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第二部)枪手之血×鬼之妻————苍绯灵
苍绯灵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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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手之血×鬼之妻
第一章
黑暗的房间中,传来阵阵不安的呻吟,随即是咳嗽声,慕容晔睁开眼,伸出手摸索着床头灯的开关,瞬间,房间里铺满了昏暗的灯光。
慕容晔坐在床上喘着气,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汗水从那苍白的额上滑下,睡衣被染湿,胸口和喉咙都有着浓烈的不适感。
掀开被子,慕容晔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疑着究竟要不要走到外面。
今夜是月圆之夜,慕容家的规矩,月圆之夜晚八时之后除了当家之外其他一切人都不能在自己的卧室外走动。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慕容晔只觉得喉咙一阵难忍的干涩。
小心的拉开卧室的门,慕容晔来回看着一片漆黑的走廊。
没有人的气息,看来父亲已经睡下了吧。
脚终于向外跨了一步,慕容晔大口的喘着气,听得到心脏剧烈且不安的跳动着,忙用手压住自己的胸口,像是怕有人听见心跳声而发现自己偷跑出卧室。
许久,依旧没有任何人发现慕容晔走出了卧室。
家里除了父亲之外其他人并不被允许在外面走动,现在这个时间父亲一定已经睡下了。
这样想来,慕容晔渐渐放下心来,转过身轻轻掩虚住房门,慢慢像餐厅走去。
诺大的房间,如鬼屋一般,月光透过走廊上的玻璃窗将斑驳的树影映在墙上与地板上,摇曳着,鬼影一般,伴着夜莺的啼叫声。
慕容晔觉得有些可怕,低下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一道区别于月亮的光线引起了慕容晔的警觉,猛然将身体靠在墙壁上,眼睛看向那亮光传来的地方。
从书房的门缝中透出的灯光。
--父亲......还没有睡吗?
该如何是好?该回去还是继续向餐厅走?
慕容晔脑海中两种想法不断的斗争着,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欲望与恐惧两者同样可怕。
终于,欲望战胜了恐惧。
慕容晔贴着墙壁小心的向前走去,只要父亲没有从书房中出来,那么就一定不会发现自己。
自己的影子被映在屋子里,渐渐拉长,黑黑的铺在对面的墙上。
就快要接近楼梯了,下去后即使父亲从书房内出来也不会轻易发现自己了。
带着欣喜且紧张的心情,慕容晔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低着头,身体却猛然撞进了一个柔软且冰凉的怀抱。
后退一步,慕容晔撞倒了走廊上摆放的一个花瓶,整个人摔在了地板上。
忍着疼痛,慕容晔抬起头,面前出现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丽女人。
穿着白色的长袍,披着名贵精致的丝巾,一头银色的长发垂到了脚踝,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迷惑但是却又觉得恐惧的笑容。
女人衣着凌乱,丝巾看来是用来遮掩那凌乱的衣服的,白皙的香肩与那修长的玉腿隐隐的露在外面,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颓然的色彩。
这个年龄的慕容晔,看不出那眼里隐忍着的一丝欲望,
女人似乎有些恼怒,看着慕容晔,微微拉了拉垂下去的丝巾,细细打量了慕容晔一会之后,却又露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坐在地板上,慕容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前这个美丽到让人惊狂的女子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在半夜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家中?
慕容晔的目光透过银发女子,看到了那打开着的书房门。
书房内的灯光调得很暗,父亲没有出来,但是凭着作为儿子的直觉,慕容晔察觉到父亲一定就在书房内。
这样的夜晚,父亲与这样一个从未谋面的美丽女子在书房内。
慕容晔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虽说他并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事情,也没有经历过,但是每次在学校还是会和很多同学说起类似的事情。
慕容晔开始不知所措。
女人微微抬手掩住艳红的嘴唇,双眼看得出她露出了那妖冶的笑容。
走廊里弥漫着足以让人心脏冰冻的浓烈寒气,慕容晔拉了拉身上的睡衣,满身的汗水已经全部干了,只剩下那竖起的汗毛,身体一阵阵的瑟索。
--这个人是谁?
慕容晔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拖着步子向书房走去,关上了门,然后不多久,里面的灯也熄灭了,瞬间走廊里有只剩下了玻璃窗外那淡雅的月光。
--刚刚那女人?是父亲的情人吗?
慕容晔满眼疑惑的盯着书房的门,完全忘记了刚刚自己要做的事情,身体的不适感也因为惊吓而全然不见了。
猛然站起身,慕容晔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靠在门上,心脏才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将刚刚受到的一切惊吓释放出来。
原本一个不被允许走出房间的夜晚自己走出了房间,然后好像还看见了不得了的事情。
慕容晔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周身还感觉得到那阵浓烈的寒冷感觉,明明还只是初秋的天气,那一瞬间,仿佛陡然步入了寒冬一般寒冷。
等到睡意渐渐袭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渐渐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 ※ ※
"小少爷?小少爷!起来了。小少爷......"
还在蒙蒙的睡意之中,慕容晔听见了从天边传来的悠悠的叫唤声,翻动了一下身子,慕容晔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怎么了?"
房门处传来了一个高雅的女声,佣人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那打扮高雅的贵妇。
"夫人,少爷怎么叫都不肯起来。"
佣人露出了无奈苦恼的神情,看着门口的贵妇,一脸完全不是我的错的表情。
"嗯!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是!夫人!"
佣人松了一口气,快步的退出了房间。
"晔,起来了!"
"唔......"
恼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慕容晔往被子的更深处躲去。
"好了好了!快起来了,今天可是祭拜的日子,不能错过了时间,等会你可以再睡。"
女人硬将被子完全拉开,伸手将慕容晔整个脱了起来。
"嗯......"
身体陡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慕容晔发出不安的呻吟,迷茫的睁开眼睛,用手揉着,呆呆的望着前方的窗户,适应着那清晨的光线。
"好了,不要发呆了,快点穿衣服。"
女人看到慕容晔没有任何下面的动作,伸出手,将慕容晔的上衣整个脱了下来。
皮肤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慕容晔瞬间清醒了过来,拉起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体,不满的看着眼前的贵妇。
"妈妈,都说不要随便脱我的衣服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遮什么遮,该看的我全部都看过了,快点,爸爸已经等在下面了。"
"噢!"
无力的答应了一声,慕容晔从母亲手上拉过睡衣,披在身上,快步向浴室奔去。
※ ※ ※
"起来了吗?"
刚刚走到楼梯上,慕容晔便听见了父亲慕容桀的声音,抬起头,双眼与父亲的目光对视,即刻慕容晔又低下头了,不敢与父亲对视,跟在母亲后面走下楼梯。
"嗯,起来了,叫了好长时间了,真是,这孩子......"
母亲回答着,拉住慕容晔的手,加快了脚步走下楼梯。
"那就好,没有耽误时间。"
父亲看了一眼客厅中的座钟,然后掏出怀表,对着时间。随即微笑的走过来,摸了摸慕容晔的头,慕容晔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微微靠近母亲,抓紧她的衣裙。
窥视了父亲不为人知的秘密,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与父亲相处。
慕容晔跟在父亲身后,全家人向祠堂走去。
慕容家每个月的满月夜之后,第二日清晨八时都必须去祠堂祭拜。
这是慕容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满月夜晚时八时除当家之外所有人都必须在自己的卧室中,第二日早晨八时又要去祭拜。
慕容晔一直对这奇怪的规矩充满了好奇。
慕容家供养的是蛇神。
祠堂之中,慕容晔看着那制作精美的供台,没有神像,没有牌位,只是有着一副如神来之笔般的竹帘挂画。
供台上燃着香炉,摆放着名贵的衣物与首饰。
母亲与佣人一起站在祠堂的外面祭拜,祭拜的过程,除了慕容家的继承人之外,这祠堂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这个......也算得上是慕容家的秘密吧。
跪在父亲的身后,慕容晔细细的想着。这样看来,慕容家的秘密还真是不少,有着奇怪的规矩,父亲有着神秘的情人。
慕容晔微微抬头,斜眼看着父亲的侧脸。
原本白里透红的脸颊今天却只剩下了一丝苍白,微红的发全部梳向脑后,发出淡雅的光泽,那长而卷曲的睫毛遮住了垂下的眼,在这充斥着缭绕烟雾的祠堂之中,显得有些妖艳。
--其实父亲比母亲还要漂亮呢。
慕容晔细细的品味着两个人的样子。
曾经从来不会去注意这样东西,若不是昨夜看到了那样漂亮的人,恐怕今天也不会突然开始在意这些东西吧。
慕容晔觉得那个女人比母亲甚至还配得上父亲,两人若是站在一起,如一对璧人般让人羡慕。

"晔,过来!"
突然听见了父亲的轻唤,慕容也回过神来,看见父亲拿着香看着自己,伸出手,示意自己到前面去。
跪在父亲刚刚跪过的地方,慕容晔举起手中的香,叩了三个礼,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之上。
恍惚之间,闻到了一股奇异的不可思议的甜美香味。
慕容晔抬起头,环顾着四周,什么也没有,也不是父亲身上传来的香味。
"怎么了?"
"不,没什么......"
慕容晔惊觉自己的失态,低下头,又叩了三个礼。依旧是闻得到那股甜美的香味,感觉上,好像是从挂画后面穿过来的。
--那挂画后面明明就是墙壁呀!
慕容晔有些不可思议,觉得自己一定是感觉错误了。
看了挂画一眼,慕容晔突觉后面的墙壁仿佛消失了一般,伴随着那甜美的香味散透出一股寒气。黑暗的缝隙之中好像有人影闪动,慕容晔只觉得有一双充满着妖异的眼睛正看这看着自己。
--难道是所谓的神明吗?
慕容晔猜测着,曾经来祭拜的时候并不觉得任何不妥,今天的这种感觉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好了,去吃早饭吧。"
父亲看了一眼怀表,走过来拍了拍慕容晔的肩膀,两人退出了房间。
看见佣人们将门关上,在门口的走廊上洒了些什么东西,然后慕容晔听见了那房间内隐隐约约传出了轻快的笑声。
--视错觉吗?
慕容晔拍了拍自己的头,声音和香味全部消失了。
--一定是错觉吧!
慕容晔这样想着。

黑暗的房间中,闻得到一股浓郁的甜美的香味。当中一个发着银蓝色光芒的卵状物体,透明的,看得见里面有东西在蠕动。
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银色的发披散在肩上,走到发光的卵身边,将整个身体环了上去,紧紧地将卵搂在自己的怀中。头靠在卵上,露出甜美且幸福的笑容。
女人银色的发散开来铺在地面上,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层红晕,眼睛看着房间中唯一透着一点光亮的墙壁,仔细地看着。
香的味道传来,夹杂在这奇异的甜美香味之中。
女人抬起头,靠近那闪着一点光芒的墙壁。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块竹帘,隔开了两个房间。
竹帘之外,一个年轻的男子举着香对着竹帘叩拜着。俊美的脸庞显得有些疲惫而且苍白。细长的手指轻握着香,插在了香炉之上。香的味道顺着竹帘的缝隙飘了进来。
女人伸出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唇瓣,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微笑。
竹帘外的男人伸手招过一直站在身后的那个男孩,男孩有些懵懂的走过来拜祭着。
女人美艳的脸靠近竹帘,笑容更加愉快了。转过头又将那发光的卵紧紧地包裹住。
"唳吟,你看,看到了吗?那是你的未来夫君呀......"
女人低头浅笑的对着卵低吟着,发出的声音,竟然是温柔的男音,那样的打扮那样的外表,没有人会觉得这样一个绝世美女竟然是男人。
"唳吟你会满意吧?要好好的长大哦,长成我这样美丽的人。"
男人靠在卵上,别过头,目光再次从竹帘外那个小男孩的身上移到了那年轻的男人身上。伸出手,轻抚着自己的唇,下身的衣摆散开,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双腿。
男人的喉间发出轻喘,伴随着有些淫荡的笑声,眼睛蒙上一层水气,闭上,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 ※ ※
"唳吟!唳吟!我好寂寞,好寂寞呀!"
男人躺在卵的身边,用手指触碰着那微微颤动着的卵。房间中一片黑暗,只有卵发出的银蓝色光芒。
男人的衣服凌散的穿在身上,几乎无法遮住身体,银色的发铺了满地,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那颗卵。
"为什么你还不出来呢?唳吟?你究竟要让我等多久?"
男人翻过身子,覆到卵的身上。皮肤与卵接触,感觉得到卵的光芒在微微的闪动着,里面蠕动着的物体更加急速的蠕动,颤动的幅度渐渐加大了。
"唳吟......"
男人闭上眼,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卵的身体,似在安抚一般。卵停止了剧烈的颤动,光芒也渐渐变得柔和。
男人与卵相接触的皮肤泛出淡淡的银色斑纹,细看,是如鳞片一般的纹路。
啪嗒--
挂着竹帘的地方,突然传来响声,然后有光芒透了进来。
男人疑惑的看了那里一眼,走了过去,隔着竹帘,看见了偷偷跑进来的小男孩。
"呵呵......"
男人发出轻笑,看着那靠近竹帘仔细查看着的小男孩。
"唳吟,你的夫君来看你了哦!"
男人轻快的对着身后的卵说着,听到这句话,那颗卵又开始闪动不安的光芒。
男人走了过去,轻抚着卵身。
"不要急,你要好好成长,成长为配得上他的人才可以噢!"
男人轻笑着,看着那小男孩满脸疑惑的抚摸着竹帘,最终拿着手上的灯离开了房间。
"我的男人......从来就不曾来看过我......"
男人发出怨念的声音,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黑暗。
"不过,他会在我的身下发出淫荡的呻吟呢......那样的声音,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听过吧......"
男人哀怨的脸孔又露出了笑容,低垂着眸子,如此的冶艳。
卵的光芒继续闪动着,似在回答着男人的话。
"真好呢,看着那一贯坚强的脸在我的身下渐渐变得异常妩媚。"
男人用小指覆上自己微启的唇瓣之上,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那白皙的锁骨。
"那男人只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才能看到全部的他。好高兴呢......"
男人笑着,摸上那银蓝色的卵,感受着卵传出的冰凉触感。
"乖,不要太着急了。"
男人凑上自己的唇,轻轻地吻着那颗卵。卵内蠕动的物体彻底的平静了下来。
※ ※ ※
噼啪--
黑暗的空间之中,传来了东西破碎的声音。
越来越响,随着声音,裂痕越来越多。
"啊!唳吟!唳吟!!"
男人惊呼着跑到卵的身边,脸上掺杂着惊讶和喜悦,合着双手,满心期待的看着那颗裂痕越来越多的卵。
噼啪--
噼里啪啦--
卵壳渐渐的裂开,光芒闪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噼啪--
哗啦--
卵壳,整个分裂开来,泛着银蓝色光芒的液体流了出来,铺满整个地面。
男人欢喜的踏着那银蓝色的液体跑到卵壳裂开的地方,伸出手,抱起卵壳内孵化出来的生物。
"唳吟!唳吟!"
男人不断的呼喊着,然后将唳吟紧紧地搂在怀中。
男人的怀中,卧着一个同样银色头发的小男孩,眼睛还闭着,身上粘满了银蓝色的液体。
"太好了,成长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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