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禁忌游戏----姬墨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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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我对着空无一物的屋子说,谁来救救我?谁来爱爱我?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和你交换。
可是回声过后,没留下任何声音。
因为我一无所有。

我叫蓝,蓝天的蓝,你也可以叫我Blue。
我应该可以称为私生子吧!反正在我从小到大这十八年,我从未见过父亲。
从小到大的十八年里,有十六年我都和生我的那个人住在一起,她总是给我很多很多的钱,却从未正眼看过我。
刚开始我十分的难过,可我难过有用吗?世界不会因为我难过而有所改变。
我拿着那些钱,过着极为华丽却坠落的日子。我没想到储蓄,也没想过保留,末来在看不清的地方。
直到十六岁生日那天,那个女人突然买回蛋糕和酒什么的为我庆祝。我才惊觉我已经十六岁了,原来自己已经活过了十六个年头。
我从未想像过那个陌生而冷淡的女人会那么温柔的对我笑,我更不会想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迎接我的是一间空下来的屋子。
我看看四周,我熟悉的东西一样没有,连我昨夜睡的床也没了。那个女人可能还有点良心,没有连我身上穿的衣服也扒走。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觉得自己中了所谓的美人计。而且那个美女还是那个人老珠黄的女人。
那个也许可以称为我母亲的女人。
我摸了摸身上,确定自己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了。我觉得很怕,十分的怕,已经习惯了挥金如土的生活的自己要如何活下去?
我哭了起来,我哭着求人救救自己,不停的哭。直到自己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不在家里了。
讽刺的是,我被别人像垃圾一样扔在了公园的椅子上。
那时我很庆幸的想,啊!幸好不是真的被扔到垃圾箱中,不然会弄坏我的名牌衣服。过了一会儿,脑子完全清醒了,才发现自己并不需要担那份心。因为自己身上穿的是20元一件的地摊货。那是自己打扫房间时穿的。
我将脑袋靠在椅子上,找不到回去的路。
因为那里已经没有我的家,没有人来救自己,更没有人领自己回家。
"喂,你怎么睡在这?还不快回家,明天不是去学校吗?"
一个人用力摇着我,在我耳边说话。
烦不烦,我哪有家可回,还说什么学校,那种地方早就不去了。
我挥了挥手,想拍开这恼人的"苍蝇"。
"嘿,你的睡相不太好喔!"
怎么"苍蝇"还在说话,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双很美的手握住了。随着手向上看,我看到了一张和那纤细的手极为相称的端庄的脸。
"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我用略带诱惑的目光看着他,用舌头添了添干燥的唇。我似乎听到了他吐口水的声音,他的眼睛火辣辣的盯着我,显出迷乱的光芒。
"那么我留下你吧!"
他一边说,一边焦急的吻上我的唇。
一吻过后,我的眼睛也染上了情欲的水气。我的双臂爬上他的脖子,将身子弓起贴着他。
"请收留我,那么我是你的人,随你怎么玩弄。"

"Blue,抱我,我不想去洗澡,你抱我去。"
Sam钻进我怀里,头不断的磨着我胸前的肌肤,撒娇的声音就如发情的猫一样。
"Sam,我很累,抱不动你。"
我无奈的向上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把他拥入怀中。
"你在责备我重吗?"
Sam抬起头狠狠地瞪着我,只差没有冲上来咬我一口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我只是太累了而已,和体重有什么关系?有时候真是搞不清楚,他这么在意体重是为了什么。他只是个钢琴教师而已,又不是模特或舞蹈家。
"Sam,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性爱太激烈了吗?"
唉!每次都搞得人这么累。
我本来就不算什么怪力男,怎么可能在做了这么剧烈的运动之后,还可以抱得动一个大男人。
"你别转移话题,在床上有什么是可以顾虑的,你现在这么年轻就嫌这种性爱激烈,那老了难不成我得天天陪你嗑牙"
Sam皱紧了眉,现显出他的不满,边说边用力咬了我的乳房一下,显示他的怒气。
"是是是,您说的真是太对了"
我一脸狗腿的点头称是,手不断的轻拍他气得发抖的背,以示安慰。
老了?老了我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从那日在公园相遇以来,我们仅仅只共同生活了一个月而已,我却觉得我们在一起有一辈子那么长远。
他从来不问我是谁,他只知道我叫Blue,
我也从来没问过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叫Sam,是个平凡的钢琴教师。
他上班,我就在家看看电视,睡睡觉。他下班回家后,我们便抱在一起做爱,没有交谈。
他向一只常年发情猫,不断的向我示着爱。
有一次,我实在是被他磨得受不了,我不爽的咬着他的唇说:妖精,你一定姓Sex。
他居然睁大了眼,一边咯咯大笑,一边从我身上爬起来。颇为夸张的拍了拍胸,大声的对我说:HI,I‘m Sam.Sex。
我错愕的瞪着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为什么这样的他让我觉得会一生在一起?也许是因为他是神在我苦苦哀求后派来救我的人。
"又在骗我了。"
他哀怨的看我一眼,挣开了我的怀抱,躺在床上离我最远的地方。
黑暗中,他的肌肤发着幽兰的光,让我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疼!"
Sam将双手用力的砸在琴键上,钢琴立刻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从书上抬起头,无声的看了他好一会。
"怎么了?"
直到他起身向窗边走去时,我才出声问他。
"好想去维也纳。"
他并没有转头看我,只是用一种即像对我说,又像自言自语的的声音低声的叹息着。
我无言的把视线调回书上。
这句话他说了很多遍了,只是以他目前的经济水平和钢琴造诣,怎么看也不太可能。
我们之间就维持着这样安静的气氛,只是偶尔传来邻居进门时甩门的声音。
"啊!我的钢琴,这可是我花了不少钱买来的哟!"
不知道过了多久,Sam如大梦初醒行般的呢喃着,又化为惊醒的大声喊叫,再换着就是他跑进钢琴的"呜呜"声。
在这些过程中,我始终没有抬头,看着自己的书。
只是嘴角早已不受控制的带上一抹笑意。

"Blue,去吃火锅吧?去一家豪华一点的地方,吃个尽性"
穿戴整齐的Sam从被子中拉出满脸倦容的我,兴致勃勃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因为是教师的关系,所以他十分幸运的拥有其它行业没有的寒暑假,而现在,他正是处于愉快的寒暑当中。
不仅如此,由于所属的学校是一所知名贵族学校。所以他年末时拥有一笔可观的奖金。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无聊的男人才能在假期的第一早晨兴奋不已的提议去好好享受一番。
"Sam,还是早上,火锅什么的,中午再说好了。"
我连眼晴都懒得睁开,翻身钻入温暖的被子继续睡我的觉。
"睡?你还睡,不早点去占着位子怎么办?"
Sam恼火的一把拉开被子,拉过我的耳朵在旁边大声吼着。
在身体又冷,耳朵又疼的双重打击下,我不得不迫于他的淫威,乖乖的爬起来找昨天狂乱中不知扔到哪儿的衣服。
Sam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我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衣服后,快步走向换衣间,拉下几件衣服来到我身边。
"昨天的衣服早就脏的没衣形了,你还找?我们可是到高级餐厅,应该穿件像样的衣服。"
他满脸得意的看着我,我看只差两只鼻子喷出两团气了。
"是是是,公主陛下说的正是。"
我早已冻得上牙齿打下牙齿了,哪还管是什么衣服,只管扯起来穿在身上。
"这?"
当穿到身上后,才发现是件没有见过的衣服,翻过袖口一看,有点被那个熟悉的牌子吓住了。
"那个,我看马上要过年了嘛!再说你都来半年了,我还没送过一件衣服,虽然你穿的也不错,但这件也不贵,送你也还不错。"
他看到我惊异的表情,转过头带点别扭的说。我抬起头来看他的侧脸,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我看到他那只纤巧的耳朵一点一点红起来。
"谢谢,谢谢你Sam"
心中有股暖流淌过,我赶紧把头埋在臂弯中,怕他发现我眼中的泪意。
"你谢什么啊?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Sam用带点恼火的语气回答道,率直表达出心中的想法。
"嗯,是啊!"
我强压住颤抖,附合他的话,泪水早已打湿了新衣的袖子。
过了十六年华丽生活的我,怎么会不明白这件看似简单的衣服有着让人望而止步的天价呢?
一向节约的Sam,那个小心的把钱一点一点存起,以便以后去维也纳没有金钱忧虑的Sam,居然会为自己如此破费。

"我早和你说,只要打电话就可以了,你偏要亲自跑到这儿来。"
低头看了下表,过早的时间让我不悦的向Sam抱怨着。。
"你是在责备我吗?我从没到这么好的地方吃饭,怎么知道可以预定?"
Sam为我倒满茶后,又倒了一杯给自己,三两下就干掉了它。
我伸手过去握住他欲再倒茶的手,另只手拿起茶壶为他把杯子倒满。
"干......干什么"
从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他,居然连脖子都变得通红。
"我只是惋惜没有和你做更多有意思的事而已。"
"咳......咳"
就在我对Sam说着甜言密语时,一位少爷站在桌边,表情十分不自然的轻咳。
"那边那位先生,请这位被握住手的先生过去一同喝茶"
虽然我和Sam都用有点责怪的眼神盯着他,他依然十分自然的说出了来意后离开。
我无声的转过头,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桌子上,一个长得十分有男人味的男子微笑着向这儿招手。
"Blue,你和我一块过去好吗?"
Sam的视线被那个男人吸引,他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着。
"你自己去吧!我在这喝茶就好!"
他对我歉意的一笑,起身向男子那儿走去。
那个男子我见过的,那是在Sam的一本音乐杂志上面,那个男子充满自信的在照片上笑,那个作为维也纳首席指挥家的男人。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摸身后的衣服,告诉自己,我应该相信Sam,相信那个为为自己破费的Sam。

已经快到正午,少爷不止一次过来问我,是否该上菜了,我只好歉意地对他一笑,指指那边吃得正香的Sam和指挥家。
"请你问他们好吗?事实上在钱方面我作不了主。"
少爷似乎意思到了我的身份,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向Sam走去。
没过一会,他便拿来一瓶红酒、一份牛排和一大盘龙虾。真是怪异的组合呀,这一看便知道是出于那位从来没有来过这的Sam之口。
我自然的为自己倒上酒,专心享用着好久不见的美食。
"我似乎在哪见过你。"
一个大约二十八、九岁的男子在看到我后,直接从门口奔到我的对面坐下。我抬起头看他,在走进了之后才发现他还算得上是一位斯文的美男子。如果不是那高级服饰下包裹的健壮身材,我几乎认为他是个大一新生。
他现在似乎很累,不停的用手拭着泪,但仍是努力的对我落去微笑,他应该是一个很笨拙的人,不过他已经僵硬的笑容却十分真诚。
"如果想吃白食的话,请便。如果认亲的话,你来错了地方。"
在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之后,我低下头,再次为这份难得的午餐奋斗。
"我是说真的,唉!给我一份同对面那位先生一样的午餐。"
在强调了自己一定认识我好几遍,我却没有理他后。大概觉得自己这样很像低级的搭讪,他叫了一分和我一样的午餐。
"你,这?"
当午餐上桌后,他被眼前的东西吓住。难怪,他一定也认为这是极为怪异的组合吧!
"有什么不对吗?我第一次来这种店,所以不是很了解。"
我无辜的冲他眨眨眼,其实心里早笑翻了。
"没有。"
他脸色难看的回答我,也低头开始解决自己的午餐。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双优美的手指,他却不好意思再抬头与我说话。
很少对人感兴趣,但他真是个有趣的人。
"Blue,我们走吧。"
Sam一冲过来便拉住我往门外走去,途中还狠狠的瞪着和我同桌的有趣男子。
而那位维也纳的指挥家只是高深莫测的盯着我,默默的随在其后。
"我叫季群,我可以吃掉你那份午餐吗?"
季群疑惑的看了Sam身后的男子一眼,微笑着询问我。
"当然,如果你愿意。"
我同样微笑着回答他,这让Sam更加生气的把我住外拽。

"啪!"
Sam的手狠狠的打在我的脸上,被打的地方立刻像火烧了一般的疼。我默默的抬起头,看着他那布满怒气的脸。
"你在干嘛?你在当着我的面勾引男人吗?"
他扬起手,还想再打我两下,手却被身后的男子抓住。
"Tom,你想干嘛?"
在尝试丢干男子的手却没有成功后,Sam恼火的向身后的男吼道。
"亲爱的,我只是觉得嫉妒,不要再为别的男人发火。"
说着Tom勾起Sam的脸,狠狠地吻着那两片诱人的红唇。
Sam吃惊的看着Tom,在被他放开之后,立刻转过身看着我,我却只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儿。
本来,我就只是被Sam捡来的人,我又有什么权利限制Sam的私生活呢?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对此感到难过。
我的漠不关心,明显的加大了Sam的火气,他一把扑向我,将我的上身压到沙发上,身手利落的脱下我的裤子。
"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又去勾引别人?哼!想都别想!"
我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加上被人观赏情事的羞耻,让我难过的流下了泪来。
我觉得脑袋中机能仿佛停止了,看东西也不太清楚。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脱光了衣服抱到了床上,而那个叫Tom长得相当健壮的男子什么时候也脱光了衣服坐我的身上,满足的摆动着腰肢不断浪叫,让我看了觉得有些恶心。
Sam的欲望一直不肯离开我的体内,他不停抽出、再挺入。
我的眼泪不断的沿着脸颊滑下,我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多少次。我只知道他们不停的做,而自己每一次昏了再醒时,他们都还在做,就像丛林中发情的野兽一般。
好脏!好脏!Sam,你怎么忍心如此对我?就算是出于嫉妒,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和你一起侵犯我。
我的心如刀绞一般。
我的身体早就因为以前的坠落生活而脏的让人恶心。可是Sam抱我的时候却让我有种被洗净的感觉,只因为他是Sam,那个神派来救我的Sam。
可是现在那个Sam却要把我伤弄,我觉得心如死灰一般。

第二天起来时,房间又变成一片空白,一如半年前的时候一样,不同的是地点,我家和Sam家;时间,半年前和现在;还有就是现在的我连一件衣服也没有。
我沉默的看着这间我生活了半年的屋子,却是连向天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想哭,却发现泪水早已在昨天流干了。
我撑起疲倦的身子,想在管理员发现自己以前离开这儿,去一个可以把我带到另一世界的地方。
我也许真的是个胆小鬼,我不明白救我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还有哪个救我的人可相信,还有哪个人会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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