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mic
mic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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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正随了我的意,我躬身应了声是。看外公去得远了对表哥道:"亦文适才见到朋友,想过去打了招呼。"
  表哥微笑着点头道:"去吧,好好玩。"
  我拉了天浩去找钰然,对天浩道:"钰然是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对人家以礼相待。"
  他却笑着说:"我什么时候不是对人家以礼相待了?"
  今天炎日一反常态一言不发,连我们两个暗地里的小动作也都视而不见,他该不会病了吧?
  走着走着,没看到钰然却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其中有一个青衣公子似乎有点眼熟。
  天浩拉住我,拱手对他们道:"林前辈可好?"
  为道那老头看到我眼都直了,口中一直叫道:"静惠!静惠!"
  怕他扑过来,我躲到天浩后面。炎日开口道:"我师娘早死了,他是我师父的儿子亦文,你认错人了。"
  "死了!死了!你胡说!"听到炎日的话他大叫起来。
  那青衣公子轻撇了撇嘴轻声道:"爹,人家是个公子。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么大喊大叫的不要丢了咱们林家的脸。"言罢别有深意的瞄了眼炎日,不是我的错觉吧?
  旁边一个身材微胖男人也道:"爹,你认错人了,咱们还是先去见过师祖吧。"
  姓林?那那老头就应该是林行远了,其他的是他两个儿子,不知哪个是林少杰?大概是青衣那个吧,看着他有点眼熟。
  林行远听到他两个儿子的话好像清醒了,点点头越过我们往前走去,却仍不时回头张望。
  我轻叹口气,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我轻声问天浩:"那个青衣的公子就是林少杰吧?"
  见他点头,我用眼角瞄了眼炎日,见他嘴角微微抖动。我心中暗笑,你也有今天?
  这次的结果可谓大功告成,经我外公调解,林行远承诺永不与龙家为敌。这两个外患一下子就全解决掉了。
  外面下起了冷雨,我坐在天浩的房中,听着他说话:"亦文,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
  我漫不经心回道:"不是还有钰然吗?"
  "文,现在天气渐渐凉了,也没什么好景可看了。跟我回去一起过年吧,等天气暖了我再陪你一起出来,好吗?"
  我怎么经得起他一再软言相劝,正要点头,想起一件事来。
  我嘟起嘴道:"让他们先走。"
  见他一脸不解,送他一个大白眼。
  "好,好。让他们先走,我陪你慢慢的走。"
  这还差不多,我毫不吝舍的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听得外面有人惊呼,"二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
  与他对视一眼,难道炎日出事了?我们慌忙开门一看,却见炎日浑身湿透,怀中还抱着个孩子,哪来的孩子?
  他一看到天浩,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大哥!"
  "进来讲!快起来,进来讲!"我帮忙拉起他,一起进到房内。
  我不禁奇道:"这是哪来的孩子?难道是你......"
  "这是我妹妹的孩子。"他也不知是因为冷还什么不停的打着哆嗦。
  "好了,先换过衣服再讲吧。把孩子放下吧,也给孩子换换衣服吧。"天浩叹口气道。
  换过衣服,炎日缓缓讲道:"这孩子是我妹妹的孩子,她、她已经死了。是我害死了她,她恨我们!"
  看他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天浩打断道:"你妹妹怎么死的?他恨你们?你们是谁?"
  炎日眼神涣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我妹妹是自尽的,她知道了我和少杰的关系,她一时想不开就、就、就自尽了。"
  听到他的话,我也仿佛淋过雨一般从外凉到心里。
  "那孩子他爹呢?"
  "少杰他、他不要这个孩子。"
  "你不要急,慢慢的讲。"
  "我与少杰本是好友,一次我中了春药,第二天醒来他就走了。我知道是他,是他......后来他又用我妹妹要挟我,我......"
  连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感情,混乱关系!我们也不能说什么,现在我们连自己的事也管不好,更何况是他的呢?
  我深深的茫然着,听得天浩轻声安慰着他道:"什么都不要想了,去休息吧。孩子有我们照顾,你去休息吧。"
  这小小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却已经没有了娘!连自己的爹也不要他,被自己的舅舅抱了回来,他以后该怎么办呢?
  我茫然着,看着这孩子,再看看天浩!不禁突发奇想,脱口道:"咱们养这个孩子吧。"
  "文,你在想什么?养这个孩子,用什么名义?人家问这个孩子哪里来的,你怎么答?"
  什么都没问清楚就反对,我顿时不高兴起来。赌气的道:"我收他做徒弟,将来让做龙家的当家。"
  "你在说什么?"他一脸震惊。
  虽然是赌气说出来的话,但也不是不可行。于是我解释道:"我和你这样,是怎么也有不了孩子的,收他做徒弟,也好有个交代。"
  "不行,你不能总是如此胡闹!"他坚决反对。
  "你反对也没用,我决定了就算。"不理他了,抱着孩子上床睡觉。脑中却想着不知该给这孩子怪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第二天醒来,看炎日的表情,似乎好多了。我抢先开口道:"二哥,我决定收这孩子做徒弟,把他带回龙家抚养。"
  他看看这孩子,再看看我,点头道:"好,我同意了。"
  他转去又对天浩道:"大哥,我无法与你们一同回去,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天浩深深看着他道:"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会回来!"
  见他坚定的点头才道:"你去吧,多加小心!"
  这也差太多了吧,我有什么事他都问三问四,跟个老太婆似的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对炎日却这么大方,什么都不问就同意了!
  哼!我才不是吃醋呢!我只是生气,生气而已!


      (20)
  天上不停的下着雨,冬天的雨冷得刺骨。我们同坐在一匹马上,他打着把伞我握着缰绳,他用披风紧紧裹着我,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我只希望这路程永远不要到头,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虽然打着伞,他额角却已经微湿,本来我以为没有多大的雨,才会同意继续赶路,现在却后悔了,我心疼他啊!
  他似沉思了良久才道"文,我做孩儿他义父可好?"
  我又惊又喜他终于想通了,笑盈盈的道:"当然好了。"
  他继续道:"咱们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我嘟着嘴说:"我已经想了好几天了,都没有想到,你想好了吗?"
  见他摇头,我突然灵光一闪大声道:"不如叫浩文好了。"
  "好。"他一口答应下来,我的脸却红了起来。
  他又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见了不依的扭动起身子。
  却听他惊喘道:"不要乱动。"
  感觉后面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抵着我,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却又想恶作剧,于是道:"我帮你好了。"
  伸手握住他的,满意的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连伞也晃动起来。我同时发现自己也有了感觉,于是抓住他另一只手到披风底下,不顾羞耻道:"你也要。"
  一时间,伞下被隔绝与一个小小的空间,只有彼此细微的喘息声。
  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我感觉到了幸福。
  ...... ......
  还没进龙家大门,我就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三大长老坐在大厅在等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说听大长老道:"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看看大伯的表情也是一样凝重,想想我们最近的表现,难道他们全知道了?
  "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长老咆哮着。
  天浩抢先道:"亦文年幼无知,是我......"
  "别说了!是我勾引他的,你们要怪怪我好了!"的打断天浩的话,紧紧握住他的手。
  "你们、你们两个!"大长老看到我们紧握的手后,向左右厉声道:"给我分开,给我分开他们!"
  "放开我们,我们没有错!"我大声反驳着。
  "大长老,我们是真心的!"天浩亦挣扎着。
  "住口,送他们回自己的住处,不许他们见面。福伯,你替我照顾公子。"
  "是,老仆遵命。"那个福伯是大长老的心腹,这分明是派人监视我。
  "大伯,大伯!"我向大伯求救,他只是悲痛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我的心凉了,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被分开?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才克服了困难在一起,我不要这样!
  就如我所想的一样,美其名是派人照顾我,实在上就是把我软禁起来,他们连仲霖与仲霁都给调走了,换了两个小童子。
  想晚上偷偷溜出去,那个福伯的武功跟鬼魅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给弄昏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房里了。
  我好想见天浩一面,哪怕听到他的消息也是好的。
  我吵了,我闹了,甚至绝食抗议,唯一换来的就是他们把仲霁给调回来了。
  我曾想过以死相逼,但我不想离开天浩,我还想与他在一起,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这种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咫尺天涯!
  我们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无法见面,连彼此的消息都无从得知!
  仲霁告诉我他有一种可以令人暂时武功全失的药,但需要配制时间。他终于带给我一下希望,这种药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托。
  当药拿到手时,我全身都因为兴奋而颤抖着。但总是也随之出现了,怎么给那个福伯用呢?
  最后,我选择了破釜沉舟的一招,把我们两个一同关在房内,等药效发做之后,再由仲霁给我吃解药。
  事情成功了,我飞身而起,前面却站了个人,竟是我大伯。
  "亦文,你好天真!我真的以为大长老只派了福伯一个人照顾你?"
  我定在那里动弹不得,希望就在眼前,我不想放弃。
  我悲鸣道:"大伯,我真的爱他,没有他我......"
  "孽缘啊!孽缘啊!"似乎触动他的伤心之处,大伯竟没有对我动手,这是不是表示还有一点点希望?
  "你不能去找天浩!"他的话却把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叹了口气道:"你这些天的表现,我也都看到了,但......"
  "但是什么?"我幽幽问道。
  "你不能去找天浩,你走吧,如果他能把你找回来,我就帮你们。"他似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般。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我相信天浩!
  就算他找不到我也是正常的,总比被困在这里强,只要有自由就有机会。
  问题是去哪里呢?
  我想到了,我们受伤藏身的地方只有先生们两个人才知道,我就去那个小屋等他好了。
  如果等不到他,再做打算。是偷偷溜回来找他一起私奔,还是一起徇情就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这一次我绝不放弃!
  轻抚着这小屋中的每件物品,这里当初我们定情的证明,这里藏着我们最甜蜜的回忆,那些没有人打扰的日日夜夜中,我们相濡以沫的每一天,仿佛如在昨日。
  此刻却以物是人非,如果他真的找不到我,我又将何去何从?
  还记得我斜倚在门口等他回来的那一刻,我希望时光能够倒流,我将留住他,再不回到那豪门大宅中去。
  多想无益,就算他找来了,也是几天之后了!总不能被饿死吧,还是找些吃东西吧!
  夕阳西下之时,整个房间笼罩在淡淡的橘色光芒之中。
  门口有一道被长长的人影,"文。"
  他竟来了,我开心的扑入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我好想你,我爱你,太多太多的话我们却无法开口只是痴痴的凝神着彼此。
  "浩,咱们走吧,走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文,我想告诉你。"他忽然浑身一震道,"有人来了。"
  我们扑到窗口一看,黑衣蒙面,手持利刃。
  "快走。"
  相同的地点,重现了当日被追杀的惨况,我们打打停停,后面是万伏悬崖,前面是黑衣杀手。
  此时我们两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伤,虽比上次强些,却也挨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我高声问道。
  却无人问答,只有往身上招呼的刀剑。
  知道我出来的人只有大伯,难道是他吗?他真要置我们于死地?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恍惚,眼看着刀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浩!"我尖叫着。
  他又为我挡了一刀,却顺势滑下了山崖。
  "不!"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当日说过的话清晰的在脑中浮现,我飞扑过去,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紧紧的抱住他,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我心中却一片平静,这样也好......
  
  当我再醒来时,发现他看着我,我轻问:"我们死了吗?"
  我笑了,说:"我们命大被树枝刮住了,下面又是水幸好没结冰,现在是在崖底的山洞里。"
  我呆呆的问:"那些是什么人?"
  他叹息道:"应该是慕容家的人吧,大长老本来要我与他们联婚的。"
  现在身上的伤开始疼了,也冷的厉害,我道:"他们大概以为我们死了吧。"
  "那就当我们死了好了。"他的声音为何如此轻松。
  他紧紧搂住我道:"就当我们死了,以后世上再没有我们这两个人。我可以陪你去看东海的日出,看大漠落日,可好?"
  "好,好,当然好。"我的声音中已有哭音。
  这次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公开。
  我又是哭,又是笑,他却只是微笑着温柔的拥着我。
  
  "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带钱了吗?"
    尾声
  我叫龙浩文,今年十岁。我娘早死了,我爹不要我了。师父与义父收养了我,可他们却在不久后就被人追杀死了。
  可是每年春天,我偷偷溜出去玩的时候,总能在一个小屋里碰到两个好看的叔叔,他们对我可好了,还有教我武功。
  不知道他们今年会不会来呢?
            (全文完)
  关于炎日那一部分,我可能会写番外,但也不一定,看情况再也了。文疑点颇多,本来有很多想写的部分都没有写到,不过也总算是完结了!值得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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