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看他老是冷冷的,但是不会赖帐的,更不会吃了你。"东方玥揽着我的肩,在我耳边低声说。
虽然不太习惯与他过近的距离,但还是放松了许多。
"我不想要什么。"我半垂着头慢慢的说。
周围的人一阵起哄,仿佛比我还着急。
"静一静!"东方玥出来主持大局,"看我的下属多好,不过我可不能让他白辛苦,就给他两周的带薪假吧,什么时候都行。"
这些人收入丰厚,所以能有假放是他们最终极的愿望,但是,我要来干什么?这两周假的奖励,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用到吧。
平常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一粘酒竟会如此疯狂,我真是开了眼界,东方玥为我当了几杯酒后就被拉走,我则被团团围攻,不知被硬灌进多少酒,总觉得他们有点报复的性质。拼命挣扎出人丛,跌跌撞撞的向有风的地方走去,视线模糊的只能辨清楚灯光的明亮,向暗的地方走,那里没人,我直觉的想。
恶心,想吐,我低头抚胸,一阵难受,吐了出来,很快,有人低咒着推开我,我直觉的伸手去抓。好熟悉的气息,是谁?
那人粗鲁的推我,不行,这种让我眷恋不已的温暖,我怎么可以轻易放手。
下死力的抱着那人宽阔的胸膛,怎么也不放。
终于,那人妥协的停下,我欣慰的抬头,想感谢他的好心,嘴唇似乎碰到一个柔软甘甜的东西,有点饿,我直觉的咬住即将离开的美味食物,拼命的吮吸,真好吃,甜美的滋味连鱼翅燕窝也比不上,说不上是甜还是咸,只知道真的很美味。只是,我真的好累,不想睡,还想再吃,真的,不想睡--
清醒时,头痛欲裂,我呻吟着抱住头,良久才睁开双眼。‘
这里,好像是酒店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
揭开被子,我踉踉跄跄的走到窗边,楼下熟悉的景物让我多了几分安心,是公司旁边的海天酒店。可是,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衣服如常,钱包如常,到底是谁。脑中冒出模糊的记忆,是一个男人,比我高,有熟悉的气息,我一惊,不,不可能是他,一定是喝多了产生的错觉,我自动忽略脑中残留的自己奋力巴着那人的行为。
手机响起,屏幕上是东方玥的名字。
"你去哪里了?我打了许多电话。"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在酒店,我没事。"
当然没事,只是喝多了而已,我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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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带着雨晴疯玩了两天,又开始忙碌了,其实放假也不错,可以陪姐姐和雨晴。
唐擎如常的表情彻底让我释然了,果然,是错觉,我努力向鸵鸟学习。
刚刚平静了两天,公司里又出了事,一份放在总裁室的重要文件丢失了。
立刻,公司戒严起来,连平日最爱打闹嘻戏的东方玥也严肃起来。自从上一个偷文件的笨蛋被整到延街乞讨后,就再没有人敢这么做,是谁敢来摸老虎屁股?他们并不担心资料外泄的损失,因为,所有的门路都被监视,没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资料泄漏出去。何况,能进总裁室的人不多,查起来并不困难。所以,全公司的人更感兴趣的是,谁这么有胆量!
我注意到短短几天,楚飞月便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真不是做坏事的料子。
我真的不该插手的。坐在楚飞月对面时,我还在不停的告诉自己。
"对不起,妈妈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我没有办法。"
她哭得双目通红。
"可是你选错了方法,你走的是一条绝路。"我静静的指出。
"我知道,可惜知道的太晚了。我只担心以后没有我,妈妈会怎么办?"她恍惚的看着窗外。
看着她忧伤的表情浮现在她稚嫩的脸上,这样的年纪该是被男朋友宠着爱着,无忧无虑才对,可是,过重的负担让这张脸充满了不协调的疲惫。姐姐是否也有过这样的表情?在我面前,她总是温柔的笑着,让我不用担心,"要努力哦!惜雨可是姐姐的宝贝,姐姐也会努力的!"
这个女孩在家里一定也用的是另一副表情吧。
"文件现在在哪里?"称我还来不及后悔,我开口问。
"她一怔,然后乖乖的回答:"在我家里。"
"立刻把它给我,我会把它放回去的,就当是文件太多,一时没找见吧。"我思忖着行事的步骤。
"你--"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都别说,这个拿去给你母亲看病吧。"我将存折递给她,这些钱应该会起点作用。
"我--"她一脸泪水的看着我,张开口。
"以后别在这么做了,我希望你立刻忘掉这些事,还有,以后不要来找我。"我打断她,不想被她的眼泪淹死,也不想听多余的废话,我帮她只是我想帮,并不想因此多一个烦人的拖油瓶。
搬离东方玥的住处时,我拉下了一些东西,原本打算不要的,现在却方便了我。去拿东西,因为太晚所以理所当然的住了一晚,然后偷到钥匙,然后将文件放回原处,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该感谢东方玥对我的完全信任吧。我看着那把备份的钥匙消失在火焰中,突然发现自己挺有做间谍的天分的。
这份轻松一直持续到那个下午。
依旧是个晴朗的好天气,明天是周末,工作的间隙,我略略的思索的一下明天带姐姐和雨晴去哪里玩,去野餐吧,天气这么好,下班就给他们打电话。
电话响起,我伸手接起。
"顾惜雨?"那边的声音及其悦耳却冷漠如冰。
"是我。"太过熟悉的声音让我直觉的挺直腰背。
"下班后到XX酒店,709室,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说完不待我答话便径自挂断。
去酒店?他想干什么?我心跳如鼓,满心的不安,唐擎想干什么?难道--他知道了我放回文件的事?不可能啊!都过去好些天了,就算找我算帐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他提的地方,打开门,侍者静静的退出,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间装饰的十分高雅的套房,唐擎在哪里?正想着,唐擎从一扇门后走出,穿着睡衣,潮湿的发还在滴水,性感的让人无法逼视。可是,他为什么穿睡衣?他奇怪的穿着只会让我更慌乱。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添了添干燥的唇,不安的问。
他不语,只是静静的看了看我,眸光冷历。就在我几乎要夺门而出时,他走到类似客厅的居室,将电视打开。
他奇怪的举止让我神经紧崩的几乎要断掉,我不会愚蠢到以为他找我来是想让我与他分享好看的电视节目。我混乱的想着,这样我才不至于紧张的叫出来。
很快,我的疑惑得到了解释,电视里放的电影,主角正是我,我看着画面上的自己姿势优美,不慌不忙的将一碟文件放到文件柜中。,原来在那之后他装了监视器,一向讨厌这些东西的他一定是气的不清才会强迫自己忍受这些东西。
"你想怎么样?"我没有废话,事实就是事实,说什么也没用,反正他心里早有打算了,否则怎会按我预想的那样对外宣称文件没有丢只是一时没找到。
"做我让你做的每一件事,"他看了看我紧握的双拳,慢慢的接下去:"比如,上床。"
我的眼前一阵眩晕,舌尖尝到血的腥味,我才意识到,我咬破了我的唇。
"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无力,我从没有想过会与他有亲密的接触,因为我们同为男人,更因为我深知他的洁辟,这个要求背后的理由一定是让我无法承受的不堪。
"你姐姐生产后就不能再同房,你是她的弟弟,不是很像,还有几分相似。"
他说得轻松,我听到却如深陷地狱,竟然用我作替代品,可悲的替代品。
"我是男人。"我试图再次挣扎。
"我不介意。"他仍淡然。
"你这样作对不起姐姐。"
他冷笑,眼中写满嘲讽:"你有资格这么说吗?"
我咬牙,却说不出话来,我没有,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已经背叛了姐姐,但是,我不能继续错下去,我不想万劫不复。
"我并没有伤害到公司的利益,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而且--"他的唇边牵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线,"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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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要我?我不会傻到以为他这句话会有什么暧昧的意思,他的意思只不过是要我,是在他的洁辟忍受的范围内,因为我像姐姐,他唯一接受的女性?
除了无力逃脱的悲哀,我的脑中已经放不下什么东西。
"如果,我不愿意--"我试图作最后的挣扎。
他审视我半响,似乎有些惊讶我的愚蠢的尝试,然后,他慢慢的说:"我会强奸你,然后告诉你姐姐所有的事。"
我闭眼,忍过胸口传来的剧烈痛楚,他真狠!姐姐一定会误会我爱极生恨,会对我彻底的失望,我,会变得一无所有。不,不能这样--
"你是个不错的人才,所以,我可以忍受你的小缺陷,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咬着下唇,欲哭无泪,我怎么会陷自己于如此不堪的地步,可是,若说出真像--我的眼前浮现出楚飞月凄楚的泪眼,我真的开不了口。
"快去洗澡,我没有多少耐心!"
见我僵立不动,他冷冷的催促。
不知道我在浴室站了多久,好像只有一瞬,瞪着室内豪华舒适的浴缸,只觉的那是洪荒猛兽,即将把我吞没。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我颈后,我浑身一僵,连头也不敢回。
"我不喜欢有人忤逆我,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一个教训。"
他的声音冰冷严厉,随着话语,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不!我直觉伸手试图阻止他,握住他的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
果然,他的声音更加阴冷,我恐惧的回身试图解释,但下一刻,撕裂般的痛楚将我淹没,我拼命咬紧下唇才不至狂喊出来,没有丝毫温柔,只有狂暴的撕咬,我觉得自己被撕得粉碎,身体在炼狱中焚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还有呼吸,还能感觉到痛。剧烈的痛楚充满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分不清楚最痛的是手是腿,还是那个羞耻的地方。
我清楚的记得昏迷前那个人是怎样的撕扯着我,怎样的让我痛不欲生。
房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味,浓郁的让我想吐,显然只有我一个人,那个人,不在。
无法在这个充满恐怖记忆的地方多待一份钟,这个处处充满他的气味的地方。
用尽全身的力量坐起,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已经沁满了全身,枕边有一套清洁的衣衫,我苦涩的牵动嘴角,是啊,我的衣服已被撕得面目全非,身体一动,下身立刻流出粘腻的液体,胸口一阵翻绞,干呕几声,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定定的目视前方,颤着双手将衣服套在身上,不敢看自己的身体,更不敢进浴室洗净身上的粘腻,在那个,第一次被贯穿的地方。
我该庆幸这个房间高档到附设专署电梯,踉踉跄跄的在侍者的帮助下坐上计程车,我已经顾不得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我的狼狈了,我现在只想回家。
沉进浴缸里,任自己被温热的水包围,将脸埋进臂弯,灼热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水中,消失无踪。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爱着他吗?那我不爱了,不爱了可不可以?
皮肤擦得生痛,昨夜被咬噬出的齿痕浸在水中更是钻心的疼,还有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我不知道,男人竟可以对另一个男人那样,极尽的耻辱,极尽的折磨。
直到热水变凉我才摇摇晃晃的从浴室出来,头痛愈烈,情绪却没有处时的的激动,只剩下绝望的痛楚和--无奈。
拨通电话,告诉姐姐这个周末要值班,并允诺雨晴下周一定不失约,绝对不能让姐姐知道这件事,我已经贫瘠如荒凉的沙漠,不能再失去了。
挂上电话,我最后一点力气也已用尽,闭上双眼,任黑暗将我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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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我的冷淡让他眼神一暗,停顿片刻,才说:"工作不要太累,我不希望你累病了。"说完,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中苦涩,若他知道全部的事实,又怎会这样关怀我,怕只剩下鄙视了吧?我知道我将会身处地狱,没有被救赎的一天。
再次接到唐擎的电话,是恢复工作后的第三天。放下听筒,才发现手心已经沁满汗水。我每天都在想他什么时候会再来找我,持续的紧张让我的头常常涨痛不已,我知道他不会放开我,至少现在不会。
仍是那个豪华的充满恐惧记忆的房间,他坐在卧室的床上,神态淡漠,跟我的紧张形成强烈的对比。在他的示意下,我颤抖着手指,磕磕绊绊的解开我的衣服,尽管已经认命,但即将而来的痛苦折磨仍然让我不由的颤抖。
他看着我几近赤裸的身体,不满的皱眉:"怎么瘦成这样?"
他的话与东方玥曾说过的没什么不同,但是其中所含的意思却有天地之别。
我默然不语,咬牙拉下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然后,不知所措的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他,他怎么不动?
似乎对我牺牲似的的行为很感兴趣,他微眯双目,细细的打量着我。
虽然房里温暖如春,我的皮肤上依旧暴起了小小的颗粒。
我咬牙,拼命压抑想穿上衣服的冲动。
他伸手拉过我,宽厚的手掌抚过我裸露的肌肤,欣赏我因恐惧而僵硬的表情。
"你听话的让我吃惊,"他的声音仍是淡淡的,"看来,上一次的教训很有效。"
我一颤,忍住涌到喉间的胃液,坚持,我告诉自己,如果你不想招来更大的痛苦!
搭在腰间的手一收,我身形不稳的跌向他,气息熟悉的怀抱,我的灵魂深处深刻着来自于他的每一分记忆,包括他给我的极致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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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梦见哭泣的姐姐,梦见死去多年,面貌早已模糊的父母,梦见冰冷寂寞的唐擎,梦见唐擎将我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山--我气喘吁吁的醒来,衣衫尽湿。然后我发现我发烧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翻出退烧药一口吃下,下身的伤口痛得我举步维艰,似乎比睡前还要疼痛,在那种不堪的地方,很容易感染吧。或许,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再次昏睡前,我模糊的想。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嘴巴干得发苦,浑身的疼痛更明显了,连呼吸都是灼烫的,打电话定了简单的饭菜,我虽然不饿,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吃,病会越来越重,还是不想死,姐姐辛苦养大我,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还有我的梦想要实现,我给自己打气。
粘着药的手指触到身后的伤口,痛得我想哭,触手是一片湿腻,有种腐败的臭味,真的感染了,难怪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第二天醒来时,我很镇定告诉东方玥我要请假,我知道,我不会崩溃,更不会这样轻易的向命运低头,既然无从选择,我只能适应,我发现我并不恨他,我悲哀的明白,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都无法恨他。
不断的腹泻,不断的高烧,几乎使我原本就不甚好的身体崩溃,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伤口也开始愈合是,我已经消瘦如鬼,但是,终于熬过来了,对于这一点,我仍然庆幸。只是,很难给姐姐解释过度的消瘦,就说工作忙吧,她应该不会怀疑,大概会责备我不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好笑的想,可是,脸上的肌肉却僵硬的挤不出笑容。
再次开始上班已经是两周后的事了,唐擎奖励给我的两周假竟然全部用作为他所作的事处理善后,一想到这一点,我都会不由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