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离曲(西荻祸情)————zuowei
zuowei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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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殿下出生的时候就天生妖瞳,素来都是诡计多端,他......是他派我们杀您的,不管我们的事啊,他......他还要杀了我们!]

[六殿下之前就已经吃了解药了,所以才会没事。]

身体抖了一下,他还是看见了吗?自己最不愿意让他看见的东西,"嗯,看得见。"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看得见却要装作看不见!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在月长的时候装出一幅很无辜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些虚弱的回答着,轩辕燏的问法他感受不到一丝的关心,更多的,就像是审问犯人一般,"我......我......我不知道。"至少,现在他还不能说,不仅仅是一位害怕,更多的,可能是自身的因素吧,如果说出来了,他就是以西荻皇朝干预他国的内政,会给延麟添很多麻烦的。而且,靠着一个外人夺下了皇位,别人会怎么想燏呢? 不知道?抑或是不愿意回答!!!

"你好好休息吧。"轩辕燏放开了凤莫离,站起身,他需要一个空间好好的冷静,冷静的想想,莫儿这么做的原因。 好冷!他突然觉得冷,渐渐的,似乎意识到了轩辕燏这么追问着自己的道理:"燏,你在怀疑些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轩辕燏推门,离开,莫儿,你让我......很失望啊!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说呢?如果......你就算是说谎了,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依然愿意相信啊,即使是自欺欺人。

他......在怀疑吗?怀疑骆铃的受伤和自己有关? 这样的想法......让他莫名的惊慌,好......恐怖!是的,是恐怖!他不相信他,轩辕燏......不相信他!!!

〉《〈〈。〉 *** ***

次日,清晨 圣楚皇朝 翔彦阁

好痛啊!不仅仅是伤口,还有自己的心! 轩辕燏的猜疑让自己一宿都没有睡好,虽然身上的毒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但也确确实实的减缓了伤口恢复的速度,自己......向来就最怕疼了! 慢慢的起身,站在了镜子的前面,没有人瞧见他现在的样子,只有他自己,轻笑出声,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哈哈......"直到眼泪流了下来。

镜中的莫离,一袭白纱,苍白的脸色,消瘦的面颊,唇也没有半丝血色。一头的乌丝委地而息,就像他的主人一样,毫无生气。

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啊! 他到底在追求些什么呢?如果说......幸福的背后是这样的痛的话,他情愿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

仲言推门而入,看着凤莫离,并没有太在意他的模样,受了伤的人,脸色会这么差是正常的,他有些担心的道:"主人请你过去。"

紫色的眼睛盯着仲言,最后转化为无神:"我知道了,马上会过去。"

"凤公子......"仲言欲言又止,"你......"

凤莫离回头,对着仲言一笑,"我知道,管家大人。仲言,你说......我的眼睛......好看吗?"

仲言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很好看。"紫色的眼睛,实在很少见啊,不过,也不是没有就是了。

"是吗?谢谢你。"谢谢你,再一次让我肯定了,或许,自己不是妖孽啊! 心里隐约有了预感,自己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一笑,让自己的一切恢复正常。

〉《〈〈。〉 *** ***

骆铃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该有的人都站在里面了:病榻上依然昏迷着的骆铃,坐在椅子上的轩辕燏,他身后一脸担心的仲言,喝着清茶一脸悠哉不明所以的轩辕焰,皱着眉头的骆筠,还有一脸看好戏模样的骆颖,跪在地上的刺客,几个不知名的侍卫,用得着吗?是怕他对骆铃做什么吗?

一眼了然,什么都明白了。好可笑!骆铃果然重要!而他......也果然不相信自己啊! 轩辕燏没有看莫离,只是用君王的口气下着命令:"莫离,坐下吧。"

呵!连称呼也改了。

"你们就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吧,昨晚是怎么说的,今天就怎么说,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们的。"轩辕燏冷淡的、没有感情地说道,瞟了一眼莫离,复杂的眼神,他希望......他希望什么?希望莫儿在听到之后会为自己辩解啊。

已经没有感觉了吗?不是。心还是一痛,隐隐约约的疼着,然后,渐渐的蔓延到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觉得疼了。 那两个人畏畏缩缩的看着凤莫离,很显然,被凤莫离的紫眸吓住了。半晌才开口道:"启......启禀陛下,我们、我们是月长国的死忠,这次,我们是奉少主之命,来取轩辕燏的命,我们死去的老国主偿命。"

那样惧怕的眼神,看在别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种意思,针对凤莫离的意思。

"少主是谁?"冷淡,他感到了自己的心在叫嚣,为什么呢?他爱莫儿,而莫儿却要背叛他。

"是老国主的六子--凤莫离殿下。"两人转头看着凤莫离,对上了那双眼睛,又迅速的回转,好恐怖的眼睛啊。 没有惊讶的表情,浅浅的笑着,没有什么和自己想的有出入的,糟糕的演技啊,却也没人会思前想后吗?如果他要除掉轩辕燏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呢?等到他成为皇帝了,不是更加难动手吗?如此简单的笑话,竟也无人揭穿,无人察觉。笑啊......笑自己的可笑,也笑自己的可悲! 轩辕焰盯着凤莫离,他看到的是一双干净的眼睛,凤虽然很平静,但是,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是他嘛,他放下茶杯:"皇兄,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我不相信,凤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为什么铃有中毒,而莫离却没有呢?"骆筠提出疑问,这也是自己最介怀的,铃儿是自己最疼的妹妹了。

"不为自己辩解吗?凤莫离。"轩辕燏依旧冷淡,他的愤怒已经超过了所有,虽然脸上很冷静,但是,他的心里......却在等,等着莫儿的辩解。 凤莫离的笑容愈加甜美,他看着轩辕燏,紫色的眼睛里少了感情,越来越......冰冷,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辩解......有用吗?"如果有用的话,他又何必怀疑自己呢?傻啊,傻瓜的做法! 众人默然。 轩辕燏不动声色,冷冷的看着凤莫离:"你既然是要我死,为什么还要杀铃?"为什么不辩解,为什么不让自己相信这一切与他无关,与自己爱的人无关!心痛......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了。 凤莫离看着轩辕燏,还是笑着,没有为自己说些什么。反正,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罢了,就这样吧。 轩辕燏从座位上起身,来到凤莫离面前,伸出手:"解药。"

一味的认定他就是凶手,为什么燏不好好想想这两个人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呢?魅紫色的眼睛变得哀伤,心......也慢慢的开始死寂。

"没有解药。"不对,有,差点忘了,他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药了。

"真的没有?"

"有啊,做一个选择吧。"让自己真正的死心,之前的反反复复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这一次,他要定一个赌注,让自己......不在改变了,不过,结果......似乎已经预见了,"你要我,还是要骆铃?救了她,我便会死。"

"你觉得我有必要去保住你的命吗?解药!"轩辕燏的语气很激动,并不是因为骆铃,而是因为凤莫离毫不在乎的语气,不否认,一点点都不否认。承认了,他终于承认了,难怪啊,一个普通的宫廷王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心思,这么了解皇宫里的变化。那么......谁可以告诉我?他的爱情......究竟是真是假?

死心了吗?死心了吧! 凤莫离起身,走到骆铃的病榻前,牵起她的左手,果然是九断魂?这种毒不会要自己的命,但是以自己的能力只能就两次,一次自己已经送给自己了,他的血自动的解了他体内的九断魂。 昴星有教自己的就是如何渴求自己的性命,可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学会啊。无所谓了,无所谓了! 凤莫离放下骆铃的手,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刀子,用力的在左手腕上划下一道口子,任自己的血流到地上。

他走回去,右手卡开骆铃的嘴,让自己的血慢慢的流进去,不是一滴一滴的,而是丝丝呈现。原本就苍白的脸微微泛着青色,唇更是成了白色。 半晌,他努力的忍住晕眩,笔直的向前走,在轩辕燏面前立定,一把拉住他,吻上了他的唇,开口,却不是对着轩辕燏:"骆筠,告诉随飏哥哥,这里我呆腻了,轩辕燏,和你之间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既然你发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所以我离开。"赌气的话,同时,也想让自己深信,他没有爱他,没有,没有,没有!!!如果真的没有......如果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游戏......那......该多好啊!

"来人,把他带去天牢,不准任何人见他。"想离开,绝对,绝对不会让他走的,凤莫离。 两名侍卫架起了没有反抗的凤莫离。

"你的心里面有骆铃,这样的你,我为什么会去爱呢?反正只是一场游戏,不过,轩辕燏,你还是和骆铃好好说清楚吧,不要让自己失去她了。"凤莫离转身跟着两人走出门外。

然而,他的话,气极的轩辕燏完全没有听进,他的心里,只藏着一个事实,一个让他无法忍受的事实--凤莫离背叛他,而他......没有爱过自己!

轩辕焰不懂,不懂为什么凤不辩解,他相信凤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也不懂这两个人怎么会这样,凤对皇兄的感情......绝对不是游戏两个字可以一笔带过的啊。 算了,过两天吧,等皇兄气消了,也等凤冷静了,再去好好解释一下吧。

18.
王历366年 九月二十六 圣楚皇朝

谁?究竟是谁在叫她?好吵,她好像好好睡一觉,好累,好困! 骆铃的床榻旁又多了一张面孔--她的夫婿,拓跋澈。"铃儿,醒过来,求求你,醒过来啊。"

声声唤,字字担心。拓跋澈小心翼翼的将骆铃拥进怀里,顺着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和关心。

"铃儿,不要睡了,我好想你。"每一句里都在诚心的渴求着怀中人的苏醒。 被锁在拓跋澈怀里的白腕动了一下,骆铃随即又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入眼的就是她所深爱的人。

"澈......"干燥的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听到,喉咙强烈的抗议着她的勉强,骆铃干咳着,声音也惊动了一屋子的人--拓跋澈、轩辕燏、仲言、骆筠、骆颖、轩辕焰。

"铃儿,你醒了!"拓跋澈放轻了手里的力道,仔细的观察爱人的情况。 轩辕燏走上前,递上一杯清茶。"让他们好好聊聊吧,我们先出去了。铃,不要太费力。" 骆铃在拓跋澈的怀里点点头。

"铃儿,还要不要喝水?"

"嗯。"干渴的嗓子不允许骆铃多说几个字。 拓跋澈又倒了一杯水过来,缓缓地为骆铃喝下去。 随手放下杯子。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九断魂,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责备是暖暖的,没有生气,只有关心。

"九断魂?我中的是九断魂?"骆铃一脸诧异,脑里又想起了一个人,"那......莫离没事吧,他怎么样了?"她会看错吗?那天的自己没有在意,莫离他......有一双美丽的紫色眼睛,如今,看到了澈,她竟然觉得......他是澈要找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嗯,他没事,下毒的人就是他,解毒的也是他,铃儿,我想让他在帮一个忙。"拓跋澈不喜欢这个人,害的他的铃儿在床榻上睡了这么久。

"莫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骆铃并不相信他的话。

"就是他啊,你哥哥说他本人也承认了。"气愤。

骆铃还是不信,"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是莫离想杀我的话,他有的办法来做,绝对不会让大家发现。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

"铃儿,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凤莫离做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他有办法救龙凌岳,我真得很担心,皇兄这么爱龙凌岳,如果他有什么问题的话,皇兄他绝对不会罢手的,到时候,惨的就不是戚兆国的威廉将军了,惨的是整个戚兆国的百姓。"拓跋澈冷静地分析情况,他才不管那个凤莫离的死活呢,"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阻止这件事发生。那些普通的百姓是无辜的,他们不应当受到牵连。铃儿,凤莫离可以救你,就代表他有的是本事,他绝对可以再救龙凌岳的,我已经通知皇兄了,他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骆铃被说动了,的确,那些百姓是无辜的,"我明白了,我去和燏大哥说吧。"

〉《〈〈。〉 *** ***

澈泠殿(轩辕燏的寝宫)

轩辕焰很高兴得看到了骆铃的苏醒,这就代表莫离有救了。"皇兄,你冷静的想过吗?如果这件实是凤做的,他当时干什么还要下车来帮忙,他大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反正我们之中又没有人知道他会武功,再说了,以凤这么冷淡的性格,他做事一向都是周密布置的,你见过他替你安排的事情有失败的吗?没有啊。皇兄,你一定是错怪凤了。"

"他可以解释,但是他没有。"很多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也已经想了很多遍了,以莫儿的性子,的确不会这么粗心的。但是,他没有反驳,莫儿没有解释,任着自己去误会,让他最气愤的是莫离竟然会问--这样的你,我为什么会去爱呢?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皇兄,凤或许只是在赌气而已,他可能是在气你的不信任啊。再说了,皇兄,你所气的,究竟是什么?是凤伤害了骆铃,还是他......他背叛你?"轩辕焰有些庆幸,看样子,皇兄至少是考虑过了,也疑惑了。

苦笑,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背叛了,"焰,你忘了他说过什么吗?他说了,他没有爱过我,这只是一场游戏!"

"皇兄!你就不会仔细想想吗?有谁会这么无聊的去玩这样一场游戏啊,他对你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假设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那么,你怀疑他,他当然会生气了,他在赌气呵,这种事情,换了任何人都会生气的,只不过凤用了回击的方式而已。"

轩辕焰无话可说,凤虽然偶尔会很任性,但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委屈,不会让自己白白生气。

"而且......有时候,爱情是没得解释的。"骆铃的声音插进来,她由拓跋澈搀扶着,小步走了进来。

"燏大哥,如果莫离真的要杀我的话,他不会让自己受伤,也不会为我疗伤,玉碎瓦毁,两败俱伤,我觉得到比较像他的风格。"骆铃说着自己的疑惑。 轩辕燏漠然,他误会他了吗?

"仲言,仲言。"轩辕燏唤着仲言,让他去把莫离带出来,天牢的寒气,莫儿一定忍不住。然而,无人作答。

"呵呵,真是奇迹啊,仲言居然会不在,他估计已经用你的名义把凤带出天牢了吧。"凤没事了,轩辕焰舒了气,"皇兄,我们去看他吧,给凤一个惊喜。"

一行人来到彦翔阁,看到的却是进进出出的侍女。

"呃,"侍女大声嚷着,像是要让什么人知道,"参见陛下。"

"对了,圣楚国主,我还有件事,希望凤莫离醒了之后可以救一个人。"拓跋澈出声,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轩辕燏不回答,他绕过侍女,直接踏了一步。四人傻眼,气愤、担心、奇怪、还有......浓浓的爱恋。

"怎么会这样的?"轩辕燏走近,在床边跪了下来,了无生气的莫儿,天......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仲言正抱着凤莫离,一口一口的喂着浓黑的汤药,转头看到了轩辕燏,他破天荒地没有行礼,只是恭敬的口气依旧:"陛下,御医说,凤公子染了风寒,很严重,可能有生命危险,而且,还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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