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丫头————细嚼相思
细嚼相思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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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什么?"下流胚子发动小卡,专注的盯着假丫头,眼神里馋的冒泡。啧啧,饿了一个星期,终于又到周末解馋时间了。

  假丫头将烟拧灭,很认真的想了两分钟,"红烧小黄鱼。"

  

  酒足饭饱,桌上开起荷花灯展,碗碗碟碟,也无人问津。两人早已洗簌完毕,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后续省略2000字)

  

  "还有一个星期大姐就要结婚了。"假丫头横躺在下流胚子的腰间习惯性的拨弄着下流胚子早已变的软嗒嗒的老二。

  "嗯。"下流胚子有些累,明天还要早起收货送货。

  "我已经请了两个星期假,明天就跟你一起回家。"

  "嗯。"下流胚子的声音几乎不可辩闻。

  "甩哥?"假丫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头已经悄然无声。

  半分钟后,下流胚子一声闷哼,惊然而起,"你在做什么?"他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下体。

  假丫头笑的有些无辜,"我只是想知道你那东西能不能打个结。。。。。。"

  下流胚子一把扯过假丫头严严实实箍在怀里,双腿也夹着假丫头的两条腿,下巴顶在他的脑门,"丫丫,你的小脑袋里装的什么?"

  "谁叫你不理我!"假丫头咬了一口下流胚子的胸。

  "睡吧,"下流胚子用力将双臂收了收,"明天三点就要起来收货了,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就早点睡。"

  

  虽然离黄道吉日还有整整六天,但家里气氛迥然不同以往。

  邵老娘头一回嫁女儿,倒也处事不惊。几天来,拉着假丫头到城里买电器选嫁妆,还不忘给自己挑上一身合体的行头。邵老娘虽穷,但嫁女儿这种头等大事当然要办的风风光光,咬咬牙,花去了一半的积蓄。

  不过说句好笑的话,有些嫁妆竟然是几年前邵老娘就准备好的,那个漆着大红亮漆包着金边的马桶,六个大小不一挨个套着的清漆木盆,十二床各式各样的棉被,二十四条被面。。。。。。

  假丫头看的有些眼红,不满的咕哝,"老妈,你把好的都给了大姐,我们其他三个怎办?一碗水可要端平啊。"

  邵老娘笑啐:"老娘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们了!"

  

  嫁前是不能见新郎的,邵大姐成天抱着个电话和城城煲个不歇,假丫头看在新娘最大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掏出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下流胚子骚(这个字读第二声才符合意境)两句以解相思之苦。

  "想不想我?"这句现在是假丫头的每日一问。

  "想!想的鸡巴都肿了。"这是下流胚子的每日一答,也有够下流的。

  "去死!"假丫头口是心非,"你跟城城说过了没有,不准备1666的红包我是不会开门的。还有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非砍了我不可。"

  "知道了"下流胚子信誓旦旦,"就算他不出,我出。"

  "不行!"假丫头恨恨出声,"大姐一心都被他迷昏了,放着那么多条件好的不要偏偏要上你哥那个矮咕咚,又小气,不行一定要他大出血。"

  假丫头说的是实话,当年追求邵大姐的确实多如上树蚂蚁。扬州市交通局的公子,镇江市市委书记的少爷,双龙水泥厂厂长的幺儿,就连同一个车间的唯一一个单身汉也是她石榴裙下的臣民,更不用提对假丫头如何如何之好。真是怀恋当时的情景,要什么有什么,特别是那个市交通局的公子,好像叫什么刘国所什么的,不要对他太好,每次约见他大姐时都慷慨解囊,想要什么就买什么。自己好像也在大姐面前为他美言了不少,谁知道城城一个二愣子竟然在下流胚子的教唆下变的神勇无比,天天拿一把亮琤琤大砍刀去恐吓那些个追求者。

  "都怪你!"

  "怪什么?"下流胚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来那个刘国所挺好的。"

  "呵呵呵呵" 下流胚子奸笑连连,当年他也有私心,那个刘国所谁知道他打的什么歪主意。

  

  邵二姐邵三姐也都回来了,邵老娘乐呵呵的忙里忙外。

  邵大姐和假丫头都百分之百的遗传了家母的特点,生的雪白粉嫩,万里挑一。邵二姐则完全遗传了邵家女性的特点--又矮又黑,但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从小就是邵老娘打理家务的得力干将。邵三姐则是邵老娘和邵老爹基因组和最成功的典范--既美若天仙又黑如夜石--雅号"黑牡丹",花名"黑蝴蝶",恶名"黑母鸡"。

  (大家好像都很羡慕假丫头哦,这么多姐姐,多幸福啊!哎,这个相思也不想多说了,但大家可要弄清楚了,只有姐姐比弟弟大上很多岁,弟弟才会真正的享受到长姐如母的照顾了。虽说假丫头跟大姐的关系最好,但也是上了高中以后的事了。

  对于邵家的这四个孩子的到来,相思还是比较佩服邵老娘和邵老爹的战斗精神。邵大姐比邵二姐大15个月;邵二姐比邵三姐大13个月;邵三姐比假丫头大16个月。邵老娘常在人前夸耀:我们家孩子是一岁一个!如果有心人有些疑问,就不知邵老娘该如何回答。)

  今晚假丫头就拿这个事情跟老娘开起了玩笑:"老妈,真乃神人也!"

  邵老娘给假丫头来个暴栗:"还不是为了生你这个小兔崽子!"

  "跟我什么关系?"假丫头不满老娘推卸责任的说法,她自己跟老爹风流快活不知节制,最后他却成了罪魁祸首,充其量他也只能算是他们风流快活下的衍生产品而已。

  "哈哈,小老弟,你连这个还不清楚?"邵三姐笑曰:"老妈是为了生儿子才这么拼命的,如果大姐是个男孩,呵呵。。。。。。"

  "那我还得感谢你们三个?"假丫头揉着被老娘敲得生疼的脑门,翻着眼皮对着邵三姐不屑道。

  "那是当然。"邵三姐笑的花枝乱颤。

  "瞎说,得感谢老爹!"邵大姐总是一语惊人,"要不是老爹前三次动力不足,也不会有我们这姐妹三!"

  "你们这三个小炮子阿!"邵老娘气的将手中茶杯哐啷一凳,"有你们这样说话的么?老娘我就是想要儿子怎么了!"

  邵家三孩子相继依偎过来,揉胸的揉胸,捶背的捶背,顺气的顺气,徒留邵二姐一人在旁边呵呵傻笑。

  

  时候不早,凌晨两点,刚化完妆的邵大姐躺在沙发上打盹。假丫头也没逃过一截被老娘拎起来收拾嫁妆。

  老娘正在往马桶里面塞东西:花生、红枣、桂花糕、红蛋。。。。。。

  老娘还嘱咐假丫头:"开门要拿封子,背了姐姐上车以后,要拿封子,然后这个糖担子你挑,走最前面。。。。。。"

  (封子就是红包的意思,镇江土话)

  "老妈,糖担子老弟挑,你不怕他偷吃完?"邵三姐在旁打趣。

  "要你烦!"假丫头向来和邵三姐犯冲。

  "不知道是谁小时候见了换糖的来了,不换就在地上打滚的,还拉着糖担子不肯放。"

  "你!"假丫头被挑到痛处不怒反笑,"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吃个泡泡糖一吃就是一个星期,裹了再吃,吃了再裹!真所谓馋人吃细物啊。"

  "你们少吵两句!"邵老娘有些微怒,"如果不是家里穷,你们小时候也不会这样!"

  假丫头和邵三姐双双闭嘴。

  

  那个城城其实也生的一副好脸蛋,长的跟香港的郭富城没啥两样,好像只是婚后没两年脑袋就开始绣顶,假丫头常握住城城的手,诚恳而又亲切的慰问:"城城,可就苦了你!"

  总的说来邵大姐跟城城也算是一见钟情。当邵大姐第一次看到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开心,成天喊着卞老娘:"姨,姨,我带小城出去玩了!"

  家里的那个弟弟被老娘看的死死的,动一下就会鬼哭狼嚎,那像这个小弟弟,多可爱,怎么玩都不会叫,比那个丑破布娃娃好玩多了。这不,邵大姐揪着城城的耳朵一路飞奔离开卞家。

  邵大姐开始摆弄破布娃娃似的摆布城城,头像左偏,左腿伸直,右腿弯曲,左臂前够,右臂后接(高难度的动作哦!)

  "哇!"城城开始哭!

  啪!啪!"不准哭!不准哭!"邵大姐甩了城城两个屁股蛋,她最讨厌小孩子哭,就跟家里那个小水龙头一样,哭得烦心烦肺的。

  城城撇着小嘴努努,要不是这姐姐美如天仙,他才不愿意受她的迫害。

  "这才对么。"邵大姐明眸一笑,酒窝乍现,风雷顿起。

  城城看傻了眼,"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真想每天看到这个笑颜如花的酒窝。

  "好,只要你天天陪我玩,我就答应你!"邵大姐命令到:"双手摊平,两腿撇叉!"

  大概这是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他俩知,不过他俩也不会说出来。

  

  假丫头正在梦里梦外的时候,老娘一把揪起他,"迎亲的来了。"

  果然,炮丈声声,小鞭连连。假丫头赶紧将老娘二姐三姐赶出去,关上院子门。(炮丈就是炮竹,小鞭就是小鞭炮)

  新郎城城穿的西装笔挺,满头大汗;小叔子下流胚子也穿的人模狗样,真看不出来他还真是个衣架。

  "芝麻开门!"下流胚子拍了拍门板。

  "要想开门,封子拿来。"

  新郎官从口袋子里掏出一个红封子从门缝里塞了进来,假丫头急忙打开一看,才两张幺栋栋,"不够不够。"

  新郎官又塞了一个进来,还是两张幺栋栋。

  这样来来去去三次,不过才六百大元,假丫头急吼,"卞银城,你不能爽气一点!"

  下流胚子捅了捅大哥,新郎官又塞了一个,还是两张幺栋栋,假丫头差点吐血,"黑甩!你搞什么名堂!"

  下流胚子一惊,丫丫生气了,"哥,你就一下子给全了不就得了。"

  "这不是还有两道门。"新郎官也是够精的。

  邵老娘看着这里疆着,连忙拍门高呼,"阿锋快开门,过了吉时就不好了。"

  假丫头不情愿的打开院门,连忙奔进屋里,关上屋门,院门的那一出戏重新上演。

  

  现在就剩下这房间门,假丫头看着还差466元,怎么着也不想开。

  "把数凑齐了。"这回假丫头是铁了心,任谁都不开。

  邵大姐坐在床边,看着小老弟的那副谁欠了我八百的苦瓜脸,呵呵一笑。

  "你还笑!"假丫头回头瞪了一眼大姐,"你老公真小气!"

  "丫丫,快开门!"下流胚子站在凳子上,推开房间门的气窗,露出半个脑袋。

  "还差466!"假丫头吼回去。

  "466!哥,快点!"下流胚子吼下去。

  果然一个大红包从气窗落下,下流胚子数了又数正好凑齐1666,欣然开门。

  假丫头接过男方的礼担放下,然后背起大姐,往外走。走到贴着大红喜字的轿车前,"大姐,封子呢?"

  邵大姐摸出一红包往假丫头手里一塞,假丫头将邵大姐往轿车里一扔,风一般的刮着跑掉。

  

  礼不可废,假丫头挑着糖担子走在最前面,小表弟拎着马桶跟在其后,随后是一辆卡车装着嫁妆,最后是迎亲送亲的车队。

  一路走,一路有人拦,假丫头就散糖散烟,说好话,抛媚眼。美男计用上去了,也只能对付那些个善男信女,真的遇到了老姑婆,就算眼睛抛到抽筋,嘴皮子磨破还是没辙。幸好,下流胚子从后头追到前头,几下重磅炸弹爆破下,老姑婆灰飞烟灭。

  45分钟的路程,整整用了四个小时才走完,到了卞家,假丫头已经累趴了。

  

  中午是便饭,晚上才是正席。

  匆匆扒上两口,假丫头就拖着下流胚子出来打野食。五月底,江风凉凉的透着些暖意,假丫头折腾了一夜加一上午终于在下流胚子结实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下流胚子拨开假丫头前额的头发,疤痕还在,有些泛红。

  

  假丫头醒来天已经快黑了。

  压的太久腿部血液不通的缘故,下流胚子站起来的时候一个不稳摔了下去。假丫头托起下流胚子的腿搓搓揉揉,"你傻啦,叫我起来好了。"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啊。"下流胚子无赖笑着。

  "就会诳我!"假丫头拧了一下他的大腿根部,下流胚子惊得噌的弹起。

  "不‘酸'了?"

  "是是,可以走了。"

  

  亲友众多,只能开流水席--来一波,吃一波,走一波。

  伴娘是邵大姐的同学,伴郎是城城的同学,不过假丫头都没看清他们的长相。怪只怪邵大姐太过漂亮,一群人拼命的灌新郎和伴郎。

  假丫头拉过下流胚子,"你不过去挡一阵?"

  "我可不想当炮灰。"下流胚子看着人海茫茫,自保最大。

  那头正在上演新郎摸肚皮辨新娘的高潮戏,假丫头觉得无聊,正要拉着下流胚子出去。突然一人高呼,"小姨子的肚皮摸不得,舅大爷的就不要紧了。"

  假丫头立刻被一群人簇拥着来到城城跟前和一排三个男生站着,他们可能是城城或者是大姐的同学。城城被领带蒙着眼睛,邵大姐被挤在一边不准出声。

  好戏开始了。

  城城挨个摸着,待摸到假丫头的肚皮时,光滑细腻,温温的,嫩嫩的。城城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哈哈笑起来,就要去吻假丫头。

  "闹够了没有!"下流胚子一把抓开七八分醉的城城,扯下他的领带。

  众人哄笑,闹剧收场。

  

  折腾到凌晨,酒席结束,人群才散。

  "我要压床!"压床是假丫头多年来的心愿,特别是大姐的新床他一定要压。

  "我跟你一起压!"在父母,邵姨,还有邵二姐邵三姐的众目下,下流胚子丝毫脸不红心不跳。

  "不行!"假丫头几乎是尖叫着出声,"你已经不是童子鸡了,不吉利的!"

  十目齐射,下流胚子真希望有个地洞一头钻了进去,不再出来。

  

  结果,下流胚子床没有压成。

  假丫头呢?他倒是压成了,不过压的是下流胚子的床,虽然床上没有红枣红蛋红包红花生之类,倒也快活的恩恩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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