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老爹翻了个身,"今天他自个一个人去。"
"你怎么了?"卞老娘以为卞老爹身体不舒服,掀开被单想察看察看。
"我没事,孩子总不能一辈子靠咱们,得让他自己独立了。"卞老爹随手又将被单卷了过去。
卞老娘伸腿一揣,正好揣在卞老爹的裤裆里,"你个老不休,昨晚酒又喝多了!"(笑~~~)
下流胚子每天早上收鱼,然后将车开到镇上将鱼贩给固定的几家卖鱼的;如果能收到好货,比如河豚,时(加上一个鱼字旁)鱼,刀(加上一个鱼字旁)鱼,他就将车开到市里将鱼卖给父亲经常打交道的几家酒店。
时间匆匆,转眼三四个月过去了,眼看学生就要放寒假。
有天到城里送完鱼回来,他将车停在镇子上的一家小百货店,下车买烟。买完烟,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虽然穿着肥大的羽绒服,却更加凸显他的消瘦;满脸的胡茬子,显得有些苍老。他转了个头,下流胚子跟他短暂的交流了一下目光,曾经活灵活现的眼珠如今只剩下瑟瑟的感觉。就当下流胚子准备低下头爬上卡车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不曾注意到他。
看下流胚子的那个身形,大家都以为他是个铁铮铮的硬汉子。确实,下流胚子的确是个硬汉子,然而自古英雄爱美人。他下流胚子是个专一而多情的主,却爱上了一个糊里糊涂的木瓜美人。
下流胚子爬上卡车后,心尖传来一阵阵的痛,他撕开香烟,迅速点燃一根,狠狠的抽上一口。
狠狠的,对,他曾经狠狠的爱过;如今他狠狠的痛。
再将烟头狠狠的一弹,他妈的,开车回家看A片去!
城城最近跟邵大姐打的火热,当年城城追上邵大姐,下流胚子功不可抹。
"哥,你还知道小峰怎样了?"下流胚子到底是拗不过心中的某根弦,学起了假丫头,当了一次特务。
"小峰啊,没听他姐提起过。"
"噢,你下次见到梅姐,帮我问问。"
"哥,我交待你的事情,怎么样?"当城城再一次从市里回来,下流胚子急不可奈。
"啊,忘了。"城城傻乎乎的抹着脑袋。自己谈恋爱扯别人什么事情,这不是浪费时间么!现在邵大姐可忙着考夜大,同自己见面的时间每次不超过半个小时。这点时间,那还有空?
"你!"下流胚子瞪圆了眼睛,老婆抱上床,媒人踢过墙,他哥果真是个人物!
城城打了个冷战,好怨毒的眼神!"我,我下次一定帮你问!"
"算了,你现在自己还忙不过来!"
老妈跟邵姨情如姐妹,家里的电话费大都是她打给邵姨的。老妈那三寸舌,顺风耳,整个GZ镇,哪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哪家的母猪生了九个崽,有一个竟然长了两个猪鼻子;哪家母鸡竟然飞到电线杆上去下蛋,正好咂晕了自家的小孩。老娘连畜生的事都了如指掌,一个大活人,又是老友的儿子,哪有不清楚的。
"老妈,问你个事情。"下流胚子陪着笑脸。
"什么事情?"最近儿子表现不错,卞老娘也笑脸相迎。
"小峰最近怎样?"
卞老娘脸色一变,"我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老娘我来解决!这种事,以后别来烦我!"卞老娘一个转身,"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腻了,电话就在你手边,要问,自己打去!"
自己打?下流胚子苦笑。
算了,时间不是可以带走一切么?但愿如此。
大年初二,没什么事,下流胚子开着卡车晃到了镇上,正好经过学校。一阵恍惚,一阵感慨,他停下车,爬进了幼儿园。
那时根本没有这么多的设施,现在有了滑梯,跷跷板,绳桥,还有秋千。
他走到秋千架下,坐了下来。掏出烟,点燃,陷入沉思。恍惚中,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他可以牵着丫丫的手,可以摸着丫丫的脸。
丫丫。。。。。。
扭头,他发现了上次在镇上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几乎一抹一样的装束和神情。
下流胚子起了身,他朝他的丫丫走过去,他只要再好好的看一眼他的丫丫,只要一眼就行,然后他越过了他。
蓦的,有人拽住了他。
"你讨厌我?"丫丫低着脑袋,声音有些颤抖,难道是害怕些什么?
下流胚子叹口气,勾起假丫头的脸,"没有。"
假丫头竟然开心的笑了,下流胚子发现原来毫无生气的眼珠子又开始活灵活现的转了起来。
就在他愣住的时候,他突然惊呼,"痛啊!"
假丫头之新衣服
大年初三,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丫丫?"下流胚子抱着假丫头躺在长江大堤上晒太阳。
"嗯"假丫头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他最怕过年,天天的大鱼大肉,吃得他每年都犯年饱,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太阳底下一晒,浑身懒洋洋的就想睡觉当鱼干。
下流胚子将空出的左手顺了顺假丫头的硬胡茬,"怎么今年还是穿这件土耳其的羽绒服?"(土耳其,耳念成二,镇江方言,表示极其老土)
假丫头拨掉脸上的爪子,跟苍蝇似的,弄得他浑身难受。他翻了个身,整个身子扒在下流胚子的身上,"呒,"假丫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人肉垫子就是舒服,比刚才躺的枯草地舒服多了。
"丫丫?"下流胚子继续问了一下,这个大江边的虽说有个好太阳,但毕竟江风不小,丫丫身体娇弱,睡着了可会感冒的。
"讨厌,"假丫头终于挣开眼,正好对上下流胚子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年年要买新衣服哪!"
"不是小孩过年就不能买新衣服?走,我们进城买衣服去!"下流胚子绕了个大弯,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去!"假丫头嘟起个小嘴,凤眼有些撒娇的慵懒。
下流胚子看的出了神,仍不住伸手点了一下茅草从中因撅起而露出的那点红。下流胚子的小心眼特别严重,他就算每次忍着双唇被扎成马蜂窝也不让假丫头把胡子给剃了。
假丫头含住唇上的手指,细细的肯嚼着,突然狠狠的咬下一口:"你个色鬼!"掸了掸身上的草屑起身。
下流胚子看了看手指上的牙印,再看了看三角支架,笑了起来:"谁让你扒在我身上逗我,吃了葡萄还嫌葡萄酸!"
"呸!"假丫头啐一口,"谁逗你啦?你自己心术不正!"扭头就走。
下流胚子一屁股蹶起,赶紧追了上去,"好,好,我心术不正!那我们去城里吧。"
"不去。"假丫头还挺神气的。
"今天宴春酒楼有新鲜的蟹肉汤包,早上我刚送过去的大活蟹。"下流胚子以美食诱惑。
"真的?"假丫头的凤眼成了手电筒,那个亮啊。宴春蟹肉汤包和蟹黄汤包堪称京口一绝,这个天没有蟹黄,当然只有蟹肉汤包了,如果再配以五十年的老香醋和新鲜的嫩姜丝。。。。。
假丫头的口水已经滴了下来,哧的一下又咻回了口中(咻xiu 第二声,镇江方言,嘴用力的吸,就好比吃面条时将面条吸到口中,当然这时的口水也可以跟面条媲美的了)。他只吃过一回(至于什么时候吃的,大伙就甭问这么多了),就已经永生难忘了。
拍了拍肚皮,假丫头都不想走了,那个撑的。这是过年来唯一吃饱的一顿,那个爽啊。
柜台那头下流胚子去结账,账单一扫,心头一跳,乖乖隆的东,儿子炒大葱,竟然吃了五百八!
"服务员,算错了吧?"
"没有啊,"收银员重新拿起账单,噼哩啪啦的算了起来,"五笼汤包,每笼80。两份肴肉,每份40。38年老恒顺香醋4份,每份25。共580,没错啊。"
黑,真他妈黑。老子贩给他们的大活蟹才68块钱一斤,足够做上五笼汤包!妈的,往后把价钱提高一倍!
心痛归心痛,咬着牙付了账,呆会还要跟丫丫买衣服。
假丫头一步三停的被下流胚子拖着进了商业城。
"这件好不好?"
"随便。"
"那,这件怎样?"
"也行。"
"丫丫,怎么搞得,这么着让我怎么买!"下流胚子有点火了。
"喂,你付钱的是老大,你看着舒坦那就行啊!"假丫头丝毫不吊,跟他横?没门!
晚上,等假丫头花枝招展的回到家,邵老娘和三个姐姐都吓了一跳。
"峰啊,这衣服谁给你买的。"邵老娘不相信儿子竟然省下这么多的私房钱。
"我自己啊。"千万不能跟老娘交待。
邵老娘回个我不信你的眼神,但假丫头不说她也没办法。赶明儿去问问龙英子,天下哪有她不知道的事,就连美国总统克林顿沾在赖温斯基裙子上的精液有几滴她都清清楚楚。
"小老弟,你这身真好看。"邵三姐满脸开花的称赞。
"真的?"假丫头一开始并不相信下流胚子的眼光,听三姐这么一说还特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啧,好像是挺好看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我都想买来一套穿,不信你问大姐。"
邵大姐微笑着点头,"确实不错,你皮肤白,正好忖着。"
第二天中午,又是一个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我妈和三个姐都去了我姨家,我拉肚子就没去。"假丫头握着电话,话中有话,不过他没有撒谎,确实拉了一个晚上,人都拉虚了。螃蟹这种凉性的东西,多吃无益啊,假丫头很是悔不当初。
"真的,我这就赶过来。"下流胚子说出来的话音颤颤抖抖,就连话筒都差点掉在地上。
"甩哥,你真好。"那头温文耳语。
这头听的骨头都酥了,"丫丫,你也好,但一会你会知道我更好。"下流胚子激动的语无伦次。
下流胚子赶紧拿了车钥匙,飙的一下撞门而出。
"小炮子,拾魂去哪!"卞老娘横刀立马。
"妈你让开,我有急事。"下流胚子将老娘往身后一搡,就往车上窜。
"你个小炮子,"卞老娘哪受过儿子的这种待遇,心下一怒死命拽住下流胚子衣角不放手,"竟敢推老子!"
下流胚子大惊,刚才太过莽撞,连太上都给忘了,忙陪笑脸,"老妈,我确实有事,您就饶了我这一回。要不,等我回来,你要捶要打随你便!"
卞老娘看着儿子满脸的堆笑,再有大冬天的急出的热汗淌淌,或许真有什么急事,也就松开了手。
下流胚子发动小卡,往后倒出院子门。
卞老娘一声吆喝:"中饭还回来吃啊?"
"不了!您跟老爸先吃!"
风风火火赶到邵家,途中还碾死了一只过街老鼠,下流胚子连说三声"阿弥陀佛"。
假丫头只着单衣的开门,下流胚子一把抱起假丫头,"大冷个天,怎么不多穿两件?"
"我还没起来呢。"假丫头被下流胚子抱着走,有点不自在。
走进房间,下流胚子将假丫头往床上一丢,就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开始假丫头以为下流胚子热,反正他壮的跟头熊,无所谓。可是眼看那人只剩下条内裤,假丫头开始担心了,"你不冷?"
"当然冷。"下流胚子开始往床上拱。
"那你还。。。。。。"假丫头还没说完,下流胚子已经靠了过来。
"你个色鬼!"假丫头踹开下流胚子。
"你怎么了?"下流胚子揉着被踹的生疼的小肚子,"不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的?"丫丫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要干就他妈痛痛快快干一次,老子已经憋了有大半年。当然这是他自个儿说的,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当着假丫头的面前说。
"我说我拉肚子,"假丫头气疯了,"叫你过来给我烧中饭吃!"这个人脑袋有毛病啊。
"你真的拉肚子啊,"下流胚子那个失望啊,几乎是嗫嗫的出声,"我这就给你做皮蛋粥去。"
假丫头看着下流胚子委顿的身子,失望的表情,心里竟然一下歉然,他一把抓过下流胚子刚捡起来准备套上的裤子给扔掉,然后又一把抓过一样长长的还隔着衣料的东西。
"你不是身体不好?"
"我摸一下不行啊!"那人真的很横。
"可我,可我,受不了啊。。。。。。"
那人听了更加蛮横起来,除掉衣料,直接赤裸裸的握住。
"我,我不管了,这回真是你逗我的。"下流胚子来了个野狗撒尿式,横跨到了某人身上。
"是我逗你怎么了?"那人三下五去二也脱了个精光,一口含了过去。
"丫丫。"
上面的人好像有些痛苦,不会吧,虽然是第一次,但我没有用牙咬啊。
"你能不能不用口?"上面的人提了个意见。
"为什么?"下面的人感觉不爽,自己难得主动献身一次,而且是第一次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的。。。。。。
上面人指了指下面人的脸,而后下面的人摸了摸自己,爆吼:"随要你不让我剃了,活该!"
"真的很疼的。"
"那,好吧,我要弄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那我的鸡鸡就成了莲蓬头了!"上面的人严重抗议,"五分钟吧。"
"十分钟,不行,就啦到!"下面的人义正严词的驳回。
。。。。。。
(后续省略60分钟的描写,共5000字)
新学伊始,假丫头如一只蝴蝶一般在寒冷的冬季翩然的飞回N市的东南大学。他这一身崭新的蝴蝶套装就是下流胚子的爱心杰作。
"假丫头是不是疯了?"
"怎么会?我看他挺开心的,走路轻快。"
"那是不是悲伤过度,反而坏了脑子?"
"不可能!上学期期末考他不是拿了全年级第一。"
"那就怪了,他穿着孕妇羽绒服干什么?难不成他是个变性人!"某人已经开始兴奋起来,新年的头条新闻啊。
假丫头赶紧脱掉身上的羽绒服,翻开商标一看--紫兰门特大孕妇保暖羽绒服!死下流你给我记好了,我邵雪峰看在你又是给我买吃的,又是给我买穿的份上,忍着心灵和肉体上的双重痛苦让你爽了一把,没想到我却被你涮了两把,先是上吐下泄,这回又成了东大新年特大头条新闻,看我不回家把你那根害人的东西给拧断!
假丫头之生理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