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牛:(
牛:(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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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噩梦?"
"我不想回顾了,我们别说这个了。"
"我觉得你最近有点闷闷不乐。"
"啊?有吗?"廖茗远摸了摸自己的脸。
"只是感觉,也许我会错意了,你跟我在一起怎麽会不快乐呢。"
"是啊,这段时间是我近来最开心的日子,真像偷来的一样。"
缪中庭笑道:"这就是偷情的乐趣啊,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著不如偷不著。我没那麽高境界,只到那偷就已经很满足了,哈哈,这叫知足常乐。"
"我倒没有这样的闲情逸志,若不是因为离不了你,我也不会做那偷别人丈夫的事。"
"你看你,看很多事情总是过於严肃,太单一执拗了,什麽叫偷别人男人,娶妻生子是人生必然,跟我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凡事不能太钻牛角尖,像我们这样的关系,又不能像他们普通男女一样光明正大的结合,这样算是两全其美了。"
"那是你,我就做不到,上回你大喜的时候,爹不是提到要给我找户好人家的小姐吗?後来爹又找过我谈了一次,我还为这事跟他红了脸。"
"你怎麽说的?直接跟他说要跟我一起?不要娶妻?"缪中庭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恩,看来你还是比较了解我的性格。"
"那是当然,知你者舍我其谁?不过你这样就不对了,你想,若你跟你爹闹僵了,苦的还不是你我,又要两地相思长恨绵绵了?人有时候需要跟世俗妥协一下,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是很羡慕你有这样一个开明的爹,像我爹那样的老顽固,还会找我商量?早给我做好了主,哪还轮地到我说不是?若我一顶嘴,直接棍棒下来,打到你求饶为止。"
"恩,这倒也是。可我脾气跟你不一样,我爹大概也知道不能强求我,所以才用那种方法吧。"
"怎麽?难道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
"不会,我直接剔了头做那和尚去。"
"不会吧你?"缪中庭嘴角抽筋状,"那我做尼姑去。"
廖茗远假装给了他一拳:"少贫嘴!"
缪中庭趁机拉了他进怀,对著那鲜红的嘴亲了下去,廖茗远反抱住他,给以温柔的回应。现在,什麽也不要去想了吧。
"哎哎!你别进去啊!少爷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去的!喂!少爷......"一个奴婢慌乱地想要挡住来人,但是又似乎抵挡不住的样子。
"你们那边在瞎囔什麽?"缪中庭明显因为情事被人打扰而满脸火气。
廖茗远皱了眉,问:"怎麽了?这麽急匆匆的样子?不是让你们不要打扰吗?"
"少爷......"奴婢还没开口的机会,那始做俑者已经走过来了。
"你还把这个人养在家里啊?"缪中庭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前阵子走了。"
"那怎麽又回来了?"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廖茗远瞪著眼前这个来去匆匆的男人。
"刚回来,就直接进来了,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缪公子,久违了啊。"
"啧啧,在富贵人家久了,说话也文明许多了嘛。"缪中庭怎麽看魁怎麽不舒服。
"我有话跟你说。"魁故意忽略缪中庭,凝视著廖茗远。
"喂喂,这里不能说吗?"缪中庭刻意插话。
"我不叫喂,叫魁,原来富贵人家的少爷讲话也文明不到哪里去啊。"
缪中庭被反将了一军,很不甘心:"你不是被赶出廖家了?还有脸来?"
"我什麽时候被赶出去了?"z y b g
"魁!就算你不伺候我了,也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缪中庭正得意,廖茗远上前一步拉住他,带著歉意道:"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事处理了再找你。"
"这事还要处理吗?我直接把他轰出去得了。"缪中庭气恼道。
"你现在火气也大,需要冷静一下,算是给我个面子,我的下人还是让我教训,好吗?"
缪中庭看廖茗远这麽低声下气,也算消了一些火,就顺水推舟道:"好吧,看我们这次幽会全被这野蛮人破坏了,下次可是一定要补偿我。"用手指轻佻地刮了一下廖茗远漂亮的下巴,狠狠斜了魁一眼,昂首而去。
15
"你放开我!"廖茗远一路被魁拉著来到了当日两人争吵的後山。
沿著竹林上去,到了亭子,魁才松了手。
"你发什麽疯?一走就是半个月,刚回来就把我从中庭那边拉出来,拖著我到这里!"
廖茗远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跟他到这里,虽然他拳打脚踢也没用,但是在自己的府上,只要他一喊人,绝对会把他给制服住,而自己也没向别人求救,这才是他真正懊恼的地方。
"我想问问你,他那种男人,你怎麽就这样对他死心塌地?"
"我就喜欢他,关你什麽事?你凭什麽来管我?"
两人都没发现彼此为什麽为了这个争吵,如果是平时,一定很奇怪。
魁难得一时无话可说,末了挤出来一句:"我要走了,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你要滚便滚,干吗还来跟我告别?"廖茗远无端生了很大的气。
"你生什麽气?语气这麽差?"
"我怎麽知道,一看见你就来气。"
"呵,"魁不怒反笑,"那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目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废话!就算是一条狗,跟久了也总会习惯,何况是一个人,反正你也从没把我当主人看,你真要走我还能留你不成?既然去意已决,我再挽留又能够怎样?我虽然口口声声说你是下人下人,但是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是一直将你当成朋友看待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信任你,什麽事情都交给你去办,可你却辜负了我的信任。"
"我对於你来说只是这样吗?"
"那你还想怎样?"
"你明明在心里期待著我怎样的。"
魁握住了廖茗远的手:"让我做你的男人吧。"
廖茗远微张了口,魁真挚地眼睛让他瞬间停止了呼吸。
魁伸出手,那有著老茧的大掌,带著灼人的温度,覆上了廖茗远的唇。
粗大的手指钻进廖茗远的口腔里,翻搅著他的内部,潮湿而温暖,微微抖动著。
魁贴上唇,磨搓著那鲜豔的表皮,打开,舌尖钻入其中,不容抗拒地,全部填满了廖茗远整个口腔,廖茗远总算回过神来,想要推开魁,哪及他的力道。
魁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神,将廖茗远转了个身,让他扶住亭子的边缘,褪下他的裤子,露出紧翘迷人的臀型来,先用手试探了一下臀间的密部,那身子就战抖了一下,想要挪开位子。
魁扣紧了廖茗远的腰部,俯下身体,舌尖轻刮下尾椎骨,一路往下,进了那醉人心神的密穴口,那里正因为紧张而颤抖著,魁伸出舌尖,细细品尝,先是打圈转绕,慢慢旋转著进去,探进了那幽穴的内部。
紧密而灼热的里面,因为口液的滋润,粉红的嫩肉开始放松下来,还不够,舌尖一探再探,直到廖茗远的口中发出腻人的低喘声,魁才起了身。
扣住廖茗远迷人的下巴,魁边吮吻著他,边握住自己早已勃然的分身,在廖茗远完全打开的後穴口轻轻打转:"我听人说,欢好这种事情,三分在身,七分在心,若是心没有热,那身就是僵硬的,我就一直在想,你能够接受我到什麽程度?那是不是就说明了你的心为我敞开到什麽程度呢?"
廖茗远甩了甩头,勉强让自己从滚烫的温度中稍微苏醒过来:"你这是暴力屈服,什麽破理论,你以为自己在外面游荡了一些时候,加上府里念过一些书,就能够唬弄到我了吗?"
"你为什麽就不能够对我坦诚以对呢?"
"你明知道不可以的!为什麽还要来扰乱我的心神?"
魁轻笑著:"现在没关系了,我不想再压抑自己,我们马上就来看看这个结论正确与否。"
揽住廖茗远柔韧的细腰,将硕大的男物慢慢送进去,廖茗远显然不能适应这样的尺寸,他惊慌地想要逃避,被进入後一定会被弄死吧?这样惊恐地想著。
魁却紧扣住廖茗远的双臀,将舌头伸进廖茗远的口腔,横扫著敏感的内壁,趁他分神的当儿,一点点地完全将他侵占。
好可怕,被全部涨满了,廖茗远想,这个男人的物体跟他的身高一样,达到让人吃惊的地步,现在居然整个在他的身体里面,同是男人,为什麽会差别这麽大?这个男人果然是一个怪物,可怕的怪物。
脑子里已经很难去思考,全部被填满的感觉,那麽真实,怎麽甩都甩不掉。
"看,全部进去了,看来我们还是很有契合度的,里面已经比较潮湿了,而且含地很深,完全吞没了呢。"
廖茗远摇著头不愿意承认,魁低笑著,前後缓慢抽送起来,廖茗远不想让自己的声音被魁听见,咬紧了嘴唇。
魁慢慢加快了频率,廖茗远被陌生的快感所包围,那高温粗大的物体,每一次都能够摩擦过体内那醉人的一点,这是与缪中庭在一起时所不能够达到的境界,可以说,在这件事上,缪中庭比较注意自己的享受,所以不是很顾及廖茗远的快乐。
每次与缪中庭在一起,润滑都没有做地很好,就这样直接进来,处於疼痛中的他,到了最後才能够感受到那种被进入的快感。
而现在,充分湿润後才开始进行,全身的感受都被调动起来,从那处连接在一起的部位散发开来,每一次的摩擦都经过那敏感点,全身就跟著抽搐一次,只想呼喊,只想尖叫,这种让整个灵魂都沸腾起来的感受,快将他弄疯了。
魁为了不让廖茗远继续伤害自己,将手臂递了过去,横到他面前,廖茗远也毫不客气,往那结实的肌肉上面就是一咬,渐渐咬地重了,那快乐积聚地越来越多。
两人的喘息都变地同步,在一个忽然地深入之後,廖茗远仰起了头,像鱼儿急切地需要水源一般,剧烈地抽搐起来,前面的物体喷射出白色的激液。
等廖茗远稍微喘息了片刻,魁扳正了廖茗远的身体,一起坐到了亭子里。
靠在栏杆上,魁让廖茗远缓缓坐上了他仍旧坚挺的男物上,被进入的鲜明感让廖茗远直起了腰,挺起了身,整个优美的背部显现出一道深勾来。
余韵後的身子尤其敏感,魁松了廖茗远的衣领,将手探进去摩擦著挺立的乳尖,感受到下身轻轻地一阵收缩。
再也受不了挑逗,廖茗远主动地摇摆著,魁的眸子因此而加深了许多,那刚刚释放的分身又开始抬头,密道充血肿胀起来,好象快要撑破一般的,咬紧了经脉分明的男物。
魁随著廖茗远的节奏上下律动起来,两人配合地天衣无缝,左手揽紧了廖茗远的腰肢,右手加重了揉捏乳尖的力道,失去理智一般地快速冲撞进去,直到很深的地方,重重下落的身体,再一次次抬上去,水声被耳边很清晰地接收到,神经都开始错乱,加快了颠峰的来临。
吃住了廖茗远昂起的下巴,魁进入到一个极深的境地,廖茗远无意识地喊叫著,在魁将所有的热液撒进密道的同时,喷在了魁的手上。

16
"跟我走吧。"魁略略平稳了气息道。
"这算什麽?把我拉到这里,做了这样的事,然後一句这样的话,你把我当成什麽?欢好了一次就随了你的娘们吗?"廖茗远整理好衣衫,与魁拉开了一道距离。
"我没这样想。"
"那你怎样想?如果说先前我对你好有一丝好感,那麽,现在,我是彻底对你失望了。你说你比中庭要好要男人,我却觉得你跟禽兽没两样。"
"你跟我说话能不能不要这麽毒?"
"那是你自找的!"
廖茗远还沈浸在刚才与魁亲密的肢体接触中,他的心中乱作一团,表面却是强装冷静,自己居然没怎麽抵抗,任由这个野蛮人做了这种事,那缪中庭怎麽办?他是一个做了一点错事就会心神不宁的人,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以後该怎麽面对缪中庭?
"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走?"
"走?能去哪里?"廖茗远诘问道,"你脑子发昏了吗?我跟你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接受不了你的生活方式。你消失了一段时间,忽然出现又做了这种事,你让我怎麽反应得过来?"
"你还是很喜欢缪中庭吧。"
"你真是莫名其妙到极点!做了这麽过分的事是你,你为什麽就不能有一点反省的样子?"廖茗远感到头很痛。
"我没什麽好反省的,我一直想这样做,现在只是做了想做的事,该反省的是你,你越来越不诚实了。"
"诚实?诚实能当饭吃吗?"
"我们不要吵了,这样下去不会争论出什麽结果,你考虑一下,我明天再过来找你。"
这个男人,简直太随便了!他以为他是什麽?仗著自己不会对他怎样,就胡作非为吗?

回到内房,廖茗远吩咐仆人倒了一大木桶的热水,将自己完全浸没在水中,被滚烫的水包围著,有种飘渺的感觉,努力地想要甩掉後山如梦一般的激烈。
其实自己心里也早就有那种意识了吧,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心中某处一定在渴望著魁,不管自己怎样拼命否认著,还是被看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了吧。
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与自己全然不同,但是秉性却很相近,彼此就是被这样吸引的吧。
只是那门第的高低,一直阻挡著双方,让两人不敢雷池,久而久之也就几乎忘却了那种心底的渴望。
明知不可能,也不应该在一起,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廖茗远终於浮出水面,将长发压到身後,靠在水桶的边缘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那种感觉过於强烈,不管怎样去清洗,还是带著灼烧灵魂的温度,在体内肆虐著。
魁说他早就想这样做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这样等待著?呵呵,原来,两人在平静的面貌下,却自各暗藏了这样的心,真是如同他说的,很有默契啊。
可是魁的方式让廖茗远难以认同,那种侵占式的,强烈而又坚毅地像狂风一般席卷过来的,没有预兆,让人措手不及。
两人都是不轻易向对方低头的人,如果说他与缪中庭是互补的性格,那麽与魁则是完全相同的个性,这样的两人在一起,势必会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最後弄到玉石俱焚吧,可是又停止不了被彼此吸引,这就是所谓的飞蛾扑火吗?
魁说出要自己跟他走时,廖茗远当时的确有那麽一点点动心了,外面的世界,必定的一片宽广吧?若抛下一切,只追随他而去,放下一身轻松,只与他浪迹天涯,那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在下一秒,廖茗远马上否决了这样的异想天开,自己不是一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的身後,有廖府,有一心想让他出人头地的父亲,他是放不下的,他做不到,做不到只让自己快乐,而让别人受苦。
人有时候活著,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在一定意义上,是为了别人而活著,这就是责任。他已经够让爹操心的了,他不想再看见爹白发垂泪的脸,那会让他崩溃的。
还有缪中庭,这个与他纠缠了多年的男人,这份情缘,怎麽能够一下子就斩断?他是自己的最初,也是目前为止最为深刻的,就如同在灵肉上那刺痛的烙印一般,他带给自己向往,带给自己快乐,也带著自己痛苦和悲伤,成长的道路上,满是他的影子。
他有著与自己相似的背景,相同的求学生涯,相近的看待事物的观点,虽然他与自己秉性不同,却能够在性格上形成互补,若没有什麽忽发事件,他会是一个幽默风趣的好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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