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榕岁月----尤净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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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在长身体?怪不得你都长不高,看看人家榕榕..."
还没等严妈妈说完,严臻一把把蛋筒全塞进了嘴里,捂着嘴冲去卫生间。
"猴急,也没人和你抢。这孩子.."本来和榕榕挺好的,怎么现在说到榕榕时总会出点故障,真是搞不懂。
严臻坐回书桌前,昨天从小贵子那里借来的复习题呢,放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了。
"妈,看到我昨天放书桌上的蓝色文件夹了没有?"严臻大叫。
"噢?哦,那个,我放在书桌的最下面一个抽屉里了。"严妈妈继续拿着电话,"好了,儿子要找东西呢。你说你说,明天你家谁来?"
"...."
"你侄子?你大哥的那个?那你要忙了。"
"....."
"来了带他来我们家玩。"
"...."
严臻一把关上了房门。
老妈也真是的,又不是几年不用的东西,干嘛放那么下面。
抽屉里,文件夹的上面,压着一个漂亮的盒子,蓝白色的,夏天的颜色,里面的糖早过了期,盒子却从未被打开过。
今天老妈一早就和成妈妈出去了,女人啊,真是厉害,高温也战斗在购物的火线上。
有人敲门。
"谁?"
门一开,哇,一个大帅哥,可惜,不认识。
"你找谁?"
"你是小臻?"说着就要进门。
就算你是帅哥也不可以这样不请自进对不对?慢!什么小臻的,我好像不认识这家伙阿?
"你是谁?"
帅哥的眼神迷糊了一会儿,"噢,对,你不认识我。我是榕榕的表哥。"
严臻对着这个似笑非笑,有点僵硬的人,"噢。你不是我表哥。"我的意思就是你走错门了,应该可以走了。虽说我老妈邀请过,可是发请帖的人不在,我是没什么义务招待你老的。
"知道。"嘴里说知道,人去上来要绕开严臻往屋里走。
"喂喂,你!"
"不好意思,让一下。"因为和成榕家是同一种房型,帅哥熟门熟路的闯进了卫生间。
倒!哪怕是公共厕所,也是要先收费的呀。
帅哥从卫生间出来,严臻不看他,也知道他表情会尴尬。这样莫名其妙的直闯人家家里借用马桶的,脑子不再受排泄物控制,恢复正常思考后,是人,都该知道什么叫难为情的吧。
"出来的时候没带钥匙忘了。"
"噢。"严臻也不理会他,只顾自己看电视。
"姑妈说让我来找你。"帅哥想起刚才电话求救的时候,严妈妈的热情和眼前小孩子的冷淡,难道是孤儿院来抱来的?
"噢。"
没带钥匙就来我家?什么逻辑?那个姓成的混蛋呢?也不在家?
"榕榕这死家伙,出门的时候还在,一会儿就不只疯到哪里去了。"帅哥像是看出严臻的心思,很配合的解释。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烦,看个电视都不太平。
看严臻还是不说话,自己这样站着算什么呢。"那,你忙。我走了。"
"噢。"走了?最好。
"等一下。"严臻叫道。他没有钥匙,只能出去瞎逛吧,要是老妈知道了.......
"你也回不去,要不在这里等成阿姨吧。"
"好啊好啊。"帅哥答应的飞快。
既然承认人家是客人,总不能太怠慢了。"要喝点什么?可乐?"
"好。"真是不客气。
"猫和老鼠?你也看?"2个人并排坐着。
"怎么?"严臻心理反感极了,我看什么要你管!
"咳,终于找到知音了!哈哈。"
"你也看?"轮到严臻重复人家的问题。
"对。以前被哥们嘲笑弱智,害得我不敢张扬,没想到,哈哈,还有和我一样低能的。"
呸!你低能不要拉上我。
"谁说大人就不能看了?"
"就是、就是!"帅哥猛点头,带着一脸他乡遇知己的兴奋,仰头把杯子里的可乐一口光。
"你看,你看,那家伙,哈哈。"帅哥指着电视,笑得不顾形象。
严臻自然的跟着笑开了,不知道是笑愚蠢的Tom,还是笑眼前的大小孩。
"你和榕榕一般大?怎么看起来你小很多。"
"胡说。你眼疾!"严臻真的比成榕大一个月。
"真的?"
"废话!把那个土豆条给我。"
"噢。榕榕那小子是一塌糊涂,你怎么样,以后准备考哪里?要不来Q大吧?"
"还没想过。台阶抬高,我怕是不行。"严臻知道眼前的帅哥是Q大的,老实说那里也是自己的向往。
"别这么说。听姑妈说,你成绩好,没问题的。"
严臻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早被人家在嘴上来回嚼了好多遍了。"嘿嘿。"附送一个事实而非的干笑。
直到傍晚2个妈妈回来,帅哥才回去。
"明天陪我去逛逛。"帅哥离开时说。
"好啊,小臻反正没什么事。"不用说,那是严妈妈在答复。
"好吧。"严臻回答得很干脆,引来了妈妈赞许的目光。
一下午,由猫和老鼠开始,2人越来越投机,几乎把中间物成榕都排除了在话题之外了。
10
严臻独自坐在麦当劳里,手里的奶昔还有一大半。死小贵子,把我约出来,自己倒提早开溜了。
一眼就看到大门口进来2个大男孩。
"小臻,你也在。"帅哥后面跟着成榕,没什么表情。
"嗯。"
"一个人?"
"同学刚走。"
"噢。"帅哥转头面对成榕:"吃什么?"
"可乐,薯条。"成榕看着远处的高挂的菜单。严臻暗想这也用得着看菜单?
"就这个?等着,就来。"当哥哥的自然要冲锋陷阵。
成榕望着自顾自吃的严臻,一个脑袋罩在奶昔上。长不大,还吃奶。
"什么味的?"成榕怕这样站着引来太多的眼球,只好坐下。
"香草。"
"下周开学?"成榕侧坐着,伸长这脖子,怎么那么慢,人家比我们晚进来的小妹妹都买好了,该死的!
"嗯。"一中的高3被迫提前开学,要比别人早半个月。他怎么知道?
这是自上次严臻被打倒后,2人1年多来第一次对话。
"我先走了。"严臻对帅哥说。
"等等,一起回去。"帅哥拉住严臻,"小臻,等会儿去你家行不?"
严臻不知道要如何拒绝,来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姑妈家的空调快了,修的人还没来。没空调,活不了了。"故意摆出水深火热状。
"噢。"严臻无法拒绝。"那好吧。"重新坐下来。
看得出,帅哥努力在活跃空气,严臻倒也不好意思怎么样,本来嘛,和自己过不去的是对面那个一口吃7,8根薯条的混蛋。
实在是太热了,3人从麦当劳出来就逃似的回来了。
严臻厨房里出来,一手捧着西瓜,一手抓着刀。
"不行,最好下面垫一个盘子。"帅哥说。
也对,就这样放桌子上切,难保水不留得到处都是。
"我去吧,在哪里?"成榕放下手里的杂志,走过来。
"冰箱上面。"
成榕看着严臻切西瓜,别扭死了。"我来,这么厚给龅牙吃?"成榕不容人反抗的夺过刀。
"谁收拾?"吃完了,帅哥问的白痴。
"你!"2根手指冲了过来。这不废话吗,一个搬,一个切,轮到的当然是瓜来张口的家伙。
做点什么好呢?
"麻将?3缺1。飞行棋吧,有吗?小臻。"帅哥提议。
"好像有,我找找。"严臻去翻抽屉。
"咦,那个糖?"帅哥惊异诡异的问,"别关。"
严臻赶忙推上抽屉。"什么糖,你老花。"
"小子,告诉你,我一没眼疾,二没老花,"帅哥想这是第2次被严臻怀疑眼力有问题了。"我看得清楚得很,榕榕,你过来,是不是这个,你说。"推开严臻,硬把抽屉拉开。
成榕瞄了一眼,再看看严臻:"就是那个。好吃?"
"没吃。"
"切,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吃。"成榕要去抢回那个盒子。
"白痴啊,早不能吃了。"严臻啪的一声,拍在成榕的手背上。
"啊!"成榕在半空中的手抽了回来。
严臻也不管他,"倒是下不下?"
"对,开盘,输的人买晚饭。"
"好!费悦,今晚让你大出血!" 严臻才知道,上大2的帅哥叫费悦。
战线拉开了。
费悦的手机在唱歌。可是主人看也不看,就掐了。
"怎么不接?"成榕用手肘撞费悦。
"少废话!走啊,该你了。"对着成榕就是一下。
电话又来了。
"不行,这不是存心影响我的思路吗?快接! 接完了再继续。"成榕不耐烦地说。
这次,费悦拿着电话出去接了。
"......."
"......."
"......"
"我不想听!"突然费悦大了起来。
"...."
"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
"....."
"那你还要我怎么样?"费悦在爆。
"...."
"够了,到此为止吧,陈欣。算我他妈的输了还不行吗?!"
砰的一声,费悦的手机砸在地上,人冲了出去。
手机并不短命。
"费悦,费悦,对不起,别生气了,费悦,你在听吗?说话啊,求你了,费悦,相信我,真的,我喜欢..."电话突然没了。
严臻,成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快,去看看他,去!"严臻反应过来,催着成榕。
11
3个半大的男人,东倒西歪的,幸亏严妈妈临时携老公回娘家了,再多的啤酒罐头,鸡骨头,花生壳.....都可以当作不存在。真好,放肆真好,
那些啤酒都是费悦和成榕一起回来的时候搬来的。
费悦说,太热,喝啤酒爽!
成榕问:没事吧?手机怎么办?
严臻想:你个白痴,没事谁和手机过不去啊!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次日早上,成榕第一个醒来,怎么少了一个?哦,想起来, 喝的最滥的那个搂着严臻又叫又闹,最后好像被自己踢了出去当厅长。可是,严臻的房间里明明有床,为什么2个人都会在地上呢,好像昨晚只喝了半罐的主人是占据了床的。摇了摇头,还是搞不明白。头依然发胀,他妈的,痛快之后的惩罚。
重新倒回去,侧头看到那个睡的死死的模样,嘴角居然有一条水迹,嘿,梦到什么好吃的了,瞧那馋样。
看着那条水迹,知道早干了,把手指轻轻点了上去。
睡着的人毫无感觉,成榕就顺着痕迹逆流而上,刚触到那两片淡红色的软体,立马弹了回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那瞬间又软又温的触感吸引着成榕再次把手指点了上去。
睡着的人唇微微的一张,又一合,翻个身,继续睡去。
如果不是睡着了,会不会和昨晚一样?成榕起了逗弄的性子。昨晚费悦脑筋搭错的在那里小鸡啄米了一下,结果严臻被吓呆了,看得成榕都不忍心了,最后把费悦驱逐出境。
小鸡啄米和手指头的感觉是不是不一样?成榕真的只是想求证一下小鸡啄米和手指头的感觉差异,从没有预谋要吻醒那个人。
严臻刚开始以为自己昨晚没有刷牙,嘴上粘粘的,才会被什么东西粘住,可是睁眼看到的是过渡放大扭曲的脸,天啊!
成榕弹了出去 ,在严臻还没来得及出脚前。严臻就这么失去了一次可以报仇的机会。
"你!"
"你!"
严臻手背用力摸了一下嘴,"干什么你!"
"不就是亲一口嘛。"第3者帮成榕回答了,为舌头僵化了的成榕解围。
什么话,看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严臻就冒火,什么叫就亲一口,虽说从小让老爸老马吃遍了豆腐,可是可是,那不一样啊。
抓起枕头飞了过去,只有一个凶器,成榕逃过了一劫,因为严臻没有砸向主谋。"都去死!"
等严臻从卫生间出来,成榕已经不在了。
"去买早点了,就来。"
"噢。拿来。"严臻眼光冲着费悦手里的牛奶。
费悦乖乖递上。
严臻接过来一口气灌下。
"我要吃生煎包。"大老爷似的等着伺候的严臻嘴角挂着牛奶,对费悦说。
本人就是正好参观了一下,再加上说了句实话,凭什么被你当孙子似的。"小臻,那个吃豆制品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 你还说!"严臻又飞了一个塑料杯子过去。
成榕还真的买了生煎包回来。
"你?这?"费悦对着热乎乎的生煎包感慨。
成榕看着舌头打结的人,这也是醉酒的后遗症?"少废话,吃不吃?"
"吃!吃!吃!"
费悦血液里的酒精一定还没完全扩散,要不就是受了刺激,挺机灵的一个人,这时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榕榕,你就不能小声点,"费悦过敏性的觉得成榕对着生煎包的允吸声太过..."用得着那么夸张的,刚才怎不见你那么大声。"
结果当然是成功地把所有的愤怒都吸引了过来,装生煎包的一次性盒子,筷子.....空降在费悦头上。
"靠!没见包子里的汤水很烫吗!"成榕觉得不解恨,又奉送了半个吃剩下的生煎包。

第2天,费悦突然决定回去了,比计划提前了一周。
从机场回来回到小区,已经天黑了。
"你爸还没回来?"严臻看着成榕家的窗户。
"嗯。估计早不了。"成妈妈送走了侄子后,说有事,让2个家伙先回来了。
"康师傅的可以?"
"牛肉的?行。"
严臻心想请你吃不错了,哪来的挑三拣四的。
消灭了4大包,都吃撑了。
"把碗收拾了。"严臻对着吃剩下的汤汤水水,什么怪味,正怀疑自己刚才居然吃了那么欢。
"动不了了。"
"快去。这味,难闻死了。"严臻提脚踹成榕。"死了?!刚才可是我做的。"
"你烦不烦,让我歇会,又没说不干,啰嗦!"
"不行,你倒是给我去。"严臻不依不饶的。
成榕勉强的坐了起来,算了,吃人的嘴软。"他妈的,干就干,有什么。"
不到一分钟,成榕就拿着几罐啤酒进来了。
"喂,你把碗扔了?"什么高科技的,洗那么快?一定是被这混蛋扔了。严臻跳了起来,那碗可是老妈的心肝。
"嗯。破碗一个,扔就扔了。"
"你!"
眼看严臻抓狂,赶紧接口:"急什么,在厨房呢。"
"混蛋,你这不是明摆着等会儿还得让我洗吗?"早知道该去他家吃的,不是东西!
"我是客人。"
"客你个头!没见过客人自己开冰箱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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