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花开————子默
子默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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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慢慢低下头,摇啊摇,摇啊摇,过了一会儿,他微笑:"是我说错了,我真的是一个贱货,那么,在一个贱货身上寻找爱情,真是错得离谱。"
简明站在那儿,看着坐在秋千架子上的花开,这个少年,吸毒滥交颓靡,他有着一种病态的美与蛊惑力,可是这样一个人,真的配谈个爱字吗?
简明微微弯起一个嘴角:"花开,你不是幻想我会象追求一个女神一样追求你吧?即使我爱上一个人,我也过了为爱疯狂的年纪,如果你需要我付钱,你就稍稍迁就一下我的脾气吧,你真的不觉得我对你好吗?小子,你不是想马上试试,我对一个敢从我身边逃跑的人,对一个敢耍弄我的人,敢对我动手的人,会坏到什么地步吧?"
花开微微扬起头,弯起那个漂亮的嘴角,温柔地笑,轻声地说:"我真的很想知道。"

简明呆站在那儿,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花开一样挤兑他,逼他动手!
花开为什么要这样逼他动手呢?
简明走过去,抓住花开的长发把他拎起来:"真的想知道?"
花开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了脸,皱着眉,可是依旧在笑,轻声地妖媚地:"真的。"
简明道:"我不是一个商人,我也不是二世祖,花开,我比你想象的,还可怕。所以,你必须做一个出卖灵魂与肉体的双重男妓。"
花开的笑容终于淡了,他说:"呸!"
简明抽他耳光。
一巴掌打过去,花开的半边脸血红,即使不是因为痛,那巨大的冲击力也震得花开整个脑子里只有夜半钟声一样的共鸣声,连思维都停止了,所以他抱住了头。
简明等着。
过了一会儿,花开又抬起头,想笑,可是半边脸肿起来,那一个微笑,扭曲丑陋。
简明说:"脱掉衣服。"
花开慢慢解开扣子,扣子在手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点凉有一点滑。花开轻声问自己:"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他慢慢地脱下衬衫,然后抬起头,看着简明,这是怎么了?怎么落到这地步的?可是,他对即将到来的殴打有一种病态的激动与渴望。
身体里面象有什么要爆炸一样,在向简明刺出一刀那一刻,花开是真的真的想杀人!
杀人!
简明一点也没看错!花开那一刀是要杀人,花开的眼里闪现的寒光是杀机。
可是,那不是针对简明的,那是--针对随便哪个人。
即使杀人是会被杀的,即使花开怕死怕得要命,他刺那一刀时,不能自控。
可是花开知道杀人是不行的。
那么,好,简明,让我来试试,你能有多坏。

十四,惩罚

简明说:"脱光,别装纯情,很好笑。"
花开于是笑了,他解开皮带,解开扣子,脱下裤子。
简明伸手摸摸花开,把他的内裤褪下一点,简明也笑:"你硬了。花开,你喜欢这个?"
花开说:"小时候因为偷钱,被妈妈打过,开始对挨打很恐惧,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到电视里有打人镜头,会莫名地兴奋,再后来,如果提起SM,会比较激动,受刺激时,容易起来。"
简明轻轻抚摸花开,问:"所以你挑衅?"
花开微笑,诚恳地:"我是真的讨厌你。"
简明微微用力,花开弯下身子,痛,酸痛难当。
痛得不敢呼吸,可是花开的头抵在简明身上,他对这种无助与悲哀那样熟悉,曾经,这种感觉象潮水一样把他淹没,让他痛苦与恐惧。可是生命是这样的,如果不能改变只得忍受,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疼,喜欢无助,喜欢被绑上的感觉。当痛苦来临时,没有力气挣扎,当他无助时,不能挣扎。他所喜欢的,也许就是这种放弃的感觉。不用再挣扎,不用煎熬灵魂,不用思考,不用做任何事。
因为他已经累了。zybg
简明松开手,他听到肩膀上,花开沉重痛苦的呼吸声,感觉到花开僵硬的肢体,松开手,花开慢慢直起身子,那张惨白的脸,变得没有表情。
花开对疼痛的反应很奇怪,不出声不动,没有表情。
简明问:"我们继续吗?"
花开说:"你呢?你喜欢吗?那种复古铜柱子的大床,真是很可爱啊,你用过吗?"
简明说:"脱光,你既然喜欢荡秋千,那么继续荡秋千。"
花开脱光衣服,他弯腰的样子,完美得象个雕塑,象一个整理脚上翅膀的希腊神祗。
花开坐在秋千上,面无表情地,他轻轻蹬一下,秋千轻轻地摇。他等着,等着疼痛把他撕裂,等着那种可以让他流泪的感觉再来,等着思维破碎,世界远离他。
简明过去挑选鞭子,他选择了鞭子,那可能是他可以选择的最重的刑具。
屋里没有风,可是花开觉得冷。
他没穿衣服,秋千晃动让空气带走他身体的热量。
眼角的余光看到简明走到他身后。
秋千轻摇。
听到风声。
然后,是"啪"的一声脆响,花开僵住,手指紧紧地捏在秋千绳上,痛。
好象直接抽在心脏上一样。
鞭打会不会带来快感,轻一点的或许会,这样的不会。花开身体僵直,瞪着眼睛,屏住了呼吸。
喜欢吗?轻微的疼痛可以马上唤起一阵苏麻的兴奋,同受到侮辱会勃起一样。剧烈的疼痛不会,剧烈的疼痛只是伤害。
可是这伤害能够割裂胸口堵着的那团污浊,那不知名的东西,让花开觉得肮脏觉得生命可厌的东西,一直堵在胸口,鲠在那儿,压着他,让他不能呼吸,让他闷得渴望死亡,他,不能哭,不能叫,不能哀求。
已经很久了,在很久以前,他可以哭,会愤怒,会大叫,会大声哽咽。可是力气会用尽,当伤害一次又一次来临,当他真的需要眼泪冲刷生命中的污秽,眼泪已经流干,或者说,普通的刺激已经不会令他流泪,就象一条干掉的河,再没有一滴水,所以,河道上布满了尸体与粪便,在阳光下缓缓腐烂。
甚至如果没有眼泪,只是让我感受到委屈与悲哀就行。
已经很久了,即使遇到天大的凌辱,也只会微笑,那微笑在灵魂上割下伤口,可是没有血也永不愈合。
好痛,可是花开觉得痛快。
秋千依旧微微晃动,花开握紧绳索,无声地等待。
撕裂一样的痛,让花开"呃"了一声,然后弯下腰。
背后的伤痕血红,那伤痕也让简明兴奋,漂亮的身体上的美丽伤痕,他等着花开直起身子,微笑问:"准备好了吗?"
花开的手微微向上移动,好象要抓得更稳一点。他没有回答,可是粗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
简明再打下去,花开挺直身子,手臂因用力而颤抖,看不到表情,可是那个僵直的背影已经足够说明。
打垮他吧,借这次机会,打垮他的精神,让他彻底地恐惧与顺从,让他在顶嘴时有点顾忌,让他不敢逃,让他在干坏时会怕挨打也怕他的抛弃。
简明问:"你准备好了吗?我要用力了。"
哦,刚才还没有用力吗?
花开轻声:"你的伤口不痛吗?"
简明笑了,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见了红而露出来的嗜血的兽性,他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流多少血,你也要流多少血才对。"
花开苦笑:"你好象在同我谈公平,莫非,我在你这里还可以要求公平吗?"
鞭子抽下来,花开的背上先是一白,然后皮肤向两边裂开,血从皮肤的裂口处刷地流了下来。
花开先是颤抖,然后身子失去力气,不得不挂在手臂上,痛得眼前一片金星,他的手仍死死握着绳索。
简明再打,花开没有出声,可是双手也失去力气。一只手松开,身子倾斜,他那只松开的手试图抓住点什么,在空中伸开握紧几次,可是他那被打碎了的思维再也不能让左手回到原来的地方,他的左手,本能地过来抓住右手的同一根绳子,他的身体没有能力维护平衡,双手握紧绳子,可是身体依旧慢慢从秋千上滑下来,他跪倒在地,只有双手仍挂在秋千的绳子上。
简明再打,花开松开双手,倒在地上,痛得翻个身,再翻过来。
血,从伤口不断地渗出来,血红,让简明觉得快意,真好看,花开的挣扎,也那么美丽。
象一场无声的缓慢的歌剧,花开表演的剧目叫做痛苦与挣扎。
一如生命的缩影。
简明看着花开在地上挣扎,过去很久了,花开仍在缓缓移动四肢,手抬起来又放下,双腿张开又合拢,好象要找一个不那么痛的姿势,却始终找不到。
简明问:"还要不要玩秋千?"
花开慢慢撑起身子,一只手抓住挂秋千的绳索,跪坐起来,他还要站起来,可是已经没有力气,他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拄地,垂着头,汗水已经把长发打湿,一咎咎沾在脸上,他坐在那儿喘息,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目光呆呆地看着地面。
简明觉得等他起来可能对他更残忍,所以,在花开再一次支起身子时,他又一次动手。
花开整个人扑在秋千架子上,他趴在上面,秋千晃动,他觉得恶心,简明已经开始一下下连续抽打他,他挂在秋千上,一次次轻轻晃动晃动。他不肯出声,他希望死,可是生命只有一次,他不想太早结束,那么,他希望失去知觉。
痛,再痛一点,什么时候可以昏过去?昏迷前,会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与安宁感觉,十分美好。

可是火烧一样的剧痛,让花开忍无可忍地挣扎,后背着了火了,他无法自控地扭动身躯希望躲避,汗水在秋千座位上留上一个湿淋淋的印子,润滑了的秋千,终于挂不住他的身体,花开再一次摔倒在地。
鞭打,花开翻滚,再一次鞭打,花开翻滚再翻滚,简明跟过去,看到花开摇头,他不理,再打,花开在地上辗转,然后一只手抓住简明的裤角,微微抬起头,被汗水湿润的脸,湿透的长发,一脸痛苦与哀求。简明微笑,问:"够了吗?"花开点点头。
简明道:"你可以说开始,可是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鞭子抽下来,花开缩成一团,地上渐渐粘上花开的血,一块一块。
简明说:"哀求,大声惨叫,求我,不然我打到你死。"
花开摇头摇头摇头。
简明用力抽打,花开终于惨叫起来:"不!不要!"
鞭子雨点般抽下来,简明胸前的伤口被牵扯,淌出血来,痛,可是挣扎翻滚惨叫的花开引诱他不断地抽打下去。
惨叫声渐渐尖厉,终于变成哀求:"不!别打了!别打了!"
简明说:"求我,快,说求我。"
花开摇头,鞭子抽在身上,他翻滚,辗转,然后一只手紧紧抓住简明的脚踝,象溺水者抓住一根浮木。
简明挥鞭,然后感觉到脚踝上那只手,收紧再收紧,紧到他觉得有一点痛,简明再打,花开抬起头,这一次,一脸哀求,眼角带泪。
简明用另一只脚轻轻踩住花开的脸,手里的鞭子对着花开的两腿间抽下去,花开发出一声可怕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子弓起落下,翻滚又缩成一团。
简明扔下鞭子,抱住花开,花开在他怀里不住颤抖,恐惧地痛叫:"不不不!不!"
简明紧紧抱住他:"说,说你服了,求我!"
花开缩成一团:"不!"终于落泪了:"不!"他哭泣:"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简明捏住他的脸:"求饶。"
花开哭泣,晃着头想躲开简明的手,想把头放在简明肩上,在简明宽大的肩膀上,找一个安稳的地方,放下他沉重的头。
简明说:"想不想让我再打一下?"
花开摇头,伸手抱住简明的脖子,紧紧搂住他,象个孩子般地,把头放在简明肩上,低声颤抖着:"别打,简明,别打。"
这低低的颤抖的哀求,是那样的动人,简明轻轻抚去他粘在脸上的长发,然后,轻轻吻他的脸。
汗湿了的面孔,半透明玉一样,简明轻声:"花开,我爱你,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花开的身体慢慢松开,软软地瘫在简明身上,一动不动。

十五,

简明抱着花开,花开身上的血痕让他快意,花开的痛苦挣扎让他兴奋,可是花开的表情让他悲哀,他忍不住问:"花开,你喜欢吗?"
花开侧头:"还好。"
还好?简明苦笑:"是太轻还是太重?"
花开笑了,轻声地近于耳语地:"不是轻重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不爱你。"
简明微微有点僵硬,半晌,把花开轻轻推开:"花开!"他的眼里也有一点悲哀了:"花开,你可笑地坚持这一点,为了什么?为了你的自尊吗?"
花开抬起头来,悲哀地看着简明:"你做了什么,让我爱你?"
简明半晌道:"我爱你!"
花开慢慢垂下眼睛:"简明,那是没有用的。我不是一个容易爱上别人的人,别费事了,让我们做爱吧。"
简明问:"现在?"花开身上的伤还在渗血。
花开点点头:"是。"他跪下来,跪在简明身前,给简明解开扣子,把简明两腿间那个干净的器官放到嘴里,他吸吮,他闭着眼睛,那张天使面孔,沉醉地沉迷地吸吮着,象婴儿在吸奶一样。
简明看着跨下的这个人,忽然觉得自己好似真的在凌辱一个天使,他觉得悲哀觉得难过,觉得不舒服,可是这一切没有让他的性欲冷下来,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抓紧想要用力贯穿,想要破坏,想要伤害对方的欲望。
他抓住花开的头,把自己的身体狠狠地向花开身体深处捅过,花开痛苦抓紧简明的衣角,简明狠狠地撞击他,随着身体的律动,一次次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花开的下巴与喉咙都痛了起来,他渐渐无力,他头晕,恶心,全身剧痛,他希望死亡来临。他希望简明丧失理智把他杀死。他已经失去自杀的勇气,可是如果现在可以死,他也不会不高兴的。
但是简明放开了他,简明把他扔到秋千架子上,手指插了进去,花开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沙粒,地上有没扫净的沙子,花开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那根手指,在他身体里,进去出来,进去的时候有一点痛,但是很舒服,出来的时候,弄痛了他。
可是他不出声,痛吧,再痛一点。
简明说:"我要进去了,痛就出声。"
花开慢慢闭上眼睛,握紧拳头,还是有一点紧张,当预期的快乐必得经过剧烈的疼痛才能得到,恐惧也就难免了。
简明那已被润滑过的器官,缓缓地推进去,花开微微弓起身子,没有他想象那么痛,他对简明的温柔,产生了一点微弱的感激。简明进入他的身体,停下来,等待花开适应,他的一只手,轻轻握住花开的身体,花开微微抖了一下,开始轻轻扭动身体。
微微的喘息,娇媚的扭动,简明抓紧花开的肩膀:"无论如何,你还是喜欢,是吗?"
花开的身子微微后仰,双手反过来抱住简明的脖子,在简明的脸颊轻轻摩擦,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简明的头发简明的脖子,简明在他的抚摸中感受到爱与温柔,可是花开所坚持的不爱,倒底是为什么?因为只给钱是不够的吗?
简明低头亲吻花开:"你要什么?花开?你想要什么?"
花开微笑:"给我,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简明轻柔地:"不要着急,我会的,可是我不想你受伤,因为我会常常这样做,不是今天一次,所以,你这臭小子老实一点,别惹出我的火来。"
花开似一条蛇般轻轻扭动,简明从胸前到两腿间都感受到这可怕的滑腻的舞动,他捏住花开的身体,骂他:"老实点,不然我捏住你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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