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完结+番外[GL百合]——BY:九皇叔
九皇叔  发于:2023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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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两人在客栈内不出门,重明睡了一日,扶桑浑浑噩噩过了半日,她好奇何谓人间炼狱。
  熬到了晚上,重明终于起床了,要了两份饭菜,嘱咐扶桑:“少吃些,不然待会吐了可惜。”
  扶桑不服气,“孤的身子很好,见到血也不会吐。”
  “是吗?”重明不信,微微一笑,问她:“残肢断骸呢?”
  “不怕。”扶桑大口大口吃饭,努力将自己填饱了,今夜想必没时间睡觉,既然是个体力活,那么就要多吃些。
  她将自己的一份饭菜都吃了,重明翻了白眼:“到时候,让你吐去。”


第177章
  重明树敌太多,多到数不清,她自己曾列了一份名单,一张纸都写不下,甚至两张纸都不够。
  今日出来,独自一人,又带着拖油瓶小太女殿下,杀人都不方便。
  天色一黑,客栈内人都多了起来,多是女子,十八九岁居多,还有几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林媚与天问站在一起,两人嘀嘀咕咕,欧阳情也站在角落里,一袭黑袍,面色阴森。
  重明站在二楼客房里,看着扶桑换下粉色的衣裙,穿上黑色衣裙。好不容易积攒来的粉妍随着黑衣消散得干净,扶桑轻斥一声,“好老气,都不鲜艳。”
  “鲜艳?本座再给你找一身粉色的衣裙?”重明冷笑,面对这么一个麻烦,她都想将粉色的衣裙都搜罗过来,让她日日穿。
  扶桑更衣,堂下闹囔囔,明教弟子扎堆在一起说笑,扶桑寻声看过去,“那些是什么人?”
  “本座的弟子,待会出去,你便说是本座新收的弟子,要记住,泄露你的身份,本座都护不住你。”重明嘱咐。
  扶桑淡淡地睨她一眼:“孤不是傻子。”
  重明回瞪她一眼:“注意你的态度。”
  扶桑不服气地盯了回去:“你也注意你的态度,孤是太女殿下。”
  “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本座可以直接掐死你。”重明摆了架子,走到哪里都摆自己的架子,看来是欠揍。
  重明的话不大好听,扶桑白了她一眼,沉默下来。
  “沉默的时候挺好的,今晚就不要说话了。”重明觉得小扶桑还没有接受过教训,少了些血的经验,浑身上下透着猖狂。
  她抬手揪着扶桑出门,堂下诸人见到教主后立即停了下来,叩首高呼教主。
  “罢了,多大的事值得你们都来了。”重明揪着人站在诸人面前,将扶桑往众人面前一推,“这是本座的小弟子,也是六公主,唤、唤……”她愣住了,推了一把扶桑:“你叫什么?”
  “我叫凌然。”扶桑随口胡诌道。
  众人不问缘由,直接朝着扶桑行礼,口呼六公主安康。
  扶桑被吓到了,微微后退两步,显然未曾想到这么多人接受得这么快,问都不问,就这么顺从了。
  角落里的欧阳情无动于衷,甚至紧凝着扶桑,重明却看向他:“小三,你觉得哪里不妥?”
  欧阳情被喊小三,先是一怔,而后微微羞恼,但碍于众人都在不敢放肆,俯身揖礼回道:“回教主,弟子并没有觉得不妥,您的决定,弟子自然顺从。”
  “好徒弟。”重明含笑点头,唇角勾了勾,示意欧阳情走近。
  大众广众下,欧阳情谨慎地走到重明面前。重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慈爱道:“你是不是认识她?”
  靠近了,欧阳情的眼神微变,而下一刻,重明猛地抬手,一掌劈晕了他。
  “教主、教主……”
  “三宫主、三宫主……”
  “师父,三师兄做错了什么?”林媚慌张地追问,看着躺在地上的师兄,她有些害怕了。
  重明眼神一动,扫了一眼扶桑,道:“欧阳情眼下是京城内襄王的人,他的心早已不在明教了,今日召你们过来是让你们见识下教规。”
  林媚不服气,欲要争辩,天问拉住她的手,“别闹。”
  “不,我要问明白,师父草菅人命,就为了这么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就杀了自己的徒弟吗?”林媚挣脱天问,冲到重明面前质问。
  重明负手而立,见林媚这么在意欧阳情,师兄妹感情亲厚,她不由失笑,道:“本座养的逆子,要打要杀,还要与你解释吗?”
  “我就是不服。”林媚声嘶力竭。
  站在一侧的扶桑摸不着头脑,说好的血战就是起内讧吗?
  当然,聪明的她自觉后退两步,朝着一侧的柱子后躲去,要是打起来,她就装死躲过去。
  扶桑动了两步,重明袖口一甩,伸手将人捉了回来,道:“你跑什么,看戏就好好看,再退一步,腿都给打断了。”
  她就将人按住,慢悠悠地看向林媚:“你服气与不服气和本座有何干系?你有今日的地位,也是本座恩赐。从今夜起,林媚不再是教主弟子,本座将你踢出师门了。本座再杀欧阳情,你就只能看着了。”
  林媚怔住了,“弟子做错了什么?”
  重明看了一眼扶桑,“小徒弟,搬张条凳过来,本座累了。”
  扶桑咬牙,磨磨蹭蹭地搬凳子,在这间隙,重明正视林媚:“你质疑本座,这便是你的错,大祭司,行刑。”
  大祭司是一四十岁的女子,穿着黑袍,头戴黑纱,看不清面目,只余一双锐利的眼睛。
  她在接受命令后,“拿下欧阳情,剥皮。”
  扶桑搬着凳子过来,听到剥皮两字后不双手一颤,凳子就摔了出去。重明眼疾手快地捞了过来,一屁股坐下去,朝她招招手,“你去盯着。”
  “我……”扶桑支吾,我不去三字差点脱口而出,在这里,重明便是至尊,无人敢反驳质疑。她看着明教弟子拿出一根铁链将欧阳情绑住,接着,半吊在空中。
  明教弟子聚精会神,林媚吓得半跪在地上,天问站在原处不敢轻举妄动。
  剥皮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从哪里入手最重要,中途不能让皮断了,也要让受刑者不能立即死了,慢慢地忍受煎熬。
  光是这么一想,扶桑站不住了,胃里翻涌,她下意识后退,重明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按住她的肩膀:“太女殿下,你是不是想吐了?”
  扶桑的眼神飘忽不定,低声问她:“他是你的弟子,你何其忍心?”
  “可他对本座起了叛逆的心思,日后他会杀了本座。你觉得本座该不该留他性命?”重明伏在她耳畔低语,“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扶桑的眼睫轻颤,眼神忽而坚定,“杀了他,以绝后患。”
  “他是你叔父的人,今晚见到你,你的消息就会透露出去了,本座是在保你。”重明直起身子,朝着大祭司扬起下颚,后者颔首,立即走到欧阳情面前,拔出他口中之前塞着的布帛,高呼一声:“开始。”
  “师尊……”欧阳情惊呼,“师尊、弟子冤枉、弟子冤枉,弟子忠心明教,怎么敢叛教。”
  扶桑看着眼前阴森的一幕,看到他□□着上半身,刀从脊背划了下去,一声惨叫,奇怪的是,血没有溅出来。
  她好奇地多看了一眼,忽见一块皮脱落,惨叫声听得心口发颤,她咽了咽口水,重明开说道:“好看吗?”
  “教主这么对弟子,不怕弟子寒心吗?”扶桑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害怕自己的心从喉咙里蹿出来,父皇治天下以仁为先,切勿做暴君。
  而重明这么对叛教的弟子,太过暴.戾了。
  随着一声声惨叫,明黄色的灯火蓦地摇曳,吹得左右晃动。而刑罚继续,一块块人皮脱落。
  扶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血腥气让人实在熬不住,她吞了吞了口水,努力站了起来,抬首挺胸,双眸紧紧凝着欧阳情。
  教内胆小的弟子熬不住,也跟着干呕,林媚瘫软在地上,天问仗剑而立,目光落在了重尊身上。
  她想问师父,犯了什么样的错竟惹了这么严厉的惩罚。
  堂内一片寂静,无人敢说话,大祭司刀落掀起一片人皮,欧阳情疼得发不出声了,上半身血肉模糊。
  而扶桑一动不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这场“血战”,从头至尾,没有退缩。
  情绪是人的本能反应,而她不会拥有,她会让自己保持清醒。
  重明不止看了这么一回,自打进入明教,这样的处罚就不在少数,看得多了,就不会惊讶、更不觉得可怕。
  习惯让人平静。
  大祭司的手法很好,不会因为欧阳情的身份而有所怜惜。看到她熟练的手法,重明忽而在想,倘若是她被吊在那里,那么是否也是一样的结局?
  *****
  刑罚结束后回到屋里,扶桑吐得昏天暗地,重明慢悠悠地在品茶,不忘嘲讽道:“刚刚提醒你了,你还吃那么多。”
  扶桑伏在桌上喘息,道:“你们选在这里动手?”
  “若遇大事,教主发诏令,弟子们回明教总教,可这么一来,心虚的欧阳情就不会回去。让人去捉,他的功夫好,明教弟子会死上几个,因此,本座选了这么一个不动一兵一刃的方法。借助他对本座的信任,趁机杀了她。”重明薄凉地开口,盯着扶桑继续问她:“你懂什么了吗?”
  “懂你的薄凉与无情。”扶桑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眉眼带笑地说:“你是想告诉我,该狠的时候就该狠。”
  “有个前提。”重明摇首。
  扶桑拧眉:“背叛的人?”
  “对,心存背叛就不必在意心疼,不然,死的就是你自己,本座无甚本事,只有用血的事实来教你。”重明意味深长道。
  扶桑怔忪,有那么一瞬息,面前的女人的亲切可亲,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恶意。
  她不明白这种亲切从何而来,恍惚其神,自己魔怔了吗?
  短暂的地思考后,她想迅速回神,问重明:“你为何帮我?”
  “本座是帮你吗?本座不过是帮天下芸芸众生罢了。你是储君,让你早些懂事,得益的便是大魏百姓。帮你,笑话,本座何时帮过你。”重明语气依旧薄凉,就连看着小太女的眼神都带着不羁。
  重明行事无度,就像是今日,用最狠毒的办法杀了欧阳情,教众也不敢说什么,真因为这样的教规才养成了她的性子。
  扶桑问她:“你为何帮芸芸众生?”


第178章
  为何帮芸芸众生?
  芸芸众生的生死痛苦,与重明有关系吗?
  若是寻常人,或许胸怀天下,大可说得过去,但重明是魔教妖女,她会心怀天下?
  扶桑断然不会信的。自己虽小,但不是傻子,重明就是在诓骗她。
  “你分明就是在帮我。”她坚定重明是在帮助自己。
  重明躺在床上,闻言后侧过身子看着她:“你带脑子了吗?妖女会帮助人吗?本座图你为君后,善待明教。”
  “原来你是为了明教。”扶桑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明教看似辉煌,凌驾于江湖众门派之上,威武霸气,实则在江湖上格格不入。方才大会来的都是教内重要弟子,放眼去看,女子占大数,少有男儿。
  女子多,男子少,这样的布局对一个江湖门派来说并非益事。
  顷刻间,扶桑感自己悬起的心落了下来,人有所图,就代表她靠近自己有目的。自己知晓她的目的,否则的话,总觉得惶惶不安。
  她松了口气,故作矜持,“你放心,孤不会让你吃亏的。不过,孤好奇,你如何笃定扶良对孤心怀不正?”
  “不知道,本座只做事,不会挑拨离间。”重命不解释,懒洋洋地翻过身子,“自己打地铺睡觉,明日带你去玩一玩。”
  作为太女,活得太累,也该抽出时间玩一玩。
  或许经历过那些,才知道不容易,也知道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有许多不容易。
  “教主,你能说说那个人的事情吗?”扶桑睡不着了,甚至闭上眼睛就出现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将地铺搬到榻前,几乎靠近了床榻。
  胃口里酸得很,她又不想睡,索性一屁股坐在被子上,双臂趴在榻沿上盯着重明:“你与我说说,可好?”
  重明不说话,她又伸手去拉人家的手,重明不耐,翻身坐了起来,凝着她:“懂得廉耻吗?”
  “廉耻?”扶桑傻眼了,说话罢了,怎地就说上廉耻了。她又拉了拉重明的衣裳,“你说话说清楚,怎地就说上廉耻了。”
  “拉拉扯扯,不是不懂廉耻又是什么?”重明坐得笔直,低垂眼眸,目光落在扶桑的眼睛上,明亮透着光。
  此时的扶桑尚处于懵懂中,虽有心计,可依旧是个孩子,眼中的光代表着她的心境。
  “你、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本是一样的,与廉耻何干。”扶桑气鼓鼓地,这人、多半是有病。
  她收回了手,重明告诉她:“本座喜欢女人,你若不想被本座吃了,就自觉离本座远一些。”
  “你、喜欢女人?”扶桑惊得忘了眨眼,“你怎么会喜欢女人?”
  “怎么不可以吗?”重明轻叹,“你告诉本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男人,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扶桑面色发红,想着就要辩驳:“孤是太女,心中又天下,主管大魏,怎么会因为儿女情长而牵挂。”
  重明抿唇低笑,试问她:“你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
  扶桑轻嗤:“孤将来是天子,立皇夫但不会沉溺于男女情中。”
  “是吗?”重明笑出声了,几乎歪倒在床上,想起往日种种,这番话说起来太打脸了,要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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