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开门,醒酒汤来了。”小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秦初后背倚着木门,怀里抱着软成云雾的美人,两眼闭着,不舍得移开唇角。
去他的醒酒汤,去他的开门,她不想忍了。
怀里的人似是被敲门声带回了一丝理智,微微挣扎了一下。
秦初收紧力道,不舍得分开。
丘瑾宁只是挣扎了一瞬,又顺从起来,唇边划出破碎的呢喃:“秦-初-”
秦初心神一恍,心跳乱得厉害,再也顾不得想别的,把怀里的人抱起来快步走到床边。
丘瑾宁落在柔软的锦被上,青丝散乱,眼尾露出一抹薄红,眸光如一坛刚酿出的烈酒,勾魂摄魄。
秦初双手抖了抖,弯腰,扯开那附在红裙上的黑色衣带,扑了个满怀。
“小姐,小姐快开门啊。”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罐子语调轻快,丝毫不知房间里的气氛已旖/旎失/控。
秦初用力咬了一下唇角,猛地起身。
***,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她推开丘瑾宁,快步去开门,好似慢半步就陷在了床上,陷在丘瑾宁一声声轻唤中。
“醒酒汤给我,你守着门。”
木门匆忙开了一下,又砰的一声关上。
“秦初-”
“喝汤。”
丘瑾宁根本不去看醒酒汤,一双眼睛直直望着她,素手伸出,扯住秦初的衣袖。
秦初心里一抖,手也跟着抖,她深吸一口气,灌了一大口醒酒汤,俯/身/向/下。
温热的汤汁顺着丘瑾宁的嘴角落到白皙的脖/颈上,沾湿了红色的衣领,绯色更深。
秦初艰难地喂完醒酒汤,紧紧抱着丘瑾宁,不让她乱动。
“秦初-”
“闭嘴,丘瑾宁你适可而止。”不然她真的控制不住了。
秦初心里叹气,这算什么事,上天专门派丘瑾宁来考验她的意志来了吧。
似是被她的语气凶到,丘瑾宁双眸一红,浮现一抹泪光:“秦初,你在船上不是这样说的。”
语调委屈得不行,好似下一瞬就会哭出来。
秦初微愣,船上?
上元节诗会那晚的船上?她说了什么…
回想那一晚,秦初思绪缓了缓,哦,想起来了,她说得是:“美人,你让我停不下来-”
那时候她以为是场梦,所以才有点放纵来着……
怀里的人似是闹腾够了,静静依偎在她的肩窝,没了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丘瑾宁微微挣扎着想起身:“秦初-”
“你老实点,不然我真动手了啊。”秦初抱紧她,语气轻了不少,半是诱/哄半是威胁地开口。
怀里的人僵了一下,不动了。
丘瑾宁埋首在她的怀里,乖乖地没有动。
半晌,才闷闷道:“你先放开我,秦初,我清醒了。”
【作话】
大声:审核退散,没有描写脖子以下,我发四…?
第22章
这时,门外响起了争吵声。
绿药看到守在门口的胖丫鬟有些发怵,毕竟好几次都亲眼见这个胖丫鬟打顾三小姐打得虎虎生风,一个人能顶好几个壮汉。
但她担心自家小姐受欺负,还是壮着胆子开口:“老爷吩咐我来接小姐回府。”
罐子掐腰,抬头挺胸道:“小姐吩咐我守着门,谁也别想打扰我家小姐。”
一个瘦丫鬟,跟个竹竿似的,她一个能挡十个。
绿药一听又急了:“你让开,我家小姐可是县令千金,你们不许欺负她。”
她在大厅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丘瑾宁回来,实在是担心啊。
虽然百钺朝允许女子间通婚,但这一没聘二没娶的,小姐千万别犯糊涂啊,不对,她家小姐才不会犯糊涂,但她担心秦大草包拉着小姐乱来啊。
罐子见绿药急了,随手抄起一旁的浇花的小水桶:“我们小姐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你别过来啊,不然我泼你一头水。”
县令府的瘦丫鬟不好动手打,浇一浇冷水总行吧,反正没有小姐的吩咐,谁也别想踏过这道门,除非跟上次一样,这个瘦丫鬟能请来老爷和丘县令。
老爷在外地,肯定飞不回来,罐子想到这,底气又壮了三分。
“你-你们欺负人,我去找老爷。”绿药下意识的就想去找丘县令,才走了几步她又转过身来,不行啊。
上次不知道小姐的心思,找老爷也就罢了。
如今知道小姐与秦大草包之间是你侬我侬,再去找老爷怎么能行,小姐生气事小,万一被老爷看出什么来,事情就大了。
绿药想起前些日子,小姐每每等在县衙后面的场景,默默坐到罐子脚边的石阶上。
罐子被她这行为弄的一头雾水,吓得后退两步:“你干什么,我可没动手,你别想赖上我。”
绿药朝着一脸戒备的胖丫鬟翻了个白眼:“谁稀得搭理你,我要在这等小姐。”
没错,她打算和胖丫鬟一起守着。
房间里,秦初听到丘瑾宁的话,默默松开手。
丘瑾宁没有立时退开,静静地靠了一会儿才侧开身子。
美人衣带凌乱,发髻松散,青丝坠在红色襦裙上,不仅没被破坏原本的美感,反而平添了一抹风情。
秦初不由多看了一眼,视线忘了挪开。
丘瑾宁望着紧锁的房门,似是知道身边的人正盯着自己看,目光久久不敢回望。
原本恢复成冷白色的耳朵又悄悄染上一抹薄红,慢慢红到到脸颊。
“丘瑾宁,你又不舒服了?”
秦初见她脸上又染了淡淡的绯红,心里一紧,难道没彻底醒酒?就一口啤酒而已,那情蛊也太厉害了吧。
丘瑾宁手指微动,紧紧抓住了衣袖,轻声道:“我无碍了。”
话虽是朝着秦初说的,两眼却还望着房门不敢看过来,不敢看向秦初,唯恐眼底的羞意被身边的人瞧个清楚。
想到方才那热烈的一吻,丘瑾宁的脸颊红透,似落日不愿西沉,留给天边一道眷恋的红霞,美不胜收。
情蛊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把控了她的心跳,搅乱了她的理智。
秦初心里不怎么信,清醒了怎么脸还这么红,活像方才那情/动的模样。
或许是脑子清醒了,但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想到这,她善解人意地抓住丘瑾宁的手,轻轻把人往怀里一带:“再抱一会吧,或许能舒服些,与我-你不必忍着。”
语气轻柔,话语Ai/昧。
丘瑾宁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两下,缓缓闭上眼睛。
她有些累,而身后的怀抱太让人安心,让人心情舒缓。
秦初拍了拍她的肩,默默收紧怀抱,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宠溺。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心跳也逐渐冷静,丘瑾宁睁开眼睛:“秦初,若找不到陈年烈酒怎么办?”
秦初默了默:“会找到的,一定能找到的。”
丘瑾宁闻言坐开,望着秦初若有所思:“若是找不到,你我皆会嫁人,届时就不便麻烦你了。”
秦初笑开:“我不会嫁人的,再说了像我这种养面首的姑娘,哪个人敢娶。”
丘瑾宁愣了一下,紧紧抿唇:“我该回府了,今日多谢。”
莫名的,心情不再舒缓,只余烦闷。
“好,我送你。”
丘瑾宁面色稍冷,推开门去,便见两双眼睛直直地盯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咱们快回府吧。”绿药忙起身扶住丘瑾宁的胳膊,随后一双手不得闲的在丘瑾宁身上又是扯衣裙,又是整理头发。
呜呜呜,小姐这模样活像被山匪抢了去做压寨夫人一样,秦大草包果然拉着小姐乱来了。
小丫鬟心里悲愤万分,却不敢对一旁的秦初表现出不满,只能低头整理,不然就小姐这副模样出去,不定能传出什么闲话呢。
丘瑾宁神色尴尬了一下,方才心思烦乱,只想着快些离开,竟忘了梳妆一番,平白地惹小丫鬟多想。
主仆两个稍作整理,才离开了秦家。
罐子见丘瑾宁都走出院子了,自家小姐还望着院门,凑过去问:“小姐,您瞧什么呢?”
秦初收回目光,脑子里还被那一道绯色的身影占据着:“瞧丘瑾宁。”
方才在房中,好像有什么话说错了,以至于丘瑾宁冷了神色。
秦初回想方才的话,难道是因为提到了养面首?她不确定地想。
罐子不解:“丘小姐有什么好看的,咱们不是天天看吗,明天到县学还能看见。”
小姐没去县学的日子,每到酉时就去县衙后门报道,不就是去看丘瑾宁吗?怎么还看不够?
丘小姐也奇怪,小姐想看,她就让看,还天天准时在那里等着,跟个望夫石似的。
若不是小姐也是女子,她都要以为丘瑾宁和小姐之间有点什么了?
秦初撇了小丫鬟一眼:“谁跟你咱们,是我看。”
罐子呆了呆,看着秦初脸上明显羞恼的神色,忽然灵光一现。
或许小姐与丘小姐之间真的有点什么,谁说两个女子之间就不能有什么了,咦?
小丫鬟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眼睛蓦地睁大,仿佛看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苍天,小姐和丘小姐之间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小姐也太厉害了吧,以后再面对县令千金,她是不是可以昂首挺胸了。
好像也不行,如果真是那样,丘瑾宁就也变成了她的主子。
罐子叹气,做丫鬟好难啊。
翌日,秦初被叫到了甲班,甲班的学生都是举人,丙班就来了她一个,还有几个乙班的秀才也来了。
李夫子清了清嗓子道:“这位是新来的学正大人,姓周…”
学正是从九品,历来负责教导有功名在身的学子,九曲县的学正之位一直空悬,也不知道这个周二是哪里冒出来,年纪轻轻竟然被丘县令任命为县学的学正。
秦初抬头去看,第一眼觉得眼熟,第二眼便认了出来。
此人是昨日来秦家赴宴品酒的小酒商,第一个给她出题的人,好像叫周二。
看着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今日换了身华服,显得仪表堂堂。
待李夫子简单介绍过后,周二笑着接过话来:“本学正来九曲县是奉户部之命,学习表格记账法,还请众位多关照。”
话落,他朝着秦初的方向看了来,点了点头示意。
秦初原本是没有功名在身的,如今被赐了秀才,刚好也归学正管,
见周二明晃晃地朝自己点头致意,她愣了一下微微点头。
没来由的,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这个人是冲着她来的。
果然,周二又说了几句话,便朝秦初走来:“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秦初拱手行礼:“周学正。”
“秦小姐不必多礼,往后还要多请教你,待我回到户部好交差。”周二扬了一下手里的折扇,轻轻摇了摇。
“秦小姐,我家小姐请你去茶楼一叙。”绿药领了小姐的吩咐,直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秦初正愁没话说,便面带歉然道:“在下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周二脸上端着笑意:“来日方长,秦小姐请便。”
到了茶楼,秦初见丘瑾宁一脸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由关切道:“丘小姐,你身体又不舒服了?”丘瑾宁寻她,大多都是因为情蛊,所以她才有此问。
丘瑾宁垂眸:“是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是因为情蛊吗?”
丘瑾宁迟疑片刻,看向窗边:“我昨日回府便见到了周学正,今早又见了一次。”
秦初不明所以:“他有什么问题吗?”
“两次见他,我都觉得心神不宁,似是情蛊要发作一般。”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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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不爱我?巧了,我也是#
1、先婚后爱,酸酸甜甜。
2、全文架空,文笔小白。
3、没有小包子,慢热向。
4、后期,受有轻微火葬场环节。
(点专栏可见,有兴趣的小可爱快来啊)?
第23章
丘瑾宁语气淡淡, 带着一丝疑惑。
她昨日回府便被爹爹叫到书房,见到了那位周学正,后来也从爹爹口中得知周二乃当今二皇子, 贵妃所生, 如今在户部当差,这次不知为何来到九曲县,还要去县学做学正。
这些本来都不重要, 她虽有心走科举之路, 但无意攀附权贵。
重要的是,在走近周二以后, 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