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龙，白嘉老婆......你怎么了？宝贝，乖乖！！"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着我难道我昨晚喝醉了，跟许言......顿时，脸色煞白，声音小了很多，告饶道："老婆，你原谅我，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唔！"
下半身被温柔地包容，酥麻的快感直袭大脑，身体有点不受控制，手掌中白嘉柔顺的短发一点点被抓紧。
进入，很想抽动，却生怕伤了身下的人。
"不要紧，轩！"沙哑的声音，情动的证明。
很小心的，很温柔地动作起来。
"宝贝，今天怎么了？"抱着他，就像抱着个绝世的宝物。
"......"
"我的乖乖，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你骂我好了，我昨晚......"
"闭嘴！"白嘉跳起来，"别提昨晚，一提就散伙！"
"呵呵，"宠溺地搂住腰，咬了口肩膀。
"疼！干嘛咬我！"
"你肉嫩。"
"是吗？交钱，一口一百块！"
"便宜点！"
"嗯？"假装思考，"好，一口五百！"
............
"饿了没有！"
"有！"白嘉很老实地回答。
"我给你煮泡面！我这里还有个鸡蛋。"
说罢，就要起身。却被白嘉拉住，"不要，我们就这么躺着。"
"真的啊！今天怎么那么斯文！"
"我一向很斯文的。"
"是吗？"
"不是？"
"当然，宝贝！"
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跟爱的人在一起。
这就是幸福吧！
我想跟你一起变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与君同归，生死偕阔。

（十五）请在下一个路口等我
"轩，许言跟你说什么？你怎么醉成那个样子！"
"忍不住了吧！"
"没有，就是好奇怎么样，好奇不可以？"
"呵，说了以前的一点事情就伤怀起来，喝多了。"赵轩淡淡地说，很明显他不想多谈以前。
"什么以前啊，你以前有什么不跟我说？"
"乖，我想给一个最好的你！所以不告诉你。"
不甘心，却很温顺地点点头。
"我相信你！"白嘉想，他支起身子，看着他的赵轩。
情深的凝视，怎么也看不够。
一个吻，一个印章。
一个密码，就是"我爱你！"
"一定要幸福！"
"当然！"白嘉想。
差点以为这样可以永远了。
就差一点了。
这样的幸福持续到了大四。
赵轩的父亲想他回北方，而白嘉肯定是要被留校的。于是，开始吵架。
"我妈妈三十五岁才生我，让我考到东大来已经很舍不得了。所以，我......"赵轩是个好儿子，可是他也想做个好情人。
"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系里面保研的名单已经出来了。有你的名字啊！"
"你帮我递的申请？"
"当然！"
"你干嘛私自作主张啊！你怎么那么自私啊！"
白嘉瞪着眼睛看着他："我自私，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吧？一开始就是打算毕业就玩完对吧？？"
"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只是......"
"赵轩，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算了，不要吵了。冷静一点！"
"冷静个屁。你叫我怎么冷静？"白嘉是个玻璃心肝的人，容不得一点不清不楚。
"我不想跟你吵了。我先走了，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冷战了几天，宿舍的人都奇怪了。
"你们两个连体婴儿怎么吵架了？"
"赵轩你好久没有刮胡子了吧？邋遢死了。"
"白嘉，你怎么不吃饭啊。跟赵轩吵架了？"
"爱情总会有烦恼的。加油啊！不要放弃！"姚平忽然冒出一句来。
"唉，烦啊！怎么办？"
"啊哈，赵轩，你承认了！"姚平诡异地笑道。
"什么？"
"你跟白嘉在恋爱吧？"
赵轩惊道："你......"
"刚才我说爱情，你没有否定哦！"姚平神秘地说："你跟白嘉在冷战对吧？"
"姚平好像知道了我的事情。"坐在图书馆，赵轩却没有心思看书。
"啊？"白嘉也吓了一大跳，旋即说道："那有怎样？他管我们？"
"不是的。有点担心，......"
"你害怕了？"白嘉斜了他一眼，"你今天找我来，就是告诉我，你害怕了，正好我们可以分手了？"
"白嘉，你......"赵轩气急攻心，本来就乱乱的，白嘉还在一旁没有几句好话。
"你早就想甩了我吧！？姚平知道只不过是个借口。"
"白嘉，你妈的不知好歹，你有良心没有良心啊？当初是谁说，在一起玩玩开心就好了。"怒极了的赵轩，有点口不择言。
白嘉愣了，心被狠狠地割了一下。赵轩也觉得说错话了，想弥补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傻傻地看着伤痕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明明两个人都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但被赵轩这样说出来了，却非要心伤。
"好，你好狠。赵轩！我们玩完了！你玩得还满意？"赵轩不知道说什么，白嘉你真的这么想我？
"......"
"你玩完了？我可以走了？"白嘉头也不回得走出了赵轩的视线。
"妈的！"赵轩一把把手中的书拍在了桌上。结果马上就被管理员赶了出去。
第二天，白嘉眼睛红红地找到赵轩，半晌不语。心疼他的憔悴，赵轩无言地搂住了他的小火龙。
"小火龙！"
"你心疼我的时候，就喜欢叫我小火龙！"
"是吧？我都不知道呢！"
"呵呵，你不知道的东西多呢？"白嘉有点得意。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得意的白嘉最可爱。赵轩忍不住亲了亲他翘起的嘴唇。
"你喜欢吃泡菜苕粉肉丝，吃拉面不放辣椒不放香菜，猪食。打篮球喜欢做V的手势，还有上课总是眯着眼睛看女生......"
"反对，我没有看......"
"反对无效！亲我的时候总是从上半唇开始，抚摸总是从锁骨开始，这个时候就叫我的小名嘉嘉，嘉嘉......"滔滔不绝，头头是道，然后，眼睛就红了，然后，眼泪就掉了下来。打在手上，打在心尖。
"傻瓜，这是干嘛。生离死别啊！"赵轩忍着难受，红着眼圈。
想抽烟，却摸不到。
"不要抽国产烟，不纯。"
他拍拍他的脸，接过他递来的"555"。白嘉点上烟，明灭着，闪烁着。心情随着喉咙中的香醇，舒展开来。
"你点烟的时候，很迷人。"
"是吗？"白嘉笑道，"我都不知道呢！"
"当然，我第一次看就被你勾引了。"
"白痴，还有什么勾引你了？"
"很多，"赵轩夹着烟，轻轻地对上火。
两人相视一笑，Deep Kiss !
深深地吸了一口，氤氲的烟圈，袅袅升起。
"那是我的宝贝，谁都不告诉！"
"连我也不告诉？"
"呵呵，对啊。留着我慢慢回忆！"
无意的一句话，又引来一阵哽咽。
丢掉烟，抱住他，"轩，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吗？你不能留下来吗？轩？"
不说话，不是表示不可以，不是表示我不想，而是表示不敢承诺。
"你知道那天，许言对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一定要幸福！"白嘉张大了眼睛看着赵轩，仿佛要把他刻到心里去。
"嘉嘉，小嘉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差点以为这样可以永远了。
就差一点了。
可，那差的一点，
也是永远无法达到的啊！
推开赵轩，白嘉笑着说："轩，我爱你！"
"我知道！"
"如果我先走，你会不会等我转身回来！"
"不会！"赵轩深深地看着他，"我会在下一个路口等你。"

PS:写得很幸福的时候，觉得自己也真的可以掌握着幸福，可是，等我摊开手，却发现我的幸福装在漏风的袋子里。

（十六）幸福向左走，我们朝右走
前两天，白嘉看到一本小说《毕业了我们一起失恋》。看得很惶恐，心有戚戚。虽然还是跟赵轩在一起，可是白痴都看得出来他们的距离了。本来说着，笑着，突然间就会安静下来，看着对方，不说话。然后，就心照不宣地开始抽烟。
"不要那么伤感，最后的几个月要快乐一点。就算不能在一起，也要有美好回忆啊！"赵轩强笑着，搂着白嘉的肩膀。
"好啊。"白嘉就动手扯他的衣服。吻他的嘴唇。
"嘉嘉，乖，慢点慢点......"
小心地安抚他的宝宝。虽然大部分时候，主动的是白嘉，但最后总是慌乱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等着赵轩温柔地从头开始：爱抚，亲吻，最后喘息着高潮。高潮的狂乱让白嘉几乎发疯，死死地抓住赵轩的后背，一声声地叫着着："轩轩......"。
夏天，在洗澡间洗澡，人多没有空格子。白嘉就大胆地拉开门跟赵轩挤到一个格子，关上门，不顾外面等待的人，也不顾旁边比邻的同学，粘在一起抚摸和亲吻。有一次，门都没有关上就急不可耐地搂住赵轩的脖子，幸亏外面没有人等。
仿佛急急地想留住什么似的，每次下手地特别重，好几次害地赵轩没有办法穿圆领的T恤，老墨奇怪地问赵轩你的蚊帐破了吗？昨天熏过蚊香了。而姚平却嘲笑老墨说："是你皮厚，我昨天也被咬死了。"没有心情理会姚平，心烦躁得像只困兽。可是再怎么烦躁，也不能让白嘉看到。因为他那个家伙啊......
不太喜欢这样没有心情的性爱，可是更不想让白嘉难受，只能顺着他，再顺着他。
尽管这样，还是会吵架。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三句不到，两个人就干上了，大眼瞪小眼，惹得老墨一干人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说话。
四五月份，毕业论文已经做好了，考研或保研的事情差不多定好。留校的"英才"们基本上也有了着落，只剩下没有"卖"出去的，还转战各地找买家。
课已经基本上不上了，就是有课，也是拎只书包去签个到就走人。或者是找个大一大二的小妹妹，留下手机号码，一旦老师点名或者是考试，就让她发个短信，当然可以请假的是最好。碰上特较真的老师要记名字了，就赶紧打个电话说，老师，我在外地找工作。
偶尔心血来潮想听课了，就随便找一个老师长得还顺眼的教室坐进去，目光炯炯地盯着老师，让很久没有如此虚荣感的老师着实的感动一把。
更多的时候，是在寝室里面堕落。看电影，玩游戏，聊天，睡觉，吃饭......
越堕落越不快乐。
直到此时，才真真切切地听见了时间流逝的声音。
人生的阴阳两界。
常常玩着玩着，就感慨起来。说，哥们，走了可别忘了我。
接着就横着竖着躺起来，开始回忆。
"刚来的时候，妈的。什么都不懂，冲着食堂的师傅喊老师，结果那个56号师傅看到我就给我最大的馒头。"
"咱们军训那会儿，记得不打靶那天吃得豆沙包真是绝了，又软又甜，老墨吃急了，舌头烫了个泡呢！"
"妈的，你就记得我的糗事。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在音园门口等美女，被人家的洗脚水淋了澡。"
............
"咳，别提了。好好玩玩，W城的好多地方我还没有去过呢。趁走之前，赶紧溜达溜达。"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坐上车子。平时看都不看的广告牌，如今都会把他看个仔细。
某年某天，老三跟赵轩打电话说："赵轩，我结婚了。啊？漂亮不？哎，你记得我们学校门口站牌前的广告牌......"赵轩笑着说，当然了，就是那个脸大得跟个饼子似的女的，粉涂得老厚的去痘广告。不是吧，不要告诉我你老婆跟此人很像？老三没有说话。结果，在同学录上寒倒一大片。
拼命地拍照片，隔三差五地，经管的自恋狂们，就吆喝着去校园里面拍照。在梅园，在田家炳，在图书馆，在食堂，在寝室，在教室，在办公楼，在二号楼，在计算机房......照片上，几个勾肩搭背的大老爷们开心地傻笑着。
如果知道以后看了这些照片就会红眼睛，就会伤感，那时大概就不会拍那么多了，就不会笑地那么开心了。
这时，赵轩恨自己为什么大一大二的时候那么讨厌拍照。现在拍出的照片跟图书证的小男孩比起来，简直是老男人一个了，连个过渡都没有。白嘉跟赵轩要照片，赵轩扭扭捏捏地不肯给，说是等照了好的再给。可是，白嘉死活不同意，哗哗地把相册上抽走一大片。临了，还威胁道："少给我弄鬼，要我知道你藏了好的，哼哼......"
赵轩心里默默地说："何必要照片呢，看了也是伤心。"但是，这样的心情不敢跟白嘉讲，白白惹得伤感。
楼道里轰隆隆的是皮箱拖走的声音，赵轩打开门却发现是002班的一个同学。
"喂，怎么就走了。"
"赵轩啊！没有办法公司要求立刻能上班。妈的，连散伙饭都吃不成了。对了，听说你要回老家了？靠，我想保研都不行，你小子......"
面对无数次相同的问题，赵轩只能嘿嘿地苦笑。
"哎，走了。到上海找我。"
"好。一路顺风！"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终究有一天，这里就都只剩回忆了吧。远远的，看见那个同学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
赵轩回到房间，扑倒在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不久，枕头就有点湿润了。
想起自己的图书证上还有钱，爬起来，穿好衣服，打算在电子阅览室把剩下的五块钱用完。
路上，三三两两的小师弟小师妹们，举着个冰淇淋，在校园得意洋洋地青春着。心里就无端地一股子恼怒，更多的却是羡慕。假如时光能倒流......
从松园到图书馆要走15分钟，但是赵轩却走了半个小时。走得格外仔细，看得分外真切。户外的风很软和，踩在莲轩中路的黑色马路上，轻轻地，仿佛踩在离别的心上。
图书馆门口，老头子鹰一般的眼睛搜寻着。
"这位女生，请你不要穿这个衣服进图书馆。"
"老师，我没有其他衣服了。您让我进去吧？！"
"学校有规定，不能穿背心拖鞋裤衩进图书馆。"
"我这不是背心，是吊带衫！"
"我看就是小背心嘛！！"
............
女生在门口软磨硬泡，老头子就死活不松口。可是，期间不知道有多少拖鞋吊带溜了进去。等到老头子意识到的时候，许言就被逮住了。
"喂，你不能进去。"今天老头子被刚才那个女生弄得分外恼怒。
"老师，我不进去借书，就去文具店买本子。"许言的伎俩被老头子无情地识破了。
许言不甘心地磨蹭着，老头子不停地挥动着手中的毛巾，固执地出奇，而过往的行人，微笑着看着......那时的阳光很温柔，风很软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