿杰人影,

   不然打碎一颗石头应该不会比打破那小子的脑袋瓜困难。

   「我们进屋搞,你不要生气。」小安现在对阿杰怀著歉疚。

   「我最近找不到阿修都没找你算帐,你还敢护那小子!」

   「他?啊......。」小安不敢接话,都已经要跟阿飞到天涯海角了,无法承受任何变数。

   「阿修长大後就变很多,你自己说!」

   「说?」

   「不当我手下,你不会变吗?」

   「我还是我啊,会变的,只是我不确定能不能与你一生一世的......心情。」

   想要有天真的一辈子,尽管与你一路走来有些腥风血雨,但最天真的那一刻,我得到了你一辈子。

   「叫那小子靠近,我不想进房间,他爱看我就让他看!」

   小安听到,没有心事的天真稍微变脸,带著羞赧,想被淫欲的念头使他潮红起来。

   阿飞脱下上衣,虎背的体材,任硕壮的肌块在黝黑的皮下滚动
,阿飞转过身面著小安,小安每次一见到体壮勃发的阿飞赤裸半身,都会无法克制的倒抽一口气。

   阿飞残酷带点依恋的笑笑,把脱下来的上衣铺在修剪整齐的矮榕树墙上,走近小安,一举脱尽小安下半身,将他抬起,平放在上衣里。

   「让他看一眼,算赏给他!」很快便替小安把身上的风衣外套扯下来,盖在小安的下方正面。

   「盖你的衣服被摇下来,我可以准那小子替你捡了盖回来。」

   枝叶一再被修剪的平头矮树虽然很扎,却仍承受不住小安的体重,额边正好有一棵走道树的伸枝,小安还得辛苦的抓牢不怎麽粗壮的枝干,以免整个人就此深陷屁股下的树丛里。

   「阿修跟我说,他那天在阿屯耳边警告阿屯少一天到晚去告密,阿屯跟对我不忠的人告密,就是背叛我。」

   「背叛你?」小安声音有点颤抖,岳宁修可以说他想害他,可是他没有资格说他想背叛阿飞。

   「闭上眼。」

   阿飞说完,用手劈扯了另一棵走道树的树根,阿飞折枝的劲道
,瞬时让枯乾的叶子抖然纷落,轻羽的枯叶打在小安脸上,小安觉得哆嗦的天气开始冷了起来。

   阿飞拉下自己的长裤,把拆下来的树枝横摆,长裤两端裤管缠著小安足踝,一起固定著横架双腿的枝干。

   小安一感觉自己被迫敞开的腿,非常愕然,感觉被阿飞触摸的身子正沉沉下坠,小安赶紧凝神扶紧树干,闭眼幽怨想著远方,等著一阵处罚的到来,并不说话。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找理由干掉他,阿屯也一样!」

   被折磨的心,直到阿飞最後一句话才将它硬是扭开,原来一切是误会,小安没有开心,只是松开脆弱的枝干,反手抓扶阿飞的臂膀

   
   宁修口中的不忠之人当然不是阿杰,虽然应该高兴阿飞显然是误会了,但又待何时阿飞会突然想起宁修根本不认识阿杰,最爱的弟弟口中的不忠之人不是阿杰,是情人。

   直到阿飞发觉的那一天,究竟还会怎麽样?

   希望能和阿飞,一起放逐到一个不靠近宁修的地方。

   阿飞无法理解,小安有了他还不够吗?为什麽还要忤逆他,保住那两个不中用的小弟!

   阿屯就真的是太夸张了,但是汪立杰,阿飞心里也清楚,小安是靠著汪立杰才有命回到他身边的。

   他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小安的命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救,就算亲自送小安到对岸有风险,一时回不来都有可能,但阿飞没办法接受小安的安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从前已经犯了很多次错误

   现在,他连阿修都不想在乎了,他要让小安完全明白,他才是唯一的主人,汪立杰也应该明白,就算他要小安最没用的小弟鞭打小安,小安都不会有意见,因为小安就是他的。

   汪立杰你再会保护小安,对小安再多私心都没用。

   很早以前,他某一任的情人宝宝就密告东堂堂主阿东很想上小安,阿飞听过就忘,就连後来,阿飞其实也看出阿洪对小安的企图,但阿飞才不放在心上,可是小安竟然在接掌北堂之前,在阿飞面前说了一句:「我要阿洪。」

   才刚发觉他不恨小安,想跟小安稍微和解,就因为这一句话,阿飞又开始对小安气到想让他混不下去!

   现在汪立杰再会混都没用,他只不过是小安的小弟,阿飞就算不在帮里面当老大,小安不但会叫他老大,还会叫他老公,不乖的时候,还得求求他这个主人。

   已经了解小安所给他的,是连阿修都不能取代。

   阿飞无法忍受放任阿修迷惑了这麽久,他从头到尾都只想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阿飞朝著小安的花心正要狠狠进入时,阿杰突然冷不防出现在阿飞的视野里,不明显的表情到现在仍没什麽改变,他对阿飞说:
   「你要现在走。」平淡如水,连闭著眼睛的小安也听不出阿杰话中的含义。

   阿飞打住了原本的动作,把小安抱起来,轻轻摆在地上,锁眉起身,与阿杰交换了一个神情,然後两个男人的视线一起集中在停驶在大门口的黑色车体。

   挡风玻璃的雨刷正在努力刷洗著血水,车顶上摆了一具阿飞亲信之一的尸体。

   身边几个保镳已经冲向门口查看血车的状况,那台是阿飞平日的座车,能够开出他的座车,还能动到阿飞身边亲信的人,一定是自己人。

   背後没有成董当靠山,叛徒也没胆干出这种事。

   阿飞已经审出突袭小安失败的杀手就是成董的人,曾经还是小安的旧识。

   阿飞也探出成董派出亲信杀害小安的理由,因为成董已经查出小安和阿飞当年杀光了太阳会北鹰组的重要干部,在龙老大遇害的那场枪战中。

   阿飞得知这件事,却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毕竟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可是阿飞不知道成董就是在意小安在他面前演戏,自作聪明瞒骗他老人家的眼睛!

   成董原本认定小安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考虑留他活口,至少小安为了澎湖赌场地盘之争引起那场枪战,别人认为小安是成董的人,以为是成董向其他觊觎赌场的敌手来个下马威,在小安干掉竹联帮不少人马的枪战後,连白道都主动来找成董谈合作,想一起分食赌场的大饼。

   现在成董觉悟他是大大的看错小安了,小安是叛徒,而且从一开始就是,现在他没必要跟飞鹰帮维持表面的和谐,一探知阿飞要带小安离开台湾的消息,成董立刻派人煽动飞鹰帮内部反阿飞的人马。

   暗杀小安和阿飞失败後,成董不急著立刻火拼,他要阿飞和小安不得不留下来,他威胁利诱飞鹰帮的叛徒把阿飞留下来,至於小安,阿飞都留下来了,小安还能去哪?成董不可能让他们今晚偷渡成功。

   阿飞低声派保镳把显眼的血车尸体移到小安看不见的地方,猜想可能跟成董里应外合的内奸,阿飞开始走到小安的背风处,低调的拨电话,讲完电话後,阿飞走回来说:

   「小安,公司被断水断电,我亲自回去了解一下状况,晚上的地点和时间你都知道了,你一个人开车先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阿飞?」

   「所有的证件我会叫汪立杰拿给你,小心点。」

   小安缓缓睁开眼睛,散立在附近的保镳已经不知去向,阿飞和阿杰背著小安越走越远,两人开始并肩深谈起来。

 

天真的一辈子2(不哭)

   小安缓缓睁开眼睛,散立在附近的保镳已经不知去向,阿飞和阿杰背著小安越走越远,两人正在深谈。

   小安见阿飞不知何时已拾起夹克和四角裤穿戴整齐,知道还未开始的树上性爱已经结束。

   看著两个男人的背影动作,阿飞似乎希望能再走远一点,阿杰却定著脚跟不动,背对小安,他不想距离太远。

   冰雪聪明的小安,一定可以猜出阿飞绝对不是找阿杰商讨什麽公司断水断电的对策,关心则乱,小安明白。

   可是现在让他乱的不是关心,是他裸开小腿还绑著阿飞长裤及枝根,下半身没穿东西,只有衣服盖著,这种羞耻的姿势像极了......男人绑来施暴才发现对方身体同样带把,不想强暴乾脆就直接丢弃路边。

   阿飞和阿杰走在一起,阿飞屡屡想离他更远一些。

   你可以封锁我,可以瞒骗我,因为在我有不得已苦衷的时候,我全都对你做过。

   可是不要在我存在的场合,躲避我。

   小安知道他和阿飞这次要闯出岛,应是困难重重,可是跟你走一起走的对象,不是阿杰!

   为何要让我,与你奔赴,却像赌博。

   赌博的规矩就是,不该让我看到骰盅内的乾坤。

   阿飞你难道不知道我每次的赌运都很烂,我怕赌博,我只要你
,不出海也没关系,身陷重围也没关系,只要......。

   只要我们其中之一失守的时候,我仍是你最後的防线。

   是你亲口说过,不管在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

   面对重大的内忧外患,阿飞头一个找上的人就是阿杰,在需要小安的紧急时刻,阿飞依然希望小安是花瓶。

   是他最珍贵的花瓶。

   不要为他粉碎。

   「听说你那边火力强大,还有,我需要一批见人就轰的手下,你可以找来给我?」

   阿杰说出了数量和价码。

   「价钱可以,来的人敢开火就行。」吓吓老不死而已。

   两人又提到语言的问题,有几个完全听不懂中文,有几个勉强可以中文沟通,阿飞拧著眉头,悄悄回望,发现小安一直朝著他,但已经走的太远,看不清小安脸上的轮廓。

   竟然不知道他这次还玩不玩的下去。

   危险和丧命,阿飞一直有心理准备,他可以走,可惜他有家人
,小安也有家人,他们迟早还是会被逼回来的。

   成老不死能对付他,却无法同时对付三个人,他只能让汪立杰离开......带著小安。

   找不到更万全的方法,紧迫的局势没能给他多少选择,成董动不了小安,因为汪立杰够猛,成董也没精神动到阿修头上,因为他已经留下来主战,他足以保护一切。

   除了小安......。

   「小安我不要了,你把他带走,别让他回来。」

   阿杰静默了一下:
   「程会不高兴。」

   阿飞不明白阿杰怎麽会讲出这种话,亏他看起来还是个男人:
   「你就不能让他高兴吗?」

   自己说出口,突然知道什麽都变色了。〖自〗

   从他成为男人的那刻,他死命坚守,十分固执,为了与阿修共建的家,或者跟小安的未来,原来一个一个都陆续破了,不高兴的阿飞,不禁又想到阿修违背儿时诺言,晨晨已死,小安即将离开......。

   「汪立杰,小安只是托你保管,保管不好,我就追杀你,管你跑去哪!我是男人,我先解决完我的事,不想连累我的女人,我能不能平安回来,小安管不著,你是保护小安的人,你只管管住小安,你连个女人都管不住吗?我命令你,管好他,必要的时候,你就揍他!

   「程就是程,跟别人不一样。」

   「没什麽不同,阿修可以变,晨晨也变了,我就当我跟小安过去了,你以後就明白。」

   阿杰当然没听懂,也不问。

   「汪立杰,小安心里没别人的话,他只会跑回来送死!以前我就想过对阿修好就是让阿修开心,我告诉你,你对女人强一点,他就会屈服,我不要小安委屈,我办得到的事,你办不到吗?」

   「程说他爱更狠的人。」

   「你敢乱来!他是我的!我会派人在对岸接应,小安一下船我的人就会盯著!我会赶到!谁也阻不了我!」

   阿杰的食指僵的发白,因为小安说他爱更狠的人之後,阿杰负气在货柜车外写程的名字,阿杰知道程叫「安之」,可是才写一个安字,他就额头大汗。

   向外表达对一个人特殊的喜爱,永远比闷头做给人看还要困难

   「小安累了,你把你的人马叫过来,我这准备开打,你......这几年,小安身子被我搞伤了,你别让他太累。」

   「为什麽伤他?」

   「没必要告诉你。」

   「他不会再受伤。」

   「我跟你不同,我打断他的腿,他还是只想跟著我。」

   「你是我的目标,他笨,你没死。」

   「我是你的目标?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得到小安?那你现在不用听我的,直接把小安弄过去,你以为小安醒来以後会爱上你吗?先担心他咬舌自尽吧!」

   「程是我的,我知道他的事。」

   「知道个屁!你知道他生日吗?你知道他最爱吃什麽吗?他最爱吃的,只有我的屌!」

   「一二二四。」

   「你在说什麽鸟!」

   「他不喜欢猫,他说小时候把小猫偷养在纸箱,不小心被爸一脚踩扁。」

   「胡扯!小安他胆子小,他是八月生的,他本来就怕蟑螂老鼠蚂蚁,他瞎掰故事你也信!小安只是在利用你!他亲口跟我说的!」

   阿杰不想理阿飞,迳自用泰语联络友人准备支援。

   阿飞知道他可以自私丢下阿修的安危、小安家人的安危,逼著阿杰护著他和小安,两人一起逃出台湾。

   可是他也知道,能配小安的男人,一定要有肩膀,若不能舍弃贪欲小安,不能扛起大责以顾全大局,那他跟其他男人有什麽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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