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自然的事啊!"
那人没去理他所谓"很自然"的问题,已经一阵风似的飞走了。
(二)
此时的叶归尘,早已结过婚,洞过房了。
所以,当北辰移怒气冲冲地赶到叶府时,正值新婚大喜的第二天,北辰移没什么耐心地和叶父叶母打过招呼,便将叶归尘逮了出去。
--他不找这个叶归尘算账他就不叫北辰移!
在客栈里,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肆虐过后,叶归尘全身上下连动一动手臂的力气都没了--手臂是刚才被北辰移压在头上给累酸的。
"小尘尘,今晚......你还有力气去陪你的新娘吗?嗯?以后......你要是再敢碰那个女人一下,我就让你永远都......嘿嘿......举不起来!听清楚了没?"
北辰移将一个小瓷瓶在手中晃了晃,阴恻恻地威胁他。
"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这种东西,叫做绝情丹,是专门用来治那些个采花大盗的,那些个人一旦服了我的绝情丹,他这一辈子也甭想再碰什么女人了!"
北辰移笑得阴阴的。
叶归尘闭上眼,不去理他的怒气。
北辰移一个人讲了半晌,见叶归尘没什么反应,不由大为恼怒,将叶归尘卷进自己的怀里,重又挑起那人的欲望,做了个透彻。
这次,是以那人的泪水,做结束的。
那人,一边情动地承受着欢爱,一边流着无声的泪。
这是北辰移从未见过的!他从未见过这人的泪,也从未料到过这人竟会流下泪来!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让我看看。我很小心的啊!应该不会弄疼你啊!"
翻过那人的身子,看向那人的身下。
没事啊!他没弄伤那人啊!那,他哭个什么啊!
"小尘尘,是北辰的不好。不该那样气咻咻的。我只是......唉......我只是吃醋了嘛!刚才说的那些个恶言恶语,也只是气话而已,不会把你弄得不举的,你放心好了!"
将叶归尘搂在怀里,北辰移边轻吻着他的双唇边叹着气认错。
--为什么认错的总是自己啊!明明自己没犯错,是吧?
"尘,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种样子......我很担心。"
那人无一丝欢容的样子,看得他的心都酸了!
到底是怎么了,让他这般的不开心?是不是平日里,他有什么地方自己没照顾到的?
也是啊,他不像赵珩,成天痴缠着他,一点点什么小烦心事他都会在自己面前说了还说;也不像季平,那样个弱不禁风的人,让他对他少关注点都不行,就生怕他有个什么不测;更不像萧三十,自从卸下武林盟主的担子后,成天就只对练武非常得积极,甚少有什么外界的事可以让他烦心的,自己每次去找他他都正在练功的最紧要关头,根本没时间理自己,也就是说,自己想理人家人家还不乐意理自己呢!
而相对来说叶归尘呢?自己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就显得太过于稀少了。而且每次和他在一起时,似乎关心他的时候太少,索求于他的时候却是太多。每次见到他,都没好好地将他当成和萧三十他们三人那样好好照顾过,倒像是和自己以前的那些床伴差不多。--没办法,孔子都说过了:食色性也。他一见到叶归尘,就只剩下色心了。如今想来,自己,实在是......
"尘,是北辰的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来,我先把你身子打理干净。"
叫小二打来热水,北辰移抱着叶归尘沐浴了番。
"心情好点了吗?如果......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跟北辰说说,北辰只要是能力所能及,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北辰移温言软语着,只盼能让叶归尘重开笑颜。
"我没什么烦心的事,只要你不阻拦我有妻子儿子,我就没有烦心的事了。"
叶归尘终于开了口,说出的话却让北辰移心中暗暗又冒出无数的怒气泡泡来。
到底有没有搞错啊!说来说去,你还是想着家里的那个臭女人啊!
"你......喜欢那个女人?"
北辰移试探地问。心中却琢磨着这事绝无可能,叶归尘绝不可能是因为另有所爱的缘故。
果然,叶归尘在沉默半晌后,淡淡答道:"......不是。"
"那......你坚持个什么啊!还为这种事不开心?"
"......我的父母想让我有妻子,有儿子。你说,他们这样要求我能去拒绝吗?"
叶归尘撇开脸,不再去看他,也不指望那人能有个什么好的反应。
这人,他了解的,上次赵珩纳妃时这人那种气极了的样子让他明白在这种事情上,北辰移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所以,如今临到自己了,他明白自己绝不可能像赵珩那样可以说放开别人给自己安排的女子就可以放开,那么,既然是自己放不开一个对他来说尚属陌生的女子,就只能选择自己被人放弃了。
--自己将被这人所厌弃的那一天迟早会到来,他早就再清楚不过了!
"你......的事情是够特殊的。这件事,实在也怪不了你。那好吧,你......你就娶妻生子吧!只要你,别那么愁眉苦脸,就行了。那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回去?"
北辰移将他拥在怀里紧了紧,微有些怜惜地轻轻吻着那人的薄唇问他。这人,为着这件事,定是伤了不少的心吧?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好,竟没去体谅他的处境,却一味地要求他该做什么,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
叶归尘怔住了。这人的意思,竟是同意自己娶亲么?竟是不怪自己娶亲么?而且也没离己而去的意思么?
"我什么我?你看看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值得么?真是!我在这儿等你把新婚过了,然后我们再一起回宫好吧?"
"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
"喂!你这是什么话嘛,你不和我在一起,还想和谁在一起?"
"没有谁。"叶归尘笑笑,任由那人将自己揽至胸前。
原来......事情解决起来并不是像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天天担心的那么难,生活,很简单的,只是自己,把它想得太复杂了而已。
(三)
北辰移虽说是放他去做那些个传宗接代该做的事,但心底总是有点磕磕绊绊的,所以只要一有空,北辰移就会到叶府上偷偷地看望叶归尘,或是约他出来,以防止那个叶归尘和他那个新婚的妻子会来个日久生情什么的。
也许是叶归尘的眼泪让北辰移心生怜惜,也许是北辰移深深意识到自己以前对叶归尘不够好,所以现在每次见到叶归尘时,再不像以前那样只是色急地拉着那人做爱做的事,而是多了一层宠爱的心理。
北辰移和他胡搞的时候明显变少(虽然对于北辰移来说,这样忍着很是难受),和他一起纵情山水、到处闲逛的时候却变多了。
叶归尘开始时有些微怕,还以为北辰移不再眷着他了,只想跟他做朋友了呢,直到有一天北辰移痛苦地问他还有几天假,他们得赶快回去,否则他又要对他兽性大发了时,他才明白,那人,不是不喜欢自己了,只是不舍得让自己太过辛苦而已。
那人怕自己白天要应付他,晚上又要应付新娘会让他的身体受不了,所以这才忍着不碰自己的。
这样的北辰移,让他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了拥有一个这么呵护着自己、这么替自己着想的爱人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不妨事的,我又不是得和她天天做,你想要,就要好了。"
看着那人似乎忍得很辛苦的样子,叶归尘不由出言。
听自己这么说,那个搂着自己正在闭目不知在想着什么的人身子抖了抖,半晌才缓缓道:"等回去再好好爱你吧!"
叶归尘看了看他因为不敢乱动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表情,心下不由微觉好笑,便挣了开去,脱了衣服,再次窝进他的怀里,道:"你不想要,我......我想要。"
这种话说起来,实在是不太好意思,所以,当他结结巴巴地说完时,脸都红透了。
--好丢人!自己连这种索爱的话也讲得出来!
北辰移感觉到怀里人似乎是脱了衣服,便不由睁开眼来,那个......嘿嘿......这算不算是软玉温香抱满怀啊?自己所喜欢的人,清洁溜溜地玉体横陈在自己的怀里,这种诱惑,让他不由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那个该死的柳下惠,肯定是怎么怎么了,才会来个什么坐怀不乱,而他,他......他哪里能做得到坐怀不乱来着!
伸手在叶归尘充满弹性的腰线上来回摩挲了会,感受着那人因为自己的抚摸而情动所以轻颤的身子,不由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抓过那人,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急促地道:"今晚......今晚不要和别人做了,让我现在就把你喂饱,好吧?"
北辰移的意思,叶归尘明白,那人定是要做到餍足了。
"我本来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做、想怎么做都可以。"
叶归尘微闭着双眸,轻声道。
"是吗宝贝?那北辰可就不客气了?"
北辰移将那人的腿挂到自己的臂膀上去,一个俯身,便冲了进去,叶归尘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不由闷哼了声,马上便被北辰移以吻封缄。
半晌,北辰移才轻声道:"尘,喜欢吗?嗯?"
叶归尘哪有回话的工夫?一波又一波的激情,让他的脑子早已混沌一片了,在那人高超的调情手段下,他的神魂早已不知飞到哪个瓜哇国去了。
...... ......
半个月的假期因为有了北辰移的陪伴而过得飞快起来--快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太快嘛。假期结束的日子一到,带着父母让自己多出宫来看看家里的叮嘱(其实两老的意思当然是想让叶归尘多回家看看新媳妇儿),叶归尘在府外不远处找到正等着他的北辰移,马上便赶回了宫里。
对于北辰移来说,虽说那三个家伙平常让他够操心的了,但一别就是半个月,还是怪想那三个人的;而叶归尘呢,却是想快点远离叶府这个令他极为不自在的地方。所以这两人那可都是归心似箭啊!
呵呵,赵珩,季平,萧三十,我北辰移可又回来了!你们一定很想我了吧!(会想才怪,如果你知道那个不安分的赵珩在你离开的这半个月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就等着被醋淹死吧!哈哈!)
番外五 北辰移与男宠
(一)
"叶归尘呢?"
在整个皇宫找了两三天也没见那人的影,赵珩身边也没见到他,去哪了?
被问的两人倏地从棋盘上抬起了头。
季平摇摇头表示不知。
视线转向赵珩。
"他回家结婚去了,他没跟你说?"
赵珩故作诧异。
"什么,结婚?!他还真的跑去结婚了?"
北辰移怒火滔天地吼了起来。上次那人是提过他要结婚的事,他还以为那人只是说说而已呢,没想到,他还动起真格的来了!好你个叶归尘,算你有种!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自然的事啊!"
那人没去理他所谓"很自然"的问题,已经一阵风似的飞走了。
"终于可以歇一阵了,前天我被他折腾了整个晚上,到现在浑身都还在疼。"
某人现在的猖狂比之以前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把他这个皇帝还要上早朝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像个野兽似的索求无度。
"嗯。"
看来对面的人也心有戚戚焉。
"他每次粘上你会和你做几次才罢手?"
赵珩好奇地低问。
对面的人脸红不答。
"交流交流嘛!"
"两三次吧!"
季平的脸尴尬极了。
是不是小孩子就比较好奇?
"啊--,他对你比较好!比较怜惜你哦!他都跟我做五六次,有时到斋戒沐浴日的时候就更多了,那一天停停歇歇地加起来肯定有十次。每次我都说不要了他还要非做不可,总是说他还想要,我都不知道同是男人,为什么他能做那么多次也不累?"
赵珩抱怨。
"他练的功夫越战越勇。"
季平把自己知道的内情透露给他。
"啊?是这样?什么功夫?"
赵珩琢磨着哪天也去学学。
"不知道。"
季平摇摇头。
"坐了这么长时间累不累?要不要先躺一会儿?"
昨晚北辰移没来找他,萧三十又去了他小师妹那儿去迎接干儿子的诞生,叶归尘不在,那昨晚那个人应该就是去找这个季平了才是。这个季平这么弱不胜衣,自己跟他下了那么久的棋还撑得住吗?可不能把他给累病了,那样北辰移可又要心疼死。
"不累。"
"咦?你怎么会不累?一般的,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怎么着久站久坐都会累的啊!"赵珩奇怪了,莫不是季平是大夫所以知道什么可以马上让身体从疲累状态恢复的妙法儿不成?这个,也得赶紧学习学习。
"昨晚......他没在我那儿。"
季平道出原因。
"奇哉!他竟会一个人独睡不成?即使偶尔不做他也会和我们一起睡的啊!"
"他昨晚好像找合欢去了。"
合欢是赵珩的男宠。
"他他他打野食?!"
这个这个这个变态!有他们四个人他还嫌少吗?居然还去红杏出墙?!
"怎么?你才知道吗?他经常去照顾你的那些男宠啊!"
他还以为他是这宫里最后一个知道的呢!原来还有一个比他更消息闭塞的。--也对,哪个宫人不要命了,敢跟赵珩说这些个事?
"我会马上把他们送掉!"
赵珩咬牙切齿。
"还是算了吧!他们也怪可怜的,送给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糟蹋呢!让北辰移偶尔照顾照顾他们也不错。再者,把他们送走,一来北辰移那儿你会说不过去,二来,他那样的人,你想禁也是禁不了的。你送走了这一堆,他还能找到另外一堆。"
当年他曾在京城各大皇亲国戚的府中一待就是半年,也不知道缠了多少女人,只要他想,仍是可以旧情复燃的吧?
"不行,决不能姑息他!我们的姑息是他拈花惹草的动力。这次等他回来,找齐叶归尘和萧三十,我们一起商量个办法,让他断了那些个花花肠子!"
赵珩说得坚决,季平听得摇头。
他可不认为赵珩能管得了那人的野性。
(二)
北辰移将叶归尘逮回来没几天(大约刚好是在每人处各过了一夜),便又惦念起了那些个小男宠们来了。
他们实在是一群可爱的小东西!
"合欢,柳五儿,凤茜,春溟,风月,我回来了!看我给你们带的好玩的东西。"
一听他喊,那些个小鬼们便从栖鸾院的各个小独院里冒了出来,一个个都要往他身上挂,看着那一群疯样,他也不由兴起,将手中的袋子扔到了一边,抱起他们就亲了起来,攀的人太多,他一个站不稳,就倒在了院中的草地上,小家伙们就要脱起他的衣服来,他忙止住:"宝贝们,进屋去吧!"
这儿毕竟是皇宫,自己偷偷背着那四个家伙出来偷腥,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他一说,众人便一齐团成一团进了屋,只剩下那个孤零零的袋子躺在地上谁都忘了拿。
不一会儿,屋中便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谈话声和某种令人更加血脉贲张的喘息呻吟声。
...... ......
午夜时分。
"大哥哥,大哥哥,合欢给你吹箫。......"
吹箫?那是什么鬼玩意?萧三十不懂,拿眼睛询问另外三个。
"就是......就是亲那里!"
赵珩咬牙切齿地恨恨回答,该死的北辰移,吹箫他又不是不会!干什么找这些个小鬼!
"啊......移,移......好舒服,好舒服,就在那......不要停,不要停,嗯......嗯......"
然后以一声高亢的尖叫作为结束,尖叫的那个人......刚才是被北辰移弄到高潮了吧?否则不会发出那么激烈的叫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