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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相一边用手妄图推开晏无双的脑袋,一边兀自地抱怨到:"这道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断奶呢?我这里可是没有奶水可以吸的!"
元相本就力气大过常人,他经过刚才的小息又已然恢复了一些元气,现下被他这般大力的推摒晏无双哪里还有继续熟睡之理?
晏无双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罩在自己眼前的大手,他"嗖"地打了一个滚,停在了半米开外的地方,元相见晏无双已然被自己弄醒,便摸着自己的脑袋说:"弄醒你了?"
晏无双看了看那个有点傻相的和尚,心中暗自寻思到:这个秃驴身体恢复得可真是快呀!我本以为他到明早之前都不会醒过来了呢!真是没想到他的气色现在就已经好了这么多了!
晏无双一边用手捋着自己的满头青丝,一边问到:"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醒的!"
晏无双问完了这么一句话,便又不知道该和这个秃驴再说什么了,索性他就只顾梳理着自己的青丝,在梳理通畅了之后,他拿起了天蚕冰丝的发带把头发整齐地绑了起来!
也许晏无双如斯的举动对于他自己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不过对于那些拥有着"不毛之地"的秃头顶的和尚而言,这种举动却显得尤为的有趣!
晏无双见元相一直都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
他一脸坏笑地问到:"你在看什么呢?"
元相老实地答到:"阿弥陀佛!贫僧在看道人的那三千烦恼之丝呢!"
晏无双声音冷了几分地问到:"你不会是想把我这三千烦恼丝剃度了去吧?"
元相双手合十地答到:"阿弥陀佛!道人的禅悟极高,若是有心向佛,贫僧愿意帮助道人剃度出家!"
晏无双听了元相的这番言词,他哼了一口气:"哼......我京城第一美男子怎么可以剃度出家?若是我出家了,那不是要苦煞了京城之中那些爱慕于我的千金碧玉们?"
元相摆了摆手说:"若只是为了那些百年之后亦是一堆白骨之物抛不下红尘,那道人就当真是空有通天的高悟了!"
虽说晏无双长期留恋于花丛蝶海之间,乐此不疲,但是他却从来也没有对哪一朵花或是哪一只蝶动过心思,不过饶是他对女人没有什么浓重的感情,此刻听闻和尚说那些莺莺燕燕是百年后的白骨,他却也觉得浑身的不爽,简直就似自己曾经在白骨的堆里睡了许多的觉的一般!
他打了一个冷颤说到:"难道你百年之后不是一堆白骨么?"
"人住死缘内,如灯在风中!反正早晚也都是一堆白骨而已!请问道人,堆堆的白骨,你可留恋否?"
晏无双听着元相左一个白骨、右一个白骨,全身的汗毛都已经不知道站起了多少,他用双臂环着自己的肩膀,说到:"那么我在禅师的眼里是不是也是一堆白骨呢?"
晏无双说完此话竟然还学着昔日里看过的那些艺妓之模样,全身扭捏地蹭到了元相的身边,他用自己的后背蹭了蹭元相的胸膛,说到:"我的身子好冷呀!禅师!把你的体温借与我一些吧!"
元相摸了摸晏无双的手臂,果然温度比刚才低了很多,他也无及多想,便用双手环住了身前的晏无双。
"这样可暖和些了么?"
晏无双回过头吹气如兰地说到:"还是很冷呀!你再抱紧一点呀!"
晏无双一边学着那些艺妓诱人时的招术,一边在心里偷笑个不停,他到要看看这个元相和尚能不能把他也当作一堆白骨来看待!
元相看着晏无双这近在咫尺的俏脸,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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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在贴到了元相的胸膛上之后,他又挪了挪了身子完全坐到了元相的腿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顺水推舟地摩擦起了和尚的下身,如他这般多行风雨之事的风流公子哥对于男人的欲望可谓是参透甚深,他再明白不过男人即使是心中没有欲望,但是只要身体的某些地方被摸到了也会有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
晏无双看着元相的嘴唇呆了呆,而后他用一种绵软缠缠的声音说到:"元相禅师,你的嘴唇上有一只小虫哦,我来帮你捉下来吧!"
话毕,晏无双立时就含风蕴雨地咬住了元相的嘴唇,而他那个狡黠万分的丁香小舌则更是长驱直入地探到了元相的唇齿之间。
这元相和尚乃是心无尘埃的佛门中人,他哪里如现在这样品尝过别人的唇舌?若是一般人的唇舌到还罢了,可是这晏无双的舌技之高,可谓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只怕是死人被他吻了也会诈尸个一时半刻的......
这元相越是要躲开晏无双的柔唇水舌,他则越是被晏无双压倒到了地上,待到晏无双吻得尽兴之后,他伶俐地收回了自己的巧舌,他顺而笑颜如花地对元相说到:"你嘴唇上的小虫已经被我解决了?"
元相语声滞塞地问到:"真的......有......小虫么?"
晏无双听闻了如斯的问话,心中暗笑到:小虫到是没有,不过大虫到是有一只,而且脑袋上还没有长毛,并且是一只笨虫子,我刚才吃的就是这只大虫子!
晏无双带着一脸假惺惺的忧虑之色说到,"当然是真的有小虫喽,而且不止是你的嘴上有呢,你的这里好像也有!"
伴随着晏无双吹烟吐雾地对元相说着话,他的魔爪则是携波带电地朝着元相的胯下摸了过去。
不过晏无双忽然觉得入手之物的感觉有些奇怪,怎生是凉丝丝的呢?而且伴随着他入手之物的蠕动,他的后庭之处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撞之感,晏无双刚想说元相好色,但是他手中之物的突然便细却使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万分恐惧的回头一看,果然印证了他片刻间的猜测,原来刚才他用手握住的东西并非是元相的胯下之物,那其实是一条蛇的尾巴,而方才冲撞他后庭的更不是其它,那乃是毒蛇的蛇头。
晏无双回头看到如斯恐怖的一幕,只惊得脸色霎时变得血色全无,他发着颤音对元相小声地说到:"快救救我呀......啊............呜............啊......"
元相看着晏无双如斯恐怖的表情,他问到:"道人你这是怎么了?"
晏无双泣不成声地答到:"蛇......呜............有蛇要钻到我的身体里了......禅师救我呀!"
元相听到这里竟然也是吓得冷汗直冒,他先抽身从晏无双的身子底下退了出来,然后他绕到了晏无双的身后,这蛇爱钻洞的事情虽然以前听过,但是让人想不到的却是这蛇竟然连人身上的洞也会钻。
元相在晏无双的身后瞅准了蛇的七寸伸手抓了起来,然后他使足了内力,一把把蛇从晏无双的后庭之中拉了出来,随后他立刻拿住了蛇头,朝着石洞的外面跑了出去,这佛门有不能杀生的戒律,所以他不能把这条蛇杀死,他只好把这蛇扔的远远的让它别再爬回来。
元相扔完了蛇,又捡了好多的的木材才回到了山洞之中,谁料他刚一回到山洞,晏无双竟然就扑了过来,而且还是紧紧地抱着他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晏无双一边哭一边说到:"你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一个在这样的山洞里有多害怕么?呜......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元相拍了拍晏无双的脑袋说到:"阿弥陀佛!佛祖在天有灵会保佑咱们的!"
晏无双就像是被吓破了胆的小孩子一般,号啕大哭到:"你们家的佛祖只保佑你这种心地纯厚之人,他不会保佑我的,反而还要来欺负我、惩罚我呢......呜......"
元相一边安抚怀中这个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泪人,一边拥着他往洞里走,等走回了洞里,元相任由晏无双一直都趴在了自己的腿上,而他则是在进行着"钻木取火"的艰苦工作!
元相一边取火一边安慰晏无双说:"等贫僧生起火来,这些毒蛇猛兽就不会进来了,马上就好了!"
晏无双由于从小到大全都被段添锦保护得无微不至,所以他从来也没有受到过如斯巨大的惊吓,他在这惊恐过后,便一直是连哭带抖,同时更是抱着元相死活都不肯松手,等元相生起了火堆之后,元相摸了摸晏无双的脑袋说:"现在有火种了,我来在这里看着火种,你继续睡觉吧!"
晏无双看了看面目和详的和尚,他说到:"我怕......要是再有蛇钻进来怎么办?呜......我不要......呜......"
元相指了指火堆说到:"只要火种不灭,贫僧保证不会再有蛇了,道人就安心的睡吧!"
此刻的晏无双对于元相说的话是死活都不肯相信,他简直就是一只惊弓之鸟,看见什么风吹草动都当作是杯弓蛇影!
最后,晏无双瞄了一眼元相的腹下,傻呆呆的说到:"除非禅师把这个借给我,我才能安心地睡觉!"
元相看了看晏无双的目光飘落之地,好奇地问到:"此物怎么借你?难道要我学佛祖那般割臂喂鹰?"
晏无双用手抓着元相的腹下之物,说到:"你把他借我用来堵住我后面的洞,蛇不就钻不进来了?这样我就能安心地睡觉了!"
元相听到此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道人定然是被刚才过于惊险的一幕吓得有些傻了......
可是还没等元相表示可否,晏无双已经兀自把元相的胯下之物,对准了他自己的后庭,他还非常孩子气地对元相命令到,"大慈大悲的和尚,你到是帮忙把它塞进来呀!呜......它这样软软的塞不进来嘛......你为什么不让他变硬呢?呜......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呜......"
元相看着晏无双梨花带水的娇容,虽然是想帮他,可是这胯下之物却也不是说硬就能硬的呀!而且用这个东西当塞子使用?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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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双见自己选中的"塞子"说什么都塞不进来,他又抱怨到:"你们这些和尚不是要‘救人之难、济人之急、悯人之孤、容人之过'的么?为什么我现在有难你不救,我有急你不济,我孤你不悯......呜......"
就在晏无双抱怨之时,远山之中又传来了声声的狼嚎之韵,刚刚被蛇吓破了胆的晏无双此时听到野兽之声,则更是怕得手脚发软,他立时紧紧地抱着和尚的脖子,而他那颤抖的身子则更是仿佛要融化到和尚的身子里一般,在他这种近乎是行风起雨的身体摩擦中,和尚的腹下终于如晏无双之愿渐渐地硬了起来!
晏无双在感觉到了这种硬挺之后,他立刻把这个不软不硬的塞子一点一点地往自己的后庭中送。而此刻百感交集的元相则是大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心外无法,法外无心,心即是法,法即是心,万法生灭,觉心不动。......"
晏无双听到元相所念诵的乃是语出华严之妙句,他立时一边塞他的"塞子",一边动情地跟着一起诵读到:"犹一水起万重浪,万重浪是一水,浪有起伏,水性不动,既知水性不动,浪何尝动?
一乘缘起,即性起也。性起者,起而无起,无起而起,犹浪起伏宛然,水性不动湛然,浪即是水,水即是浪。故知浪为水,则起而无起。知水为浪,则无起而起。"
说来由于这晏无双通晓韵律,他竟然还是附和着华严妙语中的那些"起"、"无"进行着他的一起一落之势。
元相乃是"童贞入道"的和尚,他哪里感受过如今日这般的风萧雨骤之事?他那腹下之地被晏无双的揉捏、塞堵之势折磨得是越发的燥热难耐,而他的血脉之中则更是波涛汹涌,他那念颂华严的声音也渐渐地变得语句含糊不清,转而变成了一些比梵文还要难懂的"嗯......""啊......"之声......
在这仙雾缭绕、青松翠柏的丛山峻岭之中,饶是夜色笼罩之下的幻美天地平静如水,但是在这山洞之中,在那欢呼雀跃的火光照耀中却有着那份与周遭的宁静格格不入的躁动和断断续续的天籁之音!
也不知晏无双是用了多久才把他选的"塞子"塞到了蛇可能钻进的入口之处,也不知道翌日的太阳是何时留拨了一片薄锦送与了这个风停雨歇的山洞之中,但是唯一可以知晓的却是这个晏无双终于是安生地入睡了,而且睡得像一个孩子般安详,而赐予他这份安详的元相却是整整一晚都没有合过眼睛,他一直尽职尽责地看守着洞中的火堆,而且他为了让几乎快要失心疯的晏无双可以安心,他还一直轻声吟唱着那些有着让人心平气和的佛曲:戒定真香、心然五分、戒定慧解脱香、一绽金、望江南、柳含烟、金学经、三宝赞、十地赞、金砖落井、破荷叶......
在这些美轮美奂的佛曲声声中,晏无双的脸上时而会露出一些非常安心的笑容,而元相每次看到这种笑容,则一定会把晏无双那些搭落到了他那长长的眼睫毛之上的秀丝挽到他的耳后,而当晏无双感觉到发丝的扎痒之时,他则又会像一只小猫一般,在元相的怀里蹭了又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