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星(上)——冷月映荷
冷月映荷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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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云清风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强烈了:"走,我们去看看昕月。"
"现在?"曜日狐疑的道:"昕月还在睡呢。"
"那正好,可以乘机把把他的脉,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昕月的病情已经很危险了。"云清风凝重的道。
看到云清风的表情,雪琴不敢多说什麽,直接把他们带到昕月的卧室。
雪白和水蓝色交织出一片宁谧的空间,并无多余的赘饰,显得高雅大方,而每一样物品尽皆珍品,更凸显出主人非凡的品味。
正中的大床上,白纱垂地,看不清帐中的情形。自 由 自 在
云清风略一皱眉,撩开轻纱,伸手抓住了昕月的手腕:"既然没睡,为什麽不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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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和水蓝色交织出一片宁谧的空间,并无多余的赘饰,显得高雅大方,而每一样物品尽皆珍品,更凸显出主人非凡的品味。
正中的大床上,白纱垂地,看不清帐中的情形。
云清风略一皱眉,撩开轻纱,伸手抓住了昕月的手腕:"既然没睡,为什麽不肯起来。"
"因为我起不来了。"昕月懒懒的张开眼,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什麽?"云清风恼怒极了,‘啪'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在昕月的脸 上留下一个鲜明的五指痕:"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晨星早已被惊醒,他没来得及挡下那重重的一巴掌,忙把昕月拉到自己怀里,眼里满是敌意:"你是谁?不许你动他一根寒毛。"从没有一刻,晨星是这般渴望自己是强大的,足以强大到能够保护昕月。
"星儿。"昕月抓住他的手:"我没事的,你不可以这样对他。"
"他伤了你!"晨星燃烧著怒火的眸子仍狠狠的盯著云清风:"你要我怎样对他?"
这是晨星难得的执拗呢,昕月宠溺的摸摸他的发:"星儿听话,别这样,他是不会伤害我的,明白吗?"
晨星没有答话,仍是紧紧的护住昕月,不让云清风有伤到他的可能性。
云清风看著这一幕,不觉好笑了起来,先前的怒火倒降了一大半:"昕月,晨星他很护著你啊。"
"是又怎麽样,你又想打什麽鬼主意了。"昕月立刻警觉了起来。
云清风狡黠的笑了起来:"呵呵,他那麽护著你,要是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不知道会怎样做呢。"
当然是把我看得紧紧的,昕月暗忖著,眼光一扫,微微的笑道:"大哥怎麽不说话啊!害我差点没看见你来。"
你这小鬼,曜日无力的诅咒著:"需要我说什麽吗?我看不用了吧。"才不要被你拉下水呢,曜日很有自知之明,论手段他是玩不过昕月的,更不用说年老成精的云清风了。
昕月笑笑,主动伸出手去,云清风立刻搭上了他的脉,晨星不满的看著云清风,刚要说什麽,昕月已经先一步道:"星儿,不要闹了,他是我的爹地,所以他不会伤害我的。明白了吗?"
晨星扁了扁嘴:"可是,他刚刚打了你。"
"那没关系的。"昕月柔声道。
云清风插口道:"我打他是因为他该打,晨星,你知道吗?他的身体素来极差,偏偏他又使用大分量的镇魂歌,镇魂歌虽然能够使他表面上看来并无异状,可是却会使得他的病更加严重,你没注意到吗?他从刚刚就一直没有动过了。"
晨星低头看向怀里的昕月:"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有没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啊。"
"傻瓜。"昕月屈指弹了他一记:"我没事的,有事的是你,还不快起身去拜见爹地。"
晨星却不肯听,只坚决的望著昕月:"我要知道你的身体究竟怎麽样了。"
老天,昕月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恼怒的道:"晨星,听话。"
罕见的严厉口气使得晨星瑟缩了起来,他不甘不愿的起身,在雪翎的伺候下盥洗妥当,才回到房间里来。
雪棋早已准备了拜垫,晨星跪在上面,却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云清风,只好求助的看著昕月。
昕月温柔的一笑:"星儿,叫爹地吧。"
爹地?
仿佛有惊雷在头顶炸响,晨星喃喃的重复著这一事实,蓦地抬起头,凌厉的眼光直逼向云清风:"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吗?"
"当然可以。"云清风点点头:"其实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出外游历到了大金,结识了你们的母亲,广寒仙子柳碧盈。我们很快就倾心相爱,因为她素爱杨柳,所以我就为她建了一座清柳山庄,以我和她的名字来命名,作为送给她的聘礼,婚後,我们一直都过著神仙眷属的生活,後来你们的母亲有了喜,我把消息送回家里去,所有的人都送来了祝福,也因为这样消息走漏,才导致了後来的惨剧。"
云清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完全沈浸在回忆中:"到了临盆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三胞胎,弄了一个手忙脚乱,那时候的你们,小小的身子软软的、嫩嫩的,抱在手里,好担心就这麽一用力就把你们弄伤了。可是好景不长,我很快就发现昕月不爱吃东西,也格外怕冷,非常的娇弱,我仔细的为他检查了身体,才发现昕月先天就带来一种怪病,非常罕见棘手,我的医术并不算差,却对他身上的病束手无策,有心要带昕月回家去求助我的师父,又挂念著你们的母亲刚刚产後不久,又有你们在,长途跋涉实在非常艰难,时间一天天过去,昕月的病势也越来越沈重,已经不容我再犹豫了,我决定只带昕月回去。"
云清风顿了一下,愧疚地看著曜日和晨星:"在我走後不久,我的仇家带人上门寻衅,你母亲身体正差,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当时我留下来的十六名云卫全部战死,最後一个在拼命护送你们和盈盈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後也力竭而亡。"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是还可以在母亲身边长大麽?"曜日插口道:"为什麽最後我们又会分开呢?"
"曜日大概还不太了解家里的情况吧。"云清风看了他一眼又道:"对手可是数百年一直和我们对峙的风云帝国最强大的力量,以你们母亲独自带著两个孩子,怎麽逃得过他们的追踪,所以你母亲以最後的力量将你们封印之後,就自尽了。也因此,你和晨星才会流落他乡,受了无数委屈,都是爹地对不住你们啊!"
"我可以知道我姓什麽吗?"晨星忽然开口道。
"当然!"云清风诧异的看了昕月一眼道:"姓云。晨星,这是你大哥云曜日,二哥云昕月,而你,则是云晨星!"
晨星低垂著头,恭谨的道:"晨星见过爹地,见过大哥,见过二哥。"
这一刻的晨星,好陌生啊!自 由 自 在
昕月想著,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星儿,怎麽了,你好象不大对劲啊。"
晨星怔怔的看著这张清隽的容颜,喃喃的道:"二哥,我没事的。"
听出那语气里的疏离,昕月沈下脸:"星儿,是在为二哥没早早告诉你这件事生气吗?
"不是的。"晨星摇头,难掩悲戚的看著昕月,你是我的二哥啊,要我怎样告诉你,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兄弟,我只想做你的情人,得到你偶尔的怜惜就够了,为什麽?为什麽我偏偏是你的兄弟?要我一辈子只能远远的看著你,却不能亲近你,就像那伴月的孤星一般,看似毫无距离,却永远是遥不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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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晨星摇头,难掩悲戚的看著昕月,你是我的二哥啊,要我怎样告诉你,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兄弟,我只想做你的情人,得到你偶尔的怜惜就够了,为什麽?为什麽我偏偏是你的兄弟?要我一辈子只能远远的看著你,却不能亲近你,就像那伴月的孤星一般,看似毫无距离,却永远是遥不可及的。
看出晨星空茫的神情,云清风伸手轻拍了他的百会一下:"晨星,你怎麽了?"
"我没事。"晨星回过神来,歉意的道。
"星儿,过来。"昕月忽然唤道:"星儿,你这样可就真的不乖了,记得二哥要求你做到的吗?
"记得。"怎麽会不记得呢?心情蓦地转为苦涩:"二哥说的话,星儿都记著呢。"
"那就好。"昕月何等慧心,早看透了他的心思:"那你一定要强大起来哦,爹地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身体素来不好,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那我就只能继续做下去了。"昕月柔和的声音并无丝毫的不满,只是简单的陈述著事实。
他的话立刻挑起了晨星的回忆,再也顾不了自己的怨艾,忙抓住他的手道:"二哥,你的身子究竟怎样?要怎样才能治好你?"
"没有办法的。"昕月微微摇头,夜一般深暗而又散发著独特光芒的眼眸带著难解的悲伤:"已经没有什麽效果了,要是能得到万年冰晶玉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就快去找啊。"晨星焦急的转向云清风。
云清风惨淡的笑了:"傻孩子,能找我们会不找麽,万年冰晶玉莲长在极寒之地,并需有各种巧合才能得以生长,并且,它只开花不结果,花开一个对时即谢,从我知道药方之後,我就派出大量人手去寻找,只是迄今仍无下落。"
是吗?这样说来,二哥的命?
不,我一定不会让它发生的,二哥,你是那麽的璀璨夺目,怎能轻易的折损了你的光辉呢?
"星儿,你在想什麽啊?"昕月慵懒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热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畔,仿佛是情人温柔的低语,晨星下意识的偏过了头,却对上一双受伤的眸子:"星儿,你是嫌我有病吗?"
怎麽可能?
晨星不说话,伸出手紧紧的抱住昕月:"二哥,我求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你要是有什麽不好,星儿也跟了你去。"声音虽然很低微,却带著无可撼动的决心。
昕月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看你那没出息样,过来。"
晨星犹豫了一下,仍是不敢违拗,乖乖的走到他的身边,任昕月把他搂进怀里:"星儿,答应二哥一件事好吗?"
"只要二哥吩咐,星儿都依你的。"晨星依恋的窝在昕月的怀里,眼里有著压抑不住的深情。
"我要你答应我。"昕月宠爱的在他颊上印下一吻:"我要你在我们的生日之前打下望月,作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吗?"
"好!"晨星坚定的应道。
"别急著答应,还有呢?"昕月眼波流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朵微笑:"我要你答应我成为天下的霸者,让所有的人都要仰视著你,我要你答应我,不管遇见什麽事,你都要挑下家族的重担,不可以放弃,知道了吗?"
晨星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灵慧的他怎能不明白昕月的意思。昕月他是自知不起,又怕自己随他而去,所以才要他答应这几个条件的。
"星儿,说话啊。"昕月催促著
晨星失神的抬起头来,美丽得一如夜空的眸子里再没了熠熠星辉,反而象初次的宴会上见到他的时候,美丽精致得宛若一尊琉璃娃娃,却空洞而无神韵:"二哥,我答应你。"
昕月心疼的收紧手臂:"星儿,不是二哥想整你,只是,爹地只有我们三兄弟啊,大哥不是这里面的料,我素来体弱,要是你不肯的话,那就是要我做了。"
二哥做?怎麽可以?自 由 自 在
"二哥,我没说我不做啊。"他当机立断的道:"只是星儿还需要你的指导,你一定要教教星儿好吗?"
"当然好了。"昕月宠溺的揉揉他的发:"先让爹地为你解开封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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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点点头,却不知道该怎麽做,求救的目光飘向昕月。
云清风笑著将他搂到怀里:"小傻瓜,我来就行了,别让你二哥费力。"
接过雪琴递过来的玉刀,云清风往手指上一压,殷红的鲜血顿时顺著玉刀流了出来,云清风将淌血的手指按上晨星眉心的胭脂痔,喃喃念起了一种奇怪的语言,柔和的蓝光从他身上泛起,把他和晨星包裹在其中。
曜日担忧的看了他们一眼,曾经解开过封印的他自然知道解开封印所需承受的巨大痛苦,而解开封印的人也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柔弱的晨星有办法熬过那麽痛苦的过程吗?要是他不能支撑下去的话,连爹地也会有危险的啊。
"大哥,你放心好了,晨星一定能行的。"昕月懒懒的倚著枕头,眼里满是信任:"他不会这麽不中用的,你忘记了吗?晨星是我们的兄弟,是日月星辰之晨星,他不会这麽轻易的垮下的。"
蓝光渐渐散去,露出了晨星和云清风的身影,云清风的手指仍按在晨星的眉心之间,晨星的容貌已经变了。
不再是刚刚的俊秀,长长的眉斜飞入鬓,寒潭一般的眼里不时爆出一阵蓝光,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隐隐似有光华流转,薄薄的红唇紧抿著,眼波流动间,看似无情却又总带有几分幽怨,浑身散发出拒绝人接近的气息,更显得孤高清寒。
晨星身上的蓝光忽然又盛了起来,再度将他包裹在其中。
"看来晨星的力量还不是普通的强啊!"云清风笑道。
"怎麽说啊?"曜日问道:"我怎麽看不出来有什麽特别的啊!"
"你看他身上的蓝光是不是比刚才要明亮夺了。"云清风笑道:"这蓝光是我们云家所特有的水之能量,而蓝光愈明亮愈柔和代表他的能力愈强,没想倒晨星才刚刚解开封印就有这麽强大的能力,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与此同时,刚刚醒来的金帝莫洛正失落的看著已经人去床冷的位置,在那上面只留下来一只簪子,莫洛捡起簪子,那奇异的触感令他心头一暖,旋即苦笑了起来,这样的自己,简直就象是後宫中期待著自己的宠幸的妃子一样,没想到我莫洛身为一国之君,为了昕月不但抛弃了君主的身份,更是放弃了作为男人的自尊,甘心行妾妇之道,却仍被人无情的抛弃,一念倒此,莫洛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眼泪从他绝望的眼里滑落,昕月啊昕月,你够狠,就这样把我的真心踩在脚下,只是为什麽我还是恨不了你,还依然眷恋著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啊!
昕月,不管怎麽样,我都是属於你的,只有你才有资格主宰我,我,莫洛永远都是属於昕月的!
莫洛在这个时候并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就开始了,而他,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威尔曼一大早就召集了所有的随行人员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所以请大家准备好,在五天後我们就起程回望月,另外。"他的语气骤然转为冰冷:"若有谁走漏消息,杀无赦。"
得到轰然应诺之後,威尔曼的心情越发沈重了,这样的队伍,怎麽能和新月战神手下精锐的部队相匹敌,尽管主帅艾略特并不会兵法,可是,新月部队素来就是以无坚不摧而闻名,再说,谁知道昕月是否真的不帮艾略特。没想到此来虽然找回了望月三宝,却结下了昕月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比起来,真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了。
遣下众人,威尔曼决定去找艾略特,不管怎样,现在的艾略特已经今非昔比了,他的身後是深不可测的新月战神,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意亵玩的艾略特了,想到此,他心里不觉微微泛酸。
"星少主,望月大殿下威尔曼求见。"雪翎悄悄走到晨星身畔道。
"哦!他有什麽事吗?"晨星从书里抬起头来,自从他身份一公布,他们就开口唤他为星少主:"雪翎,麻烦你查一下,他这次来是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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