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在想什么呢?我见犹怜的样子?"北辰移轻抚着他的腰背,眼里盛得满满的都是宠溺。
只有眼前的这小东西,最能引发他的保护欲。
萧三十太强,引发不了。
叶归尘身体太敏感,和他在一起没过片刻便会滚到一块去。
季平太清高,自己对他,连亵渎都不敢,哪能激起宠的心态来?
只有这个时不时露出那种受伤小狗狗般眼神的赵珩,才能让他总是激起想宠宠他的渴念来。
"......没想什么。"
能说自己想他怎么不和自己上床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话吗?
当然不能,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没想什么眼神这么哀怨,好像我抛弃了你似的?"
"你......你就是抛弃了我嘛!"
怨妇般的话没经大脑便出了来。
"什么时候?我抛弃了你?"
北辰移挑眉,抚在他背上的手不由惩罚性地轻拍了下。
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陪了他整整一下午,居然还能信口雌黄说他抛弃了他!
"你......你都不和我......做。"
赵珩红着小脸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因。
赵珩终究是下定了决心说了。z
"哦......"北辰移用一幅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样子邪邪地笑道:"原来小珩是欲求不满啊!"
手往下,抚上那人的翘臀,掐了掐。
赵珩的脸更红了,像是要烧起来般。
"呵呵,不是北辰不要小珩,只是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我不敢乱来罢了。--你不会明天还不想回去吧?当个好皇上可不兴这么任性哦!"
"真的是这样吗?"y
赵珩没想过他是因为自己明天要上朝所以才那样,心里面不由暖了起来。
"当然!你也知道的,我要是做了可不是做那么一次两次就可以满足的哦!所以嘛,等过两天你休息的日子我去找你好好地彻底地进行一次身体上的‘交流',好吧?"
北辰移故意将那个"交"咬得很重,弄得赵珩刚刚才褪了点红色的脸腾地又红了起来。这人......
"......色鬼!"b
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赵珩不敢再看他。
那样的娇样,让北辰移真恨不得现在就压倒他,但蠢蠢欲动的心在想到这个可人儿明天又要开始日理万机的事,便只得按捺了下来。
谁让自己本性多情?g
那一天一夜,北辰移都温温和和地陪着他,虽然有时会吃点小小的豆腐,但许是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敢过多招惹赵珩,怕一个控制不住,便压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北辰移难得地起了来--北辰移向来不是早起的虫子(他怕被鸟吃)--抱着依旧沉睡的赵珩回到皇宫,
又拥着他睡了会,这才轻拍他的脸颊:"小珩,该上早朝了。"
赵珩迷迷糊糊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四周,过了良久才知道是又回到了宫里。
听了北辰移的话,叹了口气,认命地宣来太监宫娥们替他穿衣梳洗。
当皇上好命苦啊!难怪曾有人祈祷世世莫生于帝王家了!看看他现在和北辰依依不舍的样子,谁也没兴趣做皇帝了吧?他如果不是皇帝,爱呆在北辰身边多久就可以呆多久,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见缝插针?
换好衣服,看北辰一幅也要走的样子,赵珩不由抱住他不放。
"你陪我一起上朝吧?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宫里......"
说得好不可怜!
北辰移看着他那幅样子,还真的偏起头认真想了起来。
"我怎么陪你去啊?我又不是朝臣。你可别说你要封我官做哦,我可是很胆小的。"
北辰移装出一幅小生怕怕的样子。
当官?还不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要不然我早封你做了。你......你就在大殿上的那个牌匾后看看我可好?"
见北辰移不乐意的样子,赵珩抱着他的胳膊再求。
"求求你,我一个人在宫里,好孤单......"
那种像个无助小鹿般的眼神着实让北辰移受不了了,一时热血上涌,便点了点头。
虽然赵珩当下兴奋得大叫、眼中放光的样子让北辰移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但真正到了那块牌匾后才知道了什么叫自讨苦吃。
咱先不说早朝有多无聊,这个大家都是明白的,不用说了;也不说那块牌匾后的地方有多狭小;单只说那匾后陈年的灰尘让有洁癖的北辰移刚翻上去便差点没给呛得滚落下来,再后来沾到白衣上的灰尘似乎有钻入衣内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得劲,立马身上便痒了起来,但看着赵珩远远望过来的忽闪忽闪的眼神,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没当下便逃了出去。
所以,当赵珩下朝后看到北辰移那一幅灰蒙蒙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哈哈大笑便被北辰移铁青着脸揪着他的衣领问:"你老实交待,你那个牌匾后面到底有多少年没打扫过了?"
赵珩没把他的恼怒当一回事,当下带着回忆的神态悠悠地道来:"好像从我记事起便没见有人打扫过耶。"
"那你还要我藏在那后面?从实招来,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
赵珩大感冤枉。
"我已经派人去打扫了,以后就不会那样了......"
"你以为还有以后?那么窄的地方,我这么大个子,就是没灰尘也不好藏啊!"
北辰移边扔掉那些个脏衣服飞快地跳进赵珩专用的温泉浴池里--他这个浴池可比北辰移在摘星阁的那个大了无数倍,在里面,完全可以泅水了--狠劲洗了起来,边没好气地回那个站在一边欣赏美男出浴的家伙。
事实上,北辰移话虽这么说,但在后来有空的时候,他还是三五不时给这个小东西一点惊喜,会时而躲到那个牌匾后看看他的。
第六十八章
"咦,你身上长了红点点。"赵珩眼尖地发现,忙跑过来看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想想是谁干的好事,还不是那些个灰尘给闹的!"
"......对不起。"
赵珩这才感觉事情有点严重,刚才,那人一定在那儿撑得很难受吧!
"难受是肯定的了!"
听到那人说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将心里想的给道了出来。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去了。"
赵珩嗫嚅。
"哭什么呀!没关系,一点小红点,过一会我擦点膏药就会好了,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啦,我看到你在上面又威风又高兴的样心情就好多了。"
北辰移一说,赵珩抬手一抹眼,这才发现自己又哭了,真是,动不动就哭,真不像个样子,可是,他的鼻头就是酸,就会自动掉下泪来,他也没法子嘛,而且当时掉的时候,多半是没意识的,就掉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
一把将赵珩拉进水中,替他脱了衣服,搂进怀里,边细细吻着边安慰。
赵珩随他吻着,磨磨蹭蹭地将腿分开他的,互相缠在了一起。
北辰移被这个小妖精弄得没法,浑身冒火,便托起他的腰,让他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摸到后面那个小花苞,伸手挖了挖,赵珩只哼了哼,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沉了沉腰。
"小妖精!看你明天怎么上朝!"
北辰移沙哑着声音笑骂。
在里面抠了抠,找到了让赵珩有感觉的那个点,来回地摩挲了会,过了半晌,才拔将出来,将自己的硬挺埋了进去,缓缓抽动,以方便赵珩的适应。
不停套弄着他前面的火热,感觉着那东西在自己手下的膨胀跳动,北辰移不由松下手来,扶住他的腰,加快了进出他身体的速度。
赵珩被他顶得嗯嗯啊啊的吟哦之声立马从嘴里宣泄了出来。
...... ......
良久,两人俱各释放了出来。
将已发软的物件从赵珩身体里退了出来,北辰移亲了亲怀里微有些倦了的人儿。
自己虽未满足,但身下的人却不能多折腾几次了。
将他抱回床上,那人无意识地喃喃:"北辰,别走。......"
抓紧了他的头发就是不放。
北辰移无法,只得仍拥着他睡下了。
赵珩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允诺,明明在他的怀里却仍想往里再钻,北辰移微有些好笑,收拢了双臂,又用腿环住了他,让他整个人都窝进了自己的怀里,那人这才安分下来。
北辰移瞪着根本睡不着的大眼,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粘人的小东西。
这个小东西,根本就不放自己走嘛!
也确实,他在宫中是挺无聊的,想要一个人天天陪在他身边也是情理中的事,只是,庄中......
苦笑了下,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自己给自己都找了哪些麻烦来了!
一连三天,北辰移总是在想走的时候被赵珩给缠了下来。
正当第四天北辰移准备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当儿,赵珩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法儿竟将萧三十和季平给请进了宫里,还给两人分封了官职:季平做太医,不过不用去什么太医院,而是住在一间离赵珩住的皇极殿不远处的一座叫扶风居的水榭里。而萧三十做了带刀侍卫,不过也没见赵珩要他保护过他,跟在赵珩身后的,依然是以前他自己的那些个侍卫。他住的地方离皇极殿也不远,也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叫听涛居。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实际上只是居在宫中而已,并不用与其他人有什么交集,而且出入也很自由,与宫外无二,惟一有所改变的,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
北辰移是既不知道赵珩是怎么办到的,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而且问他们三人,三人反应差不多:萧三十是只笑不答,季平是不笑不答,而赵珩虽是既笑也答,但也只是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之类的废话。
被他们三人搞得神经兮兮的,这天趁着叶归尘不轮值的时候,他便偷偷地溜进了他在宫中的暂时住处,想问问他可知道什么内情。
第六十九章
叶归尘见是他来,不由微怔。
这一段日子,他们已经很少单独见面了,他不是一直围在他们那几人身边吗?什么时候又想起他来了?
北辰移想到已经好多天没和这个可人儿温存过了,此时见了,不由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心中竟是心潮起伏。
"尘尘,"抱起那人倒在了床上,边解他的衣服边问:"有没有想我啊!"
被他的指尖划过胸膛,叶归尘条件反射地身子战栗了下。
见他无语,北辰移不由微有些惩罚性地捏了下他胸前的红珠,叶归尘吃痛地拱了下身子。
"想不想嘛!"
北辰移锲而不舍地追问。
手顺着他平坦的小腹滑进他的双腿间,来回摩挲着。
叶归尘喘着气,出语:"我自是想你的,只是你从不想我罢了。"
叶归尘说这话时的口气很是哀怨,令北辰移不由微有些愧疚起来。
将那人裹进怀里,低声道:"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这几天,是我的疏忽。"
顿了顿,问怀里的人。"是想休息会,还是想和我......嗯?"
后面未竟的话那人用在他的躯体上摩挲了会的手和暧昧的眼神代替了。
"无所谓。"
只要有他在身边,哪一种,都好。
他本不是个喜欢拈酸吃醋的主儿,但这几天北辰移将他的遗忘,却让他日渐烦躁起来,看什么东西也都觉得不顺眼之极。
而越是这样陌生的反应,就越让他不知如何自处。
--他从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心赔进去。
贪恋身体上的欢愉是人类的天性,在他想来,如果和花娘做没有和北辰移做来得快乐的话,他何必舍近求远?而且至少,和北辰移在一起,不仅能享受得到极致的快乐,还能变照顾人为被照顾,何乐而不为?
所以当初,他之所以心甘情愿被一个男人压到身下去,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而并非像萧三十、赵珩或者季平那样是因为爱上了北辰移的缘故,顶多,在他看来,两人的关系,不过是床伴而已。
可谁会料到情势竟会这样发展呢?自己竟在乎起那人的感觉来!
看叶归尘在自己怀里静谧的样子,北辰移轻啄了下那人的唇,也闭目养起神来。
半晌,叶归尘想起一事来。
"北辰,下下个月我要结婚,到时你......也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北辰移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鸟语,不由皱眉好有耐心地微笑问他:"刚才你说谁结婚来着?"
"我。"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一个柔柔地仰起头,一个微笑地低头询问,怎么看都好唯美。
然后,下一刻......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你要结婚?!"
唯美的画面被暴龙愤怒的狂吼和冒火的眼神打破。
"是啊!是我父母早年给我定下的。我本来是应该早就成亲的,只是这几年碰上新皇刚刚登基,我的事情比较多,再加上新娘已经定下了,不用着急,所以才一直拖着没结成。现在,工作上的事轻了点,父母就准备让我们完婚。怎么,北辰,这有什么不对吗?"
叶归尘看着北辰移勃然大怒的样子,略嫌不解。--他生个什么气?他又没抢他的新娘。
"当然不对!完全不对!怎么,你忘了吗?你可是我的!而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你要去和别人结婚!这当然大大的不行!"
"我怎么会是你的?我只不过是在你那些风流账上多添了一笔罢了,如果你能只要我一个人,我可以考虑不娶别人,只跟着你一个人。只是,你,做得到吗?"
叶归尘略有些嘲讽地问他。
正是因为自己将来有一天会成亲,所以,他对北辰移的要求,极少,也从来不去管他的事,他对北辰移的惟一要求,不过是只要他能记得有时来找他,就足够了。
却说彼时北辰移听了叶归尘的相询,抿了抿嘴,不语。
只要叶归尘一人,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当然做不到。
为什么最近这样的问题会频频出现?以前从未出现过的问题,现在居然老是被抬上桌面,让初遇这种问题的北辰移不知该如何应付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在沉默了半晌后,他只能恶狠狠地威胁:"你忍心让那个新娘子新婚之夜没新郎,然后还面临一辈子当活寡的处境?"
他这么说,摆明了在他结婚的那一天他会来捣乱。
叶归尘听了,并没着恼,反而用腿缠紧了那人的,在那人耳际微喘:"移,我想要......"
话未完,那人已经压了上来。
"尘尘,小妖精,敢勾引我,明天你就等着在床上呆一天吧!"
分开那人的双股,潜了进去。
"要......要是在床上呆一天,......你会照顾我吧?"
叶归尘边轻吟着,边断断续续地问他。
"如果你满足我了,可以考虑......"
托起他的腰,摇了摇,引起那人更大的呻吟声,北辰移邪笑着回答。
其实,就是没满足,每次,他也都会很细心地照顾着他们的,所以两人都是明知故问,闹着玩而已。
第七十章
萧三十觉得自己老呆在宫中,也没再去管什么武林中的事,再加上确实自己和一个男子在一起的事要是在江湖上传开了,一个武林盟主闹这种断袖的绯闻,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便起了不再担任武林盟主的想法。
本来,他就不怎么想当武林盟主的,只是师门对他寄予了厚望,而当时的他觉得当就当吧,无所谓,也算是报答师门。
直到后来遇到了北辰移,这才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份有时是一种负担。
这天几人聚在一起美其名曰商讨国事(其实也就是闲嗑牙,想想看赵珩能和一个太医两个侍卫一个色鬼在一起商讨个什么国事),边喝着茶边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话的时候,萧三十就向赵珩提出他要请假一个月,要到江湖上办点事的话。
"请假一个月?什么事要办这么长的时间?"
赵珩还没说同意呢,一旁半搂着季平的北辰移停下了放在季平腰上按摩的手(季平身体不好,所以每每有空的时候,北辰移都会多照顾他点),竖起耳朵想听听萧三十要说些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