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经历算是一种奇遇了,但迹部本身有个一知半解不至于一惊一乍,那么接下来就是该有的问题琢磨着怎么分析和解决了,首先那团火的事就不能放任不管。
他心疼她的的遭遇,也忧虑她的现状,但或许是猎奇的事一下子被塞了太多,反倒这么大的事也没能让他自乱阵脚,总之回去就马上联系的场家的人吧。
以及——这家伙真的是个不得了的蠢货!!!
邪恶妖怪?不打不相识?严格来说受人照顾?他只看到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朋友居心不轨。
难不成她觉得物种不同人类那套经验就完全不适用了?不存在的,据他自己知道的就有不少案例。
虽说有的妖怪天生邪恶贪婪,但大部分却是比人类还纯粹重情的存在,往往会有妖怪在约定之地等深爱之人几十年的例子,只要一想到那家伙可能现在还活着,迹部就觉得烦躁不安。
不过她蠢有也有蠢的好处,这家伙有他就够了,不需要知道别的男人的心意,更不用因此产生动摇。
数百年间妖怪被人类逼出主流世界不是没有原因的,妖怪而已,数不尽的斗争过程中有的事值得借鉴的办法。
别的人能做到,他也可以,迹部狠狠的想到。
不过西门庆把一切倒出来之后倒是松快多了,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可恶的将麻烦转移到了迹部身上,只觉得有一个能够倾吐一切的人真是太好了。
这样一来两个世界叠加的漫长一天,迟来的睡意终于降临,她走着路头就在开始一点一点的。
干脆把迹部的手臂抱在怀里,半依偎着她边走边打盹。
迹部无语了“这是什么时候练成的绝技?上来吧!”说着在她面前半蹲下。
“不要不要,你穿着木屐跑几个小时了,脚没问题吗?”西门庆顿时就醒了,迹部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巨大的愧疚支配着自己——
“要不我背你?绝对不对劲了你就掐我两下,不然我怕我再困了背着你掉沟里。”
迹部快被气笑了,不容她拒绝一把将她背身上“都困成这样了还想背着我一起掉沟里,你还是先睡醒了再说话吧。”
背都背了西门庆也就不忸怩了,凑过去在他的泪痣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然后蹭蹭了脖子把脸埋进去不到三秒就睡着了!
迹部“……”
所以她一开始在逞强干什么?
估计是真累了,回到别墅的时候也没醒,迹部放她到床上,也不摇她起来洗澡了,自己找了几张热毛巾帮她擦了脸和手脚,盖上被子便让她就这么睡了。
西门庆睡足了一晚上,第二天可算又有精神撒欢了,平时不觉得,离了这个世界一个多月才发现回来哪儿哪儿都是新奇。
路过一根电线杆都要兴奋,还拉着迹部抱怨那个年代没有wifi,她手机里的小游戏玩儿的都不想玩儿了。
倒是恶罗王那家伙看到了啧啧称奇,一开始老想着抢过去玩儿几把,后来她玩儿腻了也就紧着他自己玩了,可那家伙有病,没人抢他反倒兴致缺缺。
迹部一听他的手机被那只臭妖怪碰过就膈应,拿过来就想砸烂它,西门庆当然是不让他砸的“有病不是?妖怪而已,又不是病源体,合着不要钱啊?”
这种机型和技术市面上都还没有,一般有钱也买不到,而且说来在那边就指着它这样证明时代性的东西给她安慰了,还挺有感情的,怎么可能让他说砸就砸?
迹部抢也抢不过来,说又说不通,只得坐在车上生气,总不能让他把真正理由说出来——
这不就帮那家伙告白了吗?想得美,他脑子又没有坑,自己的人不捂紧了反而创造空子。
西门庆干脆把手机收缴过来当自己的,反正他拿回去就要砸,那索性就不还给他了,况且里面还有好东西呢。
解决完手机危机,她又没脸没皮的黏上去琢磨着占便宜了,这次她聪明,把人拐到最后面的座位。
当时迹部眉毛就开始抽,真当谁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不成?
可她说得可怜“我都快两个月没碰你了,你要是不给点甜头小心我把你按草丛里,这会儿我真的没有理智可言我跟你讲,总之在我面前晃悠就是你的错。而且说好的全国大赛之后就做,结果我凭空多出了两个月,我亏啊!!!”
迹部见她越说眼睛越红,委屈有,更多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欲望。这家伙发起疯来不是人,不敢跟她拧,怕丢人,只得乖乖的跟她走了。
不过相比之前,迹部除了气她经常不顾场合,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羞涩了,现在更甚。
毕竟严格说起来,他们已经算做到最后一步了,现在还来谈这些就有点好笑了。
西门庆见他今天这幕放得开都快乐疯了,分开嘴唇舔了舔嘴角的银丝,然后在他耳边试探的问到“我用手给你做?”
“不行!”迹部先一步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你别过分,当前面的人都是死的?”
西门庆往前瞟了一眼,大伙儿聊天的聊天,玩游戏的玩游戏,睡觉的睡觉,根本没人往后面看一眼。
她无所谓到“大伙儿又不是缺心眼,知道别人谈恋爱避开了,哪里会没眼色?”
“那你还那别人的体贴当随便了?”迹部被气笑了,总之就是死抓着她不松手,见她还要狡辩,先一步用唇封住她的嘴——
“总之你别闹,再闹我就坐前面去。”
西门庆只好不情不愿的翻了翻白眼——傻的,换一个立场,他要肯帮她做,绝对乐颠颠的就答应了。
向日岳人正说着话,见旁边的忍足慢悠悠的将随身听往耳朵里塞,顿时发火了。
“喂!侑士,跟你说话呢你带耳塞,什么意思?嫌我烦吗?以为我很想跟你说话吗?你给我说清楚。”
“嘘——”忍足不慌不忙的让他噤声“你也别说话了,听听音乐吧,这样好。”
向日岳人正要呛他,就听他补了一句“狗男女要是任性起来忘了这不是他们自己家,你怎么办?我记得你还没有女朋友吧?真的不怕这样的精神攻击?”
岳人默默的闭上嘴巴,从忍足那里抢了一个耳塞塞进自己耳朵里。
忍足也没说话,这样也够了,量他们不敢真搞起来。
汽车先去的西门家,先把她放下之后才挨个送人回家,总二郎接到电话早等在大门那里了。
经历了穿越的事,她对所有人都想念不尽,所以无视他看着车子远去的黑脸,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的包递给他,催着给她早饭吃。
总二郎对她毫无办法,大门这边走进去要很长时间,看她劳顿的样子,倒是后悔自己没开车出来接她了。
当然要是知道劳顿的原因是什么之后会不会原地爆炸就不知道了。
西门庆吃早餐的时候总二郎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椿小姐回国了,打电话到家里来邀请她这周末去玩。
“可周末是迹部他们比赛呢。”西门庆有些难办“但我也想见见椿小姐,那之后好几年没见了吧?她说了几点了吗?”
总二郎耸耸肩“由你决定,这次她只邀请了你,连我们都没有捎带。”
“那晚上可不可以?迹部他们的比赛是上午,下午我再让他陪我去挑件礼物,晚上见面,齐活!”
“啧!”总二郎不耐的啧舌,不情不愿到“啊,可以!”
“说来说去为什么要那小子陪你选?他有我了解椿小姐吗?还是我——”
西门庆不等他说完,就掏出手机,兴致勃勃对他到“给你看样好东西,过来!”
总二郎知道她又在躲避话题,郁闷的喝了口咖啡,然后把头凑过去,兜头就看见屏幕上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自己穿着古代贵族的服饰,还是像每天镜子里映照出的那样气度不凡,风流俊秀,可那地中海月代头是怎么回事?
他一口咖啡咽到一半被呛住,气急败坏的指着西门庆死命的咳。
西门庆乐疯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给他顺背,被总二郎无情的拍开——
“你,你欺人太甚,居然这么搞我?”他瞪着她到“你哪里找的人?居然给p得毫无痕迹。”
第51章
总二郎的报复心还挺强, 怎么都抢不过手机后,就扬言自己也要搞她。
“等着吧, 你的照片我多的是, 从小到大应有尽有,龅牙,秃头, 鼻毛,蒜头鼻,你喜欢哪一种?还是全部都一起上?”
西门庆已经快乐疯了“你高兴就好,哈哈哈哈妈耶笑死我了!”
“不准笑!不准笑!”总二郎从后面捂住她的嘴,恼羞成怒到“仗着自己没有偶像包袱是吧?”
西门庆暂时也不把小祖宗的事告诉他, 以总二郎的一惊一乍,这会儿说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兄妹俩打闹了一个早上便各自去上学了。
其实这个点学校早就上课了, 只不过西门庆陪同网球部一起又几个小时的修整时间,而总二郎是习惯性逃课全然不把学校放在心上。
回到阔别近两个月的学校,西门庆倒是一时间感慨无限,差点就以为回不来了, 本来可有可无的中转站,用来糊弄父母般无所谓待几个月的地方, 现在已经变得意义深重, 真可谓世事无常。
西门庆到教室的时候,上午只还剩下两节课了。
迹部和忍足比他先一步回来,已经端坐在自己位置上, 一个整理这几天的课业,一个则查看学生会递交的报告,都早早的忙了起来。
西门庆经过迹部的时候用手搭了搭他的肩膀,他没有抬头,视线还在自己的工作上,抬手捏了捏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示意她别闹。
西门庆勾着他的手磨蹭了两下便回到了座位,翻出教材管同桌君借笔记。
不过平时她的课业不错,又有预习的习惯,看完笔记之后觉得没什么耽搁的地方,便问同桌君这两天学校有没有新鲜事。
别看同桌君一副书呆子宅男的样子,实际上在学校还是个情报通,经常跟西门庆八卦学校的乐子。
“倒是没什么新鲜事,只是过两天我们班会来两个交换生。并且是公立学校的交换生。”
“公立?”西门庆讶异到“冰帝什么时候和公立学校有了交情?”
不是她大惊小怪,日本的学校分国立,公立和私立,其中私立学校数量居多,暂且不提教学质量的优劣,毕竟这不能一概而论。
但单说学费自然是私立学校要高得多,与价格相应的就是充足的资金投入,所以一般情况来讲,私立学校不管是设备还是资源,都相对优于国立和公立。
这其中像冰帝一样的超级私立贵族学校又不一样,哪怕是备受诟病的英德,实际上如果真的要在里面潜心读书的话,那绝对是不存在授予方的短板,只要你想学,那那些重金挖来的老师们就什么都能教,甚至想提前了解大学的备课人家也游刃有余。
公立学校大概就没有这般阔气了,而且学校与学校之间还讲究流派,虽然这个说法大学占的比重居大,但尤其是这样的贵族学校还是很排外的。
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和友好学校,一般么也不会放下架子和平民学校建交,冰帝已经算是很好了,据说友校还很多,像青学,立海大,四天宝寺这样通过网球建交的——虽说那个‘友’字有些经不起推敲。
而英德,樱兰,还有圣露琪亚这几所学校就就基本和日本的高校绝缘,因为他们互相之间也不怎么看得惯,在同等级无法相处前提下,他们偶有来往的学校也大多是国外的超级贵族中学。
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哪怕以冰帝的亲和,应该也不会莫名的和公立学校建交,两个学校之前又没有什么交情,而且同在东京,要体验不同的学术氛围直接就趁着开放日参观了,交换个毛啊?
这时同桌君便露出一副‘有料’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凑近她悄悄到“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最新得到的情报,交换生之一,是那个大政治家吉田泰造家的公子,接下来的就自行想象吧。”
“吉田家的公子去了公立高中?”西门庆更一头雾水了。
并不是说有钱人就非得去贵族中学,实际上赤司所在的帝光不也是普通的私立?每个家族对下一代的教育理念不同,哪怕将子女送往偏远的学校也自有其自己的考量。
之所以觉得惊讶,是因为西门庆是认识那位‘吉田家的公子’的。
作为政治财阀,推到台前的政治家背后有不少都是他们家的手笔,其中那位吉田泰造虽然不属于他们家资助,但阵营暂且相同,家族之间的联系还是不少的。
他家两位公子,和她同龄的是二公子吉田春了,但反而是大公子优山在人前出现得多一点,除了小时候的模糊印象,西门庆已经不记得人了。
据总二郎的说法,吉田家的二公子好像天生脾气有些孤拐,早早地离开了家,也从之前的海明中学退了学,不知道在哪里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