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blackwish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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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你这肮脏的东西!」她用尽力气拨开我的手大吼,一双看著我的眸,满满的嫌恶。
「你...这是什麽意思...?」我惊惧地看著她,发觉我的身体在颤抖。
「我都看到了!你竟然在医院...跟那个男人...好恶心!肮脏!!」她激动地。
「我...」blzyzz
「离开这里!我不要再看到你,不要再污染医院的纯净!」
我怔忪站在原地。
「滚啊!」
下一秒,我跑离这里。

我回到家,门口的身影,是展逸炀。
「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恨你!」
我的泪不知何时早已流下。
「你...真的没喜欢过我...也许我该更明确的说...爱?」
「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是那该死的同性恋!」
展逸炀的眼神,是我见过最凄凉的一次。
他缓步离开。
在那之前,他悠悠的开口:「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爱上你...。」
「少诓我了!那些跟你上床的男人又怎麽解释?」
风,有些微凉,昨天的新闻上说台风要来了。
「那些只不过是你的替代品,不过...都令我做恶...」
「你骗人!」
「你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我爱你...再见。」
我冲进屋内,拒听更拒绝相信。不久,电话铃声响遍屋内,我伸手接起。
『喂,您好,我们这里是OO医院,请问您是叶佑呈叶先生吗?』
「我是。」
『是这样的,刚刚陈日妍小姐坠楼自杀,请问您要过来吗?』
「.........」
那时候,我愕然发现...我的心没有想像中的痛,反而有点松了口气...
16自 由 自 在
我常常在想...人活著是为什麽?
我以为...日妍就是我被创造的原因...
可是...我茫然了...
人...到底为什麽而活?
一连几天的台风,横扫台湾,人们就只能关在家中,不得出门。
好闷。
我缩绻在墙的一角,头埋在双膝间。
头好晕。
台风已经来了几天,我不吃不喝了几天...我都不知道...
好想死...
会不会快活一点...?
好想见展逸炀...不知道为什麽...?
其实,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答案...
只是我愚蠢到现在才发现...我爱他。
不要伤了你...也伤了他...
大娘的叮嘱在我耳边和脑海里回盪。
我是笨蛋!
连日妍都被我伤害了...!
如果能在死前看见展逸炀就好了...
这样就不用当孤魂野鬼...
昏迷前,我这样想著。
「小呈!」那是妈咪的叫唤。
眼眸闭上前,我看到的是爹地的身影......。
梦中,一切都是纯净的白色;不停闪烁的画面,是展逸炀离去时悲凄的俊脸。
我欲伸手安慰...却无能为力。
感觉睡了很久,我辗转醒来。
「小呈,好多了吗?」
「妈?」自 由 自 在
「你吓死妈了。」
「我们都听说小妍自杀了...何必单恋一枝花...就别再难过了。」父亲慈蔼的声音,柔柔的是安慰。
看著父母,我内心有著叛逆的失落感。
不是他...
一位护士进来。我记得她,是之前帮我包扎伤口的那位。「啊,小哥你醒啦!」
「你好,我可以问一下...展逸炀现在在医院吗?」护士正拔我手上插著的针头。
「啊!你不知道喔,他提早出国了;问他为什麽,他都不回答。」
那瞬间,我眼泪决堤。
「小呈?」
「小哥怎麽哭了?」
不要伤了你...也伤了他...
对不起──
来的及吗?

五年後,俄罗斯──
「呼~好紧张。」我深呼吸一口气。
今日是我们舞团公演的日子。好不容易争取到在俄罗斯表演,整个团队弥漫著紧张气氛,大家都想表现到最好。
「哈哈,别担心别担心,我男友是医生。」
「童姐。」我好气又好笑地看著我的师姐童蕾;哪有人这样说话的,我看全天下就她一个。
「说真的啦!他最拿的就是替舞者看病。」
「那你真是幸福,有这麽好的男人当你男友。」
「还好啦!他又不是为了我。他以前的爱人也是个舞者,他是为了她才专为舞者看病的。」
「你不会吃醋?」自 由 自 在
她摇摇头。「不会啊,那是他的过去,可我在意的是他的现在;不管他是否把我当作替身,我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而他也会爱上我。」
好一个自信的女孩。
「如果我比他早预见你,我一定会爱上你。」
「少耍嘴皮子,换你上场了。」
「有喜酒别忘记请我喝唷!」
「当然!对了,我男友今天会来看喔;在H-5座位。」
「你这是要我不认真跳舞吗?」
「给你看还嫌。」
「开玩笑的啦!」
轮到我上场,不之怎地,今日总想起以前。
时间会冲淡一切是...吗...?
或许吧。
我纵身一跃,在空中侧身,想藉以看师姐未来夫婿生得是圆是扁。
「啊──。」落地时,我不慎失败惨叫一声。
努力起身,不顾脚那会死人的疼痛。
我只想确认那个人,是不是他。
H-5的座位,,一个冷傲的男人,一个我熟悉不过的白皙俊脸,一个...我曾伤害,也曾爱过的男人...逸炀。
我就这样看著他,感觉他也在看著我;直到我脚支撑不住倒地,我眼睛还是瞬也不瞬的勾著他。
很希望,时间就这麽停止...。
团长马上喊停换人,跟著童蕾,将我送往医院。
「你在搞什麽鬼,这次就和巡回公演一样重样你知道吗?你竟然给我出这样的纰漏!」团长一边开车一边骂。
他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脑中不断浮现的是那张容颜。
「童姐...。」
「嗯?」
「你说你男友是医生...?」
「嗯,还是专为舞者看病的医生;我刚刚联络了他,马上要过来了。」
「他...曾经爱过一个舞者...?」我快问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
「是啊...怎麽了?」自 由 自 在
「他的名字是不是......」
「到了!」团长突然开口。「管人家的达令叫什麽名字,快把脚治好才是当务之急。」
「啊!是逸炀,我的男友,展逸炀。」童蕾对著车窗外挥手。
展逸炀一句话也没说就打横抱起我至医院挂急诊。
展逸炀本来是这里的医师,因为这里舞者较多;近几年才回台湾发展。在这里的医师大抵都认识他。这些是童蕾姐告诉我的。
他对医生说他是我的主治医师,俄罗斯方面没多说什麽叫随他去了;这里的医生并不太想治疗我,他们种族歧视严重的很。
童姐对於展逸炀的举动有点纳闷,但也没多问什麽。
展逸炀从照X光[是骨折]到手术结束後,都由他一个人包办。
然,我们却一句话也没和对方说。
童姐也发现了。
「你们之前就认识了吗?」
「没有。」展逸炀冷漠的回答,把我的心揪得好紧。
谁叫我自作自受呢...?
夜晚,我一个人在病房内,看著北国的月亮。
忍不住拨了童姐的手机号码。
他们既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样的夜晚,自然会是在一起了。虽然由展逸炀接电话的机率很低,可是...还是让我不住想碰碰运气。
「喂?」那头传来的是童姐带沙哑的嗓音。「你怎麽了?需要要逸炀过去吗?」
「不...我没事。」听那样的声音,有经验的我,自然是知道他们刚在床上努力了一回...。
心...又开始抽痛...。
「没事就好,那我挂电话喽!」
「嗯...BYE。」
「BYE。」自 由 自 在
胸口...好难受...好难受...。
这就是逸炀在五年前的感觉吗?
好像...快喘不过气...。
一夜无眠──。

阳光微熏,那美丽的景致,看在我眼里是那样的悲伤...。
童姐带著幸福的微笑来探望我。
一定是和他有关的吧...。
「怎麽?有好事啊?」即使心好酸...好痛,我还是问了。
「昨晚逸炀跟我求婚了。」从没看过童姐那麽高兴和腼腆。
我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走。
也许是逃避...也许是为了童姐的幸福...。
我想...逃避的成分居多吧...。
童姐走後,我一个人在病房里低泣起来。
我这只...愚蠢的驼鸟。
我拨了通电话给舞团团长和我爸妈。
我决定退出舞团,去美国和爸妈一起养老。
也许,再过一些日子,这些伤痛不再,我就会娶妻生子吧...。
也许...我能找到另一个最爱的人...
但还是"另一个"啊...。
不想逗留太久,怕童姐问东问西我会招架不住,第二天爸妈就到俄罗斯将我接去美国。
在上飞机前,我拨了通手机给童姐。
原因无他,我只是想告诉展逸炀...我内心的感受...。
「佑呈?你怎麽了?为什麽退出舞团?脚不是能好吗?为什麽要去美国?」
「抱歉...童姐,我没办法回答你...可以让我跟你未来的老公说话吗?」语气是连我自己都意外的沉静。
「为什麽没办法回答我...?」
「拜托,童姐...。」
「.........」自 由 自 在
童姐依言的将手机递给他。
「喂?」展逸炀那令我怀念的嗓音自彼端传入我耳中。
「你别说话,听我说就好...」我不自觉的揪紧我胸前的衣服。「当年...你离开我的那一天...小妍自杀了...可是,我并没有想像中的那麽难过...,反倒是你的离开让我不吃不喝好几天...对你,我很抱歉...还有...」我深吸一口气。「我爱你,再见。」
「呈!...」
我迅速挂上电话,即便有那一声叫唤...。
用力的呼吸著。
一个五年後的悸动,没想到仍然那麽深刻,我真的爱惨了他...。
「小呈,上飞机了。」我母亲适时地出现在我面前。她懂这一切。
「妈,别老是小呈小呈的叫,我不小了啦!」我给她安心的一笑。
「你这脑袋瓜子永远比我小。」她敲了我一记。
我飞离了俄罗斯。

风,微拂著我的脸颊,我在摇椅上,闭著眼睛享受它的轻柔。
这是我刚到美国不久後。
「小呈。」母亲的声音柔柔响起。
「嗯?」
「今天你生日,没有想到的东西吗?」
「你们安心养老就好了,别老想我的事。」这把年纪了...也没想要什麽礼物,要的大概就是填补心灵上的空缺吧...。
「你可是我们最疼的儿子呀!你姊姊和姊夫今天会从日本回来,想吃什麽?」
「妈决定吧!」我随意的答;这阵风让我有点想睡了。
睡意朦胧中,我听到大姊充满活力的声音。
姊姊叶沁媛,无时无刻都那麽有活力。她是黑手,对机械有著莫名的热衷,就是这样让他认识了为赛车手的姊夫──久保俊夫。
「阿呈阿呈阿呈。」姊姊拉起她的头发当雷达,寻找著我。「我带了个大~礼物给你喔。」
我讪笑,睁开眼,看著那动作愚蠢又活泼可爱的姊姊。「都三十好几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好吗?」
「喂喂,死小鬼。」她的重拳落在我头上,一点也毫不留情。
「拜托,我也都二十七了,别老把我当小鬼看。」我无奈的。
「来,叫舅舅。」姊夫很欢喜地教导自生的两个孩子。
「舅舅好。」自 由 自 在
我笑笑,宠溺地摸著两个小萝卜头。
「我去拿礼物。」姊姊又蹦又跳的离开,还是老样子。
我和姊夫聊了一下。不久姊姊带了一个人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旋身跑离。
那个人也反应快的追了上来,牵制住我的行动。「别躲。」
「我和俊夫先去找爸妈那,你们慢聊。」姊姊算是体贴的进屋,可是这时候...我不想要这样的体贴...因为牵制住我的人,是他──展逸炀。
「为什麽来?这时候你不是该当你的新郎的吗?」
「你的醋意还真不是普通的浓。」他将我圈在怀里。
「放开我。」我没做挣扎,只是淡淡的将拒绝道出口;我知道...我在眷恋他的温暖。
「傻子才会放开你。我爱你呀,怎麽舍得放开。」
「你...。」我倏然抬头,唇就这样与他相碰。
他恣意探入,滑溜的舌,在我口腔内肆虐,深深地夺去我的呼吸。
我呆然,直到他轻吻我的唇边。
我不解,这是什麽意思?
他不是已经有个令他所爱的女人了吗?为什麽还要来招惹我?
「我和童蕾解除婚约了。」
骤地,我一掌打在他颊上。「你知道他多爱你吗?你怎麽可以这样辜负?」
「可是我不爱她。那样我们的未来都不会幸福的。我只爱你啊。」
我语塞。自 由 自 在
「我跟她说了,爱上你以後,就变不了心了...对你就这样死心踏地,所以我的爱给不了她。」
「可是...」心脏部分,有种东西在鼓动。「童姐会难过...」
「难道你要我回她的身边?让我们都痛苦?」他蹙眉,有点怒意。
我迟迟没有回答,只是眉头拢著,盯著他。
「我这就走。」他转身。
「不不不不不...」我伸手用力拉他的手。「不要,我不要你走...不要!」
他迅速紧紧的抱住我。「不会的,就算你要我走我也不走。」
「可是你刚刚...」
「吓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笨蛋。」
我绽出一抹笑,手用力的收紧。
突然,阳光很亮。
风,也异常温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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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完结...
对不起啦="=
我要准备考试了="=
到2月之前这里是不会上了~
考试期间的文也写的差="=
明年再会了~!!
[关於歧路]
里面的内容日後我还会修改
而且展弟弟还有话说哪="=
不过等到以後吧吧吧吧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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