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蝴蝶————寒雁北回
寒雁北回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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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举动引的大家哄堂大笑,“红妈妈”更是在旁边说:“好啊!明天二位再次光临的时候,我给你们把喜事儿办了!这也算是公德一件啊!”
梦昕阳羞的满脸通红,在淡淡的粉底衬托下,更添了几分娇媚。他下意识的接过玫瑰,然後白鹏牵著他的手,二人好似在结婚礼堂一般,慢慢走下舞台。
键盘师更加不失时机的弹奏起《婚礼进行曲》惹的大家捧腹不已。
他们的聚会直到凌晨2点,在一段妖豔的男舞之後,才算结束。紫风等人都与梦昕阳互换了联系方式,红鸭更是送了他一枝德国“万宝龙”的钢笔。这种钢笔在中国的市场价格最底也要2000多元。
白鹏羡慕的说:“你这婊子,才见人家第一面就送这麽重的礼,我认识你这麽久也没见你送我个屁!”
红鸭白了他一眼,说:“反正不是我花钱买的,给谁也不给你!你要屁容易,老娘给你屁,要不要,要不要……”说著把把臀部送给白鹏。白鹏哭笑不得,使劲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我怕了你了!”
红鸭得意洋洋的把笔递给梦昕阳,说:“我留著又也不会写字,送给你当见面礼,以後给别人签名的时候,可别忘了我呀!”
五人一同出了红蝴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3点,白鹏直意邀请梦昕阳到自己的宾馆去休息,梦昕阳本不愿意,但看时间已经不早,若是在此时回家,是觉得有些不妥,况且他已经和母亲说好,会在同学家过夜,所以只有同白鹏一同回到天鹅饭店。
酸涩的禁果
曾听人说:梦想是美丽的,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当我在美丽的梦想中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後,我却突然发现,自己必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就像蝴蝶会消失在萧瑟的秋风中一样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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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天鹅饭店位於哈尔滨市最繁华的中山路南端,是一家四星级旅游涉外饭店。
当梦昕阳随白鹏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一刻了。
白鹏拉著梦昕阳的手走进房间。
这是一间双人间,一张像云彩一样洁白,松软的大床,和电视、冰箱等一切应用之物。房间的装潢典雅宁静,毫不张扬造作,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梦昕阳踩在大红的羊绒地毯上,感觉自己像站在云端,无比的舒服。
白鹏先脱下外衣,然後从打开冰箱,问:“你喝点什麽?”
梦昕阳本有些口渴,但当他看到饮品上的标签後,咧了咧嘴,说:“不用了,我不渴。”
白鹏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说:“喝牛奶吧,有助睡眠”说著取出一罐牛奶,仔细看了说明,摇了摇头,又换了一种,看了後,说:“这个可以”他不顾梦昕阳的反对,便齐开递了过去。然後打开电视,说:“你先看一会电视,我去洗澡,要是困了就先睡吧。”说完,从衣柜里取出睡衣,走进浴室。
大约20分锺後,白鹏从浴室里走出来。
电视上显示著“谢谢收看”的字样,梦昕阳已经在沙发上睡著了,手里还握著那半罐牛奶。刚才在红蝴蝶上的淡妆尚未除净,长长的睫毛自然的垂下,薄而红润的嘴唇上,还挂著牛奶的余汁,仿佛冬日里傲雪寒梅上的凝霜。
白鹏一边擦拭著头发,不觉看的痴了。
看了一会,他轻轻的将梦昕阳手中的牛奶罐拿下来,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取出一罐雪碧,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著梦昕阳红润的面庞,和睡梦中的微笑。
他仿佛在欣赏著一件罕世的艺术品,那样仔细,那样专心。
一种“此子本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感觉油然而升。
又是20分锺过去了,他慢慢的站起身,脱下睡衣,露出他黑黑的躯体,走向梦昕阳。
梦昕阳本就疲惫不堪,又喝了些酒,现在早就睡熟,睡的很香,很甜,也很美。
在梦中,他梦见在一个春花烂漫的季节,冷晓川回到了他的身边,他高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他对他说:“我好想你啊!”
他笑了,说:“我也好想你啊!我每天做梦都会想到你,我好怕你会不回来!”说著险些掉下眼泪。
冷晓川也笑了,紧紧的将他包在怀中,说:“傻瓜!我怎麽能把你一个人扔下呢?”说著在他的嘴唇上深深一吻。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梦昕阳的身体变的炽热,仿佛被烈火燃烧……
他就被这种强烈的刺激唤醒,却发现白鹏正抚摸著自己的身体,而自己更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又羞又急的他想起身,但却没有一丝力气。
“你……哥…哥……你……”
白鹏将梦昕阳的外体含在口中,吮吸著,品味著,享受著……它,与舌的碰撞下,膨胀已达极点。在梦昕阳隐隐觉得这样做不好,可自己似乎并不能抗拒这样的感觉,这简直比他最成功的一次手淫还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更多。
他似有些舍不得,他只有求他。
“不……不要啊……不…哥…哥……别这样……”
白鹏当然不能停下来,就在梦昕阳的哀求声中,他也已经达到了极至,他用手揉搓著自己的外体,嘴里不时发出令人作呕的呻吟声。他开始渐渐加快速度,几近疯狂的用舌去刺激梦昕阳的外体,那中火热中伴著刺痒的感觉,迅速的传递到梦昕阳全身每一个细胞。
“别……哥…哥……你……啊……”
梦昕阳喘息著,哀求著,就在白鹏强烈的刺激下,他达到了极限。白鹏含著那乳状的液体,也近入了佳境,很快,他呻吟著达到了极限,之後便躺在梦昕阳身边,白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渗出,他望著梦昕阳满足的笑著。
梦昕阳满面通红的看著眼前这个男人,问自己:刚刚自己就与这样的人发生了那种龌龊的关系?他突然觉得恶心,像做了一件天底下最错的事一样,不可原谅自己。
白鹏却毫不在意,他慢慢的取过纸巾,擦掉自己的排泄物,然後去为梦昕阳擦拭。梦昕阳再也忍受不了,他奋力推开白鹏,翻身下床,迅速的穿好衣服。
从他起床,到他穿好衣服,到要离开,白鹏等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看著。
梦昕阳却不打算再看他一眼,更不打算再和他说话。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白鹏突然说:“我喜欢你,如果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他似在等待著梦昕阳的回答。
梦昕阳迟疑了一下,只是一下,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白鹏对门口,喊:“我会等你!”
梦昕阳听的清清楚楚,但此时此刻,他只想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见!
已经是早晨7点多了,这是个星期天的早晨,梦昕阳没有直接回家,他先早了一家公共浴池。
让冰冷的水浇在自己的身体上,泪也随之而落。好象被强暴後的少女,一样委屈,一样害怕。但不同的是,他没有恨白鹏,他恨自己。很自己为什麽不推开他,为什麽会和他一起去宾馆,为什麽会认识他!
他突然觉得自己肮脏无比,自己的每一存肌肤,甚至每一个细胞,都被一种无形的污垢浮厝著,无论他用什麽办法,都无法祛除这种污垢。
这是一种由内至外的污垢。他开始鄙视自己,作践自己,
冰冷的水,将他整个冻结,除了发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都不愿去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躲到自己房间里,好想大哭一场,却没有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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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哪位?”冷晓川问。
“是我。昕阳。”
“老七呀,你怎麽,你好吗?”冷晓川接到他的电话显然有些激动。
“好……”听到他的问好,梦昕阳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冷晓川似乎感到有什麽不对,连忙问:“你怎麽了?说话呀,你怎麽了?”
“我……我很好。只是今天特别想你。”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冷晓川有些焦急。
“没有。就是想你了。”梦昕阳不知该说些什麽。
“傻瓜,两年很快就过去了,等我回去我们不又能在一块儿了吗?”冷晓川安慰著说。
梦昕阳长出了一口气,问:“你最近好吗?”
“很好啊,就是训练很紧”
……
挂断电话後,梦昕阳觉得心情好了很多。突然问自己,如果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是白鹏,而是冷晓川,那自己还会有这种自责的感觉吗?
不知道,或许会很高兴吧。
可现在,除了後悔,自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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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沌沌的过了一天,此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梦昕阳不吃不喝,就呆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不曾出去一步。有人问他便说自己在看书等等。
8点一刻,突然响起那支《欢乐颂》的悦耳曲调。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传呼过来,梦昕阳看了看,不熟悉。
憋闷了一天,实在想找个人说话,但却不知可以说给谁听。
不管这个人是谁,先回再说吧。
电话接通後,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喂,‘蝴蝶美女’猜猜我是谁呀。”
梦昕阳听到“蝴蝶美女”这四个字就已经猜出了是谁,说:“是你呀,有事吗?”
“呀!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红鸭故做微努的说。
“呵呵,不是的……”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红鸭听出了他的窘状,笑著说:“我今天过生日,你也来吧。”
梦昕阳很是意外,局促的回答:“我,我明天要上学,算了吧。”
红鸭笑著哀求,说:“不会耽误你上学的,快来吧,就在‘红蝴蝶’你认识的。好吗?来吧!”
“我……”梦昕阳不知该如何推辞。
“那……那白鹏也去吗?”梦昕阳试探性的问。
“他?他今天下午就回沈阳了。要不我去接你吧?你在哪里呀?”
听到白鹏不会去,他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有些失望。听到红鸭要来接自己,便立刻说:“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或许是因为红鸭真的很热情,他不知如何拒绝;或许是因为在他深处也很想去看看吧。无论怎样,梦昕阳还是立刻穿好衣服,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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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蝴蝶。依旧热闹非常,梦昕阳走进来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色晚装,长发高挽,的“女士”迎了出来,说:“你怎麽才来呀!我们都能你半天了!”说著“她”拉著梦昕阳走到一可大桌前,说:“来,我给大家介绍个朋友,他我和你们说的‘蝴蝶美女’小阳阳。”然後“她”又一一为梦昕阳介绍。
梦昕阳被“她”贯以“蝴蝶美女”的名字实在有些不习惯,面对眼前这些穿著另类的人,心里更是觉得不舒服。
好在这些人还都热情,坐下以後,他在发现,刚才迎接自己的那个人竟然是红鸭。这让他哭笑不得,觉得一个男人打扮成这样总是有些反常。
很快节目开始,梦昕阳只是默默的坐著,偶尔红鸭会凑过来和他打趣,除此之外他就是静静的看著节目。
9点整,正在他们开怀畅饮的时候,一个穿著西服打著领带的男人,从门口走进来。
他个子不高,手里握著一束玫瑰花,红鸭一见到他立刻站起来招收,喊:“老公!你怎麽才来呀?快点!都等著你呢!”
梦昕阳等顺声望去,竟然是白鹏!
梦昕阳顿时明白,原来红鸭一直在骗自己,想到这点,不由得非常生气。
白鹏彬彬有礼的走到红鸭面前,说:“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说著他将玫瑰花递给红鸭,红鸭接过来闻了闻,笑著说:“好香啊!不过我闻到了一种怪味道哦。”
大家都很奇怪,纷纷问:“什麽怪味道啊?”
红鸭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这花才不适合我咧!”说著环顾四周,拉起梦昕阳,把玫瑰塞在他手上,说:“这花这麽美,最适合你啦。”
幸好酒吧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梦昕阳的脸早已通红,白鹏见他不肯接红鸭的玫瑰,便走上前接了下来,又递给红鸭,说:“38,整天没个正经的!一会罚你酒!”说完不再理他,转身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小礼盒,打开後,从里面取出一枚光闪闪的戒指。
这是枚白金戒指,三颗星星般的小钻石,在闪烁的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旁人见到後都是瞠目结舌,白鹏拿著戒指,对梦昕阳说:“送给你的。”
10.少年无奈步风尘
有位哲人曾这样说:你在什麽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去什麽方向。
是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果一次困难所击倒,就再也爬不起来,那人生岂非就要虚度?
就像蝴蝶,若禁受不起虫与茧的煎熬,那又何来美丽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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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昕阳面对白鹏的礼物,愣了一下,仿佛被戒指上的光芒所吸引。但这光芒瞬间就被早上那事情的阴影所遮盖,他没有再多看白鹏一眼,转头对红鸭等人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说完,不顾大家的反对,径直走出门口。
剩下白鹏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红鸭生气的跑上前,推他说:“你这只猪!还不快去追呀!”
白鹏好象根本就没有听到似的,他的眼中尽是悲伤,像是被遗弃的孩子,呆呆的望著门口,等待著狠心的妈妈接他回家……
红鸭骂了他一句,夺过白鹏手中的戒指,自己提著裙角,拔腿追了出去。
路旁,华灯初上,闪烁著如同天上的颗颗星斗,她们拉将梦昕阳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梦昕阳就一个人走在街上,走的很慢,似乎想他的心事,比走路更加重要。
红鸭跑上前一把拉住梦昕阳,说:“好好的,怎麽说走就走啊?”
梦昕阳回头看著他,淡淡的笑了笑说:“对不起,我真的有点困了,想回去睡了。祝你生日快乐”说完他转身又走。
“等一等”红鸭拉住他,说:“白,白鹏,这人其实不错,他,他对你也挺好的,你……”
梦昕阳没有回头,他在听著红鸭的话,心里想:白鹏确实不错,他像亲哥哥一样耐心开导自己,曾经有一段时间,等他的信,就像等冷晓川的电话一样重要。但今天早上,他万万不该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红鸭继续说:“他这人有些邋遢,但今天能穿的那麽整齐,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你知道吗?下午他求我帮他选戒指的时候,有多细心。他怕太女气了你不喜欢,又怕太朴素缺乏品位,精挑细选的足足在金店泡了3个多小时,才算选下了现在这个。他还说你身体若,特意跑到‘极乐寺’为你求了一张护身符,你看。”说著将一个红纸包,和展开的戒指盒,送到梦昕阳面前。
街灯下,那戒指显的格外珍重,他痴痴的望著,不知眼前面对的是个馅饼,还是个陷阱!
红鸭慢慢的拉过梦昕阳,柔声说:“就算你不喜欢他,至少你也该对他说句谢谢啊,不能这样孩子气的,人家怎麽说也算是个大男人,你这样让人家很没面子的,是不是?”
他温存的话语,句句都印在了梦昕阳的心头,一刹那,梦昕阳感觉他慈祥的像母亲;一刹那,梦昕阳觉得自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面对红鸭温存的目光,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也随之涌出。
红鸭将他抱在怀中,真如同母亲抚慰孩子一般,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说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的。有什麽心里话,可以对我说的,说出来就没事了,要是你不介意,以後可以叫我哥哥,或是姐姐。”
梦昕阳听他这麽说,哭的更加伤心了。
哭了一会,红鸭替他擦干眼泪,搬著他稚气未脱的脸,微笑著,如同哄孩子一样,说:“说吧,你为什麽要跑呢?”
梦昕阳终於鼓起勇气把一肚子的委屈,对红鸭说了出来。他说自己感觉做了一件最肮脏,最龌龊,最不可原谅的事,他好害怕,害怕见到白鹏,害怕别人会看不起自己……
红鸭听问,瞪起眼睛,问:“他真的对你那样了?”
梦昕阳点了点头,红鸭又问:“那他有没有碰你的後面?”梦昕阳红著脸摇了摇头。红鸭,嘴上骂到:“这个王八犊子,怎麽没说还有这事!走,找他算帐去!”说著拉起梦昕阳朝红蝴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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