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烦————凫遥
凫遥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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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真假虽然不得而知,不过铁父现在还活蹦乱跳地,说什么也不敢再死了。
俞文月对着菜盆,毫无食欲,怒叹,这哪是人吃的,跟喂猪的猪食差不多!想他在曹州县衙大牢的时候也没吃过这么劣等的菜,恐怕黄御史回来之前,他们要一直吃这个了。再看沙小飞,那家伙也不管是什么,一个劲儿往嘴里扒,吃得毫无美感,又叹,果然是喂猪!

黄御史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当晚就快骑赶回。铁管家向黄御史禀报了沙小飞的事,黄御史摆手道:"两个小孩,成不了什么气候,随他们去吧!"随后黄御史询问可有按照嘱咐善待俞家公子,铁管家答道都按吩咐,把监牢旁的小房打扫干净让他们住进去了。黄御史点都,正要遣退管家就寝,突然想道什么,又唤住管家问:"晚饭给他做的什么啊?"
管家道:"不敢怠慢,给他做了三菜一汤。"
黄御史惊道:"喔?哪三菜?"
管家答道:"一道白菜炖萝卜,一道萝卜炖白菜,一道萝卜白菜的乱炖。"
"那又是哪一汤?"
"白菜萝卜汤。"
黄御史忍俊不禁,心想此事还是要亲自过问,就遣退管家,早早休息了。
此时的沙小飞已是吃饱喝足,哈欠连连,坐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沙小飞觉得特别惬意,心想如果以后能逃出去了,和文月一起在山里盖个这样的小屋,一起整天游山玩水,晚上就一起在灯下闲聊,是多么美好的事。他为自己想出那么好的主意高兴,赶忙告诉了俞文月,问他是否愿意。俞文月正在想心事,随口敷衍答应,让沙小飞十分高兴。突然他又一拍脑袋,说:"不行,我们不能盖这总的房子,不然以后我们都讨了老婆,会住不开的。"
俞文月觉得好笑,也听到了两个首位在门外强忍笑的声音,随手一指旁侧的小门,道:"怎么住不开,那里不是还有一间么?就给你了。"沙小飞这时才看到旁边还有隔间。
俞文月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两人洗漱后,沙小飞爬上床。俞文月不悦道:"你睡这里,我睡哪?到你自己的房间去。"沙小飞反应过来是叫他去隔间,便下了床向小门走去。
俞文月刚安躺下,沙小飞就从门里扑出来:"文月,我不要和马桶睡一起啊!"
这次门外的笑声终于没能忍住。
沙小飞赤脚站在床前,低着头,绞着手,样子十分可怜。俞文月见样,往里挪了挪,示意他上来。沙小飞欢喜的躺在外侧的另一头,他听爹说过,这叫"抵足而眠",好朋友才会这样做的。刚沾枕头片刻,沙小飞就就睡沉过去,却苦了另一个。俞文月没想到沙小飞有靠墙睡的习惯,上半夜地时候,把他挤地难受,于是半夜就躺在外侧,看沙小飞自动滚道墙边。下半夜,沙小飞睡觉不安稳起来,加之窄小地床上躺两个人本就困难,俞文月被从床上踹到地上好几次。
次日清晨,沙小飞是神清气爽,俞文月则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两人刚洗漱过,门上响起开锁声,旋即一个护卫走进来,脸上表情很是奇怪,应该是昨晚地事都听到了笑得肌肉抽筋。护卫传令道:御史大人招沙公子谈话。
沙小飞一下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用求助地眼神看着俞文月。俞文月道:"去吧,到了那里只需跟他们说‘我,就是俞文月'"俞文月指着自己,"他就会放你回来地。"沙小飞跟护卫离开,心想:"文月地派头好大啊,连御史也能压住么?呵呵",转念又想:"他那么又地位,以后怎么会和我一起去隐居呢,呜~"在他还没来得及想完时,已经被带到了黄御史面前。

16
沙小飞再被关回小屋的时候,满脸阴郁,坐在桌边不吭气。
"俞文月"早料如此,坐在对面悠闲的笑,若非带伤定是二郎腿都翘起来了:"怎么了?嘴巴撅得都能栓头驴了。"
"你又骗我!"
"哦,我哪里又骗你了,说来听听?"露出等着听笑话得表情。
"刚黄大人跟我说了,你根本就不叫俞文月。"
"哦?那他说我叫什么?"
"他说你叫俞文天!"
"唉,我说你不信,别人说了你却当真(肥皂剧流行病),"一副哀痛得样子,"算啦,你也别跟着我啦,快走吧!"
沙小飞想了一会,觉得是这个道理,低着头不好意思起来"嗯,是这样。"
"那还不快道歉?"
"文月,对不起,我不该相信别人不相信你。你再说什么,我一定信!"
"真的?"
"绝对是真的!"
"那你听好了!"
"嗯嗯!"俯身凑近。
"我的名字--"顿停一会,"确实是叫俞文天。"
"............-_-|||"
"信还是不信?"
"那你过去为啥骗我?"
"所以说你笨嘛,初次见面的人之言,你也尽信?你用脖玄筋想想也知道,像我这么英俊潇洒,会取那种娘娘腔的名字么?"
"是用‘脑筋'啊!"
"你有脑筋可用么?"
"............-_-|||"
"你若不服,也可骗我一次。我若上当,自不会再说你笨了。"
"此话当真?"
"就说你笨,我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当然不当真了。
"......"
"我教训的可对?"
"......好像没错。"
"那还不快道谢?"
"文天,谢谢你............不对啊,你骗了我我为何还要向你道谢!"沙小飞终于发现自己又被耍弄了,转过脸去撅起嘴巴继续生气。

俞文天伸手揭开盖在桌上的麻布,道:"你嘴巴撅再长能比猪长么?别生气了,快来把早饭吃了吧!"
沙小飞看到早饭,喜滋滋得吃了起来,恼怒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今日得早餐比起昨日得晚餐还要丰盛,不但有蛋花汤,还有些京城特有得小点心。沙小飞吃得神采奕奕不亦乐乎,俞文天对他得吃相见怪不怪,拿了一块糕点,边慢慢嚼着边思考些什么。沙小飞看到俞文天沉思中得侧脸,心中叹道:"好帅啊,何时我才能有这种表情......"又突然想到一直盘旋脑中得疑惑还没有问,现在终于想起来问个清楚了。
"文月啊......"
"嗯?"俞文天眯起眼睛。
"文、文天,衙门为何一直要捉你?"
"这个?因为黄老头被别人抢了女人,拿我撒气呗!"
"就这样?我不信!"
俞文天盯着沙小飞看了一会,直看到他发毛了,才开口道:"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当今的右督察御史?量你也不知......"
"石为开么?"沙小飞的爹爹一心考功名,朝廷大元的名字时常提起。
"......现任右督察御史姓石名为开,"俞文天全当没听见,继续道:"此人虽是美名在外,但却是个伪君子真小人,朝廷拨给山东赈灾的银两,就是让他私自贪了去。"
"文天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本少爷明察秋毫,就来了个劫富济贫啦!"济我自己的贫啦......
"文天你好厉害啊!"沙小飞由衷赞道。
"呵呵。"俞文天很受用。
"那个石御史好可恶啊,竟然克扣赈灾银两,害的好多人家卖儿卖女,他们全家都不得好死!"沙小飞曾看到逃难到曹州的百姓,很是可怜,不由咒骂道。
"呸!你们全家才不得好死呢!"俞文天翻脸了,"他是我姐夫!"
沙小飞赶紧狗腿得道歉。

此时门外传来落锁声,一人进来。俞文天知道黄御史等得着急,要提审他,便拿后脑勺对这他,用一个自觉很有型的姿势安坐在桌边。沙小飞站起来立在旁边,手足无措。
黄御史看到俞文天的架势,也不生气,笑道:"久闻俞家少爷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如今一看,果然是名副其实啊!"
俞文天依旧不动 ,心里淬道:"除了在曹州县衙见过我一张拖沓的脸,你还没见过我的相貌吧?"
"给文公子送来的的治疗腿伤的药,公子觉得还好用么?"
"......"
黄御史又问:"公子觉得在这里住得可舒适?"
俞文天冷哼了一声,道:"你让我住在你家厕房里,如何住得舒适?"
"此话怎讲?"
"若此处不是厕房,为何大人入门后便只放屁?"
绕是黄御史脸皮厚也不由得脸上一僵,随机回复笑脸,直接在沙小飞的座位上落座。俞文天知他要奔正题,转正身体,冷面以对,只瞧了黄御史的脸一眼,差点没破功--黄御史脸上青紫的一大块,鼻孔还塞着两团棉球,撇了一眼沙小飞,心想八成又是他害的。
话说沙小飞被带去见黄乾,两人说话驴唇不对马嘴,黄乾才发现沙小飞说的俞文月正是俞文天。沙小飞一得知被骗,立刻奔来求证,黄御史守门人去追,自己追出来的时候摔倒,门前又无人搀扶,颜面结识地帅在地上。
黄御史一脸正色道:"文公子可想好了?"
俞文天道:"私吞官银乃是满门抄斩之罪,我不能置家姐姓名不顾。黄大人和家姐乃是旧识,岂能忘记旧情啊?"他故意将"情"字拖长。
黄御史竟红了老脸,近而叹息道:"我不是不想帮她,可忠义难两全。"
俞文天只道还需要在考虑,摔袖送"客"。黄御史无奈,离去。

黄御史一离开,俞文天淬道:"黄老头这是急着扳掉自己的对头呢,哼!好在赶得及。"便将窗扇拉开一个小口向外张望。
门外护卫正是早晨换班时间,只见一个前来换班的护卫正和两外两个讲话,道是另一个兄弟马上就来,让两人先去歇息。两个护卫站了一夜疲惫不堪,思量着不会出什么事,便离去了。

17
那护卫看两人走得远了,才蹑着手脚来到窗边,和俞文天搭话:"公子上次说的可是当真?只要我能助你逃出去,你就给我一......一万......",那护卫龇牙咧嘴得说不下去。
"不,"俞文天道:"现在我给你两万两,你把我的朋友一齐带出去。"
那护卫先是一愣,继而眉开眼笑:"没问题,带一个带两个都一样,包在小的身上!"
俞文天与那护卫又商讨起最近想先在府内探查地形的事。沙小飞从窗户缝里看了眼那护卫,便突然怀念起山东大包子来。
不多时,另外一个护卫赶到,包子护卫装作没事一样和他打招呼。
俞文天关上窗户,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腿伤还没好,走路都是要用单腿蹦的,实在有失形象。
沙小飞不好意思得开口:"对不起,让那个你为了我多花一万两。"俞文天无所谓得答到:"没关系,十万两又如何?"沙小飞正要感动,俞文天继续道:"反正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一万两万还不都一样?"

此时,在京城另一座华丽府邸内,秋梧桐叶纷飞,铺了一地金黄,使人不由得悲伤,难怪会有辈秋一词。大堂前,一个仆人打扮的人,一边望着落叶悲秋,一边来回徘徊着--揉屁股。
这个仆人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本来以为进了右御史府当下人是福气,没想到右御史石为开虽然有个好名声,但其实--脾气坏的很!谁伺候谁知道!外面传他资助贫困儿童读书--其实那儿童是他一个宠妾的远房亲戚;外面传他花重金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少女--其实是他早就看上那女孩才把人家的爹暗地害死的;外面传他从不吃喝嫖赌--其实是因为外面的条件不如御史府里的好。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御史大人老是和副护军参领何其风常来往,姓何的已经连着来了两天了。
前天一早,下早朝的石大人刚到家,何其风就来拜见,于是,他就通报道:"副护军参领何大人求见。"不想那何其风立刻拉了脸,石御史也生气道:"怎的如此不懂事?"叫人拉他下去打十板子。他问其故,石御史道:"何参领不是外人,何需用官名称呼?"(总不能直接跟你说是因为你通报的时候带了个"副"字吧?君不见总经理是总经理,副经理是经理起码也是副总经理?虽然差一个字,官阶可是差了两级呢!)如此,挨了十板子。
昨天一早,姓何的又下了早朝就跑来了。这个仆人记住老爷上次的教训,通报到:"何大官人求见!"没想那姓何的脸立刻又拉下来,石御史又唤人拖他下去打二十板子。他问其故,答曰:"称谓太随便。"(人家上次来还是个官,这次变官人了......)如此,又挨二十板子。
今天要是那姓何的再来,该如何通报?不由得又是对着落叶一阵叹息。气还没叹完,就见一人颠颠的跑来,那人虎背熊腰,方鼻阔口,眉毛粗的跟两条笤帚挂在脸上一样,不正是何其风么?仆人张着嘴等他跑到门前了,才回神作揖:"大人要拜见我家大人么?"何其风称是,仆人站在堂门前,在何其风的逼视下硬着头皮敲门,刚换下官服饮茶的石为开问何事,仆人答:"有人求见。"石为开怒道:"既然能求见自然是人!何人求见?"仆人急道:"前天来的,昨天来的,今天又来了......"
石为开唤人将仆人拖下去打三十板子,仆人问其故,不予理睬。(第一天是官,第二天是官人,第三天只能算是人......)

何其风进入堂后,石为开向他使个眼色,何其风立刻会意将房门插上。一落座,何其风立刻大呼:"御史大人啊,不好了,据探子回报,前日晚被带进黄乾府的人,应该就是俞文天!"
石为开脸上肌肉一僵,急忙问:"那黄乾可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何其风答:"照清醒来看,俞文天还没说什么,毕竟有所顾及。"
石为开用手指划着杯沿沉思半晌,开口道:"为今之计,还是 早日把他干掉比较保险。"
何其风一惊:"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么?他毕竟是您的小舅子......"
石为开冷笑道:"只要......,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石为开又是一个眼神,何其风立刻会意:"小的一定伪装成意外,不会让人看出来!"
石为开满意的点头:"你的护军参领一职与我的御史之职并无太多牵扯,以后没有太重要的事情,还是少来为妙,以免让人生疑。特别是我那夫人,也是聪明人,要是被她看出苗头,恐怕会生出枝节来。"
何其风连连称是:"小的一定再派人严密盯住他,一有机会,立刻动手--只是昨日又有一人被送进黄乾府中,不知是什么人?"
"现在不相干的事情,就不要去管它了。"
石为开挥了挥手,何其风立刻告退离去。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就在他们"眉来眼去"的时候,堂后走廊里有一女子在偷听。女子一边听着,明眸一边滴溜溜地转悠着想主意。等到何其风离开后,女子赶紧离开大堂,顿足道:"果然如我所料,只是我现在开始实行计划,会不会太晚了。"

小小番外一篇
比喻
提问者:凫遥。
被提问者:沙小飞、俞文天。
问题:请形容一下对方。
俞文天:他的头发--像鸦羽;他的眼睛--像凤凰;他的皮肤--像鹅毛;他的体态--像丹顶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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