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梦————更科
更科  发于:2008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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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还。。”王爷俯在我身後将我的腰向上抬了抬,第三支手指又试探著强插了进来。感觉著它们在我体内不耐屈动扩展,那种似乎再一用力就会被撕破的酸痛,我开始发起抖来,双臂根本无法撑住身体,摇著头,一身冷汗。
好一会儿,那手指总算是从我体内抽走,我趴了下去,痛到无力,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腹部,气息粗重的舔弄著我的後背,轻咬了我的肩膀,王爷一字一句地耳语道,“再起来点,放松些,放你这麽久,我都快忍不住了。”
说完,他再次环抱起我的腰,掰开我的臀瓣,一个滚烫的坚挺在我的後穴处徘徊戳弄一阵,然後就毫不留情地捅了进来。
这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痛感,我止不住地颤抖著,待到他完全插进来,身体却已恐惧得完全虚软。
紧咬住唇,嘴中溢开一抹淡淡的咸,强撑著,身体却依然毫不受控地随了他那越来越激动强烈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向前顶触著床头,後面痛的承受不了,他还时不时地将抓著我腰部的手滑到我的跨下,搓揉挑逗著我的阴茎,而在我将至极限之前却又恶意的收了回去。
“别急,”他含了我的耳垂低喘,“还早呢。”
在这样的地狱里不知俳徊了多久,终於那只揉弄的手一撸,我咬住自己的胳膊,抽搐著射了出来,後穴反射地收缩著,王爷哼了几声,一阵更快更狠地抽插,接著也全部射进我的体内。
感觉著他慢下来的动作,我瘫趴在床上,於迷糊间逐渐清醒过来,心中只盼王爷能如前两次那般放过我。
王爷将我抱起翻转过来,让我正面面向他。
手指轻轻拨开被汗水粘在我脸上的头发,他微微喘息著,光华的眸子闪动著莫名的焰火。
“妖精。”他低声呢喃了句,手指顺著我的脖子滑过我的胸膛、小腹,再轻柔地抬起我无力动弹的一只腿,细细地吻了我的脚脖,再一路向上,直到我的大腿根处,“世上怎麽会有这般。。。”
我抓住身下的被褥,咬了牙抵御著他在我大腿内侧肌肤上吮吸舔弄的奇异感觉,尤其是他如丝般的头发散滑在我下体上,他突然一使劲,牙齿咬上那处敏感而柔嫩的肌肤。
痛觉快速地从迟钝中苏醒,我猝不及防,本能地一缩。
“真是个妖精。”他抬起身子,高高地抓著我的腿,皱著眉头死盯著我。
我还来不及对他瞬间变得有些狂躁的眼神有所反应,他便屈了我的双腿重新压过来,狠重地吻咬著我胸前的肌肤、乳珠。
後庭再次传来那种撑裂的痛感。
腰酸软得快断了般,找不到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我只能死死拽著被褥,在他的抽插中难受到想吐,额上一阵阵地冒著冷汗。
不知挨了多久,他略带糙感的手使得我在神智不清中再次泄了精,身子如同被一下淘空了似的,我睁了睁眼,眼前一片朦胧不清,只是撞入身体深处的那种冲击感,我想,应该是结束了吧。
“非被你害死在床上不可。”可王爷这次竟仍没有放过我,只埋了头使劲啃咬著我的唇,我的喉结,锁骨,使劲搓揉著我全身每一寸肌肤,抓著我的腰。
当他第三次捅进我的身体深处,我心底一声呜咽,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结束的,又做了多少次,我只知道每一次浑噩的被他弄醒,下腹都痛到发空,空到全身忍不住地抽搐。
分不清是何时,我再次模模糊糊的恢复一些神智,身体却好像已不再属於我自己,甚至於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只隐约感觉被人紧紧握著一只手,而另一只手穿过纱帐一般的事物,一只冰凉的东西扣搭在我的脉门上。
“究竟怎麽了?”王爷问道。
“回王爷,请王爷放心,他现在应该已不甚碍事了,只不过,”
“讲。”
“他太过於气虚体弱,想必是早年过得太过艰难,残积下来的缘故,而且,他似乎也还尚未发育完全,受不得太激烈的事情,就像。。。”那陌生的声音平板地止住。
“嗯?”王爷沈吟片刻,“依你看,那需要给他进补些什麽才好?”
“这个嘛。。。王爷,依下官所见,还是让他顺其自然的好,如此的脉象,他恐怕也是受不得那些滋补的东西,而且,就算是补,怕也是非一年两年就能补得起来的了。”
“一年两年?”王爷一惊,重复了一遍,将我的手轻轻松开,塞进被子里。
听得他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转。
“一年两年?”他再重复了一句,停了下来。
“王爷,下官这也是为了他的身体考虑,王爷起先说过想。。。所以下官亦不敢冒然行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先退下吧。”王爷不耐地道了一声。
“是,王爷,那下官就告退了。”一阵小心地退後的脚步声,然後是关门的声音。
“唉,”王爷叹了一声,掀开床帘重又坐回到我身边,手抚摸过我的脸庞,停留在我的唇上,自言自语地道,“差点被你给吓死,真不知道你那些年是怎麽过的,幸好我心血来潮去了次下厉,看到你,不然。。。。”眼前的白光突然一黯,感觉整个身体被他赤裸地搂进怀里,唇上久久轻柔地摩挲著他温热湿润的唇舌,“一两年啊,还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一声声话语毫无意义地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一转後,又消失於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等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已是躺回到了我住的那间屋。
我睁开眼睛,在这片黑暗中挣扎著动弹了一下,疲软的身体却顿时难受得出了一身冷汗。
“如月,你醒了?”一双紧箍著我的手臂松开来,缈音从我身边坐起,点了一盏油灯,惊喜地看著我,“渴吗?我去给你端粥来。”
注意到他那一脸紧张而又疲惫的模样,眼下隐约一圈黑眼圈,我费劲地摇了摇头,刚想拉住他,却发觉手臂发抖得厉害,根本抬不起来。
此後,在缈音几乎寸步不离的照顾下,直隔了五六天我才真正下得床来。
而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王爷也再没有差人来召我,我模糊地想,也许他真的会放过我一两年,若这样,一两年後,他怕也是记不得我了。
站在院子中,接住一粒飘落的雪花,那纷繁对称到几尽完美的形状渐渐在我的手中塌陷下去,再化成了很小的一滴水珠,我忍不住探出舌尖一舔,虽然只那麽一点瞬间即逝的冰清的甜,却仍然让人回味,我不由的一笑。
“如月,”缈音从院门急步走来,一下将我搂进怀里,“怎麽下雪了还站在院子里?”他拍掉我头上的雪,揽了我的肩就将我往屋里带,“瞧你手冷的。”他拽了我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几口热气,又放进他温暖的怀里。
我看著他微微冻红的脸颊、双唇,美得那般让人挪不开视线。
“怎麽了?”他抬头看向我。
我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目光,摇了摇头。
“以後不要这样站在雪里了,至少也要穿厚些,不然。。。”他轻抚上我的脸,“你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看见他眼中那满满的担忧和心疼,我不由自主的一点头。
除夕,我也是和缈音一起过的。
王府里到处张挂得一片红豔,可人烟却颇为冷清。王爷带了柳妃她们很早便去了宫里,府上一些家离得近的,也就趁机赶了回家,而剩下的也大都几个一群的在别处聚了过节,只余下少数守夜。
缈音拨了拨火盆,笑著塞了个燕饺进我的嘴里,揽过我的腰,轻轻地在我耳边道,“别睡著了,月,今夜可要守岁,否则明年可会不顺的阿。”
我点点头,勉强收回困倦的神智,虽然我并无所谓什麽过年过节。一年终又一年始,不过只交替一个春夏秋冬,何况我也没有太多可期待的,期待的太多,到头来也仍就只能是如此。
咽下口中的饺子,我半是迷糊的任缈音轻揽著,枕在他腿上。
远处不时地传来几声炮竹,门外廊上的灯笼映在窗纸上,透出一片模糊的红韵,随了风声无息地左右摇晃著。
我突然记起很久以前,在我记忆深处似乎也曾有过这麽一盏红色的灯笼,绘满了牡丹,在教司坊院中的槐树枝上轻轻地晃悠过来晃悠过去,忽明忽暗,从三十到元宵。只是後来,不知从那一年起,娘就再也没有挂起过那盏陈旧的灯笼了,许是忘了,许是灯笼破了,而慢慢的,残留於我脑海中的,也只剩下一种作梦般断续的印象,一盏飘伶的灯笼,一个在那暗色红光中紧紧抱著自己的瑟瑟身影,一片拖长的模糊树影,以及,不远处,立在角落中的自己。
那时的我应该还很小,有多小?我忘了,正如我还忘了那个时候怀香阁本应张扬的欢声笑语,却还偏偏强要在记忆中加上一种沈默的静,隔绝出两个世界。其中一个,只有我和我娘那永远都不会回头的背影。
“月,”缈音摇了摇我,“困了?”
我睁了睁眼睛。z y b g
“唉,尝尝这个。”缈音探了一个勺子在我嘴边,看著我迷糊地喝了下去。
甜,甜到直沁人心的那种,然後是一种微辣,火热的从嗓子直漫向全身,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咳得泪水满眶。
“呵呵,”缈音笑出声来,抱起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帮我拍背,“没事吧,月。”
我抬起头看向他,咳著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屋内飘溢的一股淡淡香甜的酒香。
“一点儿很轻的米酒。”缈音突然痴痴地盯了我,良久,手指拭去我嘴角的一点残渍,他靠近过来,舌尖轻柔地舔上我的唇。那种温热,我没来由地心中一颤,如此的轻柔,让我第二天从他怀里衣衫散乱地醒来时仍在想自己怎麽作了这样的一个梦,连同,在我昨晚完全陷入一阵无法抑制的晕眩之前,耳边那一声似有似无的深深叹息。
第十四章
王爷在正月初八的时候回了府,当晚就在璟园摆了接星祭,用一百零八只缤纷的琉璃灯盏将这个被夜幕笼罩的园子装点得如同天境银河。
无数人匆忙地来,小心擒了手中的白烛或是油灯,用那灯火点燃後又匆忙地走了。
远远地从那些细微的火光中辨认著各样的面容表情,我却始终没能找到鄢云,又记不得回去的路。这是我第一次来璟园,来的时候跟在鄢云後面,只昏噩地低了头避著那同样行色匆匆的人流,心中暗暗诧异於王府的宏大和华美,却完全忘了拐了多少道弯,进出了多少道院门。
来的人越来越少,我此时除了仍旧等候在原处之外,也别无他法。鄢云终归会记得回来带我离开吧,我想。
不知过了多久,园中的人影从渐疏到不见,然後几个穿著一致的丫环和奴仆收拾好地方又搬置上多张桌椅和火盆,再然後是一场宴席。
看清了正中那个身著裘袄神采飞扬的人,我下意识地更往角落的暗影中蜷了蜷,有些苦笑,想不到我竟又闯到了王爷的宴请中,所幸不过多久,箫声,琵琶声,酒香,脂粉香,笑语,闹语,一时间交错纷杂,将其中晃动的无数俏丽人影,连同这整个园子霎地纠缠入这迷乱的夜色与五彩的灯火之中,再辨不清模样,更不用说我这个昏暗的边角。
突然一阵喜声,然後又散碎地荡开到每个角落,几个身影各端了一个托盘隐约地穿梭其间。
我轻抚上身旁这棵干冷的树干,虽然看不清,但一股微带著残雪味的梅花香还是绕过那香烟人气幽幽淡淡地飘了下来,真不知这个园子白天是何模样,我记起了那只恍如神物的孔雀。
“如月?”一声微讶地低唤。
我一颤,抬头,原来是朱棋。
“你怎。。。鄢云呢?她。。。”朱棋向四处望了一下,低声叹道,“算了,等会儿我如果见著她了,再叫她带你回去吧。对了,你也选一样东西吧,王爷今夜儿高兴,要赏众人呢,也图个吉利。”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托盘,明晃晃的,却知道这是我不应该拿的。
“快些吧。”朱棋催了声。
我这才忙抓过边上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朱棋点点头转身又回到人群中。
看了看四周,似乎再没有人注意到这方,我放下心来,埋头打量了一下手心中这个单手长的东西,泛著星点冷光,很漂亮,似乎也很锋利。我用食指轻轻划过那淡泛著光的刀刃,在觉出痛之前,血珠已沿著刃滑下。
而欢闹的人声在这一刻渐渐地低了下来,只听得王爷的笑音,“蕙儿,你这可太过了喔,绕指好不容易肯赏脸来了我府上,还肯参加此次家宴,怎麽能一来就让绕指抚琴呢?不显得我们王府小气,连喝杯酒都要忙著收钱?”
“呵呵,上次怎麽不见王爷这麽大方呢,这会儿倒来跟我客气?其实要不是我抚惯了自己的那张琴,今儿又没想著带来,不然,抚上一曲让大家开心开心倒也是好的。”一个很清徐的声音。
“绕指这话我可是记下了,下次我做东家时,你可要赏脸阿。不过,”王爷道,“今儿琴是不弹,但这杯罚酒,你可是必须要喝的。”
“王爷,这罚却又是从何说起的呢?”
“这个嘛,记得上次在阅竹家中听得你的琴後,这才明白何为天籁之音,再听别的,就觉得如同鸡鸣狗吠般污人耳目,变得著实可恶起来。至此,我府上便撤了琴师,也再不许那些个人再弹什麽琴了。你说,这不是你挑起的错?又该不该罚呢?”
撤了琴师?我心一紧,抬起头来,却见王爷一脸笑意地看著旁边那个穿了件淡色素花长袍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微一摊手,道,“人都称锐王聪慧爽利,怎麽这会儿跟我这个小人物耍起泼皮来了,这怎麽能怨到我头上呢?”
“呵呵,怎麽说都随你,但这杯罚酒你今晚可是逃不掉的。”
再不准弹琴?怎麽会?
席间的众人见无琴可听,便又纷纷谈笑起来。
一盏盏油灯悄然在这片荡溢了醺醺醉意的喜庆中渐渐熄灭,我却清醒著,清醒得有些窒息,痛,微松开紧握的手,血顺著匕首的血槽,一滴滴,滴落到衣袍上,却不是这里痛。
映雪,她会怎麽样?
我当然知道,映雪不过是如我等的凡人,在教司坊,所谓的气韵琴技,在他们眼中也仅仅是看作身体的陪衬,所以到了这京城,自然不可能比得过他人?
可是,正如陪伴了我这麽多年的她,以前的那麽多个日夜,能每时每刻陪伴在她身边的,却也仅仅只有那琴而已。
衣袍上的渍迹一圈圈扩散开去,冬夜愈发寒冷刺骨。
再不准动琴?仅仅就因为不是最好的?
在内心深处,即便没有半点消息,其实我却一直都以为映雪会过得很好,毕竟离开了教司坊,也离开了每每都惹她落泪的我。所以,等她,等她来看我一眼,或是看她一眼,都慢慢变成了我的一种奢望。
来这王府,已经快一年了吧,但她真的过得好吗?真的,还好好的在王府吗?我开始有些心慌。
最後一只灯盏被风吹灭,最後一支准备好的松柏枝被投进火里,宴席也不知在何时结束了。无数模糊的人影从我身边走过。所剩无几时,我昏沈地扶著树干站起身来,没有再动,只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了初来时的那分好奇,心中只残余一种完完全全的陌生,陌生的连同滴染到地上石砖的血都不像真的。
“如月?”又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
我呆看著已走到园口灯火处的王爷突然大步退了回来,而那个青年男子则在原处等著,眯了眼睛疑惑地向这边看了几眼。
“你怎麽会一个人在这里的?这麽冷。。。”王爷拽起我的手,霎得一顿,“什麽东西。。。”他将我拽出暗处仔细看了一眼,脸色当即沈了,低声喝道,“把手摊开。”
我仍握著。
“摊开。”王爷抓著我的手腕突然一使劲,我疼得回过神来,这才慢慢松了手。
王爷抓过那把匕首狠狠地扔了出去,然後蹲下身子,一边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来缠住我的伤口,一边怒道,“你这是在做什麽?”
我没有看他,只是望著那匕首划过的方向。
那个青年男子看著王爷横抱了我走过去,笑侃道,“起先看到王爷身边那麽多的美人,已是觉得不少,想不到角落里竟都还藏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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