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死亡麻雀 I————waterylt水
waterylt水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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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门打开了,握著门把的医生笑著说:

  「小猪无云,你总算起床啦!」伴随著开门,引入的不只有微凉的新鲜空气,还有阵阵香味,吃的味道。我揉了揉眼睛,看著医生:「我怎麽会睡那麽久?」

  医生俏皮的说:「因为我给你打了安眠药。」

  我一愣:「为什麽?」难怪我会那麽反常的睡那麽久,超过24小时!

  「因为你看起来很累耶。」医生有些无辜:「人家是医生又不是催眠师,只能用医生用的方法啦!」他走进书房,将身子还瘫软在地的我拉起来站好:「吃点东西吧。还有,刚才传真机又传来了一些资料,似乎是上头给你的任务。」

  我没有回答迳自走到餐桌,撇了传真机一眼,然後看到风雷从厨房出来。察觉到我的目光,风雷面无表情的跟我说:「放心,我没有看到那些资料。」

  挑眉:「喔...其实你看到也不会怎麽样。」

  他似乎有些讶异:「为什麽?不怕秘密资料外流?」

  我酷酷的撇撇嘴,一手叉腰一手举起指了指在我身後的医生说:

  「反正他有办法让你忘记。」

  风雷笑了,很帅气的笑,让我的脑袋开始发白:「喔,真不愧是第二首长。」

  「好了。」医生走过来搭著我的肩,把我从花痴世界拉回来:「吃饭。」

  我瞪了瞪医生,有些不满他玩著一个句子两个字的游戏,却见到风雷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吃起似乎是外卖的食物,我只好也跟著走过去吃东西。

  这个太油,那个太咸;这个菜炒太黑,那个鱼煮太硬......

  我用筷子挑来挑去,在一盘盘菜里翻来翻去,很没礼貌,可是这就是我的习惯。医生在旁边我又不能不吃要不就是大大方方的挑食,这令我从以前就很不满,也是我不喜欢跟医生吃饭的缘故:他明明就是名「不养生」的医生,凭什麽管我啊。

  突然一双筷子挡在我的筷子前,用的力道极大,害我差点将筷子松手。我抬眼看到底是哪个没眼睛没看见我放在桌子上的完美死亡麻雀──是苦笑的风雷。

  「不要这样挑,不想吃或者不满意就不要吃了。」不算温柔但却有礼貌的,风雷说。

  我眯起眼,有些危险的看著风雷。怎知风雷却伸长手将我放在桌子上的完美死亡麻雀给扫走,说:「凡事不要用枪解决,你偶而要让你的枪休息一下。」乾净俐落的将我的小麻雀给勾回到他自己的手里,他晃著我的枪。

  我冷笑,没有温度的说:「我刚才并没有想要用枪。」

  「真的?那那样就好了。」

  「可是只要将我枪夺走的人,就是逼我大开杀戒送人到地狱去。」我继续冷笑,看著风雷讶异的眼光。

  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医生此时很不识相的吹了声口哨,吸引了正暗涛汹涌的我们转头瞪大眼睛看著他。

  医生脸上并没有什麽异样的表情,老神在在。

  世界上同时招惹上两个顶级杀手而可以老神在在不为所动的人,也绝对只有医生莫属。

 

  5

  风雷一脸咋异看著医生,似乎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笑声给吓到了点。我趁这个机会,运用在桌子底下有桌面以及灰白苏格兰格子布桌巾的掩护,伸长脚,将风雷挂在腰侧的枪袋一顶,风雷的枪就弹了起来,我快速起身身手抄了在空中旋转的枪,指著在同一时间因我的动作而起身的风雷,他也举枪指著我。

  我的枪在他手里,他的枪在我手里,两人不语对峙著。

  医生左看看右看看,先是用警告语气跟风雷说:「你胆敢给我开枪我就给你好看。」然後转过头,声音柔和下来:「无云,好好吃饭,不要那麽神经质。」他拍拍在我身後的坐椅,像是在唬小孩子。

  ......这是哪门子的从中调解?换人、换人!换好一点的调解人员!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要看更多的好戏,怎麽可以让这家伙继续扇风点火?

  我哼了一声,就照这家伙的意思吧,有问题就第一个拿他打洞!
  风雷先放下枪,坐回椅子继续吃饭的动作,过了不久见我仍然保持之前的动作用枪口对著他,就用筷子抵著枪道:「喂,我都放下来了。」

  「还我完美死亡麻雀来。」我说,大有按下板机之势。被抵枪口的他好看的眉先是绞成一团,然後渐渐松开:「吃完再说。」

  「现在还。」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我心中开始怒火直烧:「快点。」

  他挑眉,露出微笑:「从来没有人这样命令我。」
  
  「那就让我当第一个。」我说,手已经扣在板机上:「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吃完饭──」

  按下板机。

  卡──

  没有预料中的血腥,我不禁一愣,在一旁的医生突然抽走我手上的枪,好端端坐在那的风雷瞄了我一眼,冷静的说:「里面没子弹,早就被他收走了,因为他担心我伤你。」话语中有著嘲谑,指指医生。後者抱歉似的笑笑,欲上前安抚面无表情却怒火高涨的我,医生乾咳几声,对我说:「吃饭。」

  倒──

  「除了这两个字你还会说别的吗?」我白他一眼,坐下。

  「会,现在才要开始。」医生苦笑,夹了些还能入我眼的菜到我碗里。

  我一边接收著医生的好意,另一方面却发现风雷正注视著我,是那种打量、还有津津有味的兴味,看的我浑身不舒服,不爽则占更大数。将手轴用力向下一压,在手轴下的汤匙就被弹起,向风雷飞去。

  我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风雷将一样东西放在我面前,是刚才弹起的汤匙,不过还特意远离我的手轴。他将原本要跟我说话的开头转向医生:「你怎麽管教他的?他这样很危险会伤人,你怎麽不好好看住?」

  原本在口里慢慢品嚐的茶被我差点喷出来,我瞪大眼看著医生,说不出一句话。医生苦笑,然後点点头(妈啊!你点头做什麽!?)说:

  「也是啦......他有点野,不是很好管的。」搔搔头,医生很难得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讷讷的说。怎麽回事?医生怎麽会这麽跟风雷这样说话?他是不是没看见我头上正活跃的青筋?

  「这样啊,其实看外表也知道不太好管。」风雷若有所思的表情,在我看来比较像是嘲笑。我冷冷的看著他,另一手则爬上要继续接话的医生......

  「可是无云有些地方很好管,只要他不在意的事情就...痛痛痛~」医生看了看正戳在手臂上的筷子,然後眼睛喷泪的看著下杀手的我:「无云......」

  「我不是东西可以给你们这样讨论。」我挑眉,很有气势的说。医生本来要开口说什麽,眼角撇见风雷被我一脚踩在地上时马上住嘴,还颇有松口气之意。我伸出另一只手用汤匙捞菜,两个无聊滋事的大男人被我制住,随便在盘盘菜里翻来覆去也没有敢吭气。咽下最後一口饭後我满意的擦擦嘴,离开餐桌准备到浴室里清洗。


  风雷爬上餐桌,看著抚著自己手臂的医生,叹气道:「辛苦你了。」


  我失笑,决定等一下在跟他们说明我笑的原因。


  ***


  等我从充满温暖雾气的浴室中来个美人出浴时,医生正坐在靠床铺的单人沙发上看报纸,连头也不抬而只是出个声:「洗完啦。」

  我点点头,也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的回覆,迳自走到沙发旁,站著看医生的报纸。医生这时总算抬起头,给我一个外加十万伏特的笑容:「怎麽了亲爱的?想要我抱抱?」声音黏腻,我保证他一出声就能像巨型磁铁一样吸一堆异性,不过我连感到恶心的鸡皮疙瘩都没有。我擦著头,盯著还在发花痴的医生。

  两秒──

  五秒──
  
  「唉~~」医生放下报纸,从软软的沙发上起身,喃喃自语:「真是的...好啦好啦,让位给你就是了。」他伸了个懒腰,站在距离沙发不远的地方看著我满意的露出笑容将自己抛向沙发里摩赠著。医生语气有些哀怨:「...那个风雷怎麽办?他已经知道你的住处,应该不能那麽简单放他回去吧?」

  我从毛巾中抬头,揉著自己微湿的头发:「当然,我没打算要放他回去。」

  「哦?」医生解开衬衫的扣子,问道「他还有利用价值?」还用很怀疑的语气。

  没有马上回话,我趴到软软的大床上去赖著,一手将抽屉拉开把之前上头才传来的任务随意浏览,没有看到有兴趣的就跳过,不到五分钟一叠厚厚的资料就被我冷落在一旁等著落入垃圾桶。我翻个身,发现医生的身影近在眼前,不禁有点火气:「干嘛?」

  我不是很喜欢人类的气息,那种温热的气息,就是让我很厌恶。我想大概世界末日到了只剩我一人大概也能过的很好吧。

  说我个性孤僻我也不反驳,那倒是事实。

  有人说情侣朋友都是相对的,一个喜欢说话另一个就要会安静的听,要不则相反,两个喜欢说话的是不太可能变成「最好」的朋友的。就像个性是互补,才会契合,我和医生就是如此。

  只不过他说话我有的时候也不会听,谁叫他多半时间都是在说废话。

  医生见我有些神游,伸出长手在眼前挥了挥尝试要把我拉回现实:「可以告诉我对风雷的想法吗?还有带回他的原因?」他坐在我的身侧,身上刚洗完澡的香味散发著,原来他洗完澡啦,我心想,然後我竟然有些醉醺醺的感觉上身。看了看被扔在床底下的一叠资料,眯起眼:医生洗个澡五分钟...虽然说这是他的绝技之一,洗澡不花任何长时间,不过能在那麽短的时间洗的那麽香也是有点难呢......

  我长时间的沉默似乎让医生有些不耐烦,他摊摊手:「不想说就算了。」

  「没有不想说。」

  「喔?那就说啊,不要闷不吭声,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你在想什麽。」他怜爱的摸摸我的头,然後全身放松的靠在我的肩上。

  「他喔......他是落樱组的人,长相又刚好合我口味。」我照实回答,见医生转过头:「就这样?」

  我脸一沉:「你最近很喜欢犯我禁忌。」问我问题,然後又质疑我。假如质疑的话问我做什麽?

  医生笑笑,走下床:「我不是故意要惹火你的。」

  皱眉闭起眼,将脸埋在被窝里,我不语。

  然而不知道要住嘴的医生的声音又打断我准备就这样沉浸梦乡:

  「等一下再睡!我的晚安吻呢?」他跑到我的床头跪下,做起他每次来最喜欢做的事:对我光明正大动手动脚。我疲倦的瞪了他一眼,翻过身背对他表示拒绝。

  不过我早就知道他不会就这麽罢休,假如这麽简单他就不是医生了。

  医生又跟著跑到床的另一头,也就是我面对的地方跪下,用无辜可怜的眼神想要夺得一些我的同情心,不过他应该知道我的同情心是少的可怜。

  我从枕头底下抽出完美死亡麻雀,用闪电速度抵在医生额头上。光用言语跟他这种人辩一点效果也没有,还是直接身体力行。不过今天的医生特别无赖大胆,将我手上的麻雀给拿走,顺便偷了个吻,然後很识相的瞬间跑到门边俏皮的说:「嘿嘿嘿......你忘记喂你的小麻雀啦,现在它可是吐不出子弹的。」医生意犹未尽的又跑回来:「今天我可要好好利用机会偷一堆『东西』,公主的小麻雀没办法当护花使者啦~~痛痛痛──」突然,医生抱头蹲下。

  「赶快出去,我要睡了。」我邪恶的笑了,顺便甩甩手臂:唉唉,没想到完美死亡麻雀当飞标打还满顺手的说......

 

  6

  其实那晚过後,早上我睡到太阳照射全身起床,就没看见医生以及风雷的身影。
  
  离开了吗?

  医生是有可能离开,再说我也希望他离开,不过风雷呢?医生不会就这麽让他离开的,假如我说要留他。可是现在......

  我很能肯定的,这屋子里除了观赏用植物外,有生命迹象的就只有我。

  烦躁的跃下床随手扯了件外袍披著,轻巧的走到餐厅,却看见桌子上多了张纸条,笔迹很娟秀,我一时之间还认不出来是谁的笔迹,直到我将纸条从桌子上拿起来,看到那称呼「无云亲爱的」五字才发现这娟秀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清爽的笔迹竟然是医生!

  纸条内容是这样的:


  无云亲爱的

  早上没有看见我会不会觉得不习惯?早餐放在冰箱里,记得面包一定要烤热了才吃,不要冷冰冰的吃下去,还有一定要喝牛奶,你还在发育。

  因为上面的老头子们叫我拿数据报告,所以我有阵子不在,手机也会关著。不过等我办完事後会马上打电话给你。
  ps风云那家伙大概中午的时候就会回来,我趁他不注意时喂他吃了点药,而解药在你那边,所以他会乖乖回来不会跑的。

  你亲爱的医生笔


  心头有著暖意,我丢开将字条撕烂扔进垃圾桶的想法,将字条轻轻的放回餐桌上。医生帮我准备好所有的东西,连屋子都打扫过了。这种生活模式是自从我认识医生後就有的,虽然我嘴有点硬,不过还是对医生心存感激,虽然我大部分时间都认为医生为我做的是应该的,因为他昨天晚上才吃我豆腐过,总要负点责任吧!仔细想想,医生为我做了很多,从这字条来看就知道。不过他说话越来越像我的老妈子,念啊念的都不觉得烦,甚至还准备了我最讨厌的牛奶,还说我还在发育,他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嚣张。

  不过嚣张归嚣张,照顾我这个大麻烦大懒人就是他的代价。

  心里有点得意的想著,步行至厨房打开冰箱随意的将面包扔到烤箱,手用力一转将温度调至最高,另一手伸进冰箱把一瓶铝箔纸包牛奶拿出来,很「顺手」的让牛奶自由落体投向绝对不挑食的垃圾桶里。烤箱发出叮的一声以提醒我面包烤好了...正确来说,应该是「烤焦」了......皱了眉表达些不满,但事实上很庆幸的耸肩,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将面包也喂垃圾桶了。

  名副其实的「解决」掉早餐,我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卧室换下凌乱不堪的睡衣,但後来想想还是不换,反正今天也没有工作(应该是说,不爽接工作:P)就这样在家里当只超级米虫算了,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又有人养,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所以我决定要做做很久没做的事──睡回笼觉。

  今天真是悠閒的一天啊。


  ***


  梦里的人在跟我说话,说话的人是一位漂亮的少女,长相跟我有百分之九十相似。

  少女满脸清泪好不柔弱,似乎在哀求我什麽事情,但是梦里的我寒著一张脸,四周温度绝对有在零下,可以飘雪了。

  更重要的是,我手里握著完美死亡麻雀。

  看著梦中的我,心里却是系挂在长的跟我很像的少女身上。那少女见哀求我没有用於是使出杀招──她居然不在乎那一身昂贵的名牌典雅长裙,卑微的跪在我的脚边哭著求著,嘴里喃喃念著些我听不见的话语。

  梦里的我脸色铁青,因为少女跪在眼前而後退了几步,握著完美死亡麻雀的手更加紧了。我注意到,梦里的我的手正发著抖,很清楚很明显,逃不过我的眼。

  梦进行到一个意料之中的转折──我退让了。

  少女破涕为笑,我也跟著笑了,只是,很凄凉的。

  凄凉的微笑。


  ***


  一醒来就是风雷那近看不小心会得心脏病的容颜。风雷关心的摸摸我的额头,然後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奇怪的是我明明有看到他动那漂亮的嘴唇,但是却听不见他的声音。我大声的对他说「我听不见」时他吓了一跳,一脸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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