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男男生子)————烟雨江南
烟雨江南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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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本已被取名为杨笑,但柳春山考虑到将来他可能会继承碧柳庄,便又给他起名柳慕飞,意思是柳春山爱慕杨鸿飞,杨翼也虑到这一层,又想到无论姓什么,小家伙都是他杨翼生的,便决定大名就是柳慕飞,小名杨笑。小杨笑两个多月大时就已会呵呵笑着取悦人,特别是在杨爹爹怀里时,经常咧着小嘴流着口水笑得简直可以用谄媚来形容。柳春山看了,心里十分不舒服,开始觉得自己错了,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地为杨翼怀了这小东西而兴奋呢?怎么就没有想到,有了孩子,杨翼的时间精力大半要用在孩子身上,自己会被甩在一旁呢。看吧,自从有了这小东西,杨翼的温柔眼神果然就没有一次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他整个人都被那小东西勾了去,早知如此,当初真该一掌毙了他。
杨翼正抱着小杨笑嘻闹,本能地觉察到旁边柳春山的眼神不善,他急忙以母牛护犊的姿式把杨笑藏进怀里,然后警惕地瞪着柳春山。柳春山也不示弱,默默看着他,原本凌厉的眼神里很有些他自己也未觉察的怨恼,二人僵持了一会,终是杨翼微微一笑,打破了僵局。
"春山,他是你儿子。"杨翼尽量声音轻柔,冷落了柳春山是有些不对,但儿子也是他的儿子啊。
"春水将来也会有儿子。"柳春山以跳跃式思维干巴巴回答,在他看来,有个后代固然好,但也不是非得要有,现在整日围着孩子打转,哪里比得上从前只有两人时能日日抱着杨翼翻滚来得逍遥快乐,况且,这小东西出生时害得杨翼差点死掉,不仅浇灭了他因为杨翼有孕而产生的兴奋,也让他对这小东西下意识地有种排斥。
"慕飞也是我杨家的后代,我自然要疼他。"杨翼恼了,抱着杨笑进屋。不一会,柳春山低着脑袋进来,将一把野菊花递到杨翼眼前,权做赔礼。
杨翼十分开心,捧过野花柔柔一笑,接受他的赔礼,又把杨笑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中,开始诱导:"你看他多可爱,过几个月,他就会说话了,会开口叫你爹爹,你不觉得高兴吗?还有啊,当初你那么盼他快点出来,我生他的时候又那么辛苦,就看这些你都该疼爱他。"
"是很可爱,可也多余,还害得你差点死掉。"
柳春山扔掉手里的小胖手,仍僵着脖子看窗外。杨翼放下已熟睡的儿子,看着柳春山笑得灿烂,这人,竟与自己儿子争风吃醋,还理直气壮的,这种事大概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看来现在就该解决这个问题,否则说不定哪天儿子就不见了。他上下看了看穿戴,又摸摸头发,觉得自己甚是齐整,足以色诱某人了,当下红着脸偎过去,拉着柳春山的手,开始灌迷汤。
"春山,你忘了,儿子再可爱,也代替不了你啊,你看,你什么都会做,我什么都不会,一切都要靠你。"
柳春山听得昏乎乎的,但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心道,就算你一切都靠我,可你把一切都倾到那小东西身上了。
杨翼见一碗不够,只好整个身子都靠到柳春山怀里,笑眯眯继续灌:"等儿子回了碧柳庄,就有人照顾他了,等他再大些,就要读书练武,那时他在你我身边的功夫可就很短了,再大些,就要娶妻生子,自立门户,那时你我想在他身边多呆一会都难,所以啊,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你,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俩才是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直到老死,会一直陪着我的,就只有你一个。"
柳春山点点头,杨翼以为他是想通了,刚松了一口气,不料他却忽然道:"这么说,你是愿意和我长久在一起,不再逃了?"
杨翼顿时为之气结,大步走到外面,对着远山咬牙切齿,如果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怎么会一直在碧柳庄老老实实呆着,弄得连孩子都有了,甚至还千辛万苦生出来,此人果然是木头,不可教也。
柳春山急忙追出来,加一件披风到他身上,呐呐说道:"我总不放心,就问了一句,毕竟你一个探花郎和一个江湖人地位不一样,你先前又总看我不顺眼,而且要你一个读孔孟之书的......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也有点难。"
好险,总算悬崖勒马,把书呆两字换了。
"你现在才醒起我是堂堂探花啊,再说,你哪里看到我看你不顺眼了,连刚认识时都亲亲热热叫你大哥。"杨翼越想越气:"一开始是很别扭,后来不就想开了吗,谁让我喜欢......"喜欢上了一个木头加禽兽,后半句杨翼及时咽了回去,
原来是喜欢上了我,终于两情相悦了,柳春山眯起眼,心花怒放地一把抱起杨翼,回屋放到床上,开始上下其手。杨翼却忽然觉得这场架吵得莫名其妙,本来是解决柳木头吃儿子醋的问题,怎么跑到自己愿不愿跟他过日子的问题上了,他一把抓住柳春山的手,瞪起眼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想起问我愿不愿意?"
以前此人一味霸道,做什么根本不会考虑他的意愿,比如要自己留在碧柳庄,声称要娶自己等等,现在孩子都生了,才想起问人家愿不愿意,实是让人气愤。
是啊,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问这个呢,柳春山停下动作,皱眉细思,莫非以前对杨翼的喜欢只是对一件可爱东西的喜爱,现在才是把他看作终生伴侣一样的喜欢?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杨翼翻过身开始生闷气。
"想明白了,以前我很霸道,现在我是好相公,知道要问你的意见了。"柳春山老实回答。除了有意瞒骗,他本就习惯在杨翼面前说各种实话,杨翼喜欢听的实话自然说得又简约又动人。
杨翼仍背对着他,眼睛却弯起,嘴巴大大咧开,笑得象偷到腥的猫。
柳春山扳过他身子,先亲上那双初识时就为之迷醉的眼,再亲上他双唇,手底下开始为他宽衣解带。二人已是好久未曾亲热,一番揉搓过后,杨翼也十分情动,微微喘息着搂住身上的情人,正欲张开双腿,却忽然僵住,现在贪着这销魂快活,万一再有了,可怎生是好?
"放心,有我这个名医在,你不会再有。"柳春山已急急侵入他后庭中,按压扩张,杨翼闻言放了心,羞涩一笑,环住柳春山的肩膀,略弓起身承受着他手指的深入和抽插,绯红的脸颊,迷朦的黑眼睛,颤动的腰肢,让人忍不住血脉贲张,柳春山狠狠吸吮着他胸前的红豆,乘着杨翼轻吟颤抖浑身瘫软,分开他双腿,怒胀的分身猛地插入了他体内。
"啊......"杨翼惊叫一声,身子弹起,久未经雨露的花蕾因疼痛而紧缩着,本能的想要挣脱钉入体内的庞然大物,柳春山却已不能再等,再一用力,将自己的肉刃全部插了进去,杨翼呻吟着,不住扭腰摆臀,努力适应着体内的火热巨大,眼里因不适而泛起了湿雾,这个禽兽,刚刚还说自己是好相公,现在却如此粗暴。
"你这个......"柳春山咬牙切齿,有那么久没进入这具身体,这一动叫人怎么受得了,他迅速压制住杨翼的四肢,咬他的耳垂,亲他的嘴唇,等着他适应,过了一会,杨翼终于放松下来,却把身上情人的下巴咬了一口,柳春山微微一笑,啄了他几下,身下开始动作,时急时缓深深的抽插把杨翼折腾得死去活来,腰早已软麻得动不了,二人身体相连那处仿佛被火炙,热得花液津津,摩擦时一片淫靡之声,一阵阵酥麻从这里传到四肢百骸,教人什么也顾不得,意识里只有这亘古不变的原始律动和抵死缠绵。
良久,床帐有规律的摇动终于停歇,柳春山却仍伏在杨翼身上,舍不得抽出来,身下的人汗湿的黑发散在枕上,有几丝粘在颊上额前,半睁着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被亲得有些肿胀的唇鲜红欲滴,整个人象一朵被雨露沾湿的花,柳春山眯起眼,满足一叹,当初赌命把杨翼追回碧柳庄,真是赌对了。
杨翼浑不知自己云雨后的样子最动人,只无意识地用双手在已被自己抓得满是红印子的背上摸着,笑得满足而慵懒,惹得柳春山情欲又起,立起身查看那朵花蕾的情况,想要再来一次,正忙碌时,忽听杨翼一声惊叫,十分惊慌,显然不是因为他又忍不住深深插入那鲜艳的小穴中抽动之缘故,扭头一看,原来小杨笑不知何时醒来,正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呆呆看着床上的爹爹们,连塞进口里的小拳头都忘记吮了。
杨翼慌忙踹走柳春山,羞愧得闭眼哼唧,如此丑态被儿子看见了,他不活了。
柳春山愤怒地瞪了一眼儿子,决定明天就回碧柳庄,把这色色的小东西丢给保姆。

 

第九章
半个月后,柳春山抱着儿子出现在碧柳庄大厅,身后跟着笑吟吟的杨翼。庄中人反应各异,柳玉林瞪大眼,张大嘴,万没想到庄主失踪了一年,居然就有了个儿子,原来上次说要成婚的事是真的,连儿子都这么大了;副管家柳翠翠的尖叫响彻屋内外,她实在想不解风情木头一样的庄主竟能勾搭上女人,这女人居然也愿意给他生儿子;另几位头目管事比较稳重,只在旁边呆立做木头状,一干人中,只有柳春水大大松了一口气,大哥有了儿子,不用担心庄主之位会落到自己身上了,他捏捏侄子的小脸,又钻回自己院内不知在干些什么。
柳春山一扫众人,冷厉威严的眼神成功让柳玉林和柳翠翠合上了嘴。
"柳慕飞,我的儿子。"柳春山举了举手中的杨笑:"他娘已出家为尼,不问世事,任何人不得因他没娘就错待他,杨兄是他干爹,他的话就等于我的话,任何人不得违抗。"
杨翼也是孩子的父亲,却不得不当"干爹",柳春山看了看杨翼,有些抱歉。杨翼倒是平静立在一旁,微微笑着逗儿子,现在他已想开,一个孩子不能有两个爹,为了儿子的将来,相对弱势的他就只好当"干爹"了,只要儿子以后过得好,叫他什么无所谓。
柳玉林办事麻利,又最会察言观色,当下一切以小少爷和杨翼为先,令人找乳母,备房间,置办婴儿用物,同时为杨翼置新衣,打扫院落房屋,最后才跑到庄主跟前,捧上一叠信函。
"庄主,你不在时,事情甚多啊,我日夜操劳,马不停蹄......"
"我知道你辛苦,待会有赏,先说最近有什么事?"
杨翼暗笑,为什么冷傲寡言冰山一样的主人会有如此话多且鬼精鬼精的管家呢?只能说别人都被骗了,柳某人的冷傲只是表象,其实骨子里奸坏得很,欺负自己时总是花样百出。
"大事只一件,泰山派掌门人张景海派大弟子于阳亲自来碧柳庄送请柬,请庄主参加掌门人继任礼,幸好庄主回来了,要不然咱们可就成众矢之的了。"
泰山派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剑派,掌门人继任典礼自然是江湖中大事,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也都是要去的,柳春山若不去,只怕得罪的不只是一个泰山派。
"典礼在十日后,庄主明后天就得出发了。"
柳玉林的态度是恭敬的,但那神色怎么看都有点幸灾乐祸。两年前,柳春山代父参加在泰山举行的武林大会,技压群雄,一鸣惊人,加之仪表俊美,气度沉稳,令不少姑娘对他一见倾心,大大有名的便有张景海之女张娴娴,红辣椒林婉儿,柳叶刀陈荷等七八位,张娴娴虽表现得不甚明显,但在江湖中少有秘密可言,大家都知道,张景海也非常希望有柳春山这样的女婿,碧柳庄有财有势,又有江湖地位,柳春山则是公认的青年才俊,新一代高手,虽然性子孤傲冷淡了些,但做女婿也不需要他如何活泼,这次张景海如此郑重邀请庄主前去,明摆着是要借此提亲。然而,庄主竟然抱了个儿子回来,显然是有了情人或老婆,不管有没有出家,总归是有那么一个人在了,这回看庄主如何解决。两位柳管家各自面露神秘微笑,对视了一眼,均觉让他们一向神勇的年轻庄主遇上些难题也好。
柳春山一言不发起身,携杨翼进了饭厅,埋头苦吃,令等着看热闹的两位柳管家十分郁闷,饭后他拖着杨翼回了那个彩色卧房,倒在床上,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终于结束了整日换尿布的悲惨生涯,可怜堂堂碧柳庄主,曾有一段时日,不停的洗尿布换尿布,若是传到外面,谁会相信?
杨翼推推他,问道:"你明日就要走吗?"
他不懂江湖事,但柳玉林说这是一件大事,又看到两个柳管家笑得颇为诡异,他便心里有些不安,暗暗希望柳春山不要去。
"嗯。"柳春山答应一声,握住他手:"只是不能带你去,我会尽快回来。"张景海之意甚明,杨翼是绝不能带去的,自己悄悄解决了便好。
"你走之前,找个人教我练武吧。"杨翼隐隐有些失落,只道柳春山嫌自己不会武,带在身边累赘。
柳春山知他误会了,不由笑道:"乖,这次是江湖武人聚在一起,他们大多粗鲁野蛮,我只怕万一照顾不到你,若你有不妥可怎么好,待我回来,我们就去四季如春的岭南避寒,就我们两人,可好?"
杨翼微微红了脸,柳春山一般只有在那个时候会叫他乖或宝贝,现在怎么也叫了,还有他越来越会哄人了,话也明显多了,但愿他不要今日哄了自己,明日又去哄别人,因为男人变坏是很快的,看自己和柳木头就知道了。
柳春山捏捏他脸蛋,拉他躺下,搂到自己怀里,杨翼也顺从地窝进他怀里,把脑袋贴上他厚实的胸膛,笑眯眯的酝酿睡眠。自从有了孩子,二人在一起时更相自然和谐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一种甜蜜气氛,杨翼也安然享受着来自另一人的关爱,而且是如此贪恋这种关爱温暖,甚至压过了他一个正经读书人对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排斥,想他幼时丧父,又无兄长,一直渴望能有人如父如兄的在身边,而柳春山竟十分象个兄长,一点不负初识时自己叫他的一声声大哥,于是,不知不觉间,便与柳春山过起了夫妻生活。
正迷糊间,忽然情潮涌动,原来是一只狼爪在他身上忙碌。
"明日我就要走,现在补离开的份。"柳春山见他睁眼,便再不客气,动作迅速,在杨翼挣扎之前就将他衣服剥光,伏上去熟练挑逗,很快,杨翼除了喘息和在他身下扭动外,已不能做别的反应。
柳春山直到杨翼忍不住主动张开腿求欢,才一寸寸插入他体内,急速抽动。
"春山,慢一点。"杨翼紧抓着身上男人的胳膊,无力呻吟着。这样剧烈的冲撞,如果不抓住点什么,怎么禁受得住?
柳春山低下头,将舌头度入他口中,紧紧吻住,底下开始深深进入,慢慢抽插,却尽顶在杨翼体内敏感处,这下杨翼更被弄得浑身酥软,甜蜜得发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偏偏柳春山习武之人,又正当青春,精力好得吓人,面对的又是心爱的人,每日里需索无度,今日分离在即,更是用尽了手段,除了身下不住顶动,双手又在杨翼身上各处摸索,弄得他一次次欲仙欲死,直至失去意识。
柳春山把昏睡的情人抱下床,清洗一番再抱上去,吹熄灯烛,搂抱着人,却久久未能入睡,末了只好深深叹息:我要照顾你一生,别的人全部放弃,只是不知你是否如我一般,就认定了一个。
第二日,柳春山被柳玉林和杨翼等人送出庄门,先前他很平静很冷酷地没有回头,最后还是忍不住打马跑回来,将杨翼叫到远处,问道:"你不会乘我不在时偷跑吧。"
杨翼无语对苍天,过了一会才有力气回道:"就算我跑了,你也有本事抓我回来,是不是?"
柳春山点点头,对杨翼笑了一笑,飞也似地去了。这书呆以前曾以逃跑为乐,那时自己天天在他身边,抓回容易,后来他又大着肚子,想跑也跑不了,但自己这次是出远门,书生的思维和他江湖人的又的确不太一样,万一这书呆哪根筋不对又逃了,抓回可不易,想到这,他又以传音入密对杨翼威胁道:"若我回来时你不在,我就发寻人贴子,说你是我老婆。"
杨翼闻言彻底无语,几点离愁别绪也因之消失殆尽,他耷拉下双肩,抱着杨笑恨恨回了庄,柳春山那混蛋也不想想,儿子在碧柳庄,他能跑到哪里去,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儿子跟着自己一个穷书生颠沛流离,穷苦一生,不过,那禽兽临走时只想着他跑不跑,对儿子不闻不问,看来以后须得培养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了,若柳春山待儿子不好,他再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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