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的翔手上还握着酒瓶。潦倒,散漫的和整个会议室都不搭调。身上明显带有女人的香水味。这就是自己的翔。太失望了。虽然一直都有人在向朔日报告翔的情况。朔日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翔。而作为朔日学习条件之一的让翔做想做的事,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项讽刺。这个翔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呢。朔日暗想。
倒是古样还是老样子,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昨天的谈话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不过,古样你真的就像你所表现的一样单纯吗?总觉得你有什么秘密呢。
一班老狐狸也全部都到齐了。就从这里开始吧。
"朔日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们呀?"貌似亲切的问候。
"我是昨天才到的。今天我想应该是我继承月夜的时候了吧?"有礼的回答,现在还不能和你们翻脸。因为你们手上还有我想要的东西呢。朔日看到低头喝酒的翔动了一下。
"哈哈,年轻人真有志气啊。"老狐狸们开始和朔日打哈哈。
"只要你们把朔日交给我,我会让你们看到月夜的未来的。"他不会想翔一样仍由老狐狸摆布的,因为老狐狸手中的翔不是那个他要的翔。
猛然间朔日抓住一只钢笔:"这是我的决心啊,你们看着。"
钢笔被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自己的左手手心,血混合着黑色的墨水从残破的掌心流出。
老狐狸们面面相视着。
已经没有人了,眼前的世界里真的只是一片虚空。
很久没有的疼痛感居然给朔日带来了不可思议的愉悦。那种超越了疼痛的麻木感渐渐的涌了上来。思想异常清醒的享受着这一刻。那是伤害自己所带了的快乐啊。
"明白了。"老狐狸们集体站起,向朔日鞠躬。
已经被承认了吗。望着老狐狸们走出会议室。朔日迷惑着。
"他们是只懂的服从强者的忠心属下哦。算算他们等这一天的日子应该很久了吧。不过公主你还真是乱来呢,如果左手坏了的话,有很多事不能做哦。"古样抓住朔日正准备拔出钢笔的右手。
此时的会议室里又只剩下了,古样和朔日。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服从强者?"朔日皱着眉,看古样为自己处理着伤口。
"你是想说翔不是吗?没错,如果没有外部因素的话。翔和公主都是优秀的继承人啊。不过翔是有致命弱点的人啊。"古样仔细的清理着朔日的伤口。
"那个弱点就是你朔日啊。"古样望着朔日。
"是吗?"朔日站在会议室的窗前向下看着。
"处理好了。我可是处理伤口的高手哦。"古样漂亮的扎好伤口。
而朔日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向下望着。
翔站在大街的一边,抬着头仿佛是在望向这里。
两人的眼神交错着。
可恶为什么自己反而会有一种挫败的感觉呢?明明是我不要了你啊。翔。
这里应该高的下面什么也看不见才对啊。
爱到底是什么呀?看到了,听到了就是幸福吗?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那段没有见面的时间里的,你的每一点一滴啊。可是要我问的话,我是连半点勇气都没有啊。甚至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啊,因为朔日已经不是以前的朔日了。因为我的错~~~
现在的朔日是比眼前的那个人还要陌生的人啊。
"想要女人了吗?"站在房间一角的古样冷冷的笑着。
"为什么你还要来呢,古样?月夜不是承认了朔日吗?现在的我对你而言是半点利用价值都没了。"苦涩的声音从干涸的唇边挤出。就连声音也是这样的讨厌啊,自己实在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
"因为,"古样模糊的笑着"因为看到你就让我想到另外一个人呢。翔。"被看不见的命运丝线玩弄的人,好象一个在很久以前死去的人,古样绫川,是的那是那个死去的人的名字呢。
"还是一样的要求吗?长发,娃娃脸?"古样明知顾问着。
每一点都仿佛是要刺穿翔一样。
漫长的沉默。
"明白了。"古样慢慢的走了出去。回头微笑,充满玄机的微笑:"会让翔满意的。"
厚重的窗帘把阳光和新鲜的空气挡在了外面,房间里幽暗的仿佛黑夜。
门被谁推开了。
长发,娃娃脸。其它的在昏暗与醉眼中再也看不清楚。就是这样,这样的人管他是谁也好。女人也好,男人也好,只要有一点相象就好了。
只是好奇怪,为什么那个女人一动也不动呢?
"长发,娃娃脸。还有呢?这就是你对朔日的所有影象吗?哥哥?"酷似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酒醒了一半。是朔日啊,是朔日。
朔日举起被刺伤的左手:"为什么不阻止我?哥哥,不是答应过妈妈要照顾好朔日的吗?原来哥哥一直都在骗人啊。"
伤痛,两个人的伤痛。一个在手,一个在心。
哥哥,好陌生的称呼啊。以前朔日你不是都叫我翔吗?现在翔对于朔日来说只是哥哥而已吧?
好想抱住朔日啊,这样的话。一切距离都可以缩短了吧?只要拥抱。
翔支起自己半醉的身子。
拥抱,只要一个拥抱就可以了。
猛的朔日推开了翔的身体。
厌恶的声音传了过来:"难道哥哥想用那双抱过别人的手抱我?难道哥哥想让朔日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吗?"
原来只是东西而已,整个世界苍白的可怕。翔颓废的倒在床上。
灰色的阴影罩了上来。
"不过哥哥身上有一处是别人没有碰过的地方哦。"
为什么不阻止我,哥哥.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一刻你只要抓住我的手,我就又是你的朔日了。原来哥哥也只有这样而已。太失望了。哥哥,我好讨厌你呢。软弱的哥哥和朔日心中的那个永远是强者的哥哥不是一个人啊。可能,只是可能,哥哥。从一开始朔日就利用了哥哥。因为朔日只喜欢强者。
但是为什么还是会痛呢?我现在居然在嫉妒那些和哥哥有过关系的暗娼呢。所以,我要哥哥痛哭呢。在我面前痛哭。这样或许心就不会太痛了。这种感情哥哥你能理解吗?
很轻松的就绑住了翔的双手。而翔只是仍由朔日摆弄着,仿佛是一个玩具一样。
"哥哥已经觉悟了吧?现在的朔日不是哥哥能随便阻止的。"朔日冷笑着。
将翔的身体打开到了极点,双手分别绑在床柱的两边,左右小腿都被紧紧地缚地同一侧的大腿上。
翔整个人被以极羞耻的肢势定在了床上。
"为什么不反抗呢?哥哥。难道还不明白啊。从一开始我们就走了错路。即使在我最爱哥哥的时候也是一样。从12岁就开始的憎恶,到了后来甚至连被人碰也会觉的肮脏。"双手像剔除花瓣一样的解下翔的衣服。
在灯光下显出诱人色彩的肌肤,即使有着放浪过后的痕迹反而更先妖艳。
朔日用指尖轻轻划过翔的肉体,淫糜的整天拥抱着女人的肉体。
翔在朔日的碰触下犹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的颤抖着。
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的翔唯一的反抗就是紧闭住双眼。
"接下来的事哥哥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哥哥难道就想这样不声不响的接受一切吗?我才不要呢,我要哥哥在我的面前尖叫,痛哭。"朔日右手拿出一小瓶金色的油膏。
"哥哥不知道吧?古样可是很棒的药剂师哦,这是我要他做的药剂呢,应该可以在市场上卖给好价钱吧?不过不试试的话太可惜了。"朔日微笑着用指尖挑起一片油膏。
身下传来翔沙哑的声音:"为什么朔日一定要陷进来呢?"
朔日的脸上不复有笑容,反而整个人都在愤怒的颤抖着。
"讨厌,哥哥什么都不明白啊。我就是讨厌哥哥这种语气。太讨厌了。"手指不再轻柔的抚摩,一大片油脂被毫不留情的塞入翔的密道。
"明明只是小白鼠一样的实验品,偏偏要对我这种话。哥哥考虑过我吗?"朔日拿出绳子紧紧绑住翔分身的根部。然后又技巧性地绕了两个圈也束住了下方硬硬的小球。再把绳接部分塞入了翔的花蕾内部。
至始至终朔日的眼睛都是紧闭的,仿佛认命似的接受着朔日的摆弄。
慢慢的一股难以忍受的煎熬爬了上来,翔纽动着身体想驱赶走这种可怕的感觉。
"哥哥现在开始有感觉了吧?不过这只是开始哦。因为我想听到哥哥的哭泣声呢。一定要哭哦,哭到我在对面的房间里
也听的到哦。不然我是不会过来帮助你解决的。"朔日扔下被一极羞耻的姿势固定在床上的翔,走了出去。
房间里充满了翔一个人孤独的喘息声。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痛苦纠缠着回忆。喜欢连着憎恨。
不管是翔伤害了朔日,还是朔日伤害了翔。结果都是一样的。哪个谁也不愿面对的纠葛。
"呵呵,公主好残忍哦。"古样微笑着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门。
"古样,为什么我连继续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朔日的勇气一下子全没有了。
原本只是想玩弄自己的玩具,可是一旦真的想要了。只因为翔的一句话,就什么勇气了没有了。
软弱吗?
不过翔是有致命弱点的人啊。
翔的弱点也是我的弱点啊。
"公主不是想像玩弄小白鼠一样的玩弄翔吗?因为翔一向来只是实验品吧?月夜集团的实验品,药物的实验品。公主这一年受的都是这样的教育吧?可是一旦回到现实中,就发现事情永远不可能这样的单纯的。只要伤害了翔,只要把翔对自己做的再重复做一遍就可以和翔脱离关系了。公主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可是公主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翔连一点反抗也没有呢?"古样轻语着。
朔日靠在沙发上沉默着。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用药的,即使当时的感觉有多么棒也一样。公主知道那个药的名字吗?是‘怨恨'。公主明白了吗?迷幻药最可怕的就是有的时候连感情也会制造。"古样微笑着打开了门。
不管是谁都会讨厌被人用药的。
朔日,你对翔的感情已经太可怕了。
或许你在说着不要,可是你真正的想法呢?是什么让你这么执着的对翔呢?不会只有恨吧?
这个世界上真正伤害人的感情只有一种就是太执着的爱。
"我要走了。不过公主自己点的火要自己去扑灭呢。"古样的低笑声和着翔痛苦的呻吟在走廊里回旋着。
发生了什么事呢,到底自己是怎么了呢。
伤害自己时也没有这样犹豫过啊,翔到底算我的什么呢?以为早就想明白的问题现在又复活了。抓住也好,放弃也好,在这之前翔我要把你对我做过的事再在你身上做一遍。很简单的事情啊,翔一直是我的礼物。不管翔在想什么翔在说什么,只要把翔当做自己的一件东西就可以了。
抱着这样的被灌输了一年的思想朔日恢复了冷静。靠在沙发上闭眼倾听着翔由呻吟转为哭泣的声音。
如果是地狱应该也有终点吧?可我们的终点在哪里?我老是觉得有什么在牵引着我们从地狱的一边游荡到另一边,没有止境。我们只是傀儡,在这一点上哥哥应该早就发现了吧?以至于一直在代替着我负担那沉重的十字架,可是为什么一直不说呢?如果你和我说,哪怕只是用一根手指来暗示以下,那么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的。
"呵,呵,呵。"痛苦的喘息声代替了一切。
两只洁白的手奋力的掐住翔的脖子:"哥哥,我爱你啊。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如果真的能就这么简单地杀死哥哥的话有多好,至少我们都不用那么痛苦了。"
因为呼吸困难而惨白的脸,还有因为死亡的阴影而忘记了禁止高潮的痛苦,这些反而使翔的眼神恢复了以前的犀利。隐藏在酒醉金迷之后的本性因为死亡的威胁而开始复苏。
"就是它,天知道在那些日子里我有多怀念它。可是我回来后,我拼尽全力回来后呢?哥哥,你一直都不遵守诺言啊。"缓缓的松开双手,朔日诺诺低语着。
大口的吸着气,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一样,整个房间里有着死亡的苍白。
一只手恶意的扶上对方原本已有些委靡的雄性。"哥哥,你看这么快它就又想起来了。对,我们才真正开始呢。"
没有浅尝低扶,也没有什么前戏,所有的把戏似乎只有绑在雄性标志上的绳子还有刚才那近乎要杀了对方的疯狂。
直接的穿刺,既不温柔也没有虐待。是什么,为什么感觉自己被很深的伤害了呢?两个人在沉默中一前一后着,身体在撞击,汗水在粘和,甚至与自己的直肠内似乎也有着对方的体液。可是总觉得哪里有着一种看不见的蔑视。
朔日的眼睛一直盯着翔,在整个过程里翔和朔日连半个字都没有说。
两人唯一的交流就是翔在最后咬住牙弓身的时候,朔日松开了翔的束缚。而翔终于从被咬破的唇边发出了尖叫,因为药物而丧失的尊严却奇迹似的因为翔的沉默而被保全了。
"这个药物很不错呢。哥哥,你认为月夜可以靠它来赢得多大的市场。连哥哥都这样了,我想没人可以逃避它了吧?哥哥,明天我要你给我一份可实行的报告,在月夜。"不理会床上的那个人朔日整理好衣服,径自准备离去。
"我们像不像是刚刚做完交易的恩客和卖春少年?朔日。"翔仍旧虚弱得靠在床上。
"哥哥,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一次我在你的上面。"朔日微笑着。
门外,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界。
"公主,出来的好快啊。"嬉皮笑脸的人不用当然是古样了。
"公主,要我送你回月夜吗?"话还没问完,人已经就坐进车里了。
然而只是一个人的世界,另一个人仍旧沉没着,完全没有了刚才走出翔的房间时候的微笑;了。
"如果要哭的话,公主,在我的怀里哭可是个不错的建议哦。"少见的严肃。
"古样~!~~"整个人靠在古样的身上:"为什么,古样什么都知道呢?"
"傻瓜,难道你以为亲手打碎自己做的神会是很愉快的事情吗?你的神现在已经碎了呢,公主。"一只手温柔的揉着朔日的长发。
"我宁可是翔,翔来的啊~~~~。为什么是我?古样。一点也不好那样的做爱。我宁可像过去一样,也不要翔这个样子。你答应要把翔还给我的,可是翔呢?"朔日的言语里有着太多的痛苦。
"人总是在寻寻觅觅中变得坚强的啊。朔日是时候离开翔自己走了,而要离开翔就必须把翔从你心里这个位置上打碎啊。这一点你比我还要清楚啊。你在一开始不就决定了吗。我善良的公主啊。"古样在车内抱着朔日。
也只有这样朔日你才能越来越向着我的目标前进。月夜也好,日本也好,只要能让那个人死都可以毁灭。
毁灭自己的神,呵呵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天啊。
我们这样能走多远呢?被动的和主动的,两个人总是吝啬着自己的言语。我欠你很多吗?不要每次都由我来拉幕。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到底我说的话是给谁听的呢?你在对岸听的到吗?
"要回家吗?"在车里有人笑着问。
一阵沉默。
"还是去月夜吧。公主在月夜有很多的有趣的地方呢。那是连翔都被禁止进入的地方。"糜烂的夜色,流离的灯光都同时映在一副眼睛里。
"是吗?古样。"淡淡得回答,再也看不见在停车场时的脆弱了。反而是更坚定的神情。
"会很有趣的。我保证。"低低得浅笑。
有趣的东西,不过那些事实回伤害到谁呢?那些古老的事实只怕连一点的杀伤力都没有。毕竟他们已经面对过太多的事实了。不过也好,就当是一个小小的余兴节目吧。现在的我,可能是太无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