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奴才————傀儡偶师
傀儡偶师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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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不相信我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接着,他象是赴死一般,上了床,用狗趴的姿势跪在床上,回头,看着我。
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只要是人就能上的禽兽?
我窝火的想到,他这种目光真侮辱我。
我把那盆冰放在桌子上,拿了一块上好的丝绸,让他平躺好,用丝绸在融化的冰水里浸泡了一会儿,敷上他通红紧绷的身体。冰凉的温度让他猛然一颤,接着,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只是笑笑。待温度变暖后,又用另块丝绸换下那一块......
就这样,一次次的换,慢慢的,感觉到他体温恢复正常,天也亮了。
我打了个呵欠,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床上,我一惊,站起来,就看到他跪在我的脚边,一动不动。
"起来。"我看着他。
他没有动,只是趴下去,扣了一个响头。
"我说,起来!"我踢了他一脚,心里的怒气猛燃爆涨。
"爷?"他赶紧跪好,小声问:"您生气了?"
"你不明白我昨晚的行为吗?"我问他。
"我......"他想了一下,"稀露感激爷,稀露从来没有碰到过爷这么好的主子......"
"够了!"我懊恼的吼了一声。
他说的话,是什么话......总是轻易的挑起我的往事。
"稀露......"我叹了口气,"我不要你这样,你不应该这样的。我们,我们都是一般的有血
肉的人啊!不要低人一等,自甘堕落,知道吗?"
等待我的是一片寂静。
算了,算我心理准备不够。
"稀露,站起来。"我拉着他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亲人
啊。"
"亲、亲人?"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接着,哭了。

13
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慢慢让他从情欲的习惯中逃出来。他不再在晚上的时候睡在我的地上,也不再脱光了衣服在院子里爬行,或者张开自己的双腿对所有可以插入了东西露处低贱的笑容。
他很幸运,只用了三个月。我却用了三年。
"叔叔!叔叔!"他是这么叫我的。他经常摘一些野花送给我,或者不顾别人眼光的对我搂搂抱抱,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和我同床。开始,我还以为是他需要亲情的温暖。
然后,有一天,他对我说:"叔叔,我做你的男妾好吗?"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你......"我看着充满希望的他,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解释,"不行。稀露,你不可以这么说。这是不被允许的,会被人耻笑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男妓,被人耻笑的还少吗?"
我一时语塞,"稀、稀露。你不能做我的男妾,你还小,而且,叔叔不喜欢男人。而且,你不是喜欢叔叔,你是觉得叔叔对你好......"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退后两步,对我说,"我已经十五岁,我已经是大人了!"
我苦笑,"就冲你这几句话,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我上前想摸他,被他一把挡开,他含着泪水,冲了出去:"叔叔是坏人!"
我以为他耍小孩子脾气,也没有在意。
回到书房处理公务。直到那天下午。
下午的时候,天上开始乌云密布,整个世界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匆匆回到后屋,却没有找到他。一听,竟然从早上跑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可能到哪里去呢?
我着急的召集众人去找他。会是被人抓走了?会是被人挑戏?会遇见以前伺候过的大爷......我想到这样的情况都快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按捺不住,我撑了一把油纸伞,上了街。
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低压的云层,把整个世界渲染的如同地狱一般诡异。我默默的在街上走着,雨便突然下来了。开始小,不出一秒中,便"嗡"啪啦啪啦的疯狂的下了起来。
我眨眨眼睛,几乎看不到街的对面了。
"叔叔?"身后有声音叫我,胆怯的,内疚的......
我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转身就看见雨中的他,他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叔叔,我迷路了。"
"以后别乱跑了,知道吗?叔叔我很担心你......"我注意到他身后的人,大概是帮他回来的,于是站起来,"多谢这位兄台。"
雨中的人,轻轻地,温柔的笑了,他的声音淡然而美丽,他说:"举手之劳而已。"
"轰--!"闷雷在头顶爆响,我的手开始颤抖,那油纸伞猛然被狂风卷走,雨瞬间无情的拍打在我的脸上,身体上,四肢上。
过往的岁月,如同流星般,在脑海里闪现。
"死小子!不要跑!抓住他!"那是四岁的时候,刚刚被父母从十一口人的家里卖给人牙子。
"小鬼!衣服穿好来!不要叫你主人看到了说你破烂!"那是刚被卖到李府的那天。
"从今天起,你就叫韩霜,专心伺候你的小主人吧。"那是刚刚被当作物品送给少爷的那天。
"韩霜!韩霜!学狗叫来听听!"那是少爷刚满十岁那天。
"把他里外洗干净!"那是我试图逃走,被少爷捉住的那天。
"我要结婚了,你不恭喜我吗?"那是少爷结婚的那天。
"记住,你是属于我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那是我和少奶奶在后院约会,被发现的那天。
......
那样的羞耻,那样的惨无人道的对待,那样的不堪回首,那样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也忘不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么多个日子以来。从夫人的怀里醒来,从舒适的丝绸被中醒来,从青楼女子的床上醒来都无法抹杀?
我以为我忘记了,我以为我自由了,我以为我可以飞出少爷给我的笼子。却到今天才发现,
那个笼子,早就牢牢焊在我的心上。
无可救药,无力挽回......
我的心中啊!为什么只有一个名字?
"举手之劳而已。"那是在相隔了十三年之后,少爷站在我的面前的今天!
一时间,天地中只剩下哗哗的声音,刮的我心寒。
然后,他说话了,犹豫的,不敢确认的,带着些激动和迟疑的:"韩......霜?是、是韩霜
吗?是吗?"他进了一步。
我退了一步。
"霜!"他似乎确认了,激动的叫了我一声,想上前来,却又迟疑,"你、你......"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少爷......"我苦笑着叫了他,心里的笼子依然无法打开。他说过的狂妄的话语,他对我的所有权的宣布,把我牢牢的捆在了他的身边。
声音还没有落下,他便抱住了我。他的一抱,让我打了个冷颤,我记得他当年的手段,我记得......
"霜,我好想你。"他抬头,看着我,说。那么的动感情,那么的温柔和柔和,那么的不像我记忆中的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安抚的笑了,依然是慈悲温和的表情。
他伸出双手:"你不要怕,霜。我不是从前的我了,你看。"他给我看他背着的箱子,"我现在是大夫,救死扶伤的大夫。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你明白吗?霜。"
明白?
他的声音很柔和,他的微笑很温暖,他的行动很体贴。他真的不是以前的他了吗?真的吗?

14
"我的儿子?"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闪亮,最后露出了淡淡的内疚,"是轻轻的孩子吗?"他问,"稀露......分明就是珍惜露水情缘啊......"他弯下腰去,本来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稀露眼睛中的敌意。
"怎么了?刚才你不是......"他稍微的愣了一下,看着稀露依偎到我的身边来。
"稀露......你......"我看进他倔强的眼神,叹了口气,"你先回房休息吧。"
"你呢?"他问我,"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摇头,"我还要等一会儿。"看着他不甘心的走进去。我叹了口气。
我转身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着我。中间有很长时间的寂静,接着他站了起来,伸手解开我湿漉漉的长发,一缕缕得
仔细看着:"你,这头发变白多久了......"
"十三年了,少爷。"我看着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有时一段沉默。
"我会想办法把它变黑的。"他说。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他的眼睛一片清澈,他给了我一个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接着他会羞辱我,他却没有。
他背起箱子,看看天色。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够治你的头发......"
这出乎我的意料:"您、您要走?"
他也愣了一下:"我药铺还有事情......走不开。"见我不说话,他道:"我、我走了。"转身走了。
真的......不一样了吗......

第二天,我坐立不安,站起来,走到正门口望望,又走回来。稀露在一边看着,脸色阴沉:
"叔叔。"
"啊?什么?"我回过神来。
"你在等那个男人?"他问我。
"稀露......你不要这么说他,他是你爹......"
"我没有爹!"他猛然吼道,跳起来捂住耳朵,"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没有爹!我只要叔叔就好!"
"胡闹。"我叹气,"你姓李,我开始就告诉过你。而且,说起来你还是我的主子。"这又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李府的风光,权力,金钱......
"我只要叔叔!我要做叔叔的男妾!"他还在孩子气的大吼。
"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我......"我很想耐心的告诉他。
"那你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就变样了?"他问我,一下刺到我最软弱的地方,"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跟失了魂一样?"
"砰!"的一捶桌子,满桌子的茶具都跳了起来。
他吓了一跳,呆呆得看着我--我的脸色一定惨白。
"去读书,夫子应该已经来了。"我说,连话音都找不准。
"叔、叔叔?"他还在犹豫。
"去读书!"我加重语气,看着他消失在门外,才颓唐的用手捂住脸,白发四散在周围,静静的连晃动都没有半分。
为什么和失了魂一样?
昨天晚上还不想让他走?
还盼望着他住下来?
干什么?
呸!呸!韩霜!你还真是够贱!还等着他睡着的时候,你在一边候着?等着他干你?等着他毫无理由的残忍和虐待?等着在他脚下颤抖和求饶?
等着把最淫荡的自己供品一般的放在他的面前。
你的身体上,到底流着怎样的血液?
承认吧,就算是曾经他如此的伤害过你,把你的尊严都完全谋杀的情况下,你还在贪恋他的体香,贪恋他的残忍,甚至是他对你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我抬起头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窗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只觉得快要被这么污浊的自己窒息。
"爷!"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家丁对我说,"爷,李公子来了......"
"不见!"我虚弱的回答,"告诉他以后不要来了--"
"他、他已经进来了,爷。"家丁的话还没说完,就猛被人推开。
"霜!"少爷站在门口,愤怒的看着我,双手紧握,身上说不出的狼狈,似乎刚从火里出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退了两步,喃喃道:"少爷......"
他大步跨到我的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凑到他的面前,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残忍?难道因为我以前所作所为?你如果恨我,就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烧了我的药店?你、你不知道里面还有几个养伤的病人吗?"说到最后,悲愤交加,猛地把我推倒,眼里有了淡淡的雾气,他闭上眼睛,咬牙,紧紧握双拳,"真想打你!"
"什么......"我坐在地上,看着他,"我、我完全不知道......"
"三条人命!"他指着我,"我知道我有罪!要杀要剐随你!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
人?"
"我没有......"我叹气,想解释,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咬咬嘴唇,苦笑道:
"少爷您不相信我。那我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我没有这么做,我、我也没有恨过少爷您。"我长叹一声,"如果,我真得这么做了,那也是为了逼少爷回来。"
"你承认了?"他厉声问。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他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就和当年他笑的一样邪恶,让我不自主的颤抖。他弯腰,伸手,拉着我的左臂,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推,把我逼在墙上,双手围住我,问:"你逼我回来做什么?是为了这个吗?"
接着,他咬上了我的嘴。
我没有反抗,头稍微向上仰,双手巴在他的肩膀上,维持平衡,张开嘴,邀请他的进入。他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不再是以前的他,他的舌头灵巧的在我的嘴里翻动,却没有象原来一样,狂暴的让我服从他的意志......
我喘息一声。紧紧的抱住他,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体上,让他做我的主宰。
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来,我感觉到他慢慢的伸手揭开我的衣服,滑进来,扭捏着我的乳房,让我敏感的一颤,然后他的手下滑,一拉,沙的一声,我的裤子就落了下去,只剩下敞开的上衣。
接着,他停了下来,磨挲着我的臀部,问:"为什么不反抗?"
我没有回答他,呻吟了一声,身体因为他的挑逗而扭曲。
他低头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再问:"为什么不反抗?"
我依然无语。
他叹气,松开了对我的束缚,道:"我错了。我应该知道,你根本不会用这种方法。你......"
"不、不要。"我急切的说,上前抱住他,"少爷,要我,好不好?不管是不是我做的,都给我惩罚。给我惩罚......"
他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温暖如春,他的手指从我的脸上扫过,探入我的口中,戏弄我的情绪,我听到他在耳边说:"好,这次,给你一个温柔的惩罚......"
我叹息一声。任由他把我抱起来,卷缩在他的怀里。
当时我想,过往的一切,曾经的伤痕,受过的羞辱,在他的话里,都不重要了......当时,我真的这么想。

15
水咕咕的响了,我稍微的回过神,眯着眼睛嗅着空中飘散的药香......
中间有首乌的味道。治白发病,这个已经算是好药。
我卷了卷袖子,把熬好的药倒入碗中。
"你怎么还不走!"身后的空气有一时的拨动,然后传来几天都在耳边出现的一句话。
我端起碗,笑着看他,半大不小的孩子,却已经到我肩膀高了:"你怎么老要我走?我是你
爹......"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稀露冷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叔叔护着你就可以自由自在。老呆在我们家,你丢不丢人?"
"对啊。我们父子两个,老赖在霜的家里丢不丢人?"我回了他一句。
"你!"他瞪着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叔叔被你骗了,我能被你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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