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用情人————水媚儿
水媚儿  发于:2008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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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喜欢自己的月
信任自己的月
不愿和自己分开的月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月!
支离破碎的月......
他不要再失去他了!
拥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在商场上一向呼风唤雨,像个王者一般骄傲的迟天第一次哭,哭得嘶哑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回到了十二年前。
即使搭上自己的性命,即使再也没有明天,即使要抛弃一切,即使是死,也不要分开!
脚下一空,两人同时落入池中......
周围惊慌一片
无数的鸟从紫色的山岚花丛中惊飞出去,拍着灵巧的翅膀冲到天空--
曾经,年幼的迟天对他说:我如果也能在水中生活那该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即使不能在水中活着,我也可以到海里去找你--
不愿独活!
只是,在心中企盼着,你还活着,你会来找我,我会找到你,我们会再次相见,从此再也不分开!
月,
你一个人,不会感到孤单吗?!
********************************
满眼的海蓝,柔软的,温柔的,带着几分天真清澈,简单的几件家具,这里是郁的房间。
迟天第一次进来。
都说,卧室都带有主人的感觉,郁的房间充满了让人舒适安逸不知不觉放松身心的魔力,那是种不自觉地信任感。
有点不真实的梦幻,带点绚烂的童真,散发着脱离现实的纯净。
昏迷了八天的郁终于转醒过来,虚弱的人还有点迷糊已经被死守在床畔紧盯着自己不放的人迫不及待的压在身下搂在怀中。
医生曾对迟天说,病人没有醒来之前不可以动他......
"迟,迟天?"朦朦胧胧的人含糊的开口,声音微弱。
压住自己的人蠕动着,摩擦着,双手四处忙碌着,游走着,巡视着,检查有没有少块肉般焦灼,也温柔着,泥泞着,不安着--
他真怕他不再醒来。
因为自己贪恋他的身体
--熬红了双眼的迟天在心里如此说,有点痛。
手脚并用的缠上柔软的身体,将人紧紧地揽在怀里,将一颗小小的头贴在胸膛上,感觉到细细的呼吸。
终于享受到的舒适的体温让迟天安心般的满足的叹了口气。
深深呼吸,一股淡淡的好闻的体香沁人心扉,这是郁与生俱来的,月所没有的味道,迟天假装不知,他喜欢这种像是茉莉一样的细腻芬芳,若即若离的,淡淡的,也是悠长让人回味的。
双手探进宽松的白色睡衣,在郁细白的背脊贪婪的抚摸着。
蜜样的肌肤柔韧的要将手掌紧紧吸附住,不肯放开。
一路滑下,在细长光滑的腰间逗弄画圈,然后探进紧窒的股沟,轻轻摩擦着,压着,找到一块小小的尾椎,故意的按压勾挑,直到怀里的小人轻轻的扭动,双手开始不安的挣扎并抗议般低吟出声,迟天才嘿嘿笑着放开手,心情大好的坐起身来。
将枕头立在身后,舒服的靠上,迟天迫不及待的将郁从床上捞起,圈在自己怀中,坐在自己腿上,并用锦被仔细的一层层裹好。
靠在宽阔强壮的胸膛上,郁茫然的半张着睡意朦胧的眼,红着眼角看头顶的迟天小心的从床头捧过一个精致的不像话的小瓷碗。
"月,吃药了......"
细细的吹散碗中的热气,迟天稍显笨拙的用一根白瓷勺轻轻搅着,然后舀起一勺淡墨色呛味刺鼻的中药摆在了郁的唇边
"张嘴,来!"
就差张嘴来声啊--的迟天冲郁微笑。
郁微微蹙眉,不想张口。
然后,勺子中的药被迟天含在了口中,低头,堵上了郁微启的双唇。
不等反应过来做出挣扎,温热的药水已经被过渡到有些麻木的口腔里,四处逃跑的舌头被逮住,纠缠着,打着圈,吞下低低的抗议,温柔的导他将药喝下,不愿退出的舌巡遍了郁甜甜的齿前齿背,搔刮着略带了苦涩的腔壁,将带着苦味的唾液一并吞下,勾弄着,捻转着,轻轻地啃咬着,直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发出唔唔的抗议才离开,拖着一线闪着光的银丝。
只片刻,又吻了下去,含着另一口药--
没有生病的人变得对药格外执着
他对喂药上了瘾!
头发凌乱着,眼角嫣红着,两颊像擦了妖娆的胭脂,双眼滋润在秋湖里,白皙的双手紧紧抓着圈着自己的手臂,大喘着气的人瞪着笑得一脸得意的迟天,他说不出话来,忙着呼吸。
刚缓过劲来,一开口,又被轻咬住了双唇,这次融化在唇齿之间的是蜜桃味道的水果砂糖。
带着清爽的甜,像春天草原上的一缕舒适的风,是清秀的山涧中一滴滴清澈的泉。
彼此争夺着,你抢过去,我卷回来,乐此不疲的,兴致盎然的,甜甜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融化,浓得蜜稀疏成香香的水,被苦涩的药水麻痹的口腔咆哮着,两人拧扭在一起,闷闷的笑着,微颤的感觉蔓延了全身--
全身像着了火,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郁盯着迟天,迟天眼中燃烧着红红的灼热的火--
"月!"
他暗哑着嗓子含住了郁小巧而饱满的耳垂。
郁呻吟出声,反射性的缩起身子。
修长的手指在有着茸茸发根的后颈和耳根边缘摩擦着,然后捏住了郁后面的脖子,缓缓地引导有些僵硬的人躺下。
"月,可以吧?"
这样问着,唇齿却已经从脖颈啃咬到了白皙的胸前,膜拜一般,将两颗樱色的小小突起捏在手中轻轻地转着,然后用唇含住,在齿间诱惑般蹭着,像嗜血野兽般随时准备撕咬下去。
"迟,迟天......嗯.......哈啊......"
郁战栗着,
很想问点什么,
想听迟天亲口说点什么,
但怕一张口所有都变了,一开口人就没有了,所以郁只是死死咬了下唇,氤氲着双眼望着迟天技巧性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架起的双腿轻易的被迟天用膝盖顶住,赤裸裸的摩擦感觉几乎让郁哀号出声,迟天轻轻的笑:"不要紧张,月!"
手指温柔的在两腿间摸索着按压着,耐心的游走着,寻找着。
就像小猫被捏了脖子就会彻底放松身体,变得无力抵抗,迟天将手按压在了郁睾丸和后庭中间的薄软处,仔细的揉搓,或轻或重的刺激着。
一声魅惑的嘤咛,哆嗦了一下的郁不自觉地自己张开了双腿,全身舒服的松软着,有点痒,有点麻--
敞开自己的身体,崩溃瘫软在迟天身下--
"哈啊--唔,哈啊,啊......"
好奇怪--
郁无法控制脱口而出的声音。
微微抗议般摇着头,
白皙的双手不耐的抓紧了床单,
浸染了胭脂水的身体细细的颤抖着,扭动着,
氤氲的双眼无辜讨饶般盯着自己,
殷红的微启双唇间一条灵活的小舌隐约可见。
天知道迟天面对这样的郁已经忍耐、疼痛到什么程度。
抬手将郁白嫩的大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粉红色得漂亮菊花近在眼前,迟天舔了上去
如同折磨一般,用牙齿咬,用舌头舔,双手大拇指探进去向两边扯开,舌头伸了进去,捻转着,蠕动着。
"啊!啊啊--唔,不--"
只有拼命摇晃的头可以碰触到床面,弯曲的腰肢弓成一道破碎般的桥,双臂无助的摆动着,然后紧紧搅起了头顶的床单,
身体悬空着弹跳起来,郁被吓着了,拼命哭喊出声来。
全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彻底袒露着,被控制着,快感如潮水,淹没了挣扎的郁。
支在床上的头无法抬起,世界被倒置了,旋转了起来。飞溅的泪水濡湿了床单。
一阵颤抖,没有任何碰触的分身勃起了,哭泣般滴着泪。
后面瘙痒蠕动着,被逗弄出的肠液顺着股逢湿了大片,感到全身被溶化的郁尖叫着,在被进入的片刻主动挺身迎了上去......
*******************************
圆圆的月亮浸泡在青石板样的夜空,从窗户里看来就像动画片里美好的梦境。
"月,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迟天环着被自己强迫喂了一碗营养羹的郁,打死也不会承认这句话是因为自己放心不下。
"嗯--"含糊地开口,全身依然殷红的郁缩在床上将脸贴在迟天胸口听着心跳声睡意浓浓。
现在已经戴在迟天手指上的戒指曾在昏迷中的郁紧紧攥在手里,怎么都夺不下。
一个护士在急躁中掰青了他的手指,结果戒指上紫色的钻石划伤了郁的手心,血从指缝渗出来......
戒指被拿走了
昏迷中的郁无声的哭了
......
更紧地将人抱在怀里,迟天心里别扭着
--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上是怎样地表情
也没有察觉,自己这像拥抱整个世界一般的温柔
忘记小曼--只做我的月好不好?
这句话,几次徘徊在他的嘴边没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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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天几乎每月都组织一次内部大型的业务考察监督,不动声色地遍及各个大小城市的分公司,连国外也会有例行的传真过来。
这段时间会很忙,他要回总公司处理事情,顺便将郁带走了。
他第一次公然带特定的一个情人出门。
他要他离她远些。
他要她离他远些。
只是纳罕,郁竟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象中的对离开的感伤和对小曼的依依不舍。
***************************
首次坐飞机的郁表现出了让迟天吃惊到瞠目结舌的好奇好动和--可爱。
纤细的身影激动的跑遍了私家飞机机舱所有靠窗的座位,只为了看外面飘过的云朵,细白的手掌按压在玻璃上印上属于自己的"爪印"成了他兴致盎然的游戏。
紧身白色衬衫和低腰牛仔裤将郁苗条诱人的年轻身材勾勒的一览无遗。白皙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粉色的光,双眼波光流彩,落满了璀璨的星星。
迟天几乎认为他很有可能会在下一刻跳过来,并像只小兔子一样咧开嘴咯吱咯吱的笑。
"月,你开心吗?"迟天问终于坐回自己身边的郁,并端给他喜欢的红茶,帮他擦试脸上的汗。
"嗯,很开心啊。好多的云,天好蓝,和大海一样的蓝......"郁孩子气的笑,笑容刺痛了迟天的眼。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郁说开心自己竟然觉得松了口气的迟天皱起了眉头,低头继续看手中的资料。
眼看迟天突然冷淡了下去,郁安静了下来,散落在额前的发遮住了双眼。
他很想对迟天说,还记得吗?十二年前你曾经对我说要带我到天上去玩,去看云彩。
你说在飞机上看云彩要比在海里看更美更大,像棉花糖......
你曾答应我要让我看看属于你的天空......
*************************************
舒服的被窝里探出两个脚丫,并排着。
一个古铜色的大脚丫
一个雪雪白的小脚丫。
脚指头拼命大大展开着,张牙舞爪的拧动着,越来越快。
它们很忙碌,有点儿紧张--
它们在比赛。
小巧圆圆的脚趾翻转着,活泼自由的扭动着,郁冲迟天得意地笑:
"你的脚趾头没有我的灵活。"
薄薄的嘴唇挑了起来,小小的红舌头在齿间像只调皮的小猫。
迟天轻轻咬了过去,很顺利的抓住了。
抬起郁的腿,抓过细细的脚踝然后捏住了灵活的五颗脚趾头,裹在手掌里转着揉着对来不及反抗的人一脸得逞的坏笑:
"我们来比谁的力气大吧,月?"zybg
"哎?哎?!唔......"可是刚才说的比赛项目中没有这一项啊?
郁想要问出口的话被人吞过去了,眼前很快开满绚烂漂亮的蔷薇花,身体飞起来了,被云彩包裹着,很舒服......
迟天有些异常,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一样。
郁不明白,也不敢明白,他不敢想太多更不敢问,甚至连喜欢这两个字也避之不及不敢再说出口。
他怕!
他把自己关在壳里,他骗自己说:迟天承认自己是月了,他肯定自己这个替用情人了!
他不敢有更多的奢望,
奢望迟天会忘记月而喜欢上自己--
虽然自己每晚都在如此祈祷着......
"你,叫什么?"迟天问。
郁愣住"什,什么?"
"名字啊,你原来的名字......"
"......郁......"郁愣住,甚至想哭。
"是郁啊,很不错的名字啊......以后我就称呼你郁吧,好不好?"
郁还是哭了......
"郁,你为什么哭?"迟天问,更紧地将怀里的人搂在怀里。
****************************************
机场上,迟天意大利的朋友来接他们,高大英俊的阿吉靠在白色的车门上冲迟天暧昧的笑,用意大利语问:"这是你的又一个替身情人月吗?"
他眼睛没有望向郁只盯着微微皱起眉毛的迟天。
"他不是月。"
迟天同样用意大利语回答
"月不是其它任何人,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他!"
"啊啊,是吗?"
阿吉嘿嘿的笑
"那他只是你的发泄玩具了?好用吗?等有机会也照惯例借我下......呵呵......"
迟天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丢掉手中的烟,阿吉讨好的将手搭上了迟天的肩膀:"走吧走吧!好饿啊,我们去吃海鲜吧!"
然后用生硬的中文对郁开口:
"走吧,美人。"
他和迟天都认为郁不懂意大利语。
郁呆站着,站前的风太大,吹乱了他的头发,头发丝扫痛了茫然的眼。
"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转回来的迟天疑惑的问,黑耀石般的眸子射进一双忧伤的眼,郁紧紧盯着他--
原来是这样吗?
我只是你发泄的玩具吗?
原来我连月的替身都不算--
都称不上!
都没有资格......
所以你才改称我为郁......
我连月这个名字都不能,都不配用吗......
"没,没有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郁机械的开口,然后傻傻的笑"什么都没有......"
迟天不解的望着不久前还一脸兴奋得郁恍惚得向阿吉走去--
踉跄着和自己擦肩而过......
纤细的身影在站台拉长成一条淡淡的午后影子......
5
他们没有去吃海鲜,迟天说要去兴华路开张不久的店吃韩国料理。
阿吉不解的盯着迟天:"你不是最喜欢这里的海鲜吗?我已经按照惯例预订好了......"
"你不喜欢就下车。"
"哎呀,好过分!"
阿吉夸张的哀叹,耸耸肩,掏出手机给酒店打电话。
车外的景色呈流线型滑动,郁恍惚着。
不知是窗外的车水马龙在流动,还是自己本身在时间隧道中穿梭,如影似雾般飘缈。
身边迟天和阿吉的对话隔了山隔了水变得模糊不清。直到迟天为自己拉开车门才转神回来。
阿吉似笑非笑的将手插在口袋里望着郁,然后突然伸出手:"可以和你握个手吗?"
郁疑惑得伸出手去。
阿吉夸张得紧紧握住大叫:
"好激动啊!很荣幸和你握手,你可是这位迟天少爷有史以来第一个亲手打开车门请出来的人哩!他啊,面对女人都没有这么礼貌过......"
还想继续用自己蹩脚的中文发表意见的人被粗暴的推开,引着郁,迟天走进了店门。
这是家装饰简单的店面,只坠地的立窗玻璃中间摇曳着绿油油的水草,在一簇簇的水泡中若干五颜六色的鱼悠闲得穿梭。隐约一缕风笛乐曲声,使得不慎宽大的空间顿时变得像山涧般空旷幽远。墙面是淡蓝色的,而柔韧的木质地板则是偏于紫色的深蓝,细长的高价镂花桌椅采用斡旋性,同样是色相不同的蓝色调。置身其中如同被海水包围,而透过水透射进来的阳光动荡着,铺开一圈圈绚丽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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