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 完结+番外[GL百合]——BY:七月岸
七月岸  发于:2023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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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不闲,才没那个功夫回回陪着顾三掐架。
  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了!
  顾三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抬高音量道:“你不会用算盘,算学却回回考满分,是不是作弊了。”
  丘县令刚好在场,看她这回不拆穿秦瘸子的真面目,敢在县学小考作弊,这种人还说什么从商贵在‘诚’,谁信。
  场面陡然一静,众人的视线不由落在她们身上,秦家的草包大小姐算学回回考满分?还被同窗在这种场合质疑作弊?
  这下有好戏看了。
  最先决定换新酒的那个小酒商又被身边的人用折扇戳了一下。
  “主子,您吩咐。”
  “回头把秦家和顾家之间的关系查清楚。”锦衣青年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到秦初身上,秦家的草包大小姐是吗,瘸了一条腿却身姿笔直,言谈举止不似见识短的,还有那表格记账的法子,有点意思。
  啤酒也不错,带回宫里兴许能讨个巧,他这回没有白来九曲县,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秦初见众人都看过来,面色微沉:“顾三小姐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心算吗?况且我用不惯算盘,再大的数目一支笔一张纸也能算出答案,不行吗。”
  她不惹麻烦,麻烦偏要找来,那就是对方不懂事了。
  顾三涨红了脸:“我不信,你一定作弊了,不用算盘怎么可能一张纸一张笔就能算出答案。”
  这个时候不能心虚,该心虚的是秦瘸子,唬谁呢。
  她的算学之所以考得不好就是因为算数太难,若是考试能用算盘,她说不定也能考满分。
  大厅里的人齐齐盯着,他们也不信,小数目心算就罢了,大数目不用算盘怎么行,秦家大小姐这海口夸大了。
  顾大少爷见状,颇为得体地站起来朝众人拱拱手,笑道:“三妹她性子直率,让各位见笑了,县学的事就不要闹到这里论了,不然口出狂言也难收场是不是,秦小姐不必理会就好。”
  这是认定了秦初在说大话。
  “你说谁口出狂言,顾公子不如把话说明白,我有些听不懂呢。”秦初冷笑,今天还就要论个明白了。
  她有好脾气,但凭什么惯着这俩兄妹。
  顾大少爷笑不出来了:“秦小姐,在下已经替舍妹道歉了。”
  再追究就不知道进退了,说谁?当然是说你了,难收场的是谁,大家一看便知。
  秦初捏着笔,面不改色道:“是吗,说我口出狂言是替她道歉,顾公子搞错了吧,你得说她错了,说她口出狂言,才算是道歉。”
  感受到秦初周围的寒气,丘瑾宁抿了抿唇,看向丘县令:“爹爹,朝廷的文书。”
  朝廷的嘉奖文书已经批下来了,这个时候公布刚刚好。
  一来堵住顾三等人的嘴,二来也为秦初正名。
  丘县令知道女儿在提醒什么,但他选择装傻:“哦,好像忘带了,下此吧。”
  他也想亲眼见见秦初的本事,想知道女儿为何会对这个秦大小姐不同。
  秦家大小姐若想在商场上立足,哪有那么容易,若是连这点麻烦都处理不好,何谈接手家业。
  智者接手家业可以更上一层楼,愚者只会把家业砸手里。
  他想看看秦家将来是更上一层楼还是止步于此,甚至于倒退。
  秦老爷精明一生,这回敢把家业交到女儿手里,是大胆尝试,还是胸有成竹呢。
  只不过,顾家的心思这回有些明显了,丘县令如是想。
  气氛烘托到这里,由不得顾家再退,顾大少爷见丘县令父女仍旧作壁上观,似是不欲插手,稍稍放下了心:“秦小姐莫要咄咄逼人,在下可以道歉,但也不能昧良心。”
  意思是他都道歉了,但不能为了道歉而承认秦初没有作弊,承认是妹妹在口出狂言。
  他,自然是认定了秦初在说大话。
  秦初闻言笑了:“既然顾公子和令妹认定了我难以收场,不如就让大家看看,难收场的到底是谁,秦管家拿纸来,在场的都是商界前辈,不如就来考一考我,光说不练假把式,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
  秦管家一个字不敢说,生怕说错话,听了吩咐就照办,迅速去取了一刀白纸来。
  “考就考,你别作弊就成。”顾三也不甘示弱,这种时候也不能示弱。
  秦初并没有往她身上多看一眼,只看向众人:“不知哪位前辈肯指教?”
  大厅内,针落可闻,没有人应声。
  小孩子打架,他们这些老家伙掺和不合适,再说了秦家是首富,顾家是县令姻亲,得罪哪个都不划算。
  这时,小酒商身边的那个锦衣青年一打折扇,站了起来:“周二不才,就让我打个头阵,来领教一下秦大小姐的本事吧。”
  他很好奇能想出表格记账那种精巧法子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请赐教。”见有人应声,秦初提笔蘸墨,严阵以待。
  “一百二十四加三百八十五是多少”
  秦初笔尖一抖,还以为多难呢,这种加减法也太简单了,稍一思索便道:“五百零九。”连笔都用不着。
  众人见她这么快答出,都去看自称叫周二的锦衣青年。
  周二摇了摇折扇:“看我做什么,拿算盘的,你算算对不对。”他只是随口说的数字,谁知道对不对。
  抱着算盘的秦管家愣了一下,忙低头打算盘:“是五百零九。”
  众人一听,纷纷侧目,秦家大小姐有些急智啊,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想到答案。
  不过,确定这个周二不是托吗?
  顾大少爷也有这个想法,当下便走过去拿过秦管家手里的算盘:“这位周兄的题也太简单了,秦小姐听好了,四百八十六担米卖给三个人,每担米一百七十文,每人要付多少钱?”
  秦初提笔,一边列竖式一边快速作答:“四百八十六担给到三个人,是一百六十二担,每担一百七十文,是两万七千五百四十,一千文是一两白银,也就是二十七两五百四十文。”
  她这边话落,顾大少爷的算盘还在响,慢了一步才停下。
  众人抬头去看那算盘:“多少?对了吗?”
  顾大少爷握着算盘,双手微抖,竟然对了!
  比他用算盘还快,这不可能!
  “大哥,她算对了吗?你倒是说话啊。”顾三着急,恨不得抢过算盘来,亲自叫秦初好看。
  顾大少爷黑着一张脸,嘴唇紧紧崩成一条直线,仍旧不说话。
  众人都是混迹商场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 ,见顾大少爷这种表情就知道秦初又算对了。
  一时间神情各异,都说秦家后继无人,一双儿女都是草包,结果呢。
  秦家大小姐的算学造诣如此之高,在场的恐怕无人能及。
  顾三也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难看,题是大哥随机出的,也是大哥亲自用算盘验证的答案,秦初不可能作弊,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结果比让她亲口道歉更加难以接受。
  戏看够了,丘县令适时站起来,朗声道:“前些日子本官在县学找了几个算学好的帮忙清点库房,丙班的学生秦初不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且独创了一种表格记账法,此法简便好用,朝廷打算推广使用,还为此颁发了嘉奖文书,赐秦初秀才功名,秦初,接文书吧。”
  【作话】
  明天见~?


第21章
  秀才就有了功名,可见官不跪,
  百钺朝虽然注重商业,但士农工商由来已久,有了功名的秀才混迹商场本应该为人所不齿,但秦初身体残缺,注定不能做官,如此一来反而是锦上添花。
  大厅内的人齐齐去看丘县令,县令爷在这个时候公布嘉奖文书,时机也太微妙了。
  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没想到丘县令不仅不护着顾家,还有点捧着秦家的意思,顾大少爷这次的算盘是落空了?
  原本张口欲言的顾大少爷,一下被堵住了嘴,丘县令这么一说,等同于为秦初正名,承认她的算学成绩和天赋。
  再纠缠下去,顾家的脸面只会更难看,而他此时也看出了丘县令的态度,虽未必支持秦家,但绝不是站在顾家这边。
  顾大少爷紧紧握了握拳,勉强笑道:“顾某有眼不识泰山,轻信谣言,这便自罚三杯,恭喜秦小姐得到朝廷嘉奖。”
  大厅内的众人对他的认识又深了两分,能屈能伸,是个人物。
  秦初没想到还有这惊喜,接过文书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多谢丘县令。”
  丘县令笑笑:“高兴傻了?这是朝廷的嘉奖,不该谢本官,诸位谨记,为商者需利国利民才能得到朝廷嘉奖,得到官府支持,若是损人不利己,只会自食恶果。”
  敲打众人两声,丘县令完成了此行的目的,打算回府,不过在站起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个小酒商身边的锦衣青年。
  此人气度非凡,是个生面孔,还姓周。
  他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思量,百钺皇室是周姓,恩师前些日子传话来,二皇子离京,似是要来九曲县。
  此人名唤周二…
  秦初拱手恭送,视线在丘瑾宁微微泛红的的脸颊上停顿了一下。
  丘瑾宁似有所感,浅浅一笑,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温情脉脉,恰似上元节那一晚的神情,也似梦里般眼波流转。
  秦初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丘小姐留步,可否去在下房中一叙,我有个问题要请教。”
  丘县令闻言,视线地看向女儿,女儿的神情好像有些奇怪,奇怪的柔和,他还没见过女儿对谁有过这副模样。
  秦初面色保持着镇定,实则心里已经担忧得不行,怎么瞧着丘瑾宁又是要情蛊发作的样子,当下也顾不得别的了,先把人带走再说。
  免得被旁人看出来,也省得在路上被丘县令瞧出来。
  丘瑾宁望着她,嫣然一笑:“好。”
  语气软绵绵的,没有力度。
  秦初心里一紧:“丘小姐请随我来。”
  若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她差点牵起丘瑾宁的手狂奔。
  众人目送她们离开,有些不明所以,秦大小姐和丘瑾宁好似交情很好的样子。
  直接被女儿忽略的丘县令皱了皱眉,女儿对这个秦大小姐果然不同。
  等到两人进了房间,
  秦初忙吩咐跟在后面的小丫鬟:“罐子,去吩咐厨房煮一碗醒酒汤来,要快。”
  “好嘞,奴婢这就去。”罐子小跑着去了厨房,屋里只剩下秦初和丘瑾宁相对站着。
  秦初这才去看丘瑾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只是一口啤酒,就这样了,还说什么身体好了?真是不叫人省心。
  丘瑾宁抬眸,似是情蛊发作,又似理智尚在,语气又轻又缓:“秦初-你有什么问题要请教-”
  眼前的女子喜着红衣,绯色本热烈,偏偏在丘瑾宁身上透着股矜贵,矜贵又冷清。
  衬得她皓白似霜雪,只是眼下那肤白似雪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轻红,惹人心痒。
  秦初稳了稳神:“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情蛊发作了?”
  怎么看都像是情蛊发作了-
  丘瑾宁红唇微启,眼底起着波澜:“许是发作了吧,我也不清楚。”
  她目光专注地望着秦初,心底萦绕着欢喜与依赖,眼眸愈发温柔。
  秦初心头狂跳,许是?这明显就是!
  她忍住心头的悸动:“我们先坐,罐子应该很快就来了。”
  可一定要快点来啊,时间久了,她怕自己头脑犯浑,丘瑾宁这模样太折磨人了,折磨的她想起上元节那晚,体验感极好的那一晚…
  丘瑾宁的视线迷茫了一下,好似很努力地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走向里面,坐到了床边。
  秦初:!
  !!!
  !!!!!!!
  她的意思是坐椅子上,怎么坐床上去了!
  丘瑾宁柔柔望着她:“秦初,你怎么不来坐?”
  那双向冷凝的眸子,此刻柔情似水,像柔和的月色洒下来,洒到秦初身上,蛊/惑她的神经。
  秦初深吸一口气,苍了个天,罐子再不来,中情蛊的就不是丘瑾宁了,是她。
  “我坐这里就行,你再忍一忍。”
  丘瑾宁眼神迷/离:“忍?秦初-忍什么-”
  轻缓的语调里带着一丝委屈,一丝迷茫。
  秦初呼吸一滞,她快忍不了了,中情蛊的一定是她自己吧,救命。
  不等她回答,丘瑾宁似是感到有些热,轻轻扯了扯衣领:“秦初-”
  秦初深呼吸,压不住心跳的慌乱,偏头去盯门外,门怎么开着?万一有人来,瞧见丘瑾宁这模样就不好了。
  她起身去关门,木质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响声。
  在关上的那一刻,秦初扶着木门的手猛地一顿,用力扶在了木门上:“丘瑾宁,你别-”
  丘瑾宁从背后抱紧她,声音异常委屈:“秦初,我难受-”
  秦初听到这话,心里一软,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迎上丘瑾宁带着渴求的目光。
  丘瑾宁比秦初矮上三五公分,此时微微抬头,红唇翕动,似是在索/吻。
  是诱人,是惑人,更是折磨人…
  秦初的太阳穴突突急跳,混着杂乱的心跳声。
  她双手颤了一下,左手搂住丘瑾宁的腰,右手去扶丘瑾宁的后颈,眸光昏沉下来。
  丘瑾宁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在秦初低头凑近的时候,不自觉的轻抬脚跟,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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