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十郢
十郢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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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输了。。。"我淡淡地说,不带任何情绪的话语。
"一目半吗。。。"他出神地望着棋盘,用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死命抓着头发"我。。。"
"不是还没到5年吗?"我出声,微笑着,他诧异地望着我,"还有1年,赢我一次我就答应你。"
"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立马往我身上扑,"你真的肯原谅我了?"
"当日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何来原谅?"我顺手推开他怀抱着我的双手,盯着棋盘说,"我只想有人陪着我走完一生,彼此重视,不离不弃。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只会想像我这样的人配吗?连出生都是个错误我还有资格去寻找那份安详吗?我没有静一半的美艳甚至有着肮脏的出生,我这种人值得你这样吗?我。。。你哭什么?"
他强扳过我的脸,对着他:"什么配不配!什么叫肮脏?比起痛恨一个孩子近二十年的父母?明!你是我见过的最纯洁的人,永远都是,我会陪着你!直到永远!我对天发誓!"
我抽泣着,即使说话的人正用他的体温拥着我我依然怀疑着此刻的真实性,渴望了多久?终于有人能对我说出这番话,我伸出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背,再也无法抑制的泪水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呜咽在他的胸口,真的觉得很是温暖。
他抚摸着我的一背,不断地在我的耳边说着:"没事的,以后有我陪着你,明。。。我爱你。。。"
我一直听着,如此温柔的话真的是给我的吗?如果你做得到,我明一生何求?我还能算沈明吗?
"我能不能用你的姓?"我的声音很轻,甚至希望他听不到。。。
"当然能,明,我什么都能给你!"他的声音带点激动和说不出的喜悦,我已有点哭累,鼻涕眼泪全粘在了他的外衣上,抬头对上他的眼,我笑,眼泪却完全和我的情绪背道而驰,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乖,不哭了。"他湿热的手掌帮我擦去留在脸上的泪。
我睁脱出他的怀抱,双手抚上他的脸,红红的眼睛在告诉他也和我一样,在哭。
看着他不知想说点什么的红唇,我慢慢地靠过去,贴近。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我扬起嘴角,用舌头舔着他,直到他慢慢打开牙关,我把舌头完全伸了进去,在里边摸索,探求着,他开始生涩地回应我。。。
直到再也喘不过气,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看着他泛红的脸颊,我知道我肯定也一样,我猛地用力,他措手不及地被我压倒在地,俯下头,我轻咬着他的耳垂,他的身体颤抖着,我轻声说:"抱我。"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把脸移到他的颈边,贪婪地吸取着他的温暖:"抱我,告诉我明是你的,你要我的,不是吗?"
他终于反映过来,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宣誓般地说:"是,你是我的,我要你,只是这连床铺都没,你会冷的!"
"没关系,抱我,寒愈。"我双手环过他的肩,把唇贴在他的唇上。
他再次把我按倒,深深地吻我,双手也开始在我身上摸索着,称不上爱抚,只是到处游走,第一次吗?待我和他都全身赤裸,我能清楚感受到他皮肤的灼热,深冬时节,竟感受不到一丝寒冷。
然后他抬起那埋首在我胸前凸起的脑袋,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明,我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我笑,寒愈,你真是太会给我惊喜了。
分开自己的双腿,呈现在他的眼前,我轻声地说:"进来。"
他瞬时满脸通红,抬起我的腰身,猛地挺入,预想之中的痛楚随即而来,即使早已有所准备,还是让我冷汗直冒。
"明?很痛吗?我马上出来。"他急得安抚我,我觉得声音渐渐离我越来越远,却还是出了声:"不,继续。。。寒愈。。。"
强忍着那撕心烈肺的痛,我努力地牵动嘴角,露出一笑,渐渐地他终于在我的体内律动起来,我努力地让自己放松,却只是徒劳,痛,我只能感觉到痛,直到他啊的一声终于释放在我的体内,我再也无法坚持得昏睡过去。。。

如果这是梦,请永远别让我醒来。。。感觉到周身的摇晃,我睁开疲惫的双眼,当视线捕捉到寒愈那怜惜的目光,我发自内心的笑,不是梦。。。
"寒愈。。。"我艰难地发出声音,伴随着难以言语的痛。
"傻瓜!乖乖别动,马上就到医院了!"他苦笑着,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恩。。。"我把头往他的胸口里钻,牵扯都身子下体更是一针剧痛,我痛苦地呻吟一声。
他紧张地扶正我:"别动!你不这样做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明。"
"恩。。。"我轻轻地应,看了眼后视镜上那司机渐白的脸色,随即再度进入梦乡。

黑暗中,有人叫我,我回过头,是静。
"明,我一辈子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她温柔地笑着,我刚想应声,她就接着说,"只有在你身边才能看到你这个禁忌之子拙劣的命运,你说是吗?"
不!静不是这样的人!即使她让我躲在她的背后她也是真心对我好的,不是吗?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说!
伸手触摸那渐渐消失的身影,转身就看到了那陌生的父母,他们居然用那种感光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猛地睁开眼,周身是一片的白,点滴正沿着我的左手缓缓流入我的体内,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寒愈?寒愈!!!"我撕心裂肺地喊,不要丢下我!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的!
"冷静点!你朋友马上就回来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按住了我挣扎的身体。
"真的?"我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他帮你去买换洗的衣服了!"他让我靠在床头,把从手腕上被我拽出的针头从新扎进我的静脉,冲我笑笑,开口问,"你叫什么?"
我防备地看着他,你又是谁啊?
"啊,我是这诊所的医生啦,我叫江挺,你呢?"他作恍然大悟状笑嘻嘻地说。
"明。"我轻声地回。z y b g
"哦,明是吧,你男朋友人还真不错,一抱你进来就吵着说他把你伤了快救救你,我还第一见这么大胆的同性恋!"他继续笑着说,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要你管!
"呃,我说事实嘛,别瞪我啦。放心,下面那药都他帮你涂的!我可没碰你!"这么八婆的医生,第一次见。。。
"明?醒了?"寒愈关切的声音自门边传来,我的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伸出只有的那只手。。。
"别动,你伤得很重,得静养。"把手上的袋子往地上一放,他就过来我的右边抱住了我,我整个人靠上去,依偎在他的怀里,犹是安心。
"江叔叔,谢谢你了。"寒愈和客气地跟那个还在继续翻白眼的医生说道。
"不谢不谢,倒有点眼红了我,早知道我也去交个男朋友来好好爱我,555555555。。。偶去关店门,上PUB消遣去,哼!叫你们让我眼红!"说完挥挥袖子扬长而去,寒愈在那对着他的背影傻笑,我疑惑地看着他。
"很好玩的人吧?是我叔叔,刚刚还被他骂了一顿,说我居然连润滑剂都不用就这样硬来。。。"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明,你故意的吧?明知道会流那么多血,我居然被情欲冲昏了头。。。居然把你伤得这么重。"
我捂住他的嘴,摇摇头:"我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他紧皱着眉头深深地叹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明,我周寒愈对天发誓,我这生绝不会离开你!如若失信于你,我天打雷。。。"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够了!我信你!寒愈。。。"
"明,记住--我爱你。"他轻握我的手,手上已经缠了不少绷带,"以后可别再伤害自己了,我会伤心的。"
"恩。。。"靠在他的怀里,很是安逸。

听着他在韩国时学围棋的趣事,我时常笑开了怀,其实在听到那男人对我的恨时,甚至更久之前,我都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被人疼爱的时候,他帮我换药的时候总是紧皱着眉,好似疼的是他,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总是让我睡得舒舒服服,就好像自己根本无关紧要。。。
我是不是可以信他,就像他说的,我永远是我?让沈明就此成为过去吗?
我现在真的很幸福,所以我信他,如果忘了可以让我轻松,我又何苦让自己如此辛苦?
为他而活,可以的吧?

"明,喜欢吗?"寒愈宠溺地笑着,温柔地看着我。
"喜欢!"我二话不说就粘他身上,冲着那脸色发白的江挺傻笑。
"。。。你小子存心让我嫉妒是吧!快滚快滚,别再让我见到你们!"江挺鼓着他的脸帮子冲我没好气地说。
"江叔叔你就别闹了。"寒愈果然站在我一边,帮我整了整刚刚穿上的新衣服,我对着江挺做鬼脸。。。"明乖,不闹了!"
"。。。哦。"上车前我还不忘再丢个白眼给那流氓医生,气地他连连跺脚,寒愈只是无奈地笑。
是,今天我们就要我上学的那个城市了,也在这留了一个星期多了,我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也就和寒愈一块回去了,不过我答应了他搬出去和他一起住,我说要回学校,寒愈说如果不想去就别去,他去赚钱养我,我想了想书还是要读的,他们施舍给我的钱我总要还的,就当高利贷,再借三年吧。
寒愈见我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得说着他爱我,我真的很高兴,被他捧在手心呵护倍置,或许也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拥有的可贵,我不知道我算不算爱他,但我不能没有他,我甚至不敢想象他若不要我了会怎样,可我相信他,真的相信,绝对的相信。

"想什么呢?"火车上,我吃着盒饭就开始发呆,寒愈伸手擦去我嘴角的饭粒。
"在想先回寝室还是先去你住的那。。。"其实我的思绪早已飘远,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恩,先去你寝室吧,得拿点换洗的衣服先,行李暂时应该拿不出来,手续办好了再去搬吧。"他想了想说。
"恩,你的鸡块好像比较好吃也。。。"刻意地转移话题,寒愈还是笑着把夹起的鸡块递到了我的嘴边,我一口咬下,还不忘冲他吐吐舌头。
他大胆地在我油光发亮的唇上轻轻一吻,其实我们买的是硬坐车票,对面的母女诧异地看着我两,寒愈起先还没发现,我指了指对面,他对着那两大张着大嘴的母女抱歉地一笑,然后那个女娃娃示威似地飞快地在她妈的嘴上亲了一下,我和寒愈大眼瞪小眼,看这小女孩被他妈敲了下脑袋,真是搞得哭笑不得。。。
趴在寒愈的身上睡了一觉,火车就到站了,我们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往大学,我看寒愈的眼皮老往下掉:"累不累?睡会!"说完拍拍自己的大腿。
"不累,看着你怎么会累,不过还是躺会!"说完就躺了下去,我甜甜地笑,也不管司机先生那郁闷的表情,今天一天好像让不少人看了几场好戏呢。。。
还好偶记得路,这可怜的司机大伯在我们下车后明显松了口气,我牵着寒愈的手往我住的寝室走,他亲密地在我耳边说着话,感觉真的很好,不去介意他人的眼光,也是我和他的一种默契吧。

"313?我只在外面看过,还没进来过呢。"寒愈突然这么说。
"。。。还不错的,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早上到现在坐了近十个小时的车了吧,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我笑呵呵地说。
寒愈想了想,点了点头:"不过也得先去吃饭,现在还有得买吗?"
"当然,十点还没到呢,十一点前食堂还有消夜的。"我东摸西摸,衣服换了,钥匙哪去了。。。"寒愈?我原先的衣服呢。。。"
"。。。都在这,不过都送洗衣店洗过了,钥匙肯定找不到了。。。"他拎拎袋子无奈地说。
"敲门看看,没人就去你那。"
"恩。。。"

才敲了一声,门就应声而开,是科云,他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明?你可算回来了,我和静都快急死了!"
"寒愈,我们进去吧。"无视科云,你和静?连你也知道吗?你们够狠!
"恩。。。"他对着我笑,低下头和我的脸磨了下,抚平我的不安。我拉上他的手,就望我床铺那走:"就这啦,床上有棋盘哦!"
"明?他是谁?"科云的声音,我压根不想理,把寒愈手上的大包小包往桌子上放。
"你是明的室友吧?我是他老公,我家明明天就搬出去,不劳费心。"寒愈见我没意理他就自顾自和他说。
"你说什么?沈明他是谁?"莫名的怒火?我冷笑,在抽屉里翻到了饭卡,往口袋一放。
"沈明是谁?我叫周明。"我冷冷地回他一句,又朝寒愈傻笑,"老公我们去吃饭吧。"
"恩。"寒愈很是高兴,和我十指相交,出了寝室门就抱住了我,"第一次叫我老公呢,老婆。。。"
"那我多叫叫咯,老公别闹了,吃饭去先。"其实我知道科云就在后边听着,我也不知道在他面前如此是为了什么,可能只想告诉他没了他们我照样可以过得好吧。
"好吧。饿了?"他埋首我的颈边,摩擦着,我觉得有点痒。。。
"。。。再不去可就没饭吃了!"
"。。。死也不能让老婆挨饿!"
"。。。"

食堂很空,毕竟已差不多到了收摊时间,一个人了个沙锅,倒也吃得很香。
"刚刚那人以前和你关系怎么样?"寒愈轻声地问。
"还好吧,他跟静关系比较好。。。"我把嘴塞得满满地,模糊地说。
"吃慢点!"他伸手拍拍我的背,我贼贼地笑,他朝我瞪眼示威。。。"少理就好,有我呢。"
"恩!"静和我并不是一个班,若我不住校接触应该可以差不多少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见到她,那个可怕的梦。。。
"明。。。"他轻声地呼唤,声音有点严肃。
"恩?"我疑惑地望着他。
哪知他下一刻就扑哧地笑了开来,伸手把我抱在怀里:"我爱你。。。"
"你耍我!"我蹿他一脚,没好气地说,却反是伸手回抱了他,然后就听到一个尖叫声,不解地离开这温暖的怀抱,望向那声源,几个女生激动地在那指指点点,相视一笑,好不尴尬。

再回寝室仍是科云开的门,他黑着脸看着我和寒愈嘻嘻哈哈,之后就一个人钻进了被子里,我也不去理会,拉着寒愈上了床,单人床毕竟很小,只是这些天来总是和他同床共枕,早已习惯了。
"累了就早点睡。"待我躺好,他拉拉被子检查着偶会不会冷。
"恩。。。"我闭眼,吻上他的唇,寒愈似乎已习惯了我适时的偷袭,毫不吃惊地拿回了主动权,才几日这家伙的技术就精进了不少,想起第一次被我这几乎没技术的初学者吻到傻了眼的他还真是可爱。
"你分心!想什么呢!"他咬着我的喉结低沉着嗓音说。
"想第一次接吻时的你,可爱哦。。。"我伸手勾上他的背,乐呵呵地笑。
"。。。你损我!"他越咬越凶,只可惜根本就是不痛不痒,我知道,他舍不得的。
"明。。。"他的声音有点变化,甚至能从他抵在我小腹上的部位感觉到,天天抱着我睡,也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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