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双一边甩一边念叨:"你说这‘一江春水'是会向东流呢?还是会向西流呢?呵呵......"
元相在脑袋、脖颈、腰腹、股间的多处痛楚折磨中,头脑中的意识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也不知道他的男阳被晏无双到底亵玩了多久,那个红涨之物终于是犹如强弩初发一般,一道悦目的白色水线嗖地飞落到了他身边的树叶之上!
晏无双看了看这片树叶,满脸笑意地说到:"呵呵......原来这一江春水还是向东流了呀!"
虽然此时的晏无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全都好得离谱,但是被他当作泄欲工具外加玩物的元相却已经是身困力乏,甚至连下身都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兴事过后的晏无双满面春风地溜达到了水边,他看着自己在水中的俊俏倒影,哼了一口气说到:"我家的‘宝贝'真是便宜了那个呆和尚了,哎......不过可惜这里实在是找不到如玉美娟!虽然他是男人,有总比没有好......"
晏无双一边不痛不痒地抒发着他的"不满"情绪,一边解着他头上束发用的天蚕冰丝,待他放下了那一头乌亮的青丝,他便整个人浸到了清澈的温泉之中,他一边清洗着自己的发丝,一边悠闲地哼唱着"水调歌头"。
躺在不远处的元相虽然意识还在模糊之中,但是他的耳朵却被晏无双那清丽的韵律深深地吸引着;元相微微地睁开了他的眼睛寻着那美妙的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在那妖娆的水雾环绕中,有一个似真似幻的绝妙身影在不停地晃动着,那如瀑布般的黑发虽然掩盖住了那身影的些许玉肌,但是那千遮万盖藏不住的艳色却是天上的仙人也无法胜其一二的!
元相想爬起来把那个身影再看得仔细些,可是他才刚刚动了一下,那股间的剧痛便折磨得他险些掉出眼泪来,他流转目光向他的下身看了一眼,这一看险些吓了他一跳,在那青翠的碧草地上竟然分外格色的点缀着点点的红痕,那娇艳欲滴的血滴星星点点地延伸到了他的后庭之所在,元相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后,这一手掌的鲜红简直可以用"骇人"来形容!
元相看着这一手掌的鲜血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哇.................."
如斯惨烈的悲鸣直把在温泉中沐浴的晏无双吓得险些溺水罹难,晏无双好歹盘起了头发,朝着和尚的方向看了一眼。在这一层的水雾对面,虽然和尚的身影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和尚手掌上的那一片血红色却格外地显眼!
晏无双看到那一大片的红色,心中暗叫不妙:"怎么还没有止血呢?我本以为那撕裂之伤一会儿就能自行愈合的,怎么到现在了还是鲜血狂流呢?这样下去,和尚不会就这样圆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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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在看到那大片的鲜血之后,竟然一头晕了过去,他这一晕可把晏无双吓了一个半死,晏无双也学着和尚的样子大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可千万别升天呀!如果你一定要升天,也不要找我来索命,你可是佛门中人要以慈悲为怀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晏无双一边在那里兀自唠叨,一边操持着望、闻、问、切之道!待到晏无双行"切脉"之道时,他的心里更是一凉,这和尚血流不止本已经是危机万分,然而和尚体内那乱窜的真气则更是让他的状况雪上加霜,晏无双虽然历来都是处事不惊,但是他此刻切脉的手竟然轻轻地抖了起来。
晏无双两眼忧郁地看着元相那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他把拳头深深地砸到了地里,他兀自言到:"元相呀!元相!不是我不救你,只是这里无药无针,连煮药的器具也没有一样,我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哎......不如让你早些入土为安吧!"
晏无双想到此处,竟然开始在元相的旁边挖起了坟坑......他一边挖坑还一边对已经没有意识的元相说到:"我这可是好心帮你入土为安,你到了西天如来那里可别冤枉我把你活埋了哦!"
不过,这晏无双生来衣食无忧,性格又颇为娇纵,他哪里是挖坑的材料?他才挖了没有几下,他便不满地发泄到:"反正你要是圆寂了,入土不入土你也不会知道了,干脆我就不给你挖坟坑了!我帮你超度一下也就算了......怎么样啊?"
晏无双如斯的自言自语原本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动静,可是晴空霹雳的一声:"啾......"却让晏无双的发丝都差点站起来,他忐忑不安地把头抬起来向天空中望了一眼......
"哎呀!大事不妙!这巨鹫怎么又飞回来了?"
晏无双方才已经吃够了这巨鹫的苦头,现在再看到它,他立刻卷起了和尚晾在树枝上的衣服,捡起了地上的拂尘,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以躲避这只来路不明的巨鹫!
晏无双躲到了水里之后只把他的脑袋露在水面上来看看这巨鹫的动向,只要巨鹫向他飞过来,他就随时潜到水里。
且看这只巨鹫在天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当它看到了元相身旁那一片红色时,一头扎了下来,落在了元相的身边。
晏无双看到这里,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细汗,他暗自寻思到:这巨鹫不会是肚子饿了要把元相当点心吃吧?
也许是这灵异之地的水汽泉雾比较浓重吧,这巨鹫落地之后只看到了元相并没有发现躲在水中的晏无双。它用它那精明的大眼睛朝着元相的身子看了又看,时而它还会把它的头贴到元相的身上蹭几下,此间的诡异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新奇。
晏无双隔着水雾也只能看到这只巨鹫的大致活动,只见这只巨鹫在徘徊了半天之后,竟然踩到了元相的身上,并且用它的爪子拍击了好几下......
晏无双此刻越看越心惊,这巨鹫的力道之大,岂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不过在晏无双还来不及更加心惊的时候,这只巨鹫竟然又莫名其妙地振翅飞走了!
晏无双抬头看了半刻,见这只神乎其神的巨鹫已经从他的视野范围内消失了,他便小心谨慎地从水中爬了出来,他上岸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了元相的身边看一下他是否还有命在。
晏无双微颤着手指伸到元相的鼻息之处想探一下元相的气息,他这不探不知道,一探还真是吓一跳,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元相的呼吸竟然如常人一般的均匀;晏无双再把脉于元相,心中的好奇则又增加了几重,刚才在元相的体内明明有好几股乱窜的真气难以调和,可是现在元相的真气却流转正常,而且还是济济而动;再看元相身后那撕裂的伤口竟然也已经止血。
一时想不明白所以然的晏无双仔细地把元相的身子从上到下检查了好几遍,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方才那只巨鹫用爪子拍打过的地方全都还留有爪印,那印记之所在全都是"对症下药"的穴位,这几个穴位恰好封住了元相的大出血,而且同时也导顺了元相体内那些躁乱的真气。
晏无双用手轻轻地抚过了元相的脸庞笑到:"呵呵......不知道这是歪打正着救了你一命,还是这巨鹫通晓医道被西天的佛祖派来救你的?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呀!"
不过晏无双还没把话说完,他的头顶上则又出现了那个巨大的影子,这巨鹫竟然这么快的时间又飞了回来,晏无双看到它也来不及多想,又重新躲回了水里。
此刻他已然知道了元相已无性命之忧,他反而到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这只巨鹫的身上,且看这只巨鹫体貌与普通的鹫并无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就是大得出了奇而已,不过他头上那一撮挺立的白毛到是少见。晏无双定睛于巨鹫的喙上意外地发现了几株药物,再看这巨鹫竟然把那些草药在嘴里嚼了嚼便敷到了元相的伤口之上,这巨鹫就好似是做过好事不留名一般,它敷好了药竟然就拍拍翅膀向着远方飞走了!
时至此刻晏无双终于敢大胆地重新回到岸上了,他十分好奇地探看着巨鹫敷在元相伤口上的药,说来这些草药也真是奇了,就算是自认才识过人、无所不知、无所不会的晏无双竟然亦是一味草药都识不出,这些草药慢说是药典上不曾见过,就算是作为植物来讲,它们的颜色和色泽还有形状也过于诡异,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草药无疑是灵丹妙药,方才还是流血不止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开始奇异地愈合了起来,如此神奇的医治效果若不是亲眼所见,世上是绝对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晏无双见元相的状况瞬间好转心里的一个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摸了摸那片刻间就全都愈合了的伤口,心中不断地称奇,可是奇归奇,这伤口在愈合了之后竟然看上去比之前要动人了许多,那新生的肌肤柔白粉嫩,尽显着吹弹可破的剔透之感,晏无双没有好心地笑了笑:"不知道这愈合了的伤口要是再破了,这药还管用不管用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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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刚刚把手指伸进去了一点,元相竟然就吃痛地微微睁开了眼睛,元相满眼疑问地看向了晏无双,问到:"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无双见元相已然醒了过来,他便立刻把手指收了回来,毕竟这元相的武功和内力都比自己强上百倍,若不是封住了他的行动能力,对于他是决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晏无双转了转眼珠言到:"我在帮你看伤口呢!"
元相微弱地喘了几口气问到:"方才我那里的伤是怎么弄的?道人可否告知一二?"
晏无双见这和尚迂得可以,心中不免偷笑了一番,他正色讲解到:"方才我的真气乱窜,好像是有些走火入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总之是我莫名其妙地就把禅师给伤了......这可真是......哎......"晏无双说到此处,竟然还装出了一脸的愧疚之色。
元相见晏无双满脸的愧意便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他还安慰到:"其实我方才也是真气乱窜,还好我没有走火入魔,不然我要是伤了道人就不妙了!"
晏无双听闻到此不由得怔了一下,他平生坏事做尽,危害了多少人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可是现下他看到如元相这般一个事事都只为别人着想的人,他的心中竟然多了几丝的彷徨!
就在晏无双和元相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个灵异之地骤然地出现了风云变幻之色,本就水汽浓重的泉泽密布之地,现下则更是水汽凝集,云雾滚滚,斗大的雨滴顷刻间就如泼水般地降了下来,如斯的变换可当真是苦了这元相和晏无双。他们本已是狼狈不堪,现下则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慢又遇顶头风"!
晏无双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说到:"元相禅师,咱们赶紧找个地方避雨吧?"
元相吃力地点了点头,他试了试自己能否爬起来,但是那自脖颈延伸至腰腹的疼痛之感却折磨得他难以动弹半分。
晏无双见这元相被自己玩弄成了这样,放着不管似乎也不太合适,他便殷勤地问到:"要不要我背着你走?"
元相听了晏无双的提议,幽然地看了看自己那在灵丹妙药下刚刚愈合的伤口,他默默地摇了摇头。
晏无双看到元相的伤口才想到元相"那里"刚刚才受过伤,背着他走固然是行不通了!晏无双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他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把一只手插到了元相的脖子下面,另一只手插到了元相的膝盖下面,如此横抱着他,总不会触动他那刚刚愈合了的伤口吧?
晏无双抱好了元相之后,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元相把自己的那件大僧袍披在了晏无双的头上,这样虽然不能说是能够完全挡住雨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一些。
元相虽然从看到晏无双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是一个天上人间都再难寻到的美男子,但是此时从晏无双的怀中看着他那布满了水汽的俊俏容颜,却又有着另一番的滋味,再看那些水线顺着晏无双的肩膀流到他自己的胸前,他体内那些刚才好不容易导顺了的真气险些又再一次紊乱了起来,就在元相兀自心烦意乱的时候,晏无双的一句喝令把元相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
"你怎生这么重呢?我抱着你很吃力的,劳驾你抱着我的脖子可否?那样我还能轻松一点!"
"嗯!好的!"
元相答完好,便伸手环住了晏无双那细嫩柔滑的脖颈,他与此同时便把头顺势枕在了晏无双的肩膀之上......在晏无双那徐徐地颠簸中,元相就这样在晏无双的怀中安然地睡着了!
也许平日里元相不会这样轻易地在别人的怀里睡去,但是今日里他却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又受了一些莫名之伤,体内的元气更是重伤未愈。
就在元相不知道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之后,他终于在天黑的时候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那张俊美到了没有天理的俏脸,他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原来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很小的石洞之中,这洞中的温度却也着实够低,不过元相此刻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晏无双一直都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这种源源不断传过来的温热体温,让元相感觉尤为的温暖,元相兀自寻思到:这道人一定是怕我冻着才这样抱着我入睡的吧?
可叹这元相善良他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如他一般的善良,可惜这晏无双哪里会有好心去关心别人的冷暖?
晏无双如斯抱着元相睡觉,其实是晏无双他自己怕冷,他抱着元相一则是用来取暖,二则他还指不定是把元相幻想成了哪家青楼中的美艳花魁呢!
就在元相继续观看石洞的四壁时,睡梦中的晏无双竟然噘着嘴朝他的前胸亲了下去,而且这亲吻继而又转变成了吸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