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 完结+番外[GL百合]——BY:九皇叔
九皇叔  发于:2023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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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看南阳稚嫩的脸颊,她就越发烦躁,索性不再去看,翻身躺了下来。
  夜色漆黑,皎月银色从窗户间隙里漏了进来,洒了一地银辉。
  扶桑走至窗前,支开窗户,遥遥望着明月,物是人非,明月光华依旧。
  扶桑,这条路该如何走,摆在面前是一个难题。
  ****
  一觉醒来,南阳摸摸自己的脖子,脑袋还在,她又翻了身再睡了会儿。
  直到乳娘来唤醒她:“小殿下,该起了。”
  南阳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乳娘。”
  “您昨夜怎地跑来这里睡了,要不是红昭说奴婢都不知道。”乳娘伺候小殿下更衣,今日是一套杏色的小裙裳,发髻也极为喜庆,两髻上悬着小巧的金铃。
  南阳晃着头顶上的金铃,有些嫌弃,但没有拒绝,而是安静地吃了早膳。
  昨夜失败了,今日还是要再接再厉。
  “小殿下,奴婢家中出了些事,同陛下请了三日的假,您看看……”乳娘面色犹豫,神色也有些艰难。
  南阳眼下了鸡蛋肉糜羹,狠狠点头:“乳娘去吧,不过你需帮我一事。”
  “好说、好说,殿下但管吩咐。”乳娘这才松了口气,就怕这位小魔王胡搅蛮缠不让她离开。
  用过早膳后,南阳给乳娘塞了一只小匣子,里面都是大魏朝用的货币,她素来不喜金银,索性都给了她。
  “您出去买一间屋舍养老,就当是我给您养老的,您养我,我也回敬您。”
  乳娘感动得眼泪流了下来,捧着匣子不知所措,南阳却摆摆手,“您顺便将红昭也带出去玩上半日。”
  怎么回来就看红昭自己的本事了。
  午后,日头蜇人,没有红昭作伴的南阳跑到太液池。
  热气折腾,太液池畔清风阵阵,南阳让人准备了鱼竿,自己有模有样地钓鱼。
  坐在后,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望着日头,酷热难挡,她晃了晃脑袋,看向湖面。
  湖里鲤鱼多,鱼饵入水就上钩,南阳立即拽了上来,可惜胳膊短了,鱼竿拿不动,反叫鲤鱼跑了。
  短胳膊钓鱼,太难。
  南阳放弃了,直起身子就要回去,走了两步,胃里一阵翻涌,小腹也跟着疼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南阳:哦豁,我又要死了!


第14章
  疼的感觉太熟悉了,南阳想起自己死的那回,就是这么疼死的。
  她下意识蹲在原地,手捂着疼的小腹,脑海里一片空白,又要死了吗?
  碧水清澈,湖风阵阵,吹得南阳瞬息清醒过来,她忍着疼往回走,横竖一时半刻死不了,不过疼一疼罢了。
  走回紫宸殿,她疼得跨不过门槛,看了一眼左右后,看了一眼守门的小内侍。说是小内侍,实则不过十五六岁,面容清秀,低眉顺眼,她走过去,朝着内侍张开双臂:“抱我过去。”
  小内侍不敢抬首,低着眼睛只能看到小殿下的双脚,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小殿下的腋下,微微用力,将小殿下就提过门槛。
  南阳疼得脑门生汗,可她并非真正的稚子,受过的伤数不胜数,这时还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小内侍,说道:“我若活着,就让你去小阁当差,好不好?”
  “殿下说笑了。”小内侍浑然不在意,小殿下人小,哪里做得了主。
  南阳迈着小短腿,走到寝殿前,看了一眼巍峨的殿宇,唇角扯起冷笑,去你娘的女帝。
  心里骂过以后,她朝着自己的小阁走去。
  门口等候吩咐的宫女见她一人回来,忙不迭地追上去,也让同伴去找扶桑。
  扶桑在殿内更衣,午宴要见外邦使臣,宴会格外重要。她选了一件红色的龙袍,眼下正在挑选合适的首饰。
  宫女匆匆来报,扶桑抬了一眼:“红昭去了何处?”
  宫女摇首,扶桑直起身子,吩咐道:“将她抱来,朕带她去赴宴。”
  吩咐过后,她有些心不在焉,兀自坐在妆台前,顾椋前来催促,“陛下。”
  “顾椋,朕有些不安。”扶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眼紧勾着愁绪,威仪虽有,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宫人说了一句南阳,她就开始不安了,自己难不成被她所牵动了。
  她有点气恼,可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起身朝着小阁走去。
  ****
  昏暗的小殿内,与往日一般熏着南阳喜欢的香,缥缈中带着一股清甜。
  南阳摸到红昭给的小匣子,胡乱从里面抓了一把糖出来,拿出一块塞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将自己缩到被子里。
  苍白纯净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像是从水里捞出一样,唇角也跟着失去血色,牙齿不自觉地轻轻磕碰在一起。
  她觉得疼,可又不知该如何解疼,自己身上毫无内力,压根什么都做不了。
  扶桑进来的时候,见到榻上瑟瑟发抖的小团子,蹙眉询问:“怎么了?”
  闻声,南阳将被子抱得更紧,不肯露出一丝缝隙,甚至悄悄转过身子,不想理会。
  扶桑感觉小东西在同她闹别扭,好笑又心疼,她好心帮她一把,将被子掀去。南阳身下还压着几块糖,五六颜色,她失笑道:“原是在偷糖吃。”
  南阳眉梢轻挑,眼神陡然冷了几分,生气地将自己的糖抓起来,怒视着扶桑。
  “呦,气性不小。”扶桑觉得有趣,微微靠近,忽然笑不出来了,南阳小脸苍白,似是病了,她下意识探了探她的脑袋,“没有发烧。”
  南阳心里窝着一团火气,见状拂开她的手,“你要杀我……”
  “这是怎么了?扶桑心里蓦地慌了,不顾南阳抗拒将她抱了起来,对外吩咐道:“去请太医。”
  南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的厉害,颤颤地抬起眼睫,眼前就是扶桑白皙的脖子,视线一片朦胧,心里恼恨,她张开嘴巴就咬住了扶桑的脖子。
  扶桑吃痛,眼色暗了暗,可很快,那股力道就松开了。
  “我晓得,你要杀我,我听到了……”
  稚子眯上了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折腾这么久,咬了一口也算是给自己找回了些本。
  “南阳、南阳……”扶桑紧张地喊了两声,没有等到回应后,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连忙将人放下,快速叫人。
  顾椋闻声而来,见到毫无生气的小殿下后蓦地慌了,连忙解释:“陛下,臣并未动手。”
  扶桑冷笑,“那夜你说话的时候,她就在床上听着,你没做,也是你做的了。”
  她心中这团火越烧越旺,抿唇看着床上的小东西,“查一查她的饮食,这样绝不是受了风寒,另外,将乳娘召回。”
  顾椋连忙应下,匆匆忙忙地去办事了。
  太医很快就来了,诊脉便说是中.毒,毒性蔓延全身了,沉吟了半晌,斟酌道:“怕是有几日了,今日才发作,不大好治。”
  唯恐陛下怪罪,他赶忙又说了一句:“臣试试解毒。”
  扶桑凝神,徐徐吐出一句:“请世子妃入宫小坐。”
  ****
  南阳浑身发软,翻了身子,感觉胃里想火烧一样,忽然一股苦涩的水流灌入咽喉,她怕苦,挣扎着闭上嘴巴。可有人硬是要撬开她的嘴,她生气了,可接着,浑浑噩噩地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林媚的声音,“这可是我三师兄独门毒.药,陛下该如何感谢我呢?”
  “你想要如何感谢?”
  “陛下貌美,不如与我一夜,可好?”
  逆徒!你师祖也敢玷污,南阳蓦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媚,想说话却发现嗓子疼得厉害。
  她说不了话,只能干瞪眼,而林媚弯腰凑至她的面前,点点她的小额头:“本座救了你哦,以后见到本座可不许说混账话。”
  南阳坐起来的瞬间登时就醒悟了,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只眨了眨眼睛,一命还一命,林媚算是将功补过了。
  倒是欧阳情三番两次地来毒杀她,断然不能放过!
  扶桑豁然松了口气,只说一句:“世子妃暴毙而亡。”
  南阳听后没有太多的感情,死了就死了,与她也无关系。原主早就死了,是被世子妃掐死的,一命偿一命,也算是因果循环。
  林媚扭扭腰肢,问扶桑:“陛下对我,就没有一丝想法吗?”
  南阳不知怎地就急了,看着林媚说道:“你很丑。”
  “你这……”林媚立即捂住自己的脸颊,面露惊恐,“我有那么丑吗?”
  她最为在意自己的容貌,这么多年来不断用药物来保持自己的容颜,可算是少见。南阳最清楚她的心思,这才说了这么一句。
  南阳指着林媚的眼尾:“那里好多皱纹,我阿娘还小呢。”
  林媚立即捂着自己的眼睛,哀怨地看了扶桑一眼,扭扭杨柳腰,走了。
  扶桑弯了弯唇角,待林媚走出去后自己才在榻沿坐下,伸出食指点了点南阳的鼻尖:“可好些了?”
  南阳点点头,却没有像往日般伸手要抱抱,而是很乖巧地躺了下来,缩进被子里,紧紧闭上眼睛。
  扶桑感觉出小东西的疏离,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她这么聪明,往后会明白的。
  “好好休息。”扶桑直起身子,单薄的身子如松柏挺直,眉眼压着半分疏冷。
  南阳翻过身子继续睡了,接下来的几日里汤药不离嘴,嘴里满是苦味,歇息半月后,她终于被放了出来。
  红昭也回来了,愁眉苦脸道:“我替您将信送了,回来被顾椋大人捉到了,说奴婢玩忽职守,奴婢又不敢解释,生生挨了一顿板子。”
  “记住教训。”南阳学着扶桑的语气说了一句,然后负手朝着正殿走去。
  路上遇到洒扫的宫人,她看了一眼,询问:“可晓得守门的有个内侍。”
  宫人摇首,她只好自己去找。走到宫门口去找,恰好见到扶桑归来,对方身后跟着一位少女,十五六岁,面容清秀,瓜子小脸透着粉嫩。
  扶桑看了她一眼,下意识朝着扶桑伸开手臂,心里慌了。
  扶桑不知所措,可还是笑吟吟地抱着她,并一道解释:“这是朕的堂妹,洛安。”
  “她好丑,没有阿娘好看。”南阳故作亲昵地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却黏在了洛安身上。
  这哪里是什么洛安,分明是她的四徒弟天问。天问容颜不改,青春永驻,所以人都以为她只有十五岁,实则不然。三个徒弟齐聚京城,是要闹得朝廷不宁还是说天问早就投在襄王门下。
  逆徒,都不省心。她看了一眼扶桑,唉声叹气自己的堂妹都不认识,引狼入室,早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想自己小小年纪,被这么一个阿娘搞得心力交瘁。
  扶桑好笑,训斥道:“莫要乱说话,唤姨娘。”
  南阳要炸毛了,双手抱着扶桑的脖子,猛烈地摇首:“不要、不要、不要,她太丑。”
  喊自己的徒弟为姨娘,本座如何叱咤江湖,如何重返明教。
  本座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南阳:本座做不到!
  皇叔:重来。
  南阳:臣妾做不到!
  编辑让改立意,还要改文案,章节名也要改。明天就不更新了,把这些都改改,如果看到有改动,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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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人入殿坐下,南阳的眼睛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了天问身上,想到这个女人素来不干好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尤其是扶桑的处境艰难,再加一个天问为虎作伥,只怕她忙得连觉都不能睡了。
  眼下杀不了她,只能将人调离京城。
  南阳窝在扶桑的怀里,愁得眉眼皱在一起,而扶桑说起了天问的婚事。
  “你多年不回京,想来叔父为你也已看中了郡马。”
  南阳眼皮子一跳,骏马?奔驰的骏马?
  天问看向南阳,神态展现出几分明媚,面色平淡,“我不愿意。”
  人狠话不多,是天问的性子。南阳想着,轻轻扯起唇角,下意识往扶桑怀里缩了缩,眯眼一笑。
  扶桑情绪不明,神色平静的看不出什么,可骨子里一股威仪不可小觑,她的清冷中带着女子的温柔,而天问不同。她的冷淡中带着嗜杀,杀意隐隐。
  扶桑久久没有说话,殿内的香烟袅袅,浮于空中。
  她垂下的眸子掩盖住她的情绪,似乎在想什么,南阳从她怀中下来,蹬蹬地跑到天问面前,扯了扯她的袖口:“你多大了。”
  天问不耐烦,拂开她的手,“十五。”
  南阳愣了下,这人好不要脸,她明明有三十岁了,偏偏说自己十五。她叹气,望着天问皎白的脸颊,指着道:“太厚。”
  天问听不出来稚子的话,她的脸上满是稚气,眼神更是纯澈,不似胡言乱语,像是人认真地爱观摩。这个小孩子看上去,有几分傻气。
  她不予理会,南阳却走回扶桑身边,趴在对方的肩膀上说话:“阿娘,她都三十岁了还说自己十五,脸皮太厚。”
  本该肃然的气氛被这句话冲散了,扶桑更是轻笑。洛安是襄王的幼女,自小送去外地习武多年来鲜少回京,十五而归,必然是要嫁人的。按照襄王的性子,必用她联姻巩固自己的势力。
  怪就怪在上辈子的洛安并没有回来,这辈子贸然而归,必然自己重生带来的反应。
  天问瞧着母女二人姿态亲密,唇角泛起冷笑,“听闻皇姐赐死了我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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