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灵阴阳录完本[灵异耽美]—— BY:半盏茗香
半盏茗香  发于:2018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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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郑宅,薛荣的怒气就再也压抑不住了,怒声道:“这几年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他娶我姐竟真的目的不纯!这个伪君子,把我薛家当傻子耍呢!”
顾九道:“我觉得当务之急,你还是要先确认薛锦薇的尸体还在不在。”万一郑文宣身上的尸气也是从别人身上传过来的,那岂不是冤枉?
顾九跟薛荣说,想要沾染上死尸身上的尸气,必须有彻底的接触,隔着东西是不行的。而要带着一身尸气从外面回来,中途经受日光晒了也不消散的,接触的时间还一定不能短,这个“不短”,不是指一次性接触的时间长短,而是指多次接触的叠加。
如果郑文宣接触的是薛锦薇的尸体,那么在这种条件下,就只能将坟墓里的尸体转移出来才行。挖坟挪尸被视为对死者的大不敬,薛锦薇家在薛家庄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如果薛锦薇的坟墓出现了什么问题,薛家不可能不知道。但薛家至今没反应,那可能郑文宣也是偷偷挪尸的。
“等我今晚挖坟的。”薛荣已对郑文宣彻底怀疑上了,“我觉得肯定不在了。”
当夜,顾九和邵逸跟着薛荣,做贼一样来到薛锦薇的坟墓。
今夜只来了他们三个人,挖坟这事儿顾九和邵逸做起来不是一回两回,都是“熟手”了,作为“新手”的薛荣也是个傻大胆,邵逸一测算好方位,当先就一铲子忙活开了。
挖坟也是苦力活儿,薛荣这辈子活这么大还没这么辛苦过,本来心里还是有点怕的,但是挖了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这一切都是因为郑文宣,后来就边挖边小声骂,等挖到棺材板了,也不见怂。
下葬的棺材都需封棺,并不轻易能打开,薛锦薇的棺木自然不是普通材料,薛荣挽起袖子准备再“大干一场”,却见邵逸将铲子在棺木边沿一顶,轻轻松松就将棺盖顶开了。
薛荣提着油灯往里一照,尸体不见了,只余一套发霉的衣服散乱地堆在棺材底部。
薛荣将铲子往土里一插,抵着歇气,“看吧,我就说尸体肯定不见了。”
顾九蹲在旁边,看着空空的棺材,忽然问薛荣:“你姐生辰八字知道吗?”
“知道啊。”薛荣说,将薛雅的八字顺溜地报给顾九。
顾九算了算,“阴年生。薛锦薇的呢。”
薛荣抹了把额头的汗,说:“只知道她的出生年月日。”
薛锦薇同是薛家庄人,与薛荣的年岁相差都不大,两家又带点亲戚关系,每逢生辰小辈间也互有来往,薛荣将薛锦薇生辰的年月日报给顾九,“算八字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了。”顾九起身说,“就好比我现在就知道了,你姐与薛锦薇都是阴年出生的人,命格有一定的相通。”
“相通?”薛荣不明白,“然后呢?”
“这种相通,当要在她们之间搭建某种桥梁时,成功的几率会更大些。”他转头看着薛荣,“我怀疑你姐夫偷走薛锦薇的尸体,想利用你姐的心尖血,将薛锦薇养成活尸。”
薛荣脚下一滑,差点跌坐在地,“活、活尸?”
第99章
人在死后, 尸体因葬入的方式、棺木落地的时辰、方位风水等诸多因素而产生的尸变,导致已无声息的尸体虽无三魂七魄,却能如活人一般能跑能跳, 这种的就叫活尸。
尸体在尸变的过程中, 身体会变僵硬,所以活尸又称僵尸。
僵尸有等级之分,最低等级的白僵与黑僵,尸体颜色呈白色或是黑色, 这两种属于尸变刚完成的那种,发育不完善就醒了, 因身体僵硬只能跳着走, 行动缓慢,所以又称跳尸, 这种是普通人最可能撞见的;绿僵则又要厉害些,尸体发绿,行动快速;毛僵行动速度更加快, 尸体上还会长出毛发, 这种发育已经很完善了, 躯体僵硬如铜墙铁骨,还不怕阳光;至于飞僵,顾名思义, 可以飞的僵尸, 这属于传说中的僵尸, 不躺个千年根本修炼不出来, 一旦修炼出来,必成一方大害。
但凡僵尸,都身带尸毒,越厉害的僵尸尸毒也越毒。因僵尸惧怕阳光,白日里都躲在棺木或者阴暗的洞穴里,天黑方出没。阴物对生气都带着天生的渴望,僵尸也不例外,它们不分人或动物,只要是活物,它们都会其产生很强的攻击性。常人遇到白僵或黑僵还好,遇到其他僵尸,少有全身而退的时候。
而僵尸尸变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下葬点的风水。
人都讲究个“入土为安”,便是没多少钱财的人家,也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为逝去的亲人测测墓穴吉凶,以期得一个风水宝地,让其尸体免受蛇虫鼠蚁的惊扰。死者有灵,若误将尸体葬入凶地,如阴湿地、养蚁地和养尸地这样的地方,使死者难以安息,死者一旦迁怒,那是会连带子孙一起遭殃的。
这三种地方,尤以养尸地最凶,葬入其中的尸体尸变的可能是百分之百的,身处其中的尸体不仅不会腐化,毛发、牙齿和指甲还会继续生长,葬入这里的尸体夺日月之光,汲山川精华,若不被人惊扰,便一直不醒,是最有可能炼成飞僵的。
郑文宣之所以又振作起来,肯定是心里自以为有了让薛锦薇复活的法子。他偷走薛锦薇的尸体,该是在娶薛雅之前。四年过去,也不知道薛锦薇的尸体尸变到什么程度了,从目前来看,尸体还没醒。但醒得越晚的尸体,往往尸变的程度越厉害,醒后的杀伤力也越大。
薛荣也曾听过活尸的传闻,此前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反正都只是民间杜撰出来的奇闻异事。但现在有人跟他说,这是真实存在的,身边还有人养着一只,而这养活尸的人,每天与她姐同吃同住,用摸过死尸的手去碰他姐,光是想想,薛荣就觉得又恶心又愤怒。
“不行,等天亮了我得去把我姐接回来。”薛荣快速把泥土往回铲,因太过焦急把铲子舞得快飞起来。
顾九不赞同薛荣的打算,“活尸是死人,醒来后即便能跑能动,也六亲不认,它只有掠夺的本能。郑文宣用你姐的心尖血养活尸,几年下来,你姐早与活尸之间有了无形相连的线。若有你姐的血喂养着,它目前可能不会醒,但鲜血一旦断开,它便会立即醒来,循着那条线,不管你姐在哪,它都能找过去,到时候你姐还能活命?”
薛荣急道:“这不是有你们在吗?”
顾九无奈道:“问题我们现在不知道郑文宣是多久供养一次鲜血,它又什么时候会醒。难不成守着你姐一直等下去?你觉得依你姐深爱杜文宣的样子,她能离开杜文宣多久?哪怕杜文宣现在就死了,但尸体只要还在,你姐都是危险的。且还有句话,叫防不胜防啊。”
薛荣郁闷地挠挠后脖子,“那你们说怎么办吧。”
“暗中观察。”顾九说,“到下一次供养的时候,郑文宣肯定会到藏尸体的地方,趁着尸体没醒将其消灭,把对你姐姐可能造成的危险减到最小。”
薛荣只好道:“好吧,只要别让我姐出事就行。”
三人将薛锦薇的空坟重新填好,扫去痕迹。回去的路上,顾九叫薛荣查探一下郑文宣平日的行程,他们能直接找到藏尸点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这种复活死人的事骇人听闻,在薛锦薇“复活”之前,郑文宣肯定要极力掩饰的,因此哪怕薛荣叫人仔细查探了他的行程,并没发现他去过什么阴森的地方,什么都正正常常的。
如此过了几天。
这日,住在薛宅的顾九和邵逸被郑文宣请到家里,给薛雅把脉。
“还不错,如果你的身体能一直保持成这样,再调养个两三年,便可恢复正常。”顾九放下薛雅的手,说道。
薛雅眼中却难掩失落伤心。
同来的薛荣凑过去安慰她,“姐,你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嘛。”
薛雅淡淡地笑了一下,“顾大夫说的这话,这几年来我不知听过多少回,病情却始终反反复复。我这身体啊,是好不了了。”她握着薛荣的手,看向郑文宣,眼神不舍,“总是叫你们跟着我一起难过伤心。”
郑文宣疼惜地看着薛雅,“顾大夫年轻有为,他的医术了得,这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郑文宣郑重地冲顾九鞠了一躬,“顾大夫,郑某愿聘您为我郑家医师,常驻郑家,为我爱妻治病,还望您应下。”
顾九眼睑微动,看着神情恳切的郑文宣,慢慢地笑了,仿佛涉世不深,对谁都怀着一腔热血的纯良少年,“郑少爷对爱妻一片拳拳之心,既你已开口,我若再说不愿,岂不是显得无情无义?你放心,顾某一定不负你所托,定会将少夫人这一身沉疴痼疾,彻底根治。”
然后郑文宣便放心地笑了。
住进郑文宣安排的客房,薛荣急如风火地跟进来,“郑文宣一看就心思不纯,你们怎么就答应了呀?”
邵逸在房子转了一圈,道:“他不敢做什么。”
顾九拍拍软和的枕头,乱没形象地靠在床头,也道:“郑文宣无非是想找个替死鬼,请我给你姐治病,哪一天你姐若忽然死了,豁达一点的只会认为是你姐终于病重不治,而像你的爹娘,肯定接受不了你姐的病逝,多是会迁怒,将责任推到我头上,有了背黑锅的人,谁都不会怀疑到郑文宣头上。”
薛荣一拍桌子,“好恶毒的心思!”
“你回去吧。”顾九说,“仔细接下来几天郑文宣的行踪,他既然连背黑锅的人都找到了,我觉得距离他心中薛锦薇复活的时间不远了。”
薛荣离开后,顾九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叫了一声小弟。
每到一个新地方,小弟总是会习惯先查探一下周围的地盘,小弟对人很警惕,若有人意图靠近它,老远它就跑了,所以顾九从不担心现在的小弟着了谁的道。但是小弟但凡离开顾九,也绝对不会离得太远,顾九叫它几声,至多等五分钟它就回来了。
但是这会儿顾九等了五分钟,又叫了它几声,再等上了大概五分钟,也不见小弟回来。
顾九一下子觉得不对了,立?3          35 页, 雌鹕砜懦鋈ィ急负蜕垡莘至酵啡フ倚〉堋H丛谡馐保蓍芟潞鋈环上乱煌藕谟埃芙司呕忱铮逶呵酵夥吲缓稹?br /> 顾九搂着小弟,却不想竟在小弟的爪子上摸了一手的血,顿时勃然变色,心都跟着抽了一下,“谁伤你了?!”
邵逸见此,直接飞身上了屋顶,他转头看看,恰好与站在远处一棵树下的郑文宣对上视线。
邵逸眉头紧蹙,跳下来,道:“我看到了郑文宣。”
顾九顿时怒火上涌,“打我的注意就罢了,居然还妄图对小弟下手!”
顾九仔细给小弟检查了下伤口,可能是在逃窜时劈了指甲,问题不大 。他阴沉着脸抱着小弟进屋,接过邵逸翻出的特意给小弟做的伤药,慢慢给小弟上药。
“你飞檐走壁不是挺在行,怎么就躲不开一个人?”顾九小心地给小弟上药,见它老想去舔伤口,一指头将它脑袋抵开。
小弟喵喵叫了两声,转而去舔顾九的手指。
“我没生气。”顾九说,这就跟做家长的看到自家孩子被别人欺负了一样,浑身都充斥着怒火与自责,心里难受得紧。
邵逸也心疼小弟,一人一猫看着总是水火不容,但这么多年不是白相处的,他们早就成为了一家人。他难得地伸手去顺小弟的毛,说出来的话却不好听,“以后长点记性,一到陌生地方就急不可耐地去划地盘,划了你又带不走。”
猫的忍耐力是十分强悍的,哪怕指甲劈了,小弟看着也没什么不适,它勉为其难地让告状精摸了它两下,等告状精再想摸,就呲着牙转头去叼他的手。
邵逸眼疾手快地缩了回去,怒声道:“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上好药,顾九看着总是忍不住想去舔爪子的小弟,警告道:“别想舔,舔一口耻辱罩就戴三天。”
以前在道观里时,小弟没少和周边的野猫打架,身上也曾挂彩,顾九一直给它准备有药,为防着万一小弟打架挂彩舔来舔去妨碍伤口愈合,顾九的包包里一直放了个他给小弟亲手缝制的耻辱罩。
小弟以前戴过这个东西,十分的难受,听到顾九的警告,耳朵耷拉下来,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它趴了没几分钟,便忽然立起身,冲着门外尖声叫了起来。
顾九摸摸它,也没叫它小声一点,打开门,就见郑文宣带着两个下仆走进来,一脸抱歉地看着他,“下仆贪玩,见到顾大夫的爱猫心下欢喜竟想抱着玩一会儿。刚才让它受了惊,还让它受了伤。都是我管束不严,实在对不住,我将他们叫来,特来向您及您的爱猫赔罪。”
第100章
刚才小弟逃回来的时候,邵逸虽然与郑文宣有过对视, 但在那之前, 其实他们俩谁都没亲眼看到郑文宣伤害的小弟场景。郑文宣带着歉意的表情很真诚,但顾九就是从中看出了他深藏的不以为意。
顾九心中涌动着怒火, 将小弟抱出来,捏着小弟的爪子让他们看, 责怒道:“我家猫自从跟了我, 它掉根毛我都心疼得不行,结果你们居然把它爪子都给劈了, 到现在还在流血!”他低头对小弟说,“小弟,现在我在这里,你不用怕了, 刚才是谁抓的你, 去抓回来。”
说是这么说, 顾九却没将小弟放下。
“喵!”
小弟露出尖牙冲郑文宣三人连叫几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顾九顺着小弟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它多数时候看着郑文宣的, 不由眯了眯眼。
两名仆人忽然跪下了, “对不起顾大夫!我们就是觉得它长得可爱,想逗它玩玩, 不知道它胆子小, 会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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