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羽,我......呵~~~"
痛到极至就是麻木,接着身体被一股跃跃欲试快要冲出的内力占领,血液快速奔流和聚集,让体内异常兴奋。这一刻,心里竟充实和安全起来。
之前乱七八糟的奇思怪想一下子跑得光光,除了一个不停的庆幸:"能成为他的人,真好"。
"啊------"说不清是思维赶不上动作,还是快感超过了思维,羽最后一击彻底粉碎我残存的意识,眼前只有一片白光,好像飞上了天,然后被轻柔的羽毛托着徐徐下降......突然,身下一空,交织着快乐的失重感把我狠狠摔下,跌回还留在床上的纷乱的意识体里。喜滋滋的身心满足感由内至外渗透出来。宛如灵魂出窍,让我忘了呼吸、忘了所在!
"我爱你。"上官靳羽对我笑着,手指插进我的发里。
"羽......"我张张嘴,"爱"这个字我还是难以启齿,只能动情地叫他名字,静静趴在他身边,享受爱的余韵。
今夜,梦里一直听到他温柔的低喃:"放松......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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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 小雨
看着身边沉睡的凡渏,宛若睡美人般的动人姿态,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当他用平静得可怕的语气对我讲述自己幼年遭遇时,这种感觉就袭上了心头。
我否认自己在那一刻产生的"他不够完美"的情绪,就算有,也是人之常情吧?就算有,也只是短短一瞬。现在我已经任性的放纵自己的嫉妒心、用可以说是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他的身体,可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第一次遇到他,就被那双灵气的眼睛吸引住了。很少能看到那样机敏又漂亮的眸子,里面满是绚丽的深琥珀色,加上他总是用好奇而兴奋的眼神去注视周围的事物,更让人觉得他无忧无虑。
认识他不到三小时,他就给了我第一个吻。这个表现完全符合混乱阵营的游荡者形象: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当他狡黠地对我微笑时,我立刻明白,他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人。
我对他强调要叫我"羽"----这是我名字的四个字中唯一完全属于我的符号。
生活上,家庭的束缚和按部就班已经让我无比压抑,因此,我早就下定决心不再理会父母的安排,哪怕一直等到老,也要找到能让我怦然心动的人,虽然我说不清那人具体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坚信只要看到了心里自然就会明白。
终于他出现了!那是刹那间的一种豁然开朗,是最妙不可言的灵魂上的升华和释放。
在我眼中凡渏是闪亮的钻石,有着令人窒息的吸引力。我花了整整一个春假的时间来克制接近他的欲望,可再次见面的结果,只是证明了我所作的都是白费力气。这些他是不会知道的,也不需要知道。只要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就可以----是的,我的任何行为都会事先计划、反复推敲,保证能有条不紊的实行。在认识他之前这是我的优点,认识他以后却成了我的弱点----当我开始得意于"一切都在掌控之内"时,从他那诱人的唇里吐出的关于他的过去的话语让我从云端跌下!
我,上官靳羽,是很爱他的。不管他经历过什么,我都能毫不犹豫地对他说"我爱你"。因为我已经认定他了。
可是当我发觉他远比外表更加坚强时,我的阵脚被打乱了。原来我怀里抱着的他不是什么温驯的兔子!不过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我觉得他更像只猫。
连睡姿都很像猫----团成一团,是下意识的要保护自己么?
忍不住要抚摸他的背,猫都喜欢这样的动作的!
渏,给我些时间,游戏才刚开始。
我要好好改变一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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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上官靳羽的日记 之一』以上
---·DND小课堂·by砂珥-------------------------
今次要介绍的是对玩DND的人来说,最最最重要的工具----骰子!
通常一套骰子至少要有7粒,分别是四面的、六面的、八面的、十面的、十二面的和二十面的,以及百分骰子。
形状很奇怪吧?!上面说的几种只是通常使用的,另外还有专门给DM使用的特殊骰子,比如三十面的,一百面的......
根据做工不同,骰子的外貌也不一样,有透明的(就是下图中的那样),也有大理石材质的、金属材质的,等等。
骰子怎么用呢?当然是用扔的啦~(废话)
呵呵举个例子吧!
假如游荡者赛尔斯要偷袭圣武士阿莱特:
赛尔斯先要扔二十面的骰子,用来判断是否命中对方----"啪"~~运气很好,居然扔出了17!加上赛尔斯本身学习偷窃这个技能有8点加值,于是他就有17+8=25点。
另一方面,阿莱特的防御值是24,小于赛尔斯的25,那么可怜的阿莱特就被刺中啦!
下面,因为赛尔斯用的是细剑,于是现在他要扔六面的骰子,用来判定伤害对方多少血----"啪"~~~结果是5!这样,阿莱特就减去5点血了!
骰子就是这样用的,不仅是战斗,其他一些动作结果判断(比如爬墙,潜行,唬骗等等)都要靠骰子的数值,因此运气好是很重要的呢!
下图是我自己的宝贝骰子,是不是像糖果一样可爱呢?
雷欧蒙德的小屋II『魔法日志』之章
§1 耳语绿
幸福、甜蜜、和谐等诸如此类的一切美好字眼在我脑中盘旋,身体犹如浸入蜜水,沉甸甸不能自已。直至这一切被强烈的阳光刺醒,梦幻的彩色泡泡一个个破碎了。我又回到现实。
比起上周,下身的痛已经好了很多。但我不希望这种痛消失,我需要它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那晚发生的事。那样的感觉和那样的我,我都想牢牢抓住,好在面对理智的时候证明那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给自己更多和靳羽交往的理由----关系发展的太快,让我没有什么信心,虽然他总是把爱挂在嘴边,但我怕自己只是贪欢而已。说不定时间久了,就会......
"你走神了!"上官靳羽抱着XBox的包装盒站在房门口。
我呢,手里拿着游戏机手柄,两眼盯着没有通电的电视屏幕,发呆。
"我真的要搬过去?"扭头看着精神矍铄的他,我问。
"都已经折腾成这样了----"靳羽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对着乱糟糟的房间和散乱的物品露出一个苦笑,优雅的苦笑。我以为他这样的人只适合过公子哥的悠闲生活,没想到这次搬家他居然一马当先非常积极,对于分类打包什么的活计都做的很麻利,让我刮目相看。
对了,今天我们是来搬家的。我要住到靳羽哪儿去。
那夜以后,每天下班我就被他"劫持"。唉~想来我已经五天没有回来过、没有碰游戏了!甚至连放在包里的GBA SP也早就没了电----要是在以前这根本是无法想像的事情!
昨天他提出要我正式住进他家时,我只有一个念头:要把我的游戏机带来!他便一口应允,今天一下班就开车来到我家。
结果,被我数量惊人的收藏shock了。
"到底有多少?"靳羽放下盒子,"几乎两间房都塞满了。"
"床下的箱子里还有一些。"我说着弯腰掀起一侧的床单,真的,这些东西统统搬走是很麻烦的,但为了满足我的要求,他还是继续替我收拾了起来。
"这么多花了不少钱吧?"
"都是多年来的收藏。"我颇为得意的看着那一堆游戏主机还有游戏碟。
靳羽从盒子里拿出包装带和塑料底座,把我的XBox用薄膜包裹好,再用胶布仔细封上,固定,塞入盒子......
"你是不是很擅长搬家?"
"唔......不是,"他摇摇头,"我一直很期望,可惜从没有搬过。"
"真看不出......"
"因为我为了这天的到来做了很多准备和练习。"
"练习搬家?"我咋舌。
他却很认真的点着头:"是啊,我相信自己至少能亲手搬家一次!"
"那么结果你还是没有自己搬过家?包括那边----"我指的是他那套大公寓。
"非常遗憾,因为碰巧工作忙,都是我父母弄得。"从他的表情我已经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有多沮丧了,这家伙平时那么酷,没想到还挺孩子气。
"喂,"我觉得逗他一下,"我不想搬走。"
"不行!"
呵,居然用凶狠的眼神瞪我?
"听我说完嘛,"我憋着笑,趴在一叠纸盒上撑起下巴,对他露出"我是为你好"的表情,说道,"你的‘处女搬'还是留给自己家吧,我这里找搬家公司来就好。"
"有道理!"听了我的话靳羽突然直起腰,退出门外两步,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扭头对我诡秘一笑:"既然你也是一个人住,那么我搬来算了!正好可以满足我给‘自己搬家'的欲望。"
倒~~~我就是不想总和他粘在一起才反对搬家的。这样岂不是换汤不换药?
"我说,搬来这种小地方你会不习惯的。"
"不会啊,我很喜欢这里呢,虽然吵了一点,但是离公司近,不用开车那么麻烦。"
"可----"
"就这么定了!"他伸手点了下我的鼻子,转身喜笑颜开地开始拆刚封好的纸箱......
我闷闷地坐在一边。头痛!
这五天不提也罢~太糜烂了,每晚都会和他缠绵很久。如果我是女人或许会觉得幸福无比,但我是男人,一个热爱游戏的男人,我只觉的那是在浪费时间。以前不想恋爱也是因为自己游戏时间太少,现在更是不爽----他可不像女人那么好打发。
总结下来,这就是快速发展关系带来的后遗症,我必须忍受多和别人分享我的业余时间;可另一方面,我却喜欢被他凝视,每次只要他用"你就是全世界"的眼神看我,心里就暖洋洋的很充实。
唉,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头痛,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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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张嘴----"
"啊呜......"
靳羽塞了一片橙子在我嘴里。我继续盯着屏幕神色紧张----打boss了!绝对不能分神。
他住进我这儿已经快一个月了,和慢慢升高的气温相反,我们的关系不再火热。虽然还是一样亲密,上下班也一起进出,但他已经不像刚最初那样粘我。这样反倒很好,我这么认为。
刚开始那阵子,我们每晚一起玩游戏,周末还常常通宵,玩的很开心,不过作息规律的他似乎有些熬不住了,我这才改玩单人游戏,而他就自动让到一边去了。
现在,我们的生活形成了固定模式:晚饭后我坐在长条沙发一头面对电视打游戏,他坐在沙发另一头看书、研究跑团模组。彼此距离不过几尺,可气氛却微妙的分成两类。
这样真的很好!能在共处的时间里,呼吸自己喜欢的空气。
"晶晶打电话给我,说她的朋友要看牙。"偶尔我们也会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上。
"谁啊?"当然得是我正好过关的间隙时间。
"是你带她来的,忘啦?"
"我?"
"当时你说要给学弟介绍女友。"靳羽摘下眼镜。他只有看书的时候才会戴。
看到眼镜,我才想起一个月前我为了发扬DND以及给泠阳介绍女性朋友,而带同事晶晶参加了一次跑团。当时,晶晶私下问我靳羽是不是很冷漠。我也觉得那副纤细的银白色金属框架、冰冷的薄薄镜片、还有后面一对锐利的眸子,的确让人觉得他很难接近。
"不过,"我向晶晶解释,"他只要进入跑团状态,就会一脸严肃。"
晶晶看着他的侧脸,低声答道:"虽然不亲切,但我觉得他很酷。"
"哦......是晶晶要看牙?"
"不是,是她带来的那个女孩。"
印象中那天晶晶的确带去了一个女孩,个头比晶晶矮,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哦,她啊......"
靳羽轻含住镜脚尖尖,盯着自己手里的书页。好像很心不在焉地问:"她叫什么?"
"她是叫......叫......"我看着他希望能给些提示,但他没有,还是低着头,"我也忘了。我不擅长记忆人名,除非是游戏里面的角色"。
"你当时还说她像芭比娃娃。"
"啊,对对!"还是要靠他的提醒,我才能把模糊的记忆碎片拼凑地鲜亮清晰,可我没有体味出他语中的酸味儿,一个劲地继续完善回忆,"因为她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是很像芭比!头发也是浅色的,比我的还浅~"
"嗯,可惜芭比娃娃有一口坏牙。"靳羽立刻哼了一句。
恶毒的用词配合他极度厌恶的表情,他就差把"我吃醋了"写在脑门上啦。我再粗神经,这时候也明白怎么回事,细想自己和芭比娃娃的对白顶多也就是一声"你好",靳羽未免太小心眼了。
不过我还是放下手柄,蹭到他那头嗔道:"小肚鸡肠~"我知道只要我圈住他的脖子,轻柔的吻一下那张绷紧的脸,不管是什么过分的事,他都会很开心。所以我这么做了。
"人家可是点名要你带她去。"扑克脸果然缓和下来,但还没有完全放松。
"因为她们和你不熟,所以才要我穿针引线。哎,不对啊,晶晶怎么没跟我说?"我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难道她知道我们住在一起的事了?
"我也在纳闷。"
他和我有同样的担心。
"不过她知道了反而好,省得她们打你的注意!"靳羽飞快补充一句。
原来他和我想的不一样=.=
"重点不在这里啦~"我撅起嘴,心想除了你没人会吃我豆腐的。
"重点的确不在这里,"靳羽摸摸下巴,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答案。
"至少我没有说。"我举手做发誓状。在大家面前,靳羽和我只是跑团的朋友,我才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让他人发现我们的秘密关系!
"算了,明天我‘不经意的'问一下吧。"
黑色瞳孔收缩了一下,活象狩猎中的食肉动物。身为DM的他,在可怜的冒险者落入其精心设计的圈套时,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并且毫不掩饰。
这种自满的得意总让我既迷恋又嫉妒。很遗憾自己学不会这种胜利者的表情,要知道,猎物面对这样的目光,所感受到的是绝对完败----这是我的亲身体验,就在我和他的那个初夜。
"凡渏,"忽然他开心地抬起我的下巴,"再忙也不许推脱不来哦,因为明天是你第一次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看我!"
"嗯~"我紧紧圈住他,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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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下旬,空气里充满了春天的味道。树梢抽出的嫩芽,浅绿色的黄黄的,这种颜色被身为原画的晶晶称为"耳语绿",因为它就像耳语那样轻柔可人。
"你好,谢......苏婉。"我对晶晶身旁的女孩点点头。若不是事先问过,我还是不知道她叫什么。
"叫我苏婉就可以了。"女孩动人一笑,嘴角边现出可爱的梨窝。
今天的她身着象牙色套裙,浅褐色的齐耳短发柔顺的梳在两旁,配以温润的小小珍珠耳钉,很有春天的感觉。
靳羽说得不错,一早晶晶就跑来找我,要我陪她和芭比娃娃去看牙。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先表现为推辞,说自己从没有去过,没想到她说她认识路,但是因为和靳羽不熟所以一定要我在场才能去,否则会很不好意思。然后我又故意说就算我去了费用也不会便宜,她的回答却让我跌破下巴----"钱方面无所谓,只要见到靳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