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萧墙————小小
小小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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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升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政挨上前来,爬上萧毅升的腿,小手搂住他脖子笑咪咪的说:「小正好喜欢毅升把拔喔!」说完还在萧毅升脸颊上啵的亲了一下。
「喂!别以为你年纪小就有特权!谁让你乱亲的!」萧出现在客厅正好目睹这一切。
「人家长大要跟毅升把拔结婚!现在要先练习亲亲,以后才不会被嫌弃啊!这是哥自己说的!」小政抱着他的毅升把拔不肯放,理所当然的宣示他的权利。
「小白痴!我说的多练习亲亲,才不是你这种小儿科的亲法。而且我是自己要跟毅升练习,是谁说要你练习的!闪开,换哥抱!」
「不要!」小政把萧毅升搂得更紧。
「死小鬼!」
萧上前要拉开小政,惹得他哇哇乱叫。
萧毅升生怕弄疼了小弟连忙阻止:「阿,别弄伤了小政!」
「毅升偏心,不让我亲,小政亲你就可以!」萧抗议。
萧毅升无力的说:「小政还小,你别跟他计较这些嘛!」
「我也要亲,你是大哥,要同等对待才公平!」萧很清楚一摆出弟弟的姿态,萧毅升就会兵败如山倒。
萧毅升抬头一脸犹豫的看着萧,萧则是非常坚持的回望他。
长叹一声,萧毅升无奈的点头偏过脸去。
不放心,他在萧喜滋滋的凑过脸来时,又交代一句:「只有亲一下脸喔!」
「知道啦!」萧在小政「啊」的抗议声中,用力的亲了萧毅升脸颊一下。
沙发后传来萧伟冷冷的声音:「三个人都要一样才公平吧?」
萧毅升回头发现三弟正冷眼望着他们。
「小伟,连你也...」萧毅升觉得他的额头满是冷汗。
萧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再次无奈的偏过头,萧毅升自暴自弃闭上眼随他们亲。
小政跳下沙发,跺脚抗议:「毅升把拔是小政的新娘耶!」
萧伟不搭理,捧过萧毅升的脸,对着他的嘴就是一吻。
唇舌缠绕绵密深长,这一吻在萧和小政的抗议呼声中悠然而止。
唇瓣分离时,萧伟还留恋的轻舔了下他的大哥。
「这个奸诈的冰山男!可恶,我也要!」不甘心,萧把还在发昏中的萧毅升抓进怀里,低头就要吻下去。
萧伟冷冷的说:「你想和我间接接吻吗?」
一句话让萧爬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他的吻也硬生生打住。
「伟哥好诈!人家也要!」小政不清楚个中差异,只觉得他也要亲到毅升把拔的嘴这才公平。
「小白痴,去拿水!毅升,你先漱口,漱完口再让我吻!」
萧伟微笑着转身上楼。
客听里,小政和萧闹成一团,萧毅升则是无力又无奈的瘫坐在两人中间。
劝解无效。
萧毅升的日子更加混乱。
不管什么事,只要和他有关必定会引起三个弟弟一阵争夺。
为了减少争端,萧在晚餐桌上提出平等互惠的原则。
「总之,一切以公平为原则,我们三个人轮流。」
「不要!」小政抓着小熊叉子首先反对:「毅升把拔是小政的新娘耶!小政为什么要跟伟哥还有哥轮流?」
「我反对!」萧伟端着碗面无表情。
「喂!你们两个都反对,那我们每天要吵几次才够?」萧把碗放回桌上,看着他两个弟弟:「光洗个澡就吵了半个钟头,咱们家后还怎么过日子啊?」
萧毅升无言的看着他们,觉得自己才是最该问这句话的人。
刚才小政跟着他去洗澡,遭到萧的严正抗议,坚持也要一起洗。小政不想让他加入,说只要萧在、他的毅升把拔就会随便洗洗马上逃走,两兄弟因此吵了起来。
趁着一大一小僵持不下,萧伟拿了换洗衣物拉着萧毅升就想进浴室。
最后,萧毅升自己洗,谁也不准陪,这才解决了今天由谁来陪浴的问题。
一个澡洗下来,萧毅升觉得自己老了五岁。想到今天晚上睡觉前必定发生的兄弟之争,萧毅升按着肚子觉得他的胃痛得更利害了。
「要不你们要怎么办嘛?每天吵架也不是办法啊!」萧对着两个弟弟问。
小政嘟了嘴不说话,萧伟只是静静的扒着饭。
「所以说轮流是最好的方法,我们三个人轮流陪毅升。就从今天开始,一人一天。」萧转头看着大哥微笑:「你说好不好?」
萧毅升脸色发白没有回话。
「顺序呢?」萧伟冷冷的问。
「当然从我先...」
「休想!」萧伟啪的放下筷子:「你先开始,毅升哥第一天就给你吃光了,我们还轮什么轮?」他转头看着萧毅升又说:「别上阿的当,你到他手里就完了!」
「我也不要!以前每天都是毅升把拔陪人家,这样要好多天才轮得到小政。小政才不要!」最小的萧家人也反对。
「你们...别吵了。」萧毅升顺手夹了块鸡肉给小弟,眼前又迅速递出两只碗,他只好也给两个弟弟各夹一块。
忍着隐隐发疼的胃痛,萧毅升试着劝解:「这样吧!我们...各自洗澡各自睡,你们说好不好?」
「不行!」三个弟弟异口同声。
「你自己睡,阿会趁机攻击你。」萧伟先反对。
「小心半夜阿伟偷溜上你的床。」萧也不赞成。
「毅升把拔以前都和小政睡的!」小家伙抗议了。
餐桌上三个人又吵成一团,萧家大哥一边叹气一边扒了口饭吞下。
不只是胃,萧毅升觉得他的头也好痛啊!
晚上小政在萧伟的默许下,夺得和他毅升把拔共寝的权利。萧一边抱怨着不公平一边回房,萧伟道过晚安后也关上门去睡了。
小政开开心心的躺在萧毅升身边,没多久就进入梦乡。
萧毅升蹑手蹑脚的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上工。
走下楼,蹲在楼梯口的小米上前来摩蹭撒娇。
萧毅升弯下身抱起它发觉它胖了不少,小米缩进主人的怀里咕噜咕噜的低声喵叫。
「你啊!这么会撒娇,要给我那三个弟弟看到,说不定他们连你也要吃醋了。」
「是有那么一点。」背后响起萧伟低低的声音。
萧毅升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萧伟穿著睡衣站在他身后。
「小伟...怎么起来了?」
萧伟微笑走到他身边:「想在你出门前,跟你说一声再见。」
「你...都知道了。」
萧毅升还以为自己半夜打工的事还是秘密。
他放下小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瞒着家人打工的原因:「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的,我...」
萧伟摇摇头不让他说完:「你快迟到了。」
萧毅升低头走向门口,萧伟替他开门。
「路上小心。」
萧伟微笑轻轻在他嘴上落下一吻,静静的看着他出门。
不知该如何反应,萧毅升有点腼腆的跨上单车,回头看了看萧伟,脚下用力一踩,出门上路。
萧毅升单手骑着车,伸起手指轻触着方才萧伟吻过的地方。
袄闷的夏夜睌风吹过,萧毅升心里漾起微微的一阵甜。〖自〗
七月,枝头蝉声随着温度攀升而更加喧闹。
萧毅升一大清早回家,跨过地上睡得四脚朝天的小米,悄悄走上楼。
虽然才六点多,太阳已经毫不容情狠狠的晒了他一身汗,萧毅升拿了换洗衣物,想趁着三个弟弟都还没醒,安静安全的冲个凉。
一进门他就觉得房间里空调设定的温度有点低,回头看床上,小政穿著薄薄的短袖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踢掉被子,小脸红灔灔的睡成个大字型。萧毅升爬上床去想替小弟盖好被被,却给手中触碰到的火热身子吓了一大跳。
小政发烧了,八成是半夜踢被着了凉。
萧毅升脑中快速运转,退烧药,家里的退烧药在哪里?
他想起药箱里正好缺了小孩子用的退烧剂,小小的身子烧成这样,该怎么办好?
背起小政,萧毅升冲出房门,正好遇到刚起床的萧伟。
「小政发烧了,我送他上医院。」萧毅升匆匆交代一句,背着烧得火热的小弟往门外跑。
医生说小政得的是流行性感冒。
小家伙病得快去得也快,早上发烧在医院吃过退烧药、发了汗,下午就退了烧。医生开了些药给萧政带回家,说再吃几次应该就没事了。
上午出门还烧得不醒人事,下午跟着萧毅升从医院回家的小政,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已经一脸没事的样子。
萧伟和萧都在客厅等着他们回家。
「小鬼头,想吓死人啊!阿伟说你大慨又踢被子感冒了,以后睡觉拿绳子把你绑起来,看你还怎么踢!」萧皱着眉头,轻轻敲了小弟的额头一下。
萧伟没说话,上前摸摸小政的额头,确定他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
萧家老幺嘻嘻笑着,没半点病人的样子;萧家老大却是一副历尽沧桑、随时都要昏倒的模样。
「毅升,你没事吧?怎么你看起来比小政还惨?」萧看着大哥不由得有点担心。
「先去休息吧!」萧伟望了萧毅升一眼,也跟着催促他。
「对!小政要赶快休息。啊!要先吃饭,吃完饭好吃药。」方才从惊吓中回魂的萧毅升,没会意到萧伟说要休息的人是他,急着就往厨房跑,张罗午餐去了。
萧家老二和老三彼此交换个眼神,萧伟摇摇头跟进厨房去帮忙。
留在客厅的萧负责带小政上床休息。
「小鬼,自己小心身体!你看你生一次病,把咱们家大哥吓成这样,他八成还因为你生病自责得半死。这个傻瓜,自己都累坏了,还老把责任往身上揽!」
萧拿过小政的药包,发现里头多了一堆常备退烧药、冰枕、体温计、退烧贴片有的没的。看来这些都是萧毅升买来有备无患用的。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小政小小声的嘀咕。
「毅升哥很担心,你给我赶快好起来,不准再生病,知道吗?」萧捏了捏小弟的脸,嘴里是说得凶恶,手上却轻轻的带了些疼宠。
小政乖乖的点头,两兄弟手牵手走上楼。
生病的人有特权。
小政连着两天都由专人伺候在床上吃饭,还可以对菜单做特别的要求,甚至还有人亲手喂他。
这个人当然就是心疼小弟生病的白痴哥哥萧毅升。
其它两个明显失宠的弟弟,对这种现象的不满,已经到达即将爆发的阶段。
他们很快的展开反击。
萧在小政生病的第三天早上,也跟着发烧了。
着急慌乱的萧毅升,完全没留意到病人身上的温度和体温计有明显的不同,萧坚持不必上医院的态度,也显然太过中气十足。
萧家老大忙着准备冰枕和退烧药,小政远远的站在二哥门口观望,萧伟面无表情站在病人床边,萧有点心虚,做作的咳了几声。
萧毅升带着冰枕走来,扶起躺在床上的萧,替他把冰枕铺好放平才又扶着萧躺下。身为大哥的一心照顾病人,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应该还在病中的弟弟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在他颈子上亲了好几下。
萧伟在一旁「哼!」了一声,没说话。
萧毅升安顿好萧,坐在他床边温柔的问:「阿,中午想吃什么?大哥弄给你吃。」
病人笑咪咪的指定了几样食物,萧家老大全部点头说好。
午餐时间,病好的小政乖乖回到餐桌上用餐,萧高高兴兴的在房里等着他的「食物」上楼。
床上的冰枕已经被丢到一旁,单人床上放了两个枕头,相关的道具齐备藏在床头边,等他心爱的大哥进门之后...
嘿嘿嘿,这下毅升是我的了!
萧坐在床上迫不及待的等着房门打开。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萧伟。
「怎么是你?」
「失望吗?」把午餐往书桌上一放,萧伟冷冷的问。
「为什么会是你?毅升呢?」萧站了起来。
「我说我会照顾你,要他在楼下放心吃饭。」
「谁要你来照顾我,我去找毅升上来!」萧活力十足往门外就走。
「病好啦?」还是一样冷冷的口气。
病人停在门口,回头瞄了萧伟一眼,乖乖走回书桌拿起碗筷自己吃饭:「发现了就早说嘛!害我白高兴一场!」
「技术太烂,我懒得说破。」
萧一边咬着鸡腿一边回嘴:「你利害,你装给我看。」
萧伟冷笑,抓起萧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
「你...」给手上的温度吓了一跳,萧倏地抬头。
萧伟看起来一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拿出口袋里的暖暖包,冷冷的说:「再学你把体温计放到热水里,今天晚餐就该我在床上吃饭了。」
「卑鄙!居然用这种把戏骗人!」
「彼此彼此!」
二楼两个兄弟争锋相对,一楼却传来小政惊慌的叫声。
「哥!伟哥!快点来啊!毅升把拔、毅升把拔昏倒了!」
「疲劳过度和胃溃疡,萧先生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应该就没事了!」医生对着萧家三兄弟解释他们大哥的病情,说完点点头马上就离开。
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的萧毅升,三兄弟安静的站着,没有人说半句话。
「毅升把拔会好吗?」小政担心的问两个哥哥。
「小呆瓜,当然会好,医生不是说了;让他好好休息,过一阵子就没事了。」萧摸摸小弟的头安慰他,虽然在微笑却仍旧皱着眉头。
萧伟没说话,抚着萧毅升手上插着点滴的位置,满脸不忍。
「阿伟,停战了!」萧呼了口气,下定决心的说。
萧伟点点头:「一切暂停,等他好了再说。」
「小政也要一起知道吗?」萧蹲下身子,盯着小弟严肃的对他说:「你毅升把拔为了我们累坏了,以后不可以让他太辛苦知道吗?」
「小政要怎么做?」小家伙的表情也很认真。
「要乖乖的,不可以再乱吵乱闹,还有不可以又一不小心生病了。」萧仔细的交代。
「哥和伟哥也不可以再吵架!」小政提醒两个哥哥。
两个当哥哥的先是一楞,然后都笑着点头答应。
在三个兄弟的相互合作下,萧家的混乱总算暂时落幕。
暂时,终究是很短暂的。
11

萧毅升生病后,家里有一点改变。
在萧伟的坚持下,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养。也因此,萧毅升得以抽空带着三个弟弟到海边玩了一趟,短短两天一家四口全部晒黑了一圈,萧还给晒得脱皮,小政每天兴致勃勃的在他手臂上找皮剥。
除了变黑,萧毅升惊喜的发现,三个弟弟好象同时对他失去了兴趣。
昨晚,小政抱着枕头乖乖回房睡觉,其它两位弟弟若无其事的说完晚安就各自就寝,萧毅升依照惯例紧张了一整晚预防有人趁隙而入。早晨醒来,他手里还抓着防身用的乒乓球拍,发现自己竟然一夜安眠,反而让萧毅升傻了眼。
今天他独自一人洗澡时也是,平常这种状况萧毅升每每得小心提防有人入侵,结果浴室的门外的确有人经过,敲门的人发现他在里头洗澡,居然只说声:「大哥洗好再换我。」就走开了;甚至连萧都是如此。
当然,在一般人家这是每天都会发生、微不足道的正常反应。
但是对自从三个弟弟出现、许久不曾有过正常日子的萧毅升,这可就是令人惊讶不已的奇事了。
他有点怀疑这样的平静是否只是他的错觉。
说不定是因为去过海边,所以三个弟弟的「大哥狂热」就这样痊愈了!
萧毅升满心希望三个弟弟对他的偏爱能像霉菌一般,真的让太阳晒过就没事。
或许老天爷真的听见他的祈愿,三个弟弟突然变「正常」了。以往让萧毅升无所是从的暧昧情愫完全消失,萧家兄弟间弥漫着一般家人与家人的友爱和平,让长久以来一直期盼这种家庭温馨的萧家老大,每天都感动得一踏胡涂。
事实上,这只是协商后的假象。
晚餐桌上,幸福的萧毅升看着三个弟弟吃得津津有味,他夹了些青菜给小政,小弟乖巧的一口一口叉着吃完。另外两个弟弟不再争风吃醋的递出碗来争宠,萧家老大笑咪咪的自动各夹了一口菜放进他们碗里。
萧接过后回了一句:「我们可以自己吃啦!不用这么麻烦嘛!」
萧伟也微笑着说:「大哥把我们都当成孩子了。」
这种普通的会话让萧毅升高兴极了,他幸福地笑眯了眼:「好!你们自己来,大哥去准备水果!」沉浸在家族之爱的萧家老大哼着歌往厨房走。
萧伟的笑脸在大哥的身影远离后随即消失:「你趁着他午睡时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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