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任雪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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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从轮椅上解开锁链,扔到地上。
匍匐在地上,我想触及到沃夫的感觉更加进一步的强烈。
我嘶哑的老嗓子里呼唤着沃夫的名字,开始蠕动地向他爬去。
被侮辱至死前,哪怕只有一下,再让我抚摸沃夫一下,我都虽死无憾。
将发生的一切,让我不会再继续活下去,沃夫也在生死边缘徘徊,我们两个下地狱的时候也可以做个伴,反正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坏事,决不会上天堂。
看着距离并不远,为什么却变得那么遥远。
我努力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身子却一点也不听使唤。
为什么这个笨重的身体会是我的,可不可以不要。
我要沃夫呀,只要再抚摸他一次。

高位瘫痪的老人在地上蠕动,史蒂芬看得只想哭。
沃夫化石般的眼里滚出两颗珍珠一般的泪水,滴落在杰森的手背,杰森居然感觉到热烫。
一切都仿佛在那一刻结束。
沃夫的身体突然发起一阵狂烈的抽动,史蒂芬全力地帮他扩张洞口,我看见了,他的下体里有一个暗红色的瓶樽底部露出来,我被一个护卫抓住制在地上。
我的泪滑落得更加厉害。
一只完整的红酒酒瓶被塞进了他的下体。
非人折磨呀,生不如死,只怕也不能形容了吧。
"出来了,出来了。"
在史蒂芬喜悦的呼叫下,我仿佛听到杰森长长的呼气声,一定是我老眼晕花了,杰森那个恶魔怎么可能关心沃夫,他只想弄死沃夫。
缓缓地,史蒂芬极其缓慢地从已经不动的沃夫身体里拔出那个红酒的酒瓶。
血和着红色的红酒汁液流淌出来,染红了沃夫躺的台子,流淌到地上,一滴一滴地在我眼前滴落,撞击到地面染红一大片雪白的地毯,更象流出的一大片鲜血。
随着那个酒瓶被拨出,沃夫的肠壁翻卷在外面,形成一个黑色的大大的洞口完全不会合拢。
"行了吗?"杰森轻声地问史蒂芬,史蒂芬点了点头。
杰森把沃夫在台子上放平,让他躺好,过来检视他的伤口。
"还需要干什么?"
"消炎、上药。"
接下来,一些药膏由杰森亲自戴上手套,伸进沃夫的张开的花蕊,涂在他的内壁。
与其说是在关心沃夫,不如说他不想他人染指自己的所有物。
不管杰森和史蒂夫对沃夫再做任何事情,沃夫也不再产生任何反应,包括杰森又对他威胁说要叫人干我。
我没有受到实质的侮辱,接着我和薇薇被强行带走。
我抗拒着不肯离去,只希望和沃夫呆在一起,至少知道他的死活。
现在的沃夫看上去已经死了,刚才他的身体还抽搐,可是现在他连颤抖都没有。
离去的时候史蒂夫还在对杰森说不知道救不救得活,如果沃夫死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干什么?
送给自己和七月生日的所有人~~
还送给今天结婚的蝙蝠和风起涟漪~~~
今天的婚礼实在是受教呀~~~呵呵~~~~
12
我叫十六。
编号十六,不是没有名字,而是我已经把它忘记了。
眼看着全家人被杀死,被卖给洛威集团,分配到这个号码后,我就努力地让自己忘记原来的名字。
那个父母赐与的单薄的词语再也不能给我任何庇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完美的十六号,在这个非人的环境里活下去,才是我唯一的生存方式。
我不停地修整自己的容貌,操练日渐衰弱的身体,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在最闪光的状态。因为这些是我存活的屏障,我只是洛威集团里最低下的性奴,谁都可以玩弄的玩具。
但我也是除了杰森专宠性奴外最受欢迎的性奴,每一个客人都愿意接受我的服侍,我已经开始渐渐感觉到我在性奴中间拥有某些权力和地位,不管是谁都不敢再乱动我的东西,我想要的某些不超过限制的奢侈品会有人自动送上。
虽然还和大家一块住在大房间里,不过相信快了,不久以后,我就会拥有一个新号码,一个小于十五的号码,成为杰森的专属品,在这个奴隶的世界里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活着,不用再担心某一天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客人而立刻被处死。
可是他的出现令我有一阵严重的危机感。
人往往对某种陌生的东西产生危惧的心理,对他,我就感觉到一种不能呼吸的压迫力。
他并不是一个巨兽,也不是鲜嫩美艳的美少年,从外表看起来,他完全不可能会夺走我的优势和地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他。
他恹恹一息地躺在那里,全身插满了各种医疗管。
这天下午我没有客人,就坐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打量它。
现在是冬天,偶尔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我总是喜欢坐在阳光里看着其他人。
他被送到这里来已经有七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天。
第一天,他占用了我的床位,他有了靠近窗口阳光最好的房间。
第二天,史蒂芬来看他,替他做全身检查,尤其是那个被使用到的部位。
第三天,没有其它人来探望,可是摘去了点滴,我觉得他就要醒来。
第四天,他仍然没有醒来,史蒂芬再次来检查,没有任何结果。平时跟在杰森身边寸步不离的史蒂芬三天之内就来了两次。
第五天,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是杰森亲口唤出的,冷峻的杰森,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没有向我们房见里任何人看一眼,却亲口在他耳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丝瑞,三号。
第六天,他天天吊点滴的手已经找不到血管,史蒂芬在五天之内第四次来了,为他插入鼻饲管,我坐在阳光下看他,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血液的脉动,但他仍然没醒。
今天,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要醒了。
阳光从身后射到我的手背上,看着刺眼耀目的黄色光线舔弄我麦色的皮肤,强制克制住自己走过去掐死他的冲动。
他是三号,十五号之前的位置是按杰森最宠爱的顺序来排的,我跟他,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虽然他有些俊美,并不美艳,也不特别年青,为什么他可在拥有杰森的注意,而我却只能永不停歇地去接受每一个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客人的使用。
他躺在阳光里,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辉,就象一个沉睡中的天使。
哼!不过我也知道这个天使并不完美,至少他有不可忽视的残疾--失禁。
呵呵,想到这一点,虽然我可能遭受到同样的待遇,依然忍不住兴灾乐祸。
这应该是杰森亲手弄出来的吧,我亲眼见过一次杰森对待他的玩物,并不会非常暴虐,而是非常温柔地享受性的快感,他一定做出了激怒杰森的事情,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而且被送到大房间来,如果可能,从此失宠,不久以后,会被送去毁灭吧。
他在我的铭想中醒来,在阳光下口唇微动。
我知道按照皮特,新保安主管的吩咐,我要立刻招唤护士进来,可以我没有,只是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他,想了解多一点他的密秘,抓住日后用来打败他的事柄。
"老头子"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嘴形可以读出是在呼唤这么一个词,是一个人的名字吗?他从那么深重的晕迷中醒来,第一件事是呼唤一个人吗?那个人在他心目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是情人吗?是因为偷情的背叛才遭到杰森这么残虐的惩罚吗?
我想了许多,可是一件也不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我随着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粉蝶轻轻飞扬地笑,因为我至少知道了一个名字,不管施用什么样的手段,总有一天我可以找出答案,然后用这个答案做为子弹射入他的心脏。
在我按下召唤铃后的五分钟内,史蒂芬亲自到来。
丝瑞孤傲地移动头颅,不愿意看史蒂芬一眼。
史蒂芬再次为他做全身检查,我因为有客人必须离去,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沉沉地睡了,气息特别均匀,一定是被注射了镇静剂,平常的夜里,就算他晕迷着,也经常会不停地喘息扭动,弄得束缚他手脚的皮带和床不停地发出"当当"声。
他沉静的睡容,象一个充满诱惑的月,令人有忍不住上去摘下来的感觉。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光滑的肌肤带着月夜的清冷,从指尖传递到我的心里,令我想起白天见到的眸,那么纯净的深蓝,同样的冰寒刺骨。
我的面孔在夜色下狰狞,下定决心一定要搞清楚那个"老头子"是指什么。
第二天是忙碍的一天,可能召开了什么会议,从下午到夜里,我一共接待了五个客人,直到最后一个客人从我身上离去,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
皮特恰好路过门口,应该已经下班了。他匆匆向我望了一眼,我飞了个媚眼回敬他,没想到他会转过身,进入房间,有礼貌地对我说:"可以送你回去吗?"
我极其妩媚地笑,自从奎恩死后,一直想找机会巴结他都马结不上,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自动送上门来。
自然而然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渐渐地将体重移到他的身上,依恋地对他说:"皮特,你是好人,真累呀,真的送我吗?"
皮特的目光完全被我用被角遮住的若隐若现的下体吸引,其实老二今天被那几个客人凌虐多时,却一直没有得到解放,被小环束住,充血怒挺,皮特一定以为我见到他居然这么兴奋起来。
他并没有送我走,一只手已经抚上我的下身,已经充血多时的阳具,哪怕只要轻轻一点的刺激,就立刻颤抖起来,顶端溢出一些透明的汁液。
皮特低下头来,将它含进口中,吸取那些蜜露,我故做姿态地大叫:"皮特--不要--脏呀--啊--嗯--"
不管的我想法如何,经历过多次高潮的身体特别敏感,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自然地迎合皮特的欲望。
没想到成为保安主管的皮特在性事方面居然那么生涩,才舔了几下,他的阳具就立起来,在西裤里面竖起帐蓬。
我主动地扒下他的衣物,摆出最渴求的姿势,而下身早在皮特索求的舌尖下大张,连菊洞也在一开一合,仿佛在欢呼他赐与的欢乐。
皮特再慌忙地舔弄几下,就粗暴地扬起他的利器,直接刺入我的体内,好在今天已经接受几个人的开发,才可以轻松地接受他,不然明天我一定不能起床。
这个男人不是精力非常旺盛就是禁欲已久,许久已来,已经没有人能把我干晕过去,在他第几轮的攻击下,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下体的肿痛和不同寻常被塞子撞击的钝痛完全侵占了我的意识,不停地一次又一次,直到我陷入沉沉地黑暗......

情欲这种东西令人上瘾,皮特从这一夜以后,一连几天,天天都来找我,有时我会拉着皮特就在丝瑞面前不停地干,高声放肆地浪叫,向他宣示我的权势,保安主管现在是我的主人,他就算是在杰森面前得宠,也要对我客气一点。
那个丝瑞却表现出无比的清纯,平日象化石一样的面孔,会在我与皮特交合的时候别过去,眉头上出现一丝不易查觉的皱纹。
皮特明白我的心理,在这里谁不是天天争宠和失宠,他配合着我的行为,用力的抽插,让我发出更加大声的呻吟,以示对我的宠爱。
一连五夜,皮特天天在我身上留连。
觉得是时候了,感觉到皮特已经离不开我,我要向皮特提出我的问题。
"皮特。"
我窝在皮特的怀里,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象小动物一样叫他的名字,他的分身在肿胀地埋在我的体内,神志迷糊。今天他在我的鼓励下已经做了六回,就算是清醒也有限。
"皮特呀,老头子是谁?"
丝瑞就在我身旁不远,可以清晰地听到我的话,我见到他十几天没有动过的身体,轻轻地震动一下,并把头稍稍地偏过来,耳朵对准我两这边。
"这个不能告诉你。"
皮特用力地撞我两下,我又大声地浪叫几声,目光向侧面望过去,丝瑞再次把头稍稍转回去,带来一股死气沉沉地气息。
哼,今天不说,明天不说,不怕你以后不说。我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
"啪啪啪。"
身后突然响起几声击掌的声音,这里虽然是公共的房间,可是我在这里招待皮特,怎么还会有其它人发出这些杂乱的声音。
愤怒地回转过身,越过皮特的肩膀,我的口大张开,再不能合拢。
杰森阴郁地站在那里,两只手平抬在胸前,鼓掌地人就是他。
不论怎么样的懊悔都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怎么恰好在这一刻,杰森会来到低下性奴的房间,这个丝瑞没有出现之前,杰森从来都没有来过。
我恨恨地瞪了丝瑞一眼,是他害死了我。
皮特也发现气氛异常,回头看见杰森,慌忙从我体内撤出,什么也没穿就跪到地上。
"皮特,没你的事,起来吧。"
杰森并没有责怪皮特,我也跟着皮特跪在地上。打听别人的事情,对于性奴来说是死罪,不知道杰森会不会因为皮特和我平时服侍优秀而放我一条生路。
我偷偷地望杰森,希望从他深渊一般的眼眸和寒冰一般的面孔上找到我的生机,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朝皮特使了一个眼色,皮特从决不离身的枪套里取出枪,抓住我的头发,枪管就顶在我的太阳穴上。
枪管象故乡冰雪一样的寒冷,它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上,令人想起丛林里毒蛇的恶吻。窗外下午的阳光金黄,窗户关着,不能透进一丝暖意。
我怨毒地看着那个叫丝瑞的男人,是他死亡带临我的身上。
是他把嫉妒的毒药,悄悄地下进我的心里,然后一点一点地腐蚀了我的内脏,直到把我带向今天的死亡。
我的心平静地对自己说:"你不是被皮特杀死的,而是被那个男人杀死的。"
杰森走过去,扳过他的头,正对着我,他想闭起眼睛,我听到杰森说出那句魔咒"老头子"。
我妩媚地微笑起来,极其娇艳诱人,大胆地对杰森说:"可以告诉我老头子是什么吗?"
没想到我的话能招来杰森翩然笑意,杰森扶起丝瑞把他放进怀里,丝瑞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眨都不眨一下。
杰森微笑地对我摇摇头,然后我听到我的一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丝瑞,我会给你自由。"
13
那个人死了。
不管他是谁,做过什么,曾经用什么态度对待过别人,只因为问出一句话就被人杀死,被前一刻还在他体内享用的人杀死。
沃夫紧崩的神经骤然放松,为十六号得到的解脱而庆幸。
在这个比地狱还要恶劣的世界里死了永远比活着要好。
一周后,丝瑞的伤口恢复到可以搬送移动时,被送到美国西海岸某个海滨城市。
古朴的七十年代红砖结构建筑,房间里洁白与米黄交融,充满现代感和柔和温暖的设计。
对于丝瑞来说,生活并没有改变,只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粉饰得更加怡人的牢笼而已。
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摄影监控,身体内被植入的卫星跟踪器......铸成一把无形的锁,把全世界变成一个大的笼子,不再需要形势上的牢房,不管逃到哪里,都逃不脱这张天罗地网。
第一次在这套公寓的卧室里醒来,就意识到这项事识,漠然地打量一番后,倒头接着再睡。
以为是在做梦,如果不是梦里,为什么会听到老头子和薇薇轻声的交谈声,为什么感觉到亲人关怀的目光落在肌肤上,为什么感觉到伴着阳光细碎地洒到身上的还有爱?
睁开眼,老头子赫然就在眼前。
还有薇薇,白里透红的脸蛋,第一次露出淡淡地微笑,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可爱的酒窝。
举起手来,握住老头子的手,与褶皱皮肤接触的触觉和下体传来的痛感,是那么的真实,令人不能忽视。
杰森突然良心发现了吗?竟然会主动放出制约的把柄,还是已经觉得厌倦了,干脆把大家遣送离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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