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夜(兄弟~)----蛰蛰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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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适合你啊。暧昧不明,时明时暗。"上仓开始和PUP里的女人眉目传情。
"你是色情狂啊?"古样的手里是一杯柠檬汁。
"大概吧?"上仓举起葡萄酒开始慢慢摇晃。"不要葡萄酒吗?很好喝的。"
古样厌恶的转过头,不去看那晃动着的液体。
"我讨厌任何有颜色的液体。"不情愿的吐出一句。
"看来那个人在你身上留下了很多记号啊。"上仓轻嘧了一口酒。
"那你又为什么会在日本呢?也是因为那个人?"古样微笑着,从上仓手里拿过了高脚杯。
"我啊。因为那里的环境不适合我。那个人可以吸引所有的人,可以让所有的人为他牺牲。可是我却是一个例外,在我看来一切都很可笑。牺牲啊,执着啊,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上仓又要了一杯葡萄酒。
古样微笑着靠在椅背上喝完了第五杯葡萄酒。
那一夜,我们两个人几乎就要在在宿醉中度过。
如果不是那家PUP要关门。
"古样你站稳。我送你回家好吗?"上仓扶住醉了的古样。
老天,古样居然醉了。一直以为那家伙既然对迷幻药无反映,应该也对酒精无反映的上仓只好自认倒霉。
"算了,到我家吧。"上仓在得不到古样的任何回答后。
"喂先洗个澡吧。"上仓把古样推进了自家的浴室。
在半天没有听到水声后,上仓冲了进去。
古样居然睡着了。
上仓勉强着自己把古样的衣物脱掉,打开热水。
"搞什么,我可不喜欢男人哦。"上仓向着昏迷中的古样抗议。
然后上仓又退出了浴室。
水珠点点滴滴敲打着浴室的瓷砖,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上仓终于又冲进了浴室,那个家伙不会晕倒了吧。
水蒸气在浴室里弥漫着,潮湿的温暖的气体一次次袭击着上仓。
看不清楚啊。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上仓走了过去。
那个人影清晰了。可是仍然和自己有着距离。
在被水蒸气模糊的镜子前,古样坐倒在浴室地上哭泣着。
无声的哭泣着,仿佛那面模糊了的镜子。
一瞬间上仓被打败了。
"古样。"上仓拉住古样无力的手。
"绫子。"古样望着那面镜子。
模糊的镜子里,是一张哀伤的脸。一张属于死者的脸。
镜子哭了。
在另一个地方
翔你快点来啊.因为朔日要问你很多问题.
很重要的问题.
朔日想知道翔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朔日再也撑不下去了,现在比被秋子老师刺到伤口时还要累。
翔只要你来就好了。
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朔日就安心了。
即使现在有翔的血在朔日的身体里流动,即使现在朔日的心脏是因为翔的血而跳动。
但朔日要翔全部的全部。
不是只有血而已。
"要我去做坏人吧。古样,让我来告诉朔日真相吧。"上仓搂住坐在床上的古样。
只穿着上仓睡衣的古样此时已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呢?"古样任由上仓抱着。
"因为即使在你笑的最深的时候,你的眼睛也不快乐。"上仓的回答让古样微微的皱眉。
"你在同情我吗?"古样转过身反抱住上仓。
用牙齿拉落上仓的拉链。
低下头,把头埋入上仓的膝间。
昂扬的感觉一下子冲了上来,上仓感觉到古样温热的口腔吸引着自己的前端。
虽然上仓并不是初经人事的在室男,相反的光是被女人用嘴服务的经验都可能超过3位数。即使这样上仓不的不承认古样的技术好的让人吃惊。
很快的上仓就在古样的诱导下射了出来。
然后上仓听到了自己的呻吟声。和女人做时从没有的兴奋让上仓意乱情迷。
古样从上仓的股间抬起头,仿佛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吞下了上仓的体液。
但是古样的脸上是木然的表情,冷淡的让上仓一下子从高峰跌到了低谷。
"如果你还想要的话,我还可以继续。被绑,被吊。随便你。"古样此时的口气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我可不想和玩具做啊。"上仓几乎要认为古样不是正常人了。
古样握住上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里已经停止了。所以已经不会有感觉了。笑也好,哭也好,都只是伪装。因为那个人还活着,我才没有倒下。我的身体早就被那个人所毁坏了。或者该说是训练成这个样子了。对我来说任何人都一样,除了那个人以外。"古样闭着眼述说着。
"哪刚才呢?在浴室的镜子前呢?"上仓抓住古样的脸强迫古样睁开眼。
古样推开上仓。开始穿衣服,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的面具。
"上仓大夫,你只对女人有兴趣吧?"
门砰的关上了.
即使如此,即使知道古样的心里是连我的半点位置都没有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啊。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深深的。那个人也是一样吧?还是是那个人使古样这样的。
所以我不会让古样难过的,如果古样认为是同情的话也无所谓。
次日
"上仓大夫,今天来的好早啊。"护士有礼貌的向上仓打招呼。
"是啊。"上仓扭开了朔日的病房。
你喜欢夜晚吗?
你喜欢夜晚的樱花吗?
可惜今年我们错过了樱花。
"是吗?"朔日的脸一直盯着窗外,在听到翔要结婚时也没有回头。
"上仓大夫,谢谢你告诉我哥哥的事。可是,你来的目的好奇怪啊。"朔日的声音还是如平时一般。
"可能是吧?"上仓现在忽然明白了牺牲的意义。
房间里的安静像是在酝酿一场大的风暴。
"我先出去了。"上仓有礼貌的走了出去。
原以为自己在的知翔要结婚后一定会失控的哭出来,可是没有。眼睛仿佛干涸了一样,挤不出半点眼泪。心情出奇的平静,原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终于还是被翔抛弃了。不管现在翔要和谁结婚都已经不重要了,秋子老师,还是别的女人。无所谓了。
翔,朔日已经太累了。累的不愿再去争取什么了。
翔为什么你要把你的血给朔日呢?已经没有意义了。
今年我们错过了樱花,明年的樱花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朔日慢慢直立起虚弱的身子,靠在病房的窗边。
用力砸向玻璃窗,一瞬间鲜红的血在白玻璃的裂纹里游走。
翔你的血还给你。一滴也不要。
朔日再也不需要翔的任何东西了。
泊泊的血顺着玻璃片从手腕中流出,沿着地板崎岖的行进着。
"再也不要了。翔。都还给你。"
如果朔日死了的话,翔是否会开心一点呢?可惜这个答案朔日永远也不知道了。
我一直都希望翔的眼睛里只看到朔日的样子,耳朵里只听到朔日的声音,心里只记得朔日。死了的话,就可以吧?死了的话,翔就是朔日一个人的了,再也没有人可以赢朔日了吧?
黑暗从眼角爬了上来,那一瞬间我真正的觉的翔是我一个人的。
"笨蛋啊。"黑暗中传来叹气声。
"朔日你要这样退出吗?连争取的勇气也没有吗?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赢的了一切吗?你想用你的死亡来绑住谁呢?是翔,还是你自己呢?公主,如果你醒来的话我就让翔回来呢。"熟悉的声音。
好沉重啊,怎么也不能睁眼。
为什么要说我放弃了翔呢?古样乱讲啦。
想不起来了,再睡一会就好了。就会想起来的。再睡一会~~
"如果你想继续这样的话。我也不会打搅的。"古样的声音渐渐远了。
真的要这样结束吗?好不甘心啊.
昏暗的房间里,笼罩着一片艳色激情,在倒了一地的美酒和食物之间,男人赤裸着身子、狂野地在丰润的女体上冲刺着......
"啊!"黑发女子发出娇媚的喘息声,修长的腿紧紧缠着他,加促他在自己体内的律动。
男人低吼一声,熟练地从女人身上抽离,释放出自己的灼热。
欲望发泄之后,他翻身而起,随意地披上一件外衣,重新拿起酒杯漫不经心地啜饮着。
"混蛋,下次去找别人。"女人翻身站起,开始穿衣服。
乌色的长发,柔美的仿佛像某人。
门此时被人打开了。
"要走了吗?麻美小姐。"古样微笑着走了进来。
"下次给再多的钱我也不来了。那个混蛋,居然一直叫着别人的名字。真受不了。"女人接过古样手中的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翔,在这样下去。全日本的黑发,娃娃脸的女性都要拒绝你了。"古样坐到翔的身边。
翔继续喝着酒。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
"呵呵,翔你现在变成这样。应该怪我吧?有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你明知道是我在干那些事,你还会把我留在身边呢?"古样淡淡望着翔。
望着翔沉默的脸,古样愤怒的抓住翔的脖子:"现在的你就像个鬼一样。太丑了。"
绝望的脸抬着,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
绝望,深深的绝望。
松开抓住翔的手,古样自语道:"本来我只想做个旁观者。可是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就连我也越陷越深了呢。"
"因为朔日翔才会留下我吧?"古样站起身。
"朔日就要回来了哦。"灿烂的微笑里充满了空洞。
可是我不能保证翔你们可以回到过去呢。没有人可以一丝不变的活着。也包括朔日。
如果你醒来我就把翔还给你。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让已决心一死的朔日又醒了过来。真是不可思仪的相似啊。朔日和绫子,同样的性格坚强自私还有一点任性。如果绫子有的选择的话,一定也会活下来吧?如果绫子活着现在又会怎样呢?好想看看呢,绫子。马上,马上我就回来陪你了。
三年的学习时间,一年就回来了。朔日,我不得不承认。你要比翔更适合月夜。
已正式继承月夜为代价,朔日得到了月夜那帮老狐狸的承诺。当然现在的朔日已经不会再单纯的认为月夜集团只是一般的商务集团了。那层华丽的外衣下是见不得人的肮脏。
"现在的月夜将成为那个人的麻烦之一哦。"上仓坐在古样的三菱跑车里。自从那次朔日受伤后,古样就换了车。
古样不置可否的坐在驾驶位上。
"就连我也一不小心就成了你的棋子。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都是骗人的吧?和我在一起时做的都只是要利用我而已。你真的很可怕哦。"上仓一个人说着。
"如果翔继承了月夜,朔日只能是翔的绊脚石.而如果是朔日继承了月夜,情况就刚相反。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留在日本的目的是因为月夜吧。"上仓望着面无表情的古样。自己居然直到朔日登上飞机才了解古样的用意,太大意了。
"这也难怪,你一直到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当然应该猜到。那年凯山卓才8岁,刚继承了家族。谁都想趁这个时间,挑战凯家的势力。野心勃勃的月夜政二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惜他们找错了对手。那个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质疑他呢。所以月夜集团才会在一瞬间失去了统治者。当然这不光是针对月夜的,也是给所有人的警告。很可怕的家伙哦,不过古样在那个人的身边久了,也变成了可怕的家伙。"
车窗外的不停的改变着。阳光透过树阴照在古样的脸上闪烁不定。
"群龙无首的月夜当然也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而且当时的两个继承人都无心于此。唯一的麻烦就是那班一直不死心的老家伙了,所以我才会被那个人安排到这里来的啊。古样,只要能杀死那个人。你什么都愿意做吧。现在你已经成功的在那个人身边埋下了一颗炸弹啊。"上仓望着脸上毫无表情的古样。
什么都不愿说,脸上连最基本的表情也没有,甚至连眼神都像死人一样的古样是很难与平时那个脸上老是笑容的古样联系在一起的。这个才是古样的最真实的一面吧?
古样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上仓大夫,到医院了呢。"走出车外的古样脸上又回复了笑容。
"再见了古样。明天还要麻烦你哦。"走出车子的两个人仿佛都恢复了正常。
明知道是虚幻的,可是还是愿意陷下去。以车坏了为理由的上仓现在几乎每天都是由古样开车接送的。当然这完全是因为上仓的要把一切都告诉那个人的威胁。
还是女人可爱啊。上仓在心里哀叹着。至少不会这样可怕。
"小艾,今天晚上有空吗?"
你见过粉红色的映山红吗?很像百合的那一种。在夜晚,或是雨天特别的像。可是一旦太阳照到那种粉红色的映山红,它就枯萎了。失去了原来的水分,干瘪的仿佛人的感情一样。还真是好笑呢。百合的坚强不是貌似百合的映山红所能想象的。
"从这里跳下去一定就像在夜空里飞翔一样吧?"
朔日站在月夜集团的顶楼眺望。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曾经在这里搂住自己的哥哥,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吗?跳下去又怎么样呢?只是两具没有知觉的尸体而已。展开双臂任由夜风吹来,呼吸着日本的空气。久别了的日本,还有久别了的哥哥。
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什么了呢?翔。因为这个世界就像是为我准备的礼物。只等着我一件一件的打开。而哥哥你是我最大的礼物。即使现在我还不确定是不是需要这份礼物,但是我会好好的享用的。
因为翔是朔日一个人的,翔的所有所有都是朔日的。这是从一开始就被月夜所决定的。因为月夜选择了我啊,哥哥。
嘴角泛起一个浅笑:"现在从新开始吧!"
不过这次换我来出牌。
夜色中的空气出奇的新鲜,带着淡淡的甜味诱惑着每一个人。
"这一年的变化还真大啊,公主。我还以为不会再有人到月夜的顶楼来呢。"背后传来低笑,不用听声音也猜的出是谁。
回头,一样的娃娃脸,长发齐肩。只是那层白色的肌肤已经转化为了诱人的小麦色。
"古样啊,如果现在我从这里再跳下去。你会阻值我吗。"出乎意料的话。
"公主是这样的人吗?难道还想再来一次吗?"古样反问道。
再来一次?再把自己放入死亡的怀抱。
朔日想到这里不仅又笑了。
"古样,我要让这里和我一起堕落呢。"指着那一片灯火通明处。
"你会是月夜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继承人的,公主。"古样无法猜想这一年的时间那班老狐狸到底让朔日接受了什么样的学习。
"古样做月夜的见证人吧。不光是这座城市,就连哥哥我也不会~~~~"朔日忽然止住说话。
"明天,古样我要见到所有月夜的成员。"朔日转身离去。
"那么今天要见翔吗?"古样大叫着,提醒朔日。
黑暗中传来言语:"不需要了。"
好惊人的成长啊。让人吃惊的朔日,当年的翔只怕也不如你。不过你好像在成长中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很重要哦。曾经担心被翔抛弃的朔日,现在却像扔垃圾一样的抛弃了翔。你还不是一般的无情呢。真的可以扔掉吗,你手腕上的伤难道可以轻易的摸平吗?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绫子如果你现在还在的话,你也会像朔日一样抛弃自己的哥哥吗?哥哥情愿你抛弃我呀,因为那样的话就能证明绫子长大了。
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可是,翔你太让我失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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