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受骗记————风之飞儿
风之飞儿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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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就算睡不著,我也绝对不起床。我今天就打定主意赖在床上了,哼哼。
"你醒了啊?"完全如平地一声惊雷,害得我只差没弹跳而起。这个动作在我考虑到有一条伤腿的难度後,换成了睁大双眼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来,然後开始目无焦距的搜索声音的来源。
"你还真像诈尸。"一声轻笑把我的目光锁定在了站在我床旁的一声白衣的家夥。
"你...你...你...什麽时候进来的?"在我惊魂莆定後,我终於努力的遏制住了我差点冲口而出的心里话:你果然是有装鬼的爱好啊!!!
"在你皱著眉头,咧著大嘴,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齐严永远都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死嘴脸。
滚来滚去?我...我...我晕,说的我好像个球似的。我的光辉形象啊,就在齐严的口中毁於一旦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自暴自弃的想。"对了,我的玉佩呢?快点还给我啦,没有它,我昨天晚上都没睡著。我宝贵的睡眠时间啊,就这样被你耽误了!!!"虽然不指望齐严会有什麽羞愧内疚之心,但是没有尝试哪能有成功?
"哦?"齐严又挑高了半边眉毛。这个人,一挑高眉毛就代表没什麽好事,我防备的瞪著他,看他的狗嘴里会吐出什麽象牙。
"我昨天後来回来过一次,那个时候床上有个人呼呼大睡,连我在门外都能听到鼾声呢。"
鬼话!!!"我才不打鼾呢!!!"我怒瞪著他。"你不要以为我睡熟了就可以诬陷我!!!"
"那你承认你睡熟了?"齐严微笑著看我。自 由 自 在
"......"可恶,又上这个家夥的当了。"不是,我是昏迷。"我仍然做垂死挣扎。
齐严这次竟然不和我争论,只是定定的看著我,突然修长的手指拂上我的脸:"其实...你的睡相挺可爱的,还咬著手指,流著口水。"
这个人的审美观点绝对有问题,一个人咬著手指,流著口水竟然会很可爱?我只能直接联想到白痴|||,而且我是帅!!!不是可爱!!!
"小笨蛋,又想骗我。"齐严突然如此亲昵的称呼以及眼中的温柔让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在确定屋子里面除了我和他之外再也见不到半个人影之後,我终於敢相信这个"小笨蛋"叫的是我。
虽然我很想问问他为什麽要这样叫我,可是我张了几次口,偏偏就是发不出声音,在齐严突然变的温柔的注视下,一种异样的感觉流窜过全身,被他抚触的地方也火烫的吓人。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有什麽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我努力的别开眼,不敢再直视他的双眼:"你来干吗的?"
感到脸上的触感消失,我才敢转回脸,刚好看到他脸上一闪即逝的不舍,他看著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突然很严肃的问我:"假如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会怎麽做?"
什麽叫不该爱的人?我的脑海里还真没有这个概念。不过,我想都没想就回答道:"爱都爱了,就接著爱下去啊。而且凡是爱上的,肯定有他值得爱的理由,哪有什麽不该爱的。"
"不管别人的眼光?"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关别人什麽事情,舌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就去说啊,反正说又说不死人。"我倒是从不在乎别人说什麽,不然那麽多人说"韩家的小少爷好吃懒做,什麽都不会",我不是早被气死?哼,说吧,说吧,说到你们舌头都烂掉你们就不会说了。
"我想了一个晚上,得出的结果和你一样。"齐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严肃的表情褪去,变得有点开心。
想了一个晚上?他齐少爷爱上什麽不该爱的人了?还值得他如此苦思冥想啊,哼,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联系我们家,我想回家了。"管他在烦什麽,我要趁著现在身上带伤的大好机会混回家去,老妈看在我只剩半条命的状况下,可能会手下留情,放过我也不一定。
"你要回家???"
咦?是我的错觉吗?感觉房间里突然冷了下来。
"那你不要生意了?"
"不管了啦,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麽生意,>_<,而且就算知道了你大概也不会把生意给我吧,还不如赶快回家算了。"我妈也不会真的狠心的把我这个韩家单传给打死吧。
"那假如我答应给你呢?"
咦?齐严哪根筋短路了?突然说出这麽有人性的话来。
"如果你答应的话,那我更应该赶快回家告诉我妈这个好消息。"凯旋回家,扬眉吐气,英雄啊,哈哈哈哈哈。
"不准!!!"美梦被齐严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打断。
"为什麽?"不准也得有个理由吧。你敢说没有理由,我就扑上来咬下你的头!!!
他不理会我的问题,却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这个,你说是你的玉佩?"
我仔细一看,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就是他昨天晚上抢走的那个:"当然是我的,不然还能是你的?"
他诡异的眼神看的我有点发毛,难道我随身的玉佩也能出什麽问题?那不是见鬼了!!!我定定神,理直气壮的回瞪他:"快点还给我!"
齐严嘴角上扬,把玉佩递给了我,我一把接过,生怕他又突然反悔不给我了。却听的齐严的声音缓缓的说:"这块玉佩的左下角有几个小字‘送惜惜爱女',字非常小,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惜惜是先母的名字,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是我的外公留给我母亲的。"
"啊?"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什麽意思?"我连忙瞪大双眼,果然看到有几个细若蚊蝇的小字,以前没细看,从来没注意过。
"意思就是这块玉佩其实是我们齐家的。"齐严仍然不慌不忙的说著。
"怎麽可能?这明明是我的随身玉佩啊。一定是你昨晚把我的玉佩换了。"我头脑一片混乱,我的东西怎麽突然就变成了齐严的?
"12年前,我父亲续弦,当时你可能是随家人来祝贺,这块玉佩就是那时候我送给你的。"
那块玉佩确实好像是那个时候稀里糊涂出现在我手上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让我以後交给她的未来儿媳。而且我们俩在12年前就定下了婚约。"齐严说话的声音温和,可是说出来的内容却差点吓死我。
"啊?"我只能呆呆的重复发出一个音节了。自 由 自 在
"也就是说,小白,你就是我的新娘。"齐严终於说完了最後一句。
而此时的我,已经震在当场,完全无法言语。
十八
"新娘?"我呆呆的重复了一遍。
"我,是,你,齐严,的,新娘?"我又慢慢的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怎麽样都没办法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不会的,不可能的,这太夸张了。"我不停的喃喃道。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实在难以接受。啊!对了,我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肯定是这样的,我微笑起来,怪不得姐姐说我喜欢做白日梦,我现在肯定是在做梦,只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醒了而已。嗯嗯,肯定是这样的,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使劲的往我大腿上拧了一把......看吧,果然一点都不痛,就知道是做梦。齐严这个家夥,连我做梦都要跑进来吓我。
我瞪著这个跑到我梦中来捣乱的家夥,却看到他的脸上隐约有青筋跳动:"小白,假如你掐我的腿也会痛的话,那才叫太夸张了。"
啊?我低头看去。咦?我本该停留在我的大腿上的手为什麽会放在齐严的腿上,而且麽指和食指还保持著掐的姿势?这麽说......我刚刚狠下心来使劲拧的那条腿竟然不是我的?怪不得齐严摆出一脸比大便还臭的表情。
"那...你痛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横了我一眼:"废话。"
"哦......那......废话是表示痛还是不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麽知道你大爷到底想说什麽?
齐严深吸气,再吸气,再再吸气。终於蹦出了一个字:"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 由 自 在
我听到了我和平安宁的小世界崩溃的声音。天啦天啦天啦,竟然不是做梦,这麽说来,这麽说来,齐严那堆鬼话都是真的???谁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啊,一个晚上竟然就天翻地覆了!!!昨天晚上我还沈浸在恢复身份的喜悦中,为什麽一觉醒来,世界就改变了?一夜之间,我由韩家少爷变成了齐严的新娘,难道我睡了一觉,就由男的变成了女的???!!!虽然这实在是不大可能,但是在齐府待了这麽久後,我就明白世界上没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慌忙低头看向我的胸前,虽然隔著衣服,但是怎麽看它也没有隆起两块啊,实在不放心的我又伸手去确定一下,没错啊,虽然那边软软的,但是那是因为我没有什麽肌肉的缘故,好歹它是平平的啊。
既然我是正常的,那不正常的,就是齐严了!!!
"那个,那个,我是男生。"我还在考虑使用什麽措辞能够让齐严明白他的不正常又不伤害到他的自尊的时候,他已经接口了:"我相信也没有平到你这种程度的女子了吧。"
= =|||"既然你喜欢大的,那你去找就是了啊,干吗开我的玩笑???"假如我不平,那不是变成妖怪了?
"没办法,我只喜欢你啊。"他的脸凑近了几分,认真的表情找不到半分开玩笑的痕迹。
小白啊小白,你好歹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各种场面都能应付自如的人啊(><),绝对绝对不能因为这样一句甜言蜜语就脸红啊。我不断的在心里警告自己,他肯定只是说著玩玩的,可千万别被骗了啊。
我的身体永远和我的思想背道而驰,连我都能感到脸上越来越烫,在被齐严看出异样之前,我从我纷乱的思绪里随便找了一句话扔出去:"可是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应该的吧。"
"是你告诉我,没有什麽爱情是不应该的,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齐严突然托起我的脸,直视著我的眼。黑幽的眼眸象两泓深潭,要完全把我的思想牵引进去。
"可是...可是..."这人,竟然用我的话来堵我的嘴。 "我那时没有想到是这种不应该啊。"真是苍白无力的反驳。
"这种又有什麽不同?爱情还分种类吗?"
"这个...是不分啦..."我不甘的赞同道。我怎麽可能争辩的过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奸商呢?何况,在我内心深处,确实是觉得,没有什麽爱情是不应该的。即使是两个男人,爱上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而且,正是因为那麽辛苦才能相爱,所以才更要坚持下去。可是,话是这麽说,这个也发生的太突然了,一时之见,就算我的理智可以接受,感情上也不能啊。
"可是,你喜欢的是12年前的我,并不是现在的我啊。"12年,我改变了那麽多,他真的确定自己还喜欢我?
"你就是你,无论是12年前,还是现在。我喜欢的都是你。不同的是,12年前,我被一个小小可爱的娃娃所迷惑,12年後,我却在烦恼自己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又黑又古怪的小男孩。"
晕,又黑又古怪的小男孩?这这这,这怎麽可能是形容我嘛!!!= =
"那还有什麽问题?"齐严越发炽热的眼神真的快把我熔化了。
可是,可是,"我不爱你啊。"这难道不是最大的问题吗?
"你不爱我?"齐严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恶又危险。
我使劲的咽了一下口水,顶著巨大的压力道:"虽然你长的确实很帅,又很会赚钱,什麽都会,能干的让人嫉妒,人虽然怪了一点点,但总体来说是个好人,可是,那也不代表,我一定得爱你吧。"
"那你讨厌我吗?"感觉齐严象是屏息问出这句话。
"不讨厌。"我诚实的摇摇头。要讨厌他这样一个人,也很难的。
他象是松了一口气,接著问道:"那你以前爱过别人吗?"
我又摇摇头,在家里那群女人的压迫下,我哪有那个闲心去爱别人。
"那你怎麽知道怎样算是爱上一个人?"
我使劲的想了想,这个,我确实还真不知道。
"所以,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我而已。"我听著齐严的总结,奇异的不想反驳,确实,好像只是不知道而已。
"没关系,我一定会等你完全爱上我的。"齐严的手缓缓的环抱住了我的腰身,把我拥入他的怀里。"小白,我已经爱了你12年了啊。"
我应该推拒他的,可是在耳边不停的甜言蜜语的蛊惑下,身上也象被下了蛊般,软软的提不起丝毫力气,温暖的怀抱也让一向畏寒的我舍不得离去。突然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能一直靠著这个怀抱,好像也挺不错的呢。
假如齐严知道他的魅力敌不上他的体温,会不会气晕?哈哈。
十九
"爹爹,你和小月在玩抱抱吗?"满室暧昧的气氛中,一个童稚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也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抱抱?谁在抱抱?自 由 自 在
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环顾四周,旁边没有人抱在一起啊。倒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的环住我的腰,什么东西呢?
啊啊啊啊!!!当我摸到那个东西是两只手的时候,我那因为刚睡醒而罢工的脑袋也恢复了运转。我惊觉到自己正被齐严以一种很暧昧的方式搂在怀里,暧昧到我的耳旁正是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我一把推开他,并迅速往床内爬行,和这个危险人物保持开一尺距离。
"你...你在干吗?"我红透了脸,不敢直视齐严。
目光游移,却看到小羽正蹲在门口,双手托腮,两只黑亮的大眼睛正滴溜溜的转动着,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他爹,目光中满是好奇与...兴奋?
晕,我看错了吧,这有什么可兴奋的?
"你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看你睡的很香,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就没舍得叫醒你,一直保持这个姿势。"齐严含笑看着我。
我偷眼瞄去,齐严的胸口赫然有一大片水渍,怎么看都象是我的杰作。
天啦,让我死吧,我被他抱住后,非但没有拼死抵抗,反而很安心的睡着了,甚至...甚至还作出流口水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我的形象啊,我那高大威猛英俊帅气风流倜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啊(= =),就这样轰然倒塌,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了。
我呜咽一声,抓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我要做只缩头乌龟,不要出去见人了。
"我也要玩抱抱。"隔着被子,听不大真切。不过那个嫩嫩的声音应该是小羽吧。抱吧抱吧,齐严抱着你,就不能抱我了。最让我羞惭万分,无脸见人的是,我居然还有那么一点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太..太...太对不起那些仰慕我的怀春少女们了。
正在我检讨自己的行为的时候,被子突然被拉开,下一秒,一个软软的身躯扑进我的怀里,猝不及防的冲力把我直接扑倒在床上。
啊?我惊愕的抬眼,正对上一张笑的无辜又讨喜的小脸。再转头看去,床边齐严的脸上阴晴不定,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一言不发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以为小羽是要找他老爹抱,怎么压在我身上了?
"小月小月,你全身都变白了,那你的病是不是非常严重了?"大大的眼睛里积聚了大量的水气,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瞬间让我把惊讶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不忍加心虚的答:"没事了没事了,你爹爹请神医把我的病都治好了。"所以说,象我这么善良的人,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骗小孩的事情,搞得我现在乱内疚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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