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GL百合]——BY:方便面君
方便面君  发于:2023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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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邺北意图对桂邕用兵之际,细作便将消息透露给我们了,我们才能及早地与崔朴兄弟达成共识、暗中联手。同时细作也策反了越王身边的亲信,令其劝说越王撤回桂邕的兵马的不是?”
  幕僚叹了一口气:“那朱承泽成事不足、成事不足呀!他在紧要的关头被抓到了把柄,长史之职被撤了不说,还被徒三年。而越王也打消了撤回在桂邕的兵马的念头。”
  “那我们应该趁他们还在桂州那么远,马上进军岭南才是。”
  “将军,且不说如今岭南正值盛夏,山间瘴疠弥漫,若急忙行军、交战,我们的兵士哪里能适应的了?再者圣上给将军十万兵马,粮草却得将军自行解决,若将军直接进攻岭南,则路途遥远、粮草运送不及,拉长了运输线不说,还可能会被前朝余党截断后勤,所以直取岭南是为下策。”
  “那你说该如何?”
  “先取洪州、杀成王,以鼓舞士气。再取抚州等粮草充足之地,补充军粮。如今是收割的时节,又无饥荒,粮草必定充足。”
  “如此一来岂非应了邺北的话,我们迟迟未能攻下岭南道,待他们收归了桂邕容三地,再集结兵马来对抗我们,岂非不妙?”徐知行有些犹豫。
  那幕僚继续劝说道:“眼下岭南道还有十多万兵马,我们本来便无多大胜算,只能等圣上再增援兵马。只是眼下两都被各路兵马围困,那万楷又不肯为将军多说好话,将军唯有自己想办法。而且圣上让将军自行攻取,便是放权让将军自己做主,一年取下岭南是取,十年取下岭南也是取,何必急于一时?”
  徐知行这才点头,道:“言之有理,马上休整兵马,趁成王逃离之前攻下洪州!”
  成王派来岭南道求救的人被徐知行拦了下来,而等越王得知消息时,徐知行已经攻下了洪州,并且处死了成王以邀功。
  徐知行在饶州、洪州横征暴敛,百姓刚收的粮食十之八-九都入了徐知行的军营中。为此百姓怨声载道——他们前些年遭遇天灾,难有收成;近两年好不容易没有天灾,偏偏前有朝廷急敛暴征后有黄化及起义军的抢掠,如今刚盼着有点好日子,结果又有徐知行等抢掠。
  “我听闻岭南如今是最富庶的地方,我意欲前往岭南,你们要随我一起去吗?”百姓中有和家人商议的,他们如今已经走投无路,要么饿死,要么被杀。留在此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逃难岭南去还有一线生机。
  徐知行大抵也知道若人心向岭南道,那他们要再取胜则难,于是又下令抓丁充入军中。短短一个月便抓了一万余壮丁进军队中,而更多的人则逃到了山里或者东入建州、南下汀州、虔州、西去衡州。
  而越王假装不知成王已死的消息,以成王那来迟了的求救信为证,让韶州行营都指挥使派出五千兵马据守虔州以谋援救成王。
  “如今岭南道共有屯田十三处,大者有五十顷,小者二十顷,共四百三十多顷。今夏收粮七万余石,薯六十六万余石,豆三万余石。”
  江勋将各处屯田所收的粮食的结果汇总后告知了越王,其后又将各州各县所收的夏税钱一并禀报。而仅仅是广州十一县所收的夏税钱便有两万八千四百贯又三百多文,比去年多了一万多贯。
  至于秋税纳米,去年广州一州便有八十万石粮、薯四百多万石,而今年有望增加。越王命人在城东南角建造的府仓、救济仓也都堆满了粮食,他不得不命人在别的地方再建一个粮仓用于应急情况。
  “点检各行营兵数,分拨足够的军饷。”越王又老神在在地对周曲和江勋说。
  “是。”
  越王又扭头看着邺沛茗:“邺卿,西边可有好消息?”
  “崔朴逃至邕州了,不过融州、柳州等六座州府刺史主动开城归降,相信不用多久,崔放也会归降的。”
  “我听说安南都督陈欣德正集结兵马,打算分一杯羹?”周曲道。
  越王道:“如若安南都督肯与我们联手,前后夹击邕州,岂不更快?”
  安南都督辖地有交州、长州等二十一州,因地处边疆,长期有重兵把守。但是因三十余年不曾置换将领,陈欣德之父亡后,陈欣德继任,导致陈家在安南的威望颇高。
  “陈欣德恐有反心。近来他不断集结兵马屯兵于思明州、思琅州,为的想必不会是和王爷联手,而是如周掌书记所言,只为分一杯羹。他知道王爷要应付徐知行和崔朴、崔放,所以必定不会花太多时间在他那儿,届时他便可圈地为王。”邺沛茗拧眉道。
  “先不必管他,若长期对西南边用兵,而忽略了北面便得不偿失了。”越王太妃出来说了一句话。
  “王太妃说的是。”众人应道。
  越王和越王太妃对视一眼,越王太妃微微颔首,越王便正色道:“寡人有一事宣布。”
  众人敛容听命。
  “前些日子,韶州刺史长孙州因父病逝而要回去丁忧,如此一来,韶州刺史便空了出来。朝廷无暇任命新的刺史,故而由寡人做主。鉴于邺卿擅自做主拦截寡人的命令,经寡人和众卿商议,又得母亲首肯,决定令邺卿迁韶州刺史,领八万兵马讨伐反贼徐知行。”
  江勋眉头一跳,这个“众卿”可没包括他,他压根就不知道此事。虽然同样是刺史,可是韶州刺史比广州刺史低了一阶,越王这是因上次的事情而记恨上了邺沛茗,故而借邺沛茗“犯的小错”而贬了她的职?
  

第89章 抓周
  江勋悄悄地看着邺沛茗,却见后者脸上并无不满, 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份贬职的调令。
  出了越王府, 江勋连忙拉住邺沛茗:“邺将军稍等!”
  “江判官, 怎么了?”
  “你、你莫非是气过头了, 怎么这么冷静?”江勋瞪大了眼睛, 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邺沛茗哂笑:“何以如此说?”
  “你不过是为了长远大计考虑而拦下王爷派去撤兵消息的驿丞,王爷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你贬职, 而他的舅舅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他却容忍他们, 这……”江勋气得跳脚。
  在他看来, 越王年少,不懂事, 身边又有太多的小人进馋言,像邺沛茗这样的能臣却弃之不用,还诸多怀疑, 这哪怕是他看了都感到心寒。邺沛茗的本事他最为清楚,若非邺沛茗当年以己家财, 养了越忠王的亲卫, 又帮他在越忠王面前说话,令他重掌政权, 他又如何有今日?
  而且邺沛茗当年有先见之明,强令推广红薯等作物,如若不然,每年要救济遭受飓风侵害的地方的粮食远远不足!救济粮食不足, 则民乱,民乱则越王的根基便不稳,如何还有如今的安稳日子?
  四年多以前,岭南道才只有三十余万户,八十多万人。后来接受来自北面的饥民、清丈土地,又实施轻徭薄赋等一系列惠民举措后,岭南道的人越来越多。将容桂邕三地的人加在一起,至今已有六十多万户,两百五十多万人,这不得不说都是他们和越忠王的功劳。
  “的确是我做错了,王爷只是令我左迁韶州刺史,且还允我八万兵马抗击徐知行,这是信任我。王爷赏罚分明,我又有何可生气和怨恨的?”邺沛茗笑道。
  江勋深感佩服:“邺将军气度不凡,有高世之度,实在是令吾钦佩!”
  “我们共事多年,你该知我不喜这吹捧之言。我将你当好友,你可不要如此见外了。”
  江勋怔了怔,旋即哈哈一笑,道:“既然邺将军——”看见邺沛茗投过来的不满的眼神,他连忙改口,“既然沛茗如此说了,那我也就不见外了。你去韶州后,我会和其他人想办法让你回来的。”
  “哎,我在哪儿都是王爷的臣僚,都是百姓的父母官。倒是昭素你在王爷的身边,可得多加辅佐王爷,王爷少不更事,难免容易为人摆布,你也是先王定下的辅弼臣子,可不能辜负了先王的一番信任呀!”
  “一定。”
  和江勋道别后,又有不少人上前来替邺沛茗愤不平,不过邺沛茗也没表露出怨愤,好似她是心甘情愿被贬职的。
  “兄长,你认为邺北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并不怨恨王爷?”周光熙偷偷地问周曲。
  周曲冷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什么?”周光熙丈二摸不着头脑。
  “王爷并未跟我们商议便决定贬了邺北的职位,同时又让他掌八万兵马抗击徐知行。若赢了,王爷届时收回兵权;若输了,他也只有死路一条。他明面上没有怨愤,可在王爷做这个决定时便已注定了邺北赢了——如今半数臣僚都在替他感到不值,心里想必更加仇视王爷所倚重的朱家,王爷在他们心目中的名声也大不如从前。而邺北,赚得了好名声和人心!”
  周光熙忙道:“既然如此,为何要让邺北白白赚得了好名声?我们去告诉王爷呀!”
  周曲又是一声讥讽的笑:“王爷不摔过跟头,便不会清楚谁才是值得他信赖的人。”
  周光熙明白周曲心里也是嫉妒朱家的,所以这一次打算袖手旁观,好让越王长点教训,日后便会更加倚重他。
  周曲又叮嘱道:“你此行前去抗击徐知行,身边并无亲信,要防着邺北对你下暗手。你可与花新、周瑞和黄明他们多往来,与他们交好,届时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我知道了。”
  邺沛茗左迁韶州刺史,但是依旧为靖海军都指挥使、岭南道都知兵马使。这消息对于百姓而言并没有区别,但是对于跟随邺沛茗多年的石大明等人意见便大了,她不得不好好地安抚了一番她的部将。
  “哥,锋哥的书信。”邺南将马锋命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书信拿给邺沛茗。
  邺沛茗展开一看,无非也是马锋知道了邺沛茗被贬的事情,不过他知道眼下要以大局为重,若他因此事分心,让崔放兄弟俩找了机会反击便不妙了。邺沛茗见他日渐稳重,心里也感到欣慰。
  折起书信,邺沛茗抿了一口酒:“下个月雀儿抓周?”
  “嗯,就简单地办一下好了。”邺南道。
  去年九月初,邺许氏给邺南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小名“雀儿”。大名则取邺琛,寓意珍宝。不仅是邺南夫妇疼他,连陈沅岚得了空都会带着小无双去和他玩耍。
  “正好,和安安的一起办了吧!”邺沛茗道。
  小无双的抓周日刚好碰上越忠王薨逝,所以便搁置了,一直到如今,十分清闲的邺沛茗才想起来。
  如今距离越忠王薨逝半年,除了越王、越王太妃等人还需为越忠王服丧外,其余人都没有这么严格的规定,毕竟天子仍在,只听说为天子斩衰的,没听说过还得为王爷斩衰的。因而幕官员们只需表示一下诚心和忠心,半年内不办喜事、不奏礼乐等便足够了。
  “好呀!”邺南喜道。
  陈沅岚正巧抱着小无双走出来,看见邺南便道:“南哥儿来了啊!”
  “嫂子。”邺南行礼,又对邺沛茗道,“我就先回去了,哥若是定好了日子,便告知我就行了。”
  “怎么就走了?”陈沅岚问。
  “不早了,我若还在此叨扰,嫂子恐怕得多备一双筷子了。”邺南憨笑道。
  “瞧你说的,多一双筷子又有何妨?”话虽这么说,陈沅岚也没有拦着不给他走的意思。
  邺南走后,陈沅岚将邺沛茗的酒收了,又和她说起贬职的事情。她并不在乎邺沛茗职务的高低,反而见她这些日子并无沮丧之意,便知她另有打算。
  “耶耶耶……”小无双手中抓着拨浪鼓,兴奋地摇着,嘴里朝邺沛茗叫唤着。
  “过来。”邺沛茗抚掌。
  陈沅岚将小无双放下来,让她自己朝邺沛茗走去。俩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五六尺,小无双脚刚沾地便摇晃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稳住了,撒开脚丫子便朝邺沛茗奔去,不一会儿便扑进了她的怀中。
  “哈哈!”邺沛茗顺势抱起她,又亲了她一口,“重了不少呀!”
  “回韶州也好,韶州是我们出来的地方。”陈沅岚道。
  “至少他们便不会惦记着瑶儿了。”邺沛茗也道。
  “我们何时动身?”
  “我还得征调兵马,所以得早些动身,你和瑶儿先交代好这边的事情再慢慢过去也不急。”
  陈沅岚点点头,旋即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也不知南岭村的大家如何了,我听秀清说如今的始兴县丁口猛增,尤其是你建的渡口,每日往来的船只都很多。漕运好了以后,那儿去浈阳县也方便了许多。”
  “秀清?”
  陈沅岚就知道邺沛茗早便忘了:“是聂秀清,两年前她回乡为她的阿娘立衣冠冢,后回到韶州的时候发现有了身孕,便暂时留在村里养身子,去年便也生了一个儿子。”
  邺沛茗记起来了:“朱光卿还为他们的儿子起名明唐吧?!”
  俩人闲聊了起来,而小无双不甘被冷落,手中的拨浪鼓摇个不停,好几次还把珠子甩到了邺沛茗的脸上,打得她生疼。她不得不抓着她的小手,威胁道:“人小胆子大,敢打我,我不抱你了啊!”
  小无双全然听不懂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咯咯直笑。宋瑶从私塾回来看见这一大一小笑得开心,叹气道:“被贬官也能笑得这么开心的,也只有你了。”
  “瑶儿,怎么说话的?”陈沅岚横了她一眼。
  小无双见到宋瑶,脸上笑得更加开心,挣脱开邺沛茗便要朝宋瑶奔去。宋瑶还未走过来,看见她一个趔趄便要扑倒,便迅速伸出手去扶住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见她还笑嘻嘻的,不由得嗔怪道:“还笑,等会儿摔倒了可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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