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墨式辰
墨式辰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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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漂亮很潇洒很完美。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上衣的最后一件是衬衫,曹连毫不犹豫地的脱下来后,白色的肉体健康如大卫的雕像。陆宫看的头晕目眩,而曹连已经开始把手伸向了裤子。
只在短短的一瞬,外裤毛裤线裤还有内裤,全都躺倒在平冷的地板。只着一双袜子的曹连赤裸裸的站在陆宫的视线里,说:"你看,我还给你留了一件,你要亲自动手么?"
滑动的喉结,灵活的十指,还有一个成熟的男人最值得自豪的地方。
对这副身体肖想的真的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陆宫觉得那是从前世就开始的,久到陆宫觉得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欲望。
他贪婪的看着曹连,鬼使神差的说:"咱们小点声,我爸妈还在楼下......"
曹连笑的张狂。
在陆宫伸手关灯的一刹那,曹连已经扑过来抱住了他,伸手扒他的衣服。
陆宫只好重重的咬他的嘴唇和舌头,重重的在他的后背挤压拧捏,重重的用自己的腿箍住曹连踢动的腿。光滑的肌肤相触,除了与生俱来的羞耻之外还有一种火热的冲动。
曹连狞笑,张口咬住了陆宫的左乳。
手也已经侵犯到了他的后面。
陆宫听到曹连说:"嘿嘿,你为我哥保存了那么久的贞操,最后不还是落在我曹家小连的手中么?!"
陆宫大怒,于是反抗。
手肘偷袭到对方的小腹,在之前被他打伤的地方雪上加霜的狠狠一肘子。
曹连一阵吃痛,不规矩的手也下意识的缩回来按住自己的肚子。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陆宫已经翻过身来,仗着身体上的优势反压倒了曹连,粗鲁的分开他的腿挤进身去。
曹连的后面顿时剧痛,一个巴掌甩过去:"妈的!你强奸啊!"
陆宫正在把自己往里捅,避过他的巴掌,听到他的话,反而是哼了一声,呼吸不稳的说:"是你诱奸。"然后,用力。
"疼!你轻点!"被陆宫这么一认真,曹家小连全身一个哆嗦就开始痉挛,"妈的!妈的!你再跟强奸一样用力往里捅,小心断了吧你!"
陆宫停下动作,大口喘息,深沉的目光对着曹连上挑的杏核儿眼:"那......你说怎么办!"
"你轻点!轻点不会啊你......操!疼死了!你肥猪拱门啊你!我叫你轻点你听到没有!"曹连回手,又是两个巴掌扇在陆宫的脸上。然而就是这样,体内被侵犯的部位还是没有能够解脱。
曹连听到陆宫说:"小连,我不成了,怕是轻不了了,你忍着点吧......"
第四个巴掌还没来及的挥出去,仰起头,承受的却是对方的嘴唇。除了身体的相接和性的彼此依附外,曹连和陆宫火热而深沉的接吻。

恍惚间,还是长长的走廊,还是两个陌生的孩子。只是高个子的人蹲下来,羡慕的说:"你是叫曹连吧,你和你哥长得可真好看......"

第六章.我在爬山虎下望着你
那一年天津的天气实在是奇怪的不行,原本十二月打雷也就算了,谁知道好好的大三月天,一觉醒来,竟是天地间一片银白。
迷迷糊糊的曹连对着窗外的雪,对着陆家闹钟上走到九点的秒针冷汗连连--腊月雷三月雪,不吉利啊。
被子早被曹连卷着下地了,床上的陆家小宫光着膀子的身上一阵阵窜凉气,实在冷的不行了,才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已经穿戴完毕的曹连笑眯眯的望着他。
有诈,按照陆宫的深知的曹连损人定律,这样的笑容绝对有诈。但就是这平时让他躲都不能躲的笑,此时此刻在他的心里却荡起了层层涟漪,暖的窝心。
他默默地看着曹连,许久才轻声地念叨:"小连......那个......昨天......昨晚上......"
曹连笑意盈盈。
无所谓的耸着肩膀:"大人嘛,玩玩罢了,你可千万别这一次就离不开我了。"
"是......是么?"陆宫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秒冻结了,"你是这样认为的?"
"要不怎么认为?"曹连撇着脑袋,"要是被我破过身的都找我负责,还不得从中心花园一直排到天安门广场去?昨天呢,我说过只负责安慰你、安慰的你想不起我哥来,自然要尽心竭力,要不你说我没事儿找个人上我干嘛?又不是什么帅哥俊男钻石王老五的,我还上杆子巴及不成?"
"是,你说的没错。"
曹连似乎害怕陆宫不相信他一样伸手拉开自己的衣领子,轻松的说着:"我想你以前可能也看见过,我这里总有点痕迹。以前我也不好意思和你挑明了,不过事情到了今天,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同志',或者说成‘玻璃'‘兔子'‘同性恋'也可以,和你那种专一的对我哥迷恋不一样,我是一个是男人就能上床的同志。昨天遇上我算是你倒霉,要不是这点儿,做完之后我早一脚把你踹下床了。你明白么?"
陆宫配合的点头答应,一边下床捡衣服往身上套。俗话说雪后寒,大三月刚刚停了暖气,又加上突如其来的一场雪,屋里的寒气实在冷的他浑身发抖,他认为自己会被室温冻得无法动弹。
那边曹家小连好像神经质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交待:"还有啊,以前你总喜欢说不要一夜情,我特别反感你这说法,你这就是戳我脊梁骨......"
"你说完了吧?这些我都知道了,没有必要没完没了的说了吧......" 一直低头传着衣服的陆宫忽然抬起头,眼神浓浓的凝视着曹连,"打从一开始,就是你情我愿。我陆宫喜欢的是你哥,又怎么会死皮赖脸的要求一个看不起我的人负责呢,我又不是没脸没皮。"
陆宫说的很淡,很从容,很轻柔,也有一点点的木讷。
曹连听他说着注视着他的眼睛,在这个刚下过雪的早晨,不知道为什么,竟会有一种眼前这个呆呆的男人将要哭出来的错觉。
三月不比数九寒天,中午的时候雪已经化了。陆爸爸陆妈妈出门的早,剩下两个做了坏事的孩子十点多趟着街道上又是雪又是泥水的混合物离开陆家。
陆家离学校远,而下过雪后又不好打车,两个家伙一前一后的站在汽车站等车。
不久,曹连发现坐汽车绝对是一个失策。
汽车上是人挤人,包挨包,如此情景真乃下手偷东西的好机会。他一个机灵,赶紧就护住了自己的口袋。
就这么一动,他才发现陆宫老大的个儿一直跟在他身后替他挡人。摸摸口袋里面值五块的人民币,曹连心安理得的开始计算怎么才能用这个五块钱吃上四顿食堂。
停了两三个站牌儿,好不容易才有几个空位子,曹连瞄准了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哪知天算不如人算,差一步这个救苦救难的位子就已经被一位臃肿的大叔捷足先登。正在气的跺脚的时候,那边陆宫到是占了一个,招手让小连过去。他也不客气,二话不说一个屁股稳坐钓鱼台,翘起儿郎腿儿,开唱十八摸。
不过那两天,曹家小连的点子的确有点背。淫曲儿还没唱两句,上来一位老大娘,用曹连的话来说就是得准备上南马极看风水那种老大娘。
曹连看看陆宫,再看看都快挤出车厢的人,最后看看自己这个靠窗得看雪景的位子。忽然作西子捧心状,离开座位,仰天长叹:"我说大娘啊,这边儿坐。"
这一番动作到打破了两个人早上以来的尴尬,陆宫笑着凑到他跟前儿低声问:"你捧着胸口干嘛?"
"没办法,我心疼疼疼疼疼啊......唉!大娘!过来坐!过来坐!"边说着,边离开了座位去搀那位老人。
就在这会儿功夫,一个青年男子顺理成章的就坐在了曹连空出来的位子上。
看见这一出儿的曹连当时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只他,车上的绝大多人都是气愤的面对青年男子的行径。倒是那个老大娘看的开,拉着曹连的手安慰他说:"咳,这位子,谁坐不都一样。好孩子,我先谢谢你啦。"
曹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大的全车都能听见的声音冷冰冰的说:"他妈的,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不下蛋也要抱个窝的公畜牲都有。"
全车哗然,等反应过来,立刻哄堂大笑。
那个青年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狠狠的横了曹连一眼,干脆闭了眼预备装看不见,谁知道袖口子猛一股拉力,被人给从座位上拉倒在地。
睁开眼,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男子。
"你干什么!"
"干什么?!"陆宫憋了一个早晨的气儿没出发,这会儿正好都撒青年身上了,"你长那么大,难道没人交给过你尊老爱幼?!"
"陆宫你说错了。"曹连听着陆宫的问话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爱损人的劲头上来了干脆在一旁冷笑着帮腔儿,"所谓禽兽呢,怎么会懂我们人类这些礼仪廉耻社会公德人民法律的。所谓禽兽呢,就是要在有生之年占个窝苟延残喘,省得禽兽事情做多了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那个青年人被曹连骂的急了,抡起拳头照着曹连挥过去。
曹家小连一向行妖作乱,全凭的是一张损遍天下的嘴皮子和周围人对他的忍让,真要是动起手来,准是那个让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无用书生。这时候面对对方的那一拳头,心头终于一跳,套用前一天晚上陆宫那句话--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
说时迟那时快,幸好陆宫眼尖,一把就攥住了青年的拳头:"你还要打人不成?"
青年男子的拳头被抓,反手就要打陆宫,却被周围早看不过去的众人架了开。
救人的任务交给陆宫,劝架的任务交给观众。曹连眼见小命得保,长吁一口气,抹干了额头出的一层冷汗,毒舌一条又开始蠢蠢欲动。
还不等开口,陆小宫反而到先走上来:"小连,你没事儿吧?"
"能有嘛事儿啊?又没打着我。"小连咕哝着。心想,陆宫啊陆宫,你还把我当成会被吓出毛病小孩子不成?
谁知,一米八几大高个的男人反倒是微红了一张脸,轻轻地问他:"我是说,有没有抻到昨天的......"
"你放心,没伤到昨天被你打的伤口。靠,你这叫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是,是啊。"陆宫知道是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却又不好意思辩驳,只能艰难的笑着。眼睛中闪烁出来的浓重的伤疼,看得曹家小连五脏纠结如针刺一般重重的疼痛。
这时正好又是一站,曹连猛然的心血来潮,拉了陆宫的手就提前跳下了车。
马路上的行人很少,雪化了大半了,余下的那些在晴天白日下亮的伤人眼睛。
还有围墙上屋顶上溶化的雪成了雨水那般滴滴答答不停的落下来。
湿了头发湿了外衣湿了曹连五十块一双的假乔八也湿陆宫五百块一双的真耐克。
陆宫的手被曹连紧紧的、紧紧的攥着。
他没有问曹连究竟要往哪里去,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
曹家小连领着他进了一家麦当劳,没有买任何的食物,曹连的目标只有一个--厕所。
一开始陆宫还以为他要上厕所,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曹连拉他进了同一个隔间,插上门,在他猝不及防的瞬间,他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吻他了。
陆宫没有任何的语言,这个时候任何的语言都是错误。他像是和他有预谋一样,在他的嘴唇碰上他的同时,他就拼命的吻回去。
曹家小连焦急的蹭着陆宫的身子,焦急的脱自己和他的裤子,焦急的把火热而冰冷的大腿合拢在一起。陆宫也没闲着,伸出自己的手掌,粗暴的摩挲着曹连的后背以及前胸,在这个初尝性爱滋味的男人手中,曹连的皮肤像东方光滑的瓷器,神秘而又迷人。
他和他,完全是没有默契的本能。
"我冷......"
"小连......你哪里冷?"
"妈的,我哪里都冷,大三月的下什么雪啊......"
"......那......现在......还冷么......"
"对,对......就是那样,用力往上顶......不冷了......好多了......好多了......"

胡天胡地的结束之后,两个人才听到有人不停的在拍这间厕所的门。
陆宫脸色一变,要是两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不被发现那才奇怪呢。相比他的忧心忡忡,曹连到是挺干脆,等拾掇利索了,就大大方方的推开门。
门外的男人一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出来的两个人。
前面的人耸耸肩膀,说:"下次你裤子拉锁再坏就给我去换一条!别他妈还得临时找厕所去给你上拉锁!"
后面的人听到他的话,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原来如此,门外的男人豁然开朗。
墨晗的八卦第一,贝咏潭的鼻子最灵。
在这个无辜的中午,男生宿舍4楼都知道了前一天曹家小连回家时不小心从小二楼摔下来扭了腰今天只能小心行动。在这个更加无辜的419宿舍里,绝对偶然驾临的文学系主任曹连的死对头喝光了一杯可乐时还不依不饶非要笑眯眯笑眯眯的看伤员的笑话。
用贝咏潭的话来说,这叫做体贴下级。
用江水的话来说,这叫做关心同学。
用墨晗的话来说,这叫做君子的风范新闻的素材。
而陆宫曹连不说话。陆宫不说话是因为他无话可说,他就像一个勤勤恳恳的农民,一旦有一天发现自己无意中买的明信片中了三百万头彩,他就只会点头哈腰唯唯诺诺一脸幸运偶尔低了头脸红,就是你叫他说他也说不出来。
而我们可怜的伤员同志,一边要发挥尊师重教的风格踮着他微微有那么一点点死看都看不出有问题的步子给对头送茶倒水一边还要用他的眼睛凌迟这个得理不饶人的禽兽。
贝老师说啊:"曹连同学,你没伤着骨头吧?"
"还好,没死绝。"
"刚才墨晗直接跑来说你出车祸了,我当时就安慰他说你绝对没什么大事儿,你看,你这不是好好的?有句俗话说的好,祸害遗千年啊。"
曹连仇恨的目光杀到某个闲来无事开始拿着红外望远镜看对面女生宿舍的家伙。
江水同学开始咳嗽。
贝老师放下手里的空瓶子,继续体贴下士:"我说曹连同学,你身子要真是不成,我叫班长跟我去买点猪蹄子或者鲫鱼来?"
鲫鱼?猪蹄子?
曹连面部开始抽筋。
就算你看出来了你非要用话点给我......奶奶的,你也别这么损!
你真当老子白痴到不知道猪蹄子安胎鲫鱼下奶道理啊?
江水同学此时在猛烈的咳嗽。
"班长,你是不是嗓子有问题?"曹连和贝咏潭一同问。只不过前者是愤怒,后者是调侃。
班长红了脸,明白这两个人杠上后自己再劝架也就是枉做小人,叹了口气,到一边乖乖的坐着去了。
"贝老师,您是好人伟人,您有那心,还不如扶我上下午那节思想道德修养去。"逼开了调解员的班长,曹连怒气冲天还要强忍火气装一副平和的样子说。转了头,又打算去践踏捕风捉影的罪魁祸首,结果墨晗那厮居然还是面朝女生宿舍心里春暖花开给他来个不听不想不明白。
"哎呀,你要不说我还忘记了。"贝老师一拍脑袋,"我下午有个重要会议,正得走。那个,麻烦你们招待了;那个,曹连啊,身体不成的话要早跟班主任我说啊!"潇洒的一转身,凭借他无懈可击的身份,在曹家某人的怒火中施施然离开这间五味陈杂的宿舍。
当然,临走时,依然不忘给他家某人一个绝对纯良绝对无害绝对温柔也绝对......色情的微笑。
然后在贝老师离开宿舍大约十五分钟后,江水小班长终于无可奈何的站起身,以自习英语为借口,以一本《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为屏障,起身离开的宿舍。
靠!都他妈的发痴!
曹连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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