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blackwish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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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总难以预料。
国中毕业五年了,这期间我都没去过同学会。
今天意外的收到请帖,五年了...
也许是该露个面吧!看看以前那群好友现在过得怎样。
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
看到以前的同学,不免有些惊讶。
大家都变了,尤其是女孩子,个个都亭亭玉立。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嘿!叶佑呈,你还活著啊!」我国中的死党-展逸炀向我打招呼,破解了在场大家对我的尴尬。
也难免的,毕竟很久没见面了。
我们玩得很疯。
尤其和逸炀,我们还谈论交往过的女友。
我跟他都是在校大多数女生的追求物件,虽说这样,但我们从不花心,爱上了,就会认真的交往;因为我们讨厌那种有很多女人就摆起架子的人。也因为如此,我们在校内的名气也愈来愈大,女人们个个争先恐後;尤其展逸炀,他是台湾海峡另一边的人,但混有荷兰人的血统,肤色白皙的像女人一样,唇色被衬托的红豔,发色在阳光照耀下呈现黑紫色,令人迷炫,尤其那双丹凤眼,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
之後大家都喝得滥醉,後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发生的...
等到我知道,已经深陷泥淖中...
而故事,也是这样开始的...
「啊...啊...」天,这好像是我的呻吟声。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展逸炀现正在我家,驰骋在我的身上,像匹脱缰的野马。
他的火热,深深的抵入我那一点,很他妈的虚脱。
没想到男人跟男人竟然也能做。
Shit!我在想什麽,应该要想怎麽阻止才对!可是...
「啊......嗯啊......」我愈激烈的呻吟声诉说著...回不了头了。
直到解放的那瞬间,我都是很配合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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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我发现我的眼皮好酸。
现在天很shiny,应该是中午吧!
我抬起手想揉眼睛,却发现根本不能动,好痛!全身骨头快散了。
这会儿我终於清醒了。
「展...展逸炀!?」我想著昨天脱口而出。
「有!我在这,你醒了啊!」突然他的声音出现。
「呃...」尴尬尴尬,我现在要问他昨天过瘾吗...?我又在想什麽了啦!?
内心真的是快哭出来了。自 由 自 在
「还很难过吗?」他像是担忧的皱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够了!不用说了,我知道...。」我恐慌地截断他的话。我还知道羞耻怎麽写,没胆听下去。
「对了!」他又作声。
「怎样!?」我处在备战状态,肌肉好疼...。
「那个...我得把我昨晚留下的东西清乾净......。」
我看看房间。「什麽东西?」很乾净啊。
「我射在你体内的东西...」他也在尴尬了。
我倏地瞠大了眼。
「那个我自己来......」我话还没说完他就上了我的床,掰开我的脚。「会痛!」我惊叫。
「清东西不会痛。」
「我说你现在这样我会痛!」都怪昨天...自己还沉醉兼配合!叶佑呈啊叶佑呈,你男人的自尊跑哪去了?
「忍一下。」
「什麽忍一下!这样很丢脸!」
「我学医的,就当...给医生看。」
「哪个医生会这样看病人的啦!」气煞我也!
「妇产科医生。」他认真的回答。
我差点没昏倒。
同时,他的手已经入侵我的後穴,勾出了那些浊白物体。也让我的身体起了颤抖,禁声。
「好了。」他抬头看我。
因为屈辱,我含泪的回眸,绝对没有勾引人的意思。没想到他怔在那边好一会儿。
「喂!」我大声唤他。自 由 自 在
「呃...抱歉,我失态了。」他脸微红。「那个...我要去上课。早餐我帮你弄好了,放在厨房桌上,你自己...保重。」
「嗯。」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待他走後,我才松了口气。这场意外准会吓坏我的三魂七魄的。
手机铃声蓦然想起,我惊的紧绷起来,肌肉又是一阵疼痛...。
「唉唷...」轻呼了一声,我接起电话。「喂。」
「佑呈,你早上去哪了?大娘的课你没到,他很火大;我也很担心。」耳边传来我的女友-陈日妍的声音,顿时心安不少。
大娘,我们舞蹈系的男老师,会叫他大娘是因为...他非常的娘娘腔,传闻中他是个gay。不过应该是真的吧!想想一个男人常粉红色胸贴还收集肌肉男的照片,怎麽都觉得不寻常。
我读舞蹈系,是爱上将身体极至伸展的那刹那,说不出的舒坦。也因为这样,认识了女舞伴陈日妍,我美丽又可爱的女友。
「没啦,我有点不舒服而已,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下午你会来吗?」
「可能不会了。」我语气带著失望。
哎...我现在好想看到日妍喔...。
「那我下午过去你那好了,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她带点小小的斥责。
「嗯。」我心口溢满暖暖的感觉,因为她的责骂有著满满的爱意。
有女朋友,真好。
那件事过了几天,神经大条的我早就忘的一乾二净。伸展台上,我和日妍挥洒著汗水,挥洒著青春。
她踮著脚尖,跟著缓慢的节奏,徐徐的荡漾,我像个故事中的王子,等著美丽的公主奔至我的怀中;我单膝跪著,迎接她的舞步。
「啊!」日妍突然蹲下身躯,抚著自己的脚。
我快速奔向她。「怎麽了?」
「脚...」她痛苦的拧眉,看得我好不心疼。
「需要看医生吗?」我问。
「不、不...。」我感觉的到她莫名的紧张。
「你的脚快不行了吧。」说话的是大娘。
「没有!我只是...只是抽筋而已。」她紧张的解释,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到底怎麽了?」我也蹙著眉问。
「她有骨癌。」大娘用著他嗲嗲的嗓音冷冷的说著,莫名怪异。「我看是不能跳了吧!」
我眼睛睁的老大。「你没告诉我...。」
「我要跳舞!」她大吼,眼角含著泪。
「你最好快点把脚锯掉,否则别说跳舞了,连小命都不保。」大娘毫不留情出口。
「至少让我出场这次的欢送舞展。」她哀求。
欢送舞展是为毕业的学长姊们,但因为很多外校人士都被受邀,尤其很多的舞团也会藉机挖角,所以欢送舞展更是显得重要了。
「可以是可以,别给我搞砸了。」大娘刻薄的撂下话语。「其他人,继续!」
「小妍,今天让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她靠在我怀中,啜泣著。
「好吗?」我温柔的摸著她的发。
她点头。自 由 自 在
课堂结束,我带著她飞奔医院。
「啊!」我惊讶的看著诊室内的医生助理。「展逸炀!?不是该是个美女护士吗!?」
「抱歉,护士在这里。」诊是旁的小房间走出个矮胖的女人。「谢谢你夸我美。」
我顿时黑线纵横。
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什麽的,那瞬间我好像看到展逸炀嘴角的弯度,有些讪笑的。
「逸炀,你的朋友?」医生说话了。
「国中同学。」他简短介绍。
「喔,那先看病吧!拖了就不好,陈日妍?」
「是我。」
「你好,陈小姐。我看过你的X光照,你必须尽快动手术,否则你的生命就会有危险。」医生严厉的样子还颇吓人的。
「尽快...是多快。」日妍的眉又皱成一团了。
我了解,因为欢送舞展也迫在眉睫。
「这一两星期内。」
「不能再慢吗?」我女友哀求著。
「陈小姐,你得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我要跳舞!」
「有比生命中要吗?」医生更严厉了几分。
「有。」她坚定的说著。
我被她认真的样子给感动了,两手搭在她的肩上给她支持;因为太注意日妍,导致当时没看到展逸炀脸上的变化。
医生叹了口气。「就这麽坚持?这可攸关你的性命。」
日妍点了点头,眼泪顺流而下。我递出手帕,拍拍她的肩。
「好吧...哪时候你可以动手术?」
「下星期日後。」自 由 自 在
医生脸上微微的担忧,又叹了一口气。「到时候我会帮你衡量,先帮你开药,还有尽量放松,别堆积压力且别让脚过度使用及疲劳。」
「是,谢谢医生。」日妍的泪又扑簌簌的流下。
「这个拿去批价。」护士说。
「嗯...啊!对了。」日妍转身至展逸炀面前,这才发现他冷然的神情,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模样。「下星期日是我们学校的欢送舞会,欢迎你共襄盛举。」
「嗯。」他淡淡回了一句。
「再见。」
「再见。」
因为有点尴尬,所以我到最後都没问出心中的疑问:他为什麽会在那里实习啊!?他才大三不是吗?
怪胚!
这段在准备欢送舞会的日子,我们系上忙得焦头烂额,我扛下日妍所有的工作,要她无忧无虑地跳舞,怕她太劳累使病情恶化,况且,癌症患者该常保快乐的心情,对病情较帮助。
直到欢送舞会当天,我们都不敢松懈,怕得就是临时出状况。
日妍优雅的滑入舞台,乘著掌声。她像精灵般轻巧跳跃,飞舞。
我杨起一抹笑,奔去与我的精灵共舞,契合的旋转,即使精灵的脚在颤抖...。
在谢幕的那瞬间,我意外的看到展逸炀离去的背影。
「小妍,脚...?」下场後,我紧张的问她。她的脚已经开始一跛一跛了。
「没事!还可以过。去庆祝吧!」
系上所有的人都到了PUB狂欢庆祝。
「哈...来吧来吧!」连大娘都醉得疯言乱语。
「小妍,别喝了!」我说话。
「难得的日子,别这样扫兴嘛~。」日妍笑得"糜烂"。
我拍拍额头的下结论:她喝醉了。
「抱歉,我和小妍先走了。」我抱起日妍充满醉意的身子,她不满的扭动。
「唷!唷!疼老婆唷!」突然有人起哄。
我踢了那人一脚,离开PUB。自 由 自 在
「小呈~别那麽早走嘛~。」在踏出PUB前,背後响起了大娘令人发颤的嗲音。
「我不要回家啦~。」小妍在我怀里踢著脚,努嘴娇嗔。
「那去我家,好不好?」特别的日子,要做些特别的事。
「好!」她笑得灿烂。
我低头轻触她的唇。
招来一辆计程车前往我家。
一到目的地,我抱著她倒在床上,攫住她的唇,加温。
用我的唇一次次夺去她的呼吸、她的喘息。我双手也没閒著,抚上她的浑圆,我很满意自己的反应没有因为上次的"意外"而受损。
她一声低吟,更让两人欲火蔓延。
春色激情地盪漾在房里。
在奔放的那一刻,日妍抛出惊人的话语:「我不要死!!」
方休,我们喘息著。
「小妍?」我担忧的蹙眉。
「佑呈...我爱你,也好爱跳舞...我不想要没有脚的日子!但我也不想死...。」她的汗水,挟带著眼睛遗落的水滴。
「相信自己,你会撑过的,而我也会一直陪著你。」我疼爱地单手捧著她的脸,让她靠近我的怀里。
「你要一直一直陪我喔...」她语带哭音。
「我会一直一直陪你。」
「我有了你...失去了好多好多好朋友...所以,你一定要一直一直陪著我喔...。」
她的模样说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会的...我会的。」
「明天...我要去看医生。」
「我陪你。」
「在那之前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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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院及孤儿院是我和日妍交往後常去的地方,因为她说那些父母不要的小孩及没儿女陪伴的老人家很可怜;我爱的精灵在那时候就变成了天使。今天,我们来到养老院,陪老人家聊聊天,虽有些无聊,但为了我的天使,在所不惜。
人常说:无巧不成书。的的确确,如果没什麽意外的事情发生歧路就不是个故事了;想到了吗!?我又遇见展逸炀,之前在医院不小心碰上就算了,这次在养老院又碰上!真的是$%^&*)(_^&*&%......
当作没看到好了。自 由 自 在
不过上天好像没看到我如此苦恼,日妍很主动大方的走过去打招呼:「嗨!又见面了,听医生伯伯说你叫做逸炀是吗?」
我只好很无奈的走过去。
展逸炀好像也有点惊讶:「你好。」
「佑呈,你还没给我们正式互相认识耶!」日妍笑著,含了请求。
「这是我国中同学展逸炀,逸、...展逸炀,这是我的女友陈日妍。」尴尬啊!经过那次事件後,不太想亲腻的叫他名字。虽然那不能说是他的错...。
「耶!?你们同年?」日妍没注意到我语气的怪异,反倒是很惊讶的。「那你怎麽在医院实习?」
虽然这是我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但是日妍语气严重伤到我男人面子。算了,我怎麽会跟女友计较这个。
展逸炀看了看我,道:「吴伯父说他看重我的才华,所以提拔我,让我早点接触临床指导,望我未来能有更多成就。」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好像不时瞟向我耶...,呃...错觉错觉!
日妍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睁大了眼。「你有点外省腔!」她说得很兴奋,呜...站在你旁边的才是你男友啦!
「嗯,我不是本地人。」他好像不想回答。我颇觉怪异,他以前都很好客的呢,这种事他从不避讳,也不必,反正大家又没有种族歧视,呃...至少我跟日妍没有。
「喔...」日妍还不死心。「那你怎麽有空来这?」
日妍...我被你冷落了啦!
我开始摇著我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狗耳朵,内心吠...不,喊叫著。
展逸炀的眼神又射向我这边。
我反瞪回去,不然他会以为我是嫩咖。
「吴伯伯说让我来试试看,不过也只是对他们做个检查,没什麽麻烦的。好了,我也要去忙了,想必你们应该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吧!先拜了。」他说完就转身,我莫名的感觉到...他好像是在帮我。那我刚刚还那样对他...我真幼稚。
「拜!」日妍朝他挥挥手。
「小妍啊,你男朋友在这里耶。」我哀怨的注视著她,又让我没看到走在前头那人的背影僵了一下。
我的语气惹的她呵呵直笑。「我是要看你会不会吃醋啊!」她牵著我的手往另一方向走。
背上的视线我总是没注意到,从一开始...。
「是吗?」我继续哀怨。
她又继续笑著。
然後,这个早上在我们逗逗闹闹结束了,一个永远不希望结束的结束。
下午我们前往医院,路上我们都不再说话,我只是仅仅握著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还有我自己的。
到了医院,很多事情都飞快的过去,也有可能我不去注意吧。我唯一觉得时间慢的...是医生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
「陈小姐,你往後的日子必须住院,做化疗。」
「我不用把脚锯掉了吗?」自 由 自 在
「...抱歉...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化疗只是延续你的生命...。」
日妍站不住脚,往後踉跄几步,我小心的扶著她。
「去办住院手续吧...」这是默然了几秒後,日妍的回答。
日妍住院後,她的父母听闻此讯也急忙从新竹赶来探望,但碍於工作地点到台北的距离太远,时间上无法调配,所以照顾她的工作就全落在我的身上;只有在假日他们才会留宿一晚看顾她。
这期间当然总是看见展逸炀;他有这我现在不懂的双眸,常用它来看著我。呃...大概是我多心了。
这天是假日,不用在医院住的我就回家了。我父母定居国外,只有半年左右回来一次,所以没什麽局限或束缚。
洗完澡,门口传来碰碰的撞击声,似乎在我洗澡的时候就开始的。过去开内门却发现...。
「展逸炀!?」他喝了酒,醉得不轻,我打开铝门扶他进屋。「你发什麽疯?搞得那麽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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