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完结+番外[GL百合]——BY:九皇叔
九皇叔  发于:2023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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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得模棱两可,南阳细品、再品、再细品,只品出襄王不安好心的‘味道’。
  扶桑却说道:“朕教养的公主自然与众不同,大魏亦寻不出与她相配的儿郎。”
  帝王之意,厅内的小郎君配不上公主。
  南阳眨了眨眼,陛下什么时候这么抬举她了?


第73章
  陛下不快,就连襄王都不敢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小郎君?再观公主,只见她低眉,压根都不看一眼。
  襄王精明如斯,立即挑开话题,很快,厅内又是一番和乐融融。
  君臣相谈甚欢,唯独苦了南阳,她不爱听这些虚与委蛇的话。
  生生忍了许久后,瞥见了卫照的身影,同扶桑悄悄说上一声后,直接离开花厅。
  公主先离开,后面就有许多小郎君偷偷离开,片刻间,厅内只剩下陛下襄王与一些老臣。
  扶桑冷笑,不动声色地继续同襄王言谈。出门的南阳走至卫照身前,朝她一笑,“少傅。”
  “公主。”卫照揖礼问安,乍见少女明媚春色,她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你怎地将陛下也带来了?”
  “是她自己要来的,方才还不高兴了,您看见那些小郎君吗?”南阳隔着袖口指了指那些跟随而来的小郎君们,“陛下因为他们生气。”
  “哦?”卫照惊讶,“她为何生气,难不成不想旁人喜欢你?”
  “未必,都是襄王的计谋,陛下自然生气。”南阳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又恐风寒对卫照身子不好,左右观望一阵后,拉着她朝着一间小屋走去。
  虽说男女大防,可二人是先生与弟子,也不会有人乱嚼舌根。
  两人进小屋说话,南阳要关门,卫照止住:“这里有炭火,不必关门。”
  南阳不满:“你们规矩真多,就算在我们明教,男女滚在一床上,也不会有人说话。都是自由身,为何不能坦荡些。”
  卫照笑了,“明教怎地就成了你们的?”
  她不知南阳是明教新教主。
  南阳也不说,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卫照有,她自己也会有。她笑了笑,同卫照说道:“陛下将扶瑶送回去,是不是还会有新人送进来?”
  “自然是有的,可能不止一个,但陛下还年轻,不该急于一时,且她若想立皇夫,也可有自己孩子。”卫照认真分析,不过上辈子的扶桑并未生子,也不知这辈子有没有。
  子嗣对于帝王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可扶桑好笑从不在意,甚至都不想有孩子。
  “陛下若要生孩子,必会给了襄王可乘之机。朝堂未稳,她如何生呢?”南阳笑了,唇角抿得很深,不怀好意地问卫照:“你们那里、她、可有孩子?”
  卫照细细摇首:“没有孩子,她有皇夫,依旧没有子嗣。”
  “难不成注定命中无子?”南阳笑意掩盖不知,凑至卫照耳畔轻问:“你说她若有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她想起了娇软、听话的小太女,难不出会是那样的?
  南阳笑出了声,卫照无奈,“背后编排陛下是大不敬。”
  南阳不敢再笑了,坐直了身子,认真说道:“我也觉得陛下年轻,立储君过于早了些。”
  话还没有说完,唇角又弯成浅淡的弧度,卫照知晓她又在想刚刚生孩子的事情。卫照从心里,也好奇陛下若有孩子,会是怎么样的。
  两人心思契合,南阳左右看了一眼,竟在屋内找到纸笔,两人对视一眼,卫照颔首:“画。”
  南阳心动了,笑意藏都藏不住,高高兴兴地挥墨,卫照在旁提点,“端庄、雅致些,五官像陛下。”
  南阳按照梦里的小人画了出来,梦里小人着月白,她稍微改动,衣裳为粉色。
  两人合计了许久后,画画停停、研究细谈,鼻子像谁、嘴巴像谁。
  成稿以后,两人都很满意。卫照好奇:“为何为樱草色?”
  樱草即为粉色!
  南阳说道:“陛下喜欢给我穿樱草色,她的孩子自然也着樱草色,可爱吗?”
  卫照笑了,“赶紧收回,陛下若是知晓了,定饶不了我二人。”
  南阳立即将画卷了起来,眼看着浑身上无处可放,索性塞给卫照:“回宫还我,我去见陛下。”
  做完坏事后,浑身舒坦,就连心都是暖洋洋地。回到花厅的时候,朝臣走得三三两两,扶桑在品茶,襄王提道:“这是云雾清茶,配以好酒,有特殊的功效。”
  茶可解酒,可茶配酒,会有什么特殊功效?
  扶桑好奇,也没有多问,恰好南阳来了,她更不会细问,静静品茶。
  婢女给南阳也上了一盏茶,她接过,拨开茶盖就闻到一股香气,轻而不淡,她看了一眼扶桑。
  云雾清茶与扶桑的品性很像,朦胧和美,隐隐淡淡,飘飘渺渺,造就出冰清玉洁。
  品过茶后,襄王令人端来一坛好酒,掀开酒封,果香味浓郁,他欲给扶桑品茶,扶桑想到方才的话:配以好酒,会有特殊的功效。
  她自然不会去饮,然而南阳好像不怕,接过酒盏就品了品,神色自然,不忘与襄王说道:“王爷的茶好品,可能送我些。”
  襄王平静的面色露出些许喜悦,“殿下若要,本王立即让人搬一箱给你便是。”
  南阳将酒饮尽,空盏递给婢女,点评道:“果味浓郁,冲淡了酒味。”
  没有酒味,就不算酒了。
  襄王不言,扶桑却起身,“时辰不早了。”
  “陛下留膳再走,时辰还早着呢。”襄王主动挽留。
  二人多年交锋,襄王要留,扶桑只会立即离开,不会多留一刻。
  登上马车后,南阳掀开车帘透气,想起自己做的坏事,多少有些心虚,都不敢看扶桑了。
  扶桑心中藏着心事,并未注意到南阳的变化,车行过半,她才问起南阳:“身上可难受?”
  特殊的功效多是指催.情。她不傻,襄王今日此举含着几分诡异。
  车内比外间暖和些,南阳小脸红扑扑地,眼睛格外明亮,回之一笑,“我很好啊。”
  扶桑放心不下,“回去沐浴净身。”
  陛下惯来有洁癖,南阳知晓,颔首答应下来。
  回到小阁,吩咐重日置办热水,自己在清点襄王送来的清茶,她问重回,“可能查出这些茶是否被下毒?”
  “奴婢将茶送出宫给弟子看看,只怕寻常大夫看不出问题的。”重回拿起一块茶饼嗅了嗅,香气清淡,比起寻常的茶饼,多了些许清淡的香。
  这股香味如山谷悠远,飘入心坎里,极为舒服。
  命名云雾清茶,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热水置办好后,南阳进入水中,热气氤氲,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一般,她有些热,泡了片刻就起身,吩咐重日:“水太热了,下回冷一些。”
  重日将手伸入水中试探,温温凉凉,不算太热。她下意识询问:“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南阳穿衣的动作颤了颤,回身看向她:“有些热罢了。”
  联想方才扶桑问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忙穿好衣服朝正殿跑去。
  路上寒风刺骨也不觉冷,到了寝殿门口,秦寰立即推开殿门,“陛下在里头呢。”
  南阳急剧喘息,深深吸了两口气,秦寰观她面色发烫,小心请示:“可要给您请太医?”
  “不必。”南阳胡乱将外裳褪下,跨过殿门直接进去。
  扶桑照旧坐在炉火旁,手中捧着一本书,良久,都不见书页翻动一下。
  南阳靠近,她手中的书忽而掉落,铛地一下,她顿愕,南阳伸手捡了起来,她立即抬首,唇角紧抿,“你怎么过来了?”
  南阳贴近着炉火,脸颊被映得发红,就连眼睛都似乎染上了红色,“陪您、用晚膳。”
  扶桑接过她手中的书,放在一侧,自顾自说道:“也是,该用晚膳了。”
  她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在提醒什么。
  扶桑抬首,目光触及南阳颈间白皙的肌肤,眼光一颤,“怎么、怎么就穿这么点衣裳?”
  南阳不畏寒,冬日里穿的衣裳一直很少,可眼前,只着一身单衣。
  殿内静悄悄的,似有一股暖流涌动。
  南阳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找到座椅坐下,说道:“有些热。”
  “什么?”扶桑惊愕,看向南阳的眼神都开始颤抖,眼睫更是颤了两下,“是不是穿多了?”
  话说得不对了,刚还问怎么就穿这么点衣裳,现在又问穿多了。
  话越多越多了一股旖旎。
  “阿娘,你刚刚为何不饮那盏酒?”南阳心不在焉,浑身热意涌动不说,光是看扶桑一眼,就觉得自己更加难受。
  她想贴近扶桑一点,哪怕一寸距离也好。
  可扶桑在炭火一侧,她若靠近,就必须先绕过炭火。
  这样的距离太远了,也让人煎熬。
  她深吸一口气,朝外吩咐道:“秦掌事。”
  秦寰疾步而来,“殿下有何吩咐?”
  “凉茶。”南阳扫了一眼扶桑,淡淡吩咐。
  “凉茶对身子不好。”秦寰不敢应,悄悄看向陛下。可陛下并未拒绝,反而朝她轻轻点头。
  秦寰这才应下,走前将殿门关了起来,殿内恢复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扶桑又拿起方才的书册看,南阳不耐,伸手夺过她手中的书:“阿娘,我在,您为何总看书。”
  她的性子随着药性,渐渐地压制不住了。
  扶桑抬眸看她,声音淡淡地,“你今日有些不同。”
  “自然不同,我沐浴过了。”南阳侧身,襟口微动,露出点滴光景,红润的唇角在炭火下显得更为红艳。
  扶桑不语,将手上置于炭火上烘烤,暖意袭人,南阳徐徐靠近,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贴了过来,“阿娘。”
  扶桑轻颤,努力保持镇定,掀了掀眼皮:“今日与卫照说了些什么?”
  “卫照?”南阳差点闪了舌头,脑海里涌现那副扶桑‘女儿’的画像,心中登时发虚,随口说道:“说了些家常。”
  扶桑凝着她的眼睛,唇角轻启:“你在说谎。”


第74章
  南阳浑身一颤,下意识抬首看向扶桑,整个人都处于不知所谓的迷茫之中。
  扶桑睨她一眼,旋即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不在意道:“你与卫照有几分情意,清平县主在勋贵中也算是有几分人脉,你莫要失了这个好友。”
  南阳怔怔地坐着,浑身热气似乎都被凝结,也不感到热了,心口止不住发虚。
  这时秦寰进来了,恰好解了南阳危机,“陛下,水已备好。”
  扶桑颔首,起身去沐浴,绕过南阳的时候,目光低下,一眼即过。
  南阳浑浑噩噩,待陛下走后,就感觉冰冷的气息暂退,她走到门口,冷风灌入咽喉,似饮了凉茶般。
  宫娥也及时将凉茶送来,她接过,迎着风一饮而尽,浑身冰凉。
  陛下不在,她不能多久逗留,跨过门槛就要走,秦寰唤住她,“殿下,衣裳。”
  她接过来,却没有穿上,而是抱着衣裳朝小阁走去。
  冬夜里的风刺骨寒风,就像是冰刀般滑过脸颊,从耳畔吹过,寒冷如冰。
  这样的风却让南阳倍感舒服,她站在了风口里,望着漆黑的月色,唇角扬起。
  不知吹了多久,不再难受的时候,她才抬脚离开。
  回到小阁,重日像往常一般奉上参汤,她摇首拒绝,“我不渴,睡了。”
  南阳惯来身子好,走回来并不费什么气力,可今夜走后来,浑身僵硬不说,就连脑袋都有些晕眩。
  她躺下了,眼前光景晃晃悠悠,就连屋顶都好像在晃悠,左晃、右晃,总是停不了。
  既然停不了,她就闭上眼睛睡觉。
  眼前一片漆黑后,世界渐渐安静下来,她很累,闭上眼睛的时候就睡着了。
  一夜过后,头痛欲裂,重日照旧来唤她起床,连唤无声后,她才悠悠睁开眼睛,刚启唇就感觉喉咙疼得厉害。
  多半是吹了冷风,着凉了。
  着凉不算大事,她挣扎着起来,重日观她面色发白,担忧道:“您身子不舒服吗?”
  南阳摇首,依旧起榻更衣,今日有朝会,不会耽误的。
  今晨的风格外冷,吹在人的脸皮上似刀刮,一路上,她不住地摸摸脸颊,稍微动一动就感觉身上极冷。
  身子着凉,体质就会下降,往日不怕冷,今日就感觉瑟瑟发抖。
  到了议政殿,已是气喘吁吁。
  今日卫照也来了,她本属礼部,授予少傅职衔,如今扶瑶走了,她自然归于朝堂。
  虽说是闲职,也该日日过来。
  南阳走进后,卫照就直接走向她,“脸色很白,唇角发白,你好像着凉了。”
  南阳回之一笑,慢悠悠说道:“吹了些风,回去喝些药就好。”
  卫照嘱咐:“近日天寒,不要随意出宫了。”
  南阳笑了笑,情绪并没有因为病而受到影响。
  两人入列,须臾后陛下来了。
  今日事情繁多,已近年底,诸事繁杂,大事小事都会说一说,朝臣意见不同,各抒己见,免不了争论。
  过了午时,朝会依旧继续,南阳无聊地站在原地发呆,眼神茫然。
  扶桑瞥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纠正她的错误。
  南阳登时一惊,顺势打起精神,认真聆听朝臣们的建议。
  年底冬粮一事,就惹得各处不满,泞城今年损失兵力过多,可裴琅上奏要的粮食比往年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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