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龙诵(西荻祸情)————zuowei
zuowei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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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龙凌岳很幸福的说着,拓跋洌的情绪崩到了极点,霄,这个人究竟是谁?该不会是岳的情人吧,或许,是妻子?!看岳的表情,摆明了就是很喜欢这个人的样子。美丽诡异的绿眸微微的眯了眯,他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龙凌岳能够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他,拓跋洌。
而原本将视线停留在妻子身上的拓跋澈一下子回神,笑容,笑容很像?!脑中浮现的,是那个自己已经想千回的人,他的紫瞳啊......他立刻蹲下身,直直地看着龙凌岳,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急躁和心焦:"你说的人,你说的人,是不是一个男人?"
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把两个不同性别的人比在一起的,但是,但是,或许,龙凌岳说的那个人会是他的紫瞳。
"是啊,当然是了。"龙凌岳木然的答道。自 由 自 在
"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很美很艳的?!"拓跋澈问得胆战心惊,拓跋洌也渐渐明白了弟弟的失神,会吗?会是那个让澈朝思暮想了十多年的紫瞳?如果是的话,他的魅力一定不容小看,那么,岳和他的关系......
"你知道......"龙凌岳有些讶异,又是一个拜倒在霄脚下的人,"我就说嘛,霄的美丽是无人可比的,是不是?如果霄是真心笑的话,再加上他那双完美的眼睛,简直就是......嗯......"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龙凌岳傻傻的笑着,"反正就是漂亮的没话说。"
"是啊,他那双紫色的眼睛是最美的,就算是再漂亮的紫水晶也比不上。"拓跋澈带着无限怀念的语气,紫瞳,他终于找到他了,"他......现在好吗?"听龙凌岳的口气,他们两个的关系很好吧。
"好?应该算很好吧,不过大概他也快被闷死了,"龙凌岳笑笑,想起了自己上次回宫的时候,霄一个劲儿的问自己有没有打败仗,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想上战场,"整天有人陪着,有人惯着宠着,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无法适应皇宫的生活的话,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天天都留在霄的身边啊......
是吗?"他过得好,这我就放心了。"拓跋澈浅笑,这样的话,自己就真得可以安心了吗?"那......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样的问题让龙凌岳一愣,眼前冒出一幅他经常见到的场景,和延麟嬉笑打闹、一同谈天论地的霄,心里一个疙瘩,自己怎么了?他看看拓跋澈,"应该......有吧。"他一直都觉得,霄和延麟很相配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这么说的时候,狐狸都会用一种很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是吗?"拓跋澈没有办法死心,他空想了十几年的人,至今,他们相处的日子,那些画面依然是他最值得回味的记忆,"那个人,是什么样的?"
拓跋洌也竖起耳朵,生怕自己漏听了一个关键的字,这个人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谢谢他。
"他啊,"龙凌岳想了想,穷尽自己的想象力,应是逼出了两个词,"奸诈、狡猾。"摆明了就是一个段延麟,反正多的是人认为西荻皇朝的当家天子和左宰关系暧昧,当然,也包括他。
"不是你?"拓跋洌舒了口气。
龙凌岳满脸莫名的看着拓跋洌,"霄?!他只会整我。"只会开自己的玩笑,不过,这样也好啊,至少自己可以给霄带来欢乐呢,也好啊......
原来如此啊,原来早就有人发现了他亲爱的岳的可爱之处了,钝钝的,很可爱,不过,有的时候,也让人很无力。他到底知不知道呢?知不知道他喜欢那个叫霄的人呢?他说话的口气有些迷惑,他提到霄的神情、那个眼神,是无限的怀念和......羡慕吗?或者是爱慕。
"拓跋洌,我要骑马。"龙凌岳忍不住了,又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要丢掉,真讨厌,最近老是缠着他。
"那......我们骑一匹吧,怎么样?"到了手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拓跋洌飞快的答应,并且有了行动。他必须要在龙凌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那个霄的情况下,让他的心变成自己的。
偌大的草地上,只留着拓跋澈一人,呆呆的看着天空,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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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历366年

拓跋皇朝,鹫黎阁
龙凌岳独自一人,按着自己的喜好,依旧埋首于一大堆的兵书中,许久许久,都没有发现靠在门匾,看着他的拓跋洌。
他该说什么好呢?总觉得,人不如书啊,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都觉得,这样的岳好美,但不是那种柔美,而是一种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的美感,就好像是看着这样的岳,在烦乱的心也会忍不住地平静下来;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有一种想要撕掉、烧掉这些兵书的冲动,理由很简单,谁让他们胆子这么大,竟然了他拓跋国主的爱人的注意力都敢抢。
一个霄已经够了,再加上那些书,自己真的要抓狂了。自 由 自 在
合上书,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龙凌岳懒懒散散的把自己所有的重力交给了椅子,总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地不妥吧,这里好歹也是拓跋洌的寝居,他就这样霸占了这么多天,而且,最近这几天的夜里,也要委屈拓跋洌和自己睡一张床,虽然说,床是很大啦,但是,拓跋洌的睡癖一定不怎么好,每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他一定都是挂在他身上的。
不过,拓跋皇朝的皇宫有这么小吗?小到连一间给客人休憩的居室也没有吗?很奇怪啊,嗯,今天要跟拓跋洌好好问问这件事。
伸伸胳膊,去外面走走吧,他的伤势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反正,至少是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龙凌岳钝钝的站起身,缓缓的低着头走到门口,嗯,有一双脚?!不,是一个人,"拓跋洌?!"
嗯,哼哼哼,好可爱啊,拓跋洌好心的抱抱龙凌岳,纠正他的称呼,"是洌,不是拓跋洌。"
啊......"哦,洌。"龙凌岳不怎么在乎的唤了一声,奇怪,自己应该称呼他为拓跋国主的吧,为什么是叫他的名字呢?而且拓跋洌也是这么叫他的,他们有这么亲密吗?连延麟、霄和狐狸都不会这么叫他,他们只会叫他"笨龙"。想起在一方的死党,龙凌岳黝黑的眼眸渐渐的柔和起来。
他又在想那个"霄"了吗?不爽,"岳,去花园走走吧,或者,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去骑马,怎么样?"对于龙凌岳,拓跋洌从来没有用过"朕"这个称呼。
"骑马?好啊。"龙凌岳笑笑,嗯,好久都没有动动身子了,"走吧。"
他拉起拓跋洌的手,向着马厩的地方走去,而跟着他的拓跋洌,则是依照习惯的,漾开了极美的、却也是傻傻的笑容。

08.
王历366年

拓跋皇朝
皇宫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恐怕即使是久居此地的宫人们也无法准确地回答,他们的答案最多也不过就这么几个字--"很大很大"。
据说,拓跋皇朝的开国君主是一个骁勇善战的武将出身,对于骑术和剑术更是疯狂的热中,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几乎占去整个拓跋皇宫四分之一的土地的马场。
放眼望去的一篇葱葱绿色,扫去了拓跋洌原本烦躁的心情,让他不自觉的轻松下来。
驾马,回身,勒紧缰绳,下马,一系列的动作连贯而且极具美感,尽显骑者的飒爽风情。
轻轻拢了拢背后简单扎起的头发,龙凌岳把马牵到一旁,然后坐在了草地上,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身后某人的凝视。
好美,真的,岳骑马的样子绝对就像是一场艺术表演一样,流畅的动作,娴熟的骑术,简直美呆了。
不过,美则美矣,也让他有一种独享的冲动,这样的岳,他不希望别人看见,这样的岳,是只属于他拓跋洌一人的。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独占欲了吧,真想把他藏起来啊,龙凌岳的美丽合该让他一个人来独享。
晃晃手,再晃晃,龙凌岳愕然地看着拓跋洌魂不守舍的模样,奇怪了,这里不过就是一片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草地而已,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这个人发呆吗?而且,是毫无知觉的。
忍不住,他拍拍龙凌岳的肩膀,"喂,洌,你没事吧,洌,拓跋洌!!!"自 由 自 在
回首勾住龙凌岳的颈项,亲昵地在他耳边吹气、说话:"我再说最后一次哦,是洌,不是拓跋洌。"深深的呼吸一口,也真的是多亏了岳的迟钝,他才可以三不五时的吃到一些香甜的豆腐,以此来慰藉他骚动的心灵。
推开,毫不犹豫的,他只是不习惯别人的触碰而已。不过,拓跋洌抱着他的时候,其实,他似乎也没有难受的感觉,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为什么呢?好奇怪!"我刚才是叫你洌啊,是你自己没听到、没反应,所以我才叫你的全名的。"有凭有据的反驳道,龙凌岳倒是一点点都没有想过,拓跋洌老是喜欢搂着他、抱着他的原因。
"真的吗?"瞪大一双美丽的绿眸,拓跋洌旋即流露出失望,不会吧,他竟然没有听到,好可惜,好可惜,他干干脆脆的耍起无赖来,"我不管,我没有听到,你再叫一遍,再叫一遍嘛。"他亲爱的岳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本性诶,在他的脑子里,一定会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成为拓跋的王吧。
瞥眼看他,龙凌岳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拓跋皇朝的皇者的呢?这么的......虽然某些时候,延麟也会这么来几下,不过,那毕竟是少数,但是,这些天来,他没有看到拓跋洌睿智的地方,没有看到拓跋洌英明的地方,没有看到拓跋洌狡诈的地方,没有看到拓跋洌霸道的地方,他所看到的,无外乎就是撒娇和抵赖。
而且,不管怎么样,自己和他也只不过是在路上认识的朋友而已,他可以这么相信他这个某些程度上的陌生人吗?为什么可以相信?就不怕他是别国派来的探子吗?好奇怪。这样糊涂的人,拓跋还没有倒掉真是一个奇迹。
"岳,"用力的摇摇龙凌岳的肩膀,从龙凌岳的眼睛里,他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亲亲现在在思考的和自己方才猜的差不多,"再叫一遍啦,再叫一遍啦。"
"洌。"龙凌岳顺从的从嘴巴里吐出一个单音。无奈,反正只是叫声名字而已,他也不会少块肉。
好听,淳厚的嗓音念出他的名字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壶陈年的好酒,"再叫。"
"洌。"
"再叫。"
"洌。"
"再叫。"
"洌。"
"再叫。"
"洌。"
"再叫。"
无视与拓跋洌笑容灿烂的脸,龙凌岳独自站起来,拍去了长衫上的杂草,"你有完没完哪。"浅浅的埋怨,但是听不出任何的怒气。
跟着站起来,看着龙凌岳的背脊,拓跋洌忽然有一股欲望,他一个箭步,从后面抱住了前行的龙凌岳,将自己的头抵在龙凌岳的肩窝处。"岳,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好不好?留下来。"那个起身的动作,让他有这样一种预感,预感这龙凌岳的离开,而这样的事情,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发生的,绝对不允许!!!
叹气,然后很温柔的扯开拓跋洌的手,像是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摸摸拓跋洌的头,"我的伤还没有好呢!你想赶我走吗?"
"才不是呢。"拓跋洌也笑,岳的话语算不算是一种承诺呢?应该是吧,是的,应该是的。
不过,他似乎忽略了,两人对于离开的定义和时间并不相同。
《《*》〈〈 《《*》〈〈 《《*》〈〈
王历366年

拓跋皇朝
"皇兄!!!"再次的叫唤,只不过,这次的音量更加的高亢,当然,还有很多无奈。
回过神,拓跋洌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怎么了?这么好的天气没有去陪你的王妃啊?还是找到了本尊就不要你的妻子了?"还来打扰他,真是麻烦。
"皇兄!"拓跋澈摇摇头,他是很想通过龙凌岳找找紫瞳,只不过,龙凌岳也说了不是吗?紫瞳已经有了他爱的人了,自己还去凑什么热闹呢?徒惹伤心而已,更何况,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自己做,"戚兆国送来了一份和谈书,希望可以和我们结成永久同盟,并且岁岁进贡。"
蹙眉,"哦......什么时候送来的?怎么早朝的时候没有提起?"绿眸里闪过一丝鄙夷,打输了就来寻求庇护吗?
"一个时辰前刚送到,臣弟觉得事情紧急,所以就送过来请皇兄做主。"拓跋澈的意见基本和拓跋洌一致,只不过,他们这次提出的条件的确相当诱人。
随手翻起搁在自己桌上的信函,半晌,"哼!这和成为我们的附属国有什么差别?提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一定也有所求吧。"那个鲁莽的皇帝脑子里到底再打什么算盘?
"臣弟也这么以为,不过,他们提出的条件很让我们心动啊,戚兆国盛产的玉石本来就是我们最缺乏的一项资源,所以,臣弟认为,皇兄应当要好好考虑一下。"拓跋澈说的谨慎,这件事就像是一块到了嘴边的肥肉,吃了嫌油腻,不吃又觉得可惜难舍。
玉石啊!的确,接受了他们的求好的话,玉石的供应绝对不会成为什么问题,只不过,如果因此而和西荻皇朝而结仇的话,就实在太不划算了,"对于这次戚兆国的进犯,西荻有什么反应?"
"只是重挫了戚兆国的军队,并没有进一步的举措,也没有要拿下戚兆国的行动。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西荻这一次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摆平了敌方,好像,不怎么符合他们喜欢打慢仗的习惯。"西荻皇朝的军队战斗力很强,不过,却不喜欢速战速决,尤其是对于惹上他们的人,他们好像都喜欢慢慢玩,把战争当游戏,这一点,那个紫妖星贯彻的尤为彻底。
是吗?这样看来,这个决定需要好好的周详一番了,"这样吧,今晚你把宰相、兵部的人都招过来,朕要好好考虑。"
"臣弟知道了,还有,探子回报说在光雅城找到了舞流家族的踪迹。"舞流家族,原本应该是拓跋皇朝的皇族之一,只不过,在二十多年前销声匿迹。
"嗯,舞流的事就先缓一下吧,不急。"拓跋洌沉下脸,希望戚兆国的事情不要带来太多的麻烦才好啊。

09.
王历366年,

同日,晚

拓跋皇朝

鹫黎阁
这几天的月色都很依人,静静的靠在窗前,龙凌岳不言不语,好像......拓跋的月亮多半都是如钩的,而他们西荻则不一样,颜色也好、形状也好,似乎都有些差别。
也因此,让他莫名的怀念......自 由 自 在
怀念的......不只是西荻的月亮而已吧,还有人呢......
常年征战沙场,驻守边关,对于他而言,是本份。也是另外的一种解脱,他实在受不了宫廷里的种种,只是,依然怀念着从前西荻没有这么强大的时候,他们四人成天的嬉笑打闹。
那个时候,只有霄说过,这样的日子,会一去不复返。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明白是为什么,而现在......懂了。
懂了的同时,也懂了什么叫做责任!!!
他的伤势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干脆,这次就直接回沁鄄、回皇宫算了。理由不明,反正他该死的想念霄,想看看他的笑容,以此......来安抚自己莫名的不安。
就......这么决定了吧!
龙凌岳笑笑,爬下窗台,不意外的,找到了在一边坐着的拓跋洌。他不是四大皇朝最年长的国主,却是继承年龄最小的。延麟继承西荻的时候付出了很多的代价,想必,他也一样吧。
今天的拓跋洌有些沉默,甚至可以说,沉默的过分。"喂,你有心事吗?"他走上前,在拓跋洌的面前坐下,这个人,应该算是自己的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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