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儿————Cyn[上]
Cyn[上]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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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祖,可想知道,楠桂为何会狠您入骨吗?"
不想、不想,你说过,我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拼命摇着脑袋。
他一手固定住我的下巴,一手慢慢地剥落我的衣衫。
"楠桂的父亲是我的师兄,也是云潭山前代的祖师楠成恩,我十二岁入师们学魔法,当时他已经是威望颇高师兄。
他为人很亲切,心地很好,对新到的晚辈很照顾,几乎是个无可挑剔的人,大家心中的完美情人展莹儿,义无返顾地投入到他的怀抱。
楠桂幸福地出生,在大家的宠爱中成长。
他十八岁那年,楠成恩达到人生辉煌的顶峰,师傅将祖师之位传与他,同时守护您的职责也落到他肩上。
第一次进过云潭山北洞,他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与大家的接触似乎成了他的负担,时而痴痴地傻笑、时而对着天空发呆。
几天后,他便妻子不要、儿子不管,沉浸在洞中不肯出来。
展莹儿伤心之余要硬闯北洞,被我们及时劝阻,因为北洞是只有祖师才可入内的禁地。
一个月后,楠成恩终于出来了,展莹儿也彻底绝望了。
楠成恩出洞为的是找出解开[冰魔封印]的方法。
他置云潭山所有亲朋子弟于不顾,发疯般地四处搜寻。
一年后终于绝望地回到北洞,日夜不息地守望着你。
楠桂无法忍受母亲垂泪,旁人嘲笑,偷偷留进北洞,试图砸碎水景棺,暴怒中的楠成恩丧失理智对儿子下了杀手,却被展莹儿用身体挡住了。
妻子死了,楠成恩不但没有醒悟,反而发疯似得咆哮着,大吼着:‘他是我的,你们不准看,我要杀光所有看到他的人!"
他已进入疯狂状态,挥舞着双臂、胡乱地施放着强大的黑魔法,楠桂的未婚妻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击中,伤到了头部。
我就是在那种混乱的场面第一次看到圣祖您的。
那种仿佛心被掏空的感觉,使我一瞬间理解了楠成恩的痴狂,我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摘下那夺人心魄,却高高在上碰不得、触不到的人,践踏那些所有被俘虏过的男人的自尊。
这种想法是个无底洞,他诱惑着我等待时机杀了楠成恩,利用楠桂的憎恨以及我妻子明佳的贪婪,修炼三位一体的黑魔法,一点一点地腐蚀着水晶棺,却丝毫不会伤害到你。所以,青春永驻算什么?‘时之封印'算什么?
我想要的只是触摸到冷冰冰、一动不动却令人发痴、发狂的你,舔噬你的每一寸肌肤,与你唇齿纠缠,用我的男性征服你,要你仰视高高在上的我,要你发狂、要你呻吟、要你尖叫着索取、尖叫着求饶,成为我卑贱的肉禁、成为我驯服的奴隶。......"
疯子、疯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疯子,全都疯了,全部都疯了......
"啊......啊......"我的喉咙撕裂般地烧灼着,倘若吼叫可以让伤痛的心复原,我的喉咙就这样烂掉也无所谓。
大口大口地填充着空气,气流划过喉头兹兹的声音似乎是唯一的存在,提醒着我时间在缓缓地流逝。
他的扶摸接近于畸形的发泄,掐着、搓者、揉着......
他的亲吻仿佛贪婪的猎食者,吸者、舔着、咬着......
我突然感觉,抵抗成了毫无意义的形式,便直直地躺着,随他为所欲为。
他的脸涨红的似人滴血跳动的心脏,那种庆祝胜利般的抽搐的笑容,显示出人性最恶劣、最脆弱的底线。
他阴森森的白牙,刮咬着我的嘴唇、下巴、喉咙、锁骨、乳头、小腹、大腿、男性,甚至抬高我的右腿添噬着股沟......
我用指尖紧紧抓著被褥边缘,咬着出血的下唇,期待着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却被稚嫩的童声抛进了无边的黑暗。
"阿爸,你在做什么?"
"小、小凡?......"
******
"小、小凡?......你、你怎敢偷偷留进潭山阁胡闹?"曾凌尚又慌、又恼、又怒,乱手乱脚地用被子遮住我几乎全裸的身体,乱手乱脚地套上衣衫,挡着小凡的视线,推他除了卧室。
我失声笑了起来,自从遇见臣浩,我的心就一直处在不断的碎碎补补的状态,不知道现在还剩余多少,还有多少可以毁坏,还有谁来给予安慰。
"大哥哥!"
不要吧!哈哈,这次的刺激已经够了,连乐子也要参一脚吗?
"很难过吧?都哭笑了!"他平静的神情,似乎没有逻辑的话语,让我诧异,更令我安慰。
他的右手背贴上我的脸颊,微微移动着食指,似要抚去我的泪水与悲伤,一刹那,臣浩仿佛与他重叠了。
我脑袋埋入他瘦弱单薄的怀里,竟感到异常的安心,哽咽着、抽泣着。
他扶摸着我的头发,轻轻拍拍我的脊背,出奇镇定地问我:
"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泪眼汪汪地冲他点点头,有种年龄错乱的感觉。
"今天晚上,我会想办法让小凡缠住祖师,你只要跑到上次碰到我们的池塘边,我在那里等你,然后先把你藏到只有我和小凡去过的石洞里,再细想下山的方法。"
我依然泪眼汪汪地冲他点点头,强烈的信任感,令自己狠狠地吃了一惊。
他爬上窗口,回头朝我笑笑,略显苍白清瘦的下巴,画出优美的弧线,他真的是个能安抚人心的、很漂亮的孩子,只是棕红色的头发暗暗的没有光泽。
"大哥哥,小凡的咒语是我解开的。还有,我叫蓝郁,辛蓝郁......"
声音回荡在空中,他小巧的身影像飞舞的精灵,消失在窗口。
我盯着空荡荡的窗口,心里也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蓝玉吗?......
第二章 出逃
第06节
我的名字叫蓝郁,"乐子"是小凡强加给我的称号,他的目的很明确,我就是他拿来取乐子的人物。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因为,到现在为止,他是唯一把我当作亲人或者同伴来看待的人,只有他肯和我嬉戏、打闹、玩耍。
祖师是小凡的父亲,两年前,魔导师集会时,有个很出彩的黑魔法师,他叫凤晨威,出尽了风头,小凡很是崇拜他,死缠烂打地应要做他义子,凤晨威顶多二十来岁,却被十来岁的小孩儿缠着叫"爹",别说凤晨威哭笑不得,我都觉得想吐血。义父没认成,小凡却自己改了姓,自称凤凡李,把祖师气得不行,也拿他没办法。
三天前,我在菏塘里和小凡一起修炼水的精灵魔法基础,小凡提出要比赛耐力与定力,输的人,要去偷出祖师收藏的一颗黄色的魔法石,据说很珍贵,小凡曾经碰了一下就被祖师揍了一顿。说白了,其实是小凡自己想要,却想我去替他挨揍。不过他活泼好动,居然要同我比耐力与定力,这明摆着要那自己的短处比别人的长处吗?只能说他心太单纯,防不下一丁点儿的心机。
眼看小凡耐不住了,一群鸭子呼啦啦地跳了下来,刚好成了他的借口。算了由着他吧,反正他没赢,我也没输,便不用去偷魔法石了。可是他不依不饶地逞强,哇哇叫个不停,却被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制止了。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男的。虽然相比之下,"倾城倾国"的花魁容菲子也逊色不少,但是我还是很肯定,他是男的。小凡那向来爱以貌取人的糊涂虫,自然姐姐长、姐姐短地叫个不停。我说是哥哥,他不信,我赌气让他摸人家的胸部,他还当真去检验,后来被冻,算是活该。
不过不能全怪小凡,单凭外表判断,那位哥哥被认错性别的可能性真的很高。虽然,人长的漂亮是件好事,但是长成他那个样子,就是罪过了。
我出生时被当作克死母亲的祸害,丢在河里,同村的阿婆不忍心救了我。五岁时,阿婆劳累过度去世了,他的弟弟阿发牛把我的头发染成红色,买给了城里的妓院--文锦楼--当小官养着、使唤着。阿发牛好几次都偷偷地找到我,给我染头发,并威胁我:被人发现头发、眼睛都是蓝色的时候,就是我的死期。我当时并不晓得,大家为何那么憎恶蓝色。直到来到云潭山学魔法,我才明白,蓝色是不受神祝福的颜色,是离恶魔最近的颜色。所以我现在隐藏的很好。虽然,小凡看到我的蓝眼睛吓了一跳,但他还是一直替我瞒着大家。
做小官时,我吃了很多苦,挨了很多打,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不过那里的人,以及出入那里的人,浮华的背后尽是肮脏、污秽的东西,站着的时候冠冕堂皇,趴着的时候不过是一只只赤裸的野兽。
比我大两岁的小官康然,有着很可爱的娃娃脸,我们关系很好,他一直把我当做弟弟一般护着,否则我受到的毒打还要更多、更惨,因为他们打小官是没有理由的,只是为了打而打。
但是我不喜欢康然,因为我看不贯他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在我面前却趾高气扬,我们的关系不是平等的,而是依附的。
当时,最美最美的人是容菲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沦落到文锦楼,她就像污水塘里的荷花,只有走到她身边,才能嗅到清新的空气。容菲子理所当然地成为文锦楼的花魁,围在身边的千金买笑的人就像成群成群的蜜蜂。据说邻国的国王曾感叹,说容菲子:佳人本应天上有,因何翩然入尘世。使得本国国王万分恼怒,公开质问邻国的国王偷入本国国境,几乎导致两国开战。
容菲子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子,我和康然读书识字都是她教的。每次我问她为什么不离开,她总是微笑着摇摇头,并不作答,只是眼睛里会浮出若隐若现的水雾。
康然的容貌同样是种不幸,有个很有权势的人,一直盯着他,由于容菲子竭力地保护,他不敢轻举妄动。我八岁那年,容菲子生病,离开文锦楼,到清净的地方去调养。康然和我在厨房吃饭的时候,就要被拖走,我抱着康然的腿不放,一个黑衣独臂的人,把我摔到灶台上,之后一整天我都动弹不得。
两天后,我才看到康然被抬了回来,老鸨叫我处理康然的身体。他那微张龟裂的嘴唇、肿胀充血的舌头,直直的不会转动的眼睛,没有一块儿完好的紫青紫青的皮肤,翻着血肉的男根,裂着大口无法合拢的后穴......我不停地呕吐,整个心肺都要呕出来。
第二天,我去看他,他自杀了。他挖出自己的眼睛,抽出自己的舌头,割掉自己的男根,整副面孔被划的支离破碎,一条长长的裂口从左肩一直割到右脚地,床成了血泊,房成了血窟。
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只想找到容菲子,让她抱着我、扶摸我的头发和脊梁。
但是,我找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美艳的尸体。
康然的惨死和容菲子的病亡,给老鸨的损失很大,她把怒气全部转移到了我的头上。就在我被打得奄奄一息,几乎一命呜呼的时候,一个胡乱抛着火焰球的男孩出现了。他像大侠一样发表着抱打不平的宣言,后来师兄拖他走时,他硬是把我带上了。
三年平静、安逸的生活,根本无法抹平已深深烙下的伤痛,我努力修炼魔法的理由只有一个:我要弄清楚容菲子沦落娼妓的原因,我要杀了害死康然的人。
第07节
他的出现,使我的心弦再度绷紧。我希望他是强者,否则,如此招摇的美,除了不幸、还是不幸。
可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今天上午,小凡还是吵着非要得到那颗黄色的魔法石。我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偷偷溜进潭山阁。
阁里静静的没有声音。我们在大厅里翻了个遍,书不少,石头一个没有。小凡坚持阁楼上下搜个遍,他负责顶层的观望台,而我去查卧室。
刚要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嘶哑而凄厉的吼叫。我吓的拔腿就逃。可立刻被无形的手牵了回来,我从阁楼外部爬到卧室的窗口,竟看到他正在,一动不动地忍受着祖师的侵犯,雪白雪白的皮肤上面一点一点的伤痕渗者鲜血,我竟然觉得如此情色的躯体有着无比圣洁的美。我的这种感觉真的好恶心,难道在污秽的地方呆久了,我竟也变得龌龊了吗?
我找到在顶层的观望台找到了正在东串西串翻个不停的小凡,把他拖到卧室门口推了进去。因为此时只有小凡才能阻止祖师,换成我,只会被他一个咒语炸飞,然后继续他的好事。
果然,祖师慌慌张张地带小凡出了卧室,我从门后悄悄来到床边。他一定很伤心吧,因为他在流着眼泪大笑。
和问容菲子一样,我问他是否想离开这里,他的回答和容菲子不同。
我说我会就他出去,他眼泪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我都怀疑究竟是我大还是他大。
不过他如此信任我,我很开心。
第08章
天黑后,我早早地等在菏塘边。
我求小凡,不管他装病还是闹死闹活,反正得把祖师缠在他的练功房里。因为那里离潭山阁和准备隐藏的石洞都很远。
小凡不知我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自然不肯答应,非要我说出原因,否则就要向祖师告状。
我不能告诉他,为得是解救受你阿爸侵犯的人脱离苦海,便撒谎说我已查出黄色魔法石的储藏地点,准备今夜去取,需要他打掩护。如此蹩脚的谎言,也只有小凡会相信。
如果常常设法骗他,撒谎的能力定会大减。小凡别的不敢恭维,缠他阿爸的能力可是一流的。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出逃的过程中应该不会遭到祖师的阻挠。
今夜的月亮偏偏非常的亮,换作其他时候,观赏明镜一般的圆月,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但是,今夜,越明亮,越危险。
橙黄的月色,越来越浓,月亮越攀越高,几乎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我开始焦急了。
他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他的浮游术很好,当时他轻飘飘飞走的时候,蝴蝶般的幽雅,蜂鸟般的快捷;他的点火术施展的也十分的潇洒,那火点虽然很小,火势却也不弱;还有他把小凡定住的魔法,应该是强势的精灵魔法吧?他倒是很霸道的人,只念一遍的咒语,就以为别人一定会记住,甚至会使用。还好我记东西有两把刷子,否则,小凡不知道要歪到什么时候。
当月亮几乎滑完整个天空的时候,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我偷偷浮上潭山阁的窗户--他不在。我急匆匆地赶到祖师的练功房--里面空无一人。
究竟怎么了,他还好吗?我心急如焚,像只无头的苍蝇撞来撞去,撞见的师兄们神色慌张,我没空理他们,他们也没空理我。
我又跑回菏塘边,不抱任何希望。
然而我的心脏差点激动的跳出来。那个血人儿躺在塘边,下半身垂挂在菏塘内。
我踉踉跄跄地扑过去,他察觉到我的到来,斜过头朝我笑,惨白惨白的脸上,唯一鲜红鲜红的嘴唇是那么的妖艳,那么的令人窒息。
我原以,我的浮游术带不动他,可是他轻得让我吃惊,我竟可以毫不费力地横抱起他;他看起来瘦弱的身体软软的、柔柔的,只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云潭山除了魔法著名,林林洞洞的也是除了名的多,林子里有祖师们防止弟子随意下山而施下的咒语,我和小凡不敢随便乱闯,但是山洞探险就有趣、安全的多,
所以即使祖师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比我们更熟悉大大小小的洞穴的分布。
暗魅林是下山最平坦的地区,也是咒术最强的区域。
它的东侧有一片怪石嶙峋的的低地,无论怪石的表面、还是它们压着的石地,坑坑洼洼的,有些是石头的凹口,有些竟是很深的洞穴的入口,洞很黑,可是很平安。
最多出现些蝙蝠和蜘蛛,我们还未见倒过更可怕的动物和植物。
我拖着他随便进了一个石洞,怕他有伤在身,没有深入,托着他的后背,让他靠在我的怀里。
在空中燃起三个[光明球],环绕在我们的正上方,柔和的橘黄色的光,洒在他熟睡的脸上,竟是如此安详的美图。
头发黑绸缎般的闪着荧光,细细滑滑地触感仿佛浸在潺潺的溪流中。浓密的睫毛长长地、微微地颤抖着,似乎在诉说着惊恐与不安。妖艳的红唇随着呼吸微启微合,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碰上那湿市热热的唇瓣,我心脏的跳动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没有蜂蜜,却很甘甜,没有橘汁,却有点儿酸,紧张而又兴奋的心境冲昏了我的头脑,用嘴唇轻触着摩挲着,用舌头轻添着探索着。他似乎被我碰醒了,左右晃动了一下脑袋,我吓得赶紧离开他的嘴唇,他却仰着下巴迎了下来。我已无法思考,只是贪婪地享受着唇舌的纠缠,分不清谁处于主动,谁处于被动,只是越来越疯狂地缠绕着、吮吸着、互相推放着、舔噬着,他的右手抚上我后颈,摩挲着探入衣领,整个身体火烧般的酥酥痒痒地急噪而无处发泄。呼吸声越来越浓重,他时而抵开我的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而拼命地仰着脖颈,使吻得更深。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呻吟,几乎使我发狂。我对他的欲望仿佛长久堵塞的洪水,一但冲破堤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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