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死亡麻雀 I————waterylt水
waterylt水  发于:2008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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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小时,医生终於走过来跟我抢咖啡喝,他是这世界上唯一敢抢我的东西的人,因为反正他不怕我的枪或者暗器,他本人就是名医,厉害到可以自己医好自己,我自然也不想平白浪费子弹,就也懒了跟他抢,只是被他抢过的东西我从来不再捡回来用,通常就落入垃圾桶。

  「医的怎麽样?」我看著他拿起我的杯子,还特地在我含过的地方再含过去,发问问有关风雷的伤势。

  「攻击他的人枪技非常好,是他朋友?亲人?厉害喔!」医生还特地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是他朋友,你怎麽知道的?」我好奇的问。

  「子弹进去他体内是进去了,也的确让他受了伤,可是就打人身体中最不要紧的地方呢!就像是乾净俐落的放了子弹进去。」医生比手划脚的,然後脸上因为兴奋而红红的:「而且我发现啊,很希奇的事喔!那个人的体质特殊呢!」

  挑眉,我冷笑:「什麽样的特殊法?」
  
  医生将我的咖啡整壶喝完,我这时才想起他上咖啡瘾上的很重。

  「他啊,体内有很多魔物与他共存呢!」

 

  3

  我掏出放在大腿外侧的「完美死亡麻雀」指著医生:

  「你不要给我乱说话。」虽然我自认语气很平淡,表情也没有做出很恐怖的表情,但是平常面对我游刃有馀的医生却被吓的脸色发青发白,举起双手挡在我的枪口前:「你...无云你怎麽了?」他看起来受惊吓大,好像开始流冷汗了。我接口:「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帮我诊疗时说了什麽吗?也是这一句『你的身体被魔物附身了喔~好稀奇好稀奇』,记得吗?」

  医生恍然大悟,回复痞痞的样子,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反应,我想我还是比较怀念刚刚他胆战心惊的样子吧。他笑著解释:「喔~原来是这样啊!你还记得後来我道歉了吗?然後後来决定要许个终生跟你在一起以表达我道歉的心~可以先把小麻雀放下来吗?」他有些怕怕的指了指在我手中的完美死亡麻雀,继续说道:「那次是我第一次研究失误啦!但这次可不同了,我很确定他的体质是特殊的!有魔物!他是史上第一人可以跟魔物共存~」医生像是在发表一项伟大的演说般,或许说是一名激进份子在发表爱国演说,疯狂的不得了。我优雅的靠著柔软的座椅,玩著枪:

  「那可以请医生解释一下何谓魔物吗?」说话的同时,我心里正不削的想:啧!这世界上哪有什麽魔物啊,还跟魔物共存!这家伙是「起肖」(台语)了!(虽然他一年到头都是这样......)

  听见我有些嘲讽的问题,医生皱了皱眉头,有些蠢的摸著鼻子:

  「嗯......知道附身吗?就有点类似那样啦!」

  「附身?怪怪,你不是医生吗?我怎麽不知道你也开始做驱魔师啦?」我眯起眼睛,做势要再度抽出刚放回去的枪:「怎样的附身法?」

  今天胆子比较小的医生又再度被我突然大声的话语给吓到了:「啊啊?附身就是附身啊!(废话,那我问你做什麽?)简而言之,就是有鬼魂附在人体上(这样还差不多)有些人体质特殊可以跟鬼魂共存,而可以跟鬼魂共存又有几种情形(看来医生是恢复正常了)有些人就会身体一直很虚弱,可能会死的早或者会发疯。另一种人呢,」医生停顿,转头看著大床上沉睡的男人:「就是那样。」

  我挑眉,看来还是不要太早将枪放回去:「哪样?」

  「就是...过的很好嘛!可以跟魔物鬼魂之类的生存还活的很好啦!其实我是认为可能魔物鬼魂可以帮助他......」医生喃喃自语起来,看来他又陷入自己的「妄想」之中了。我甩甩头,上述医生解说的其实都没有什麽科学根据(至少在目前看来)不过还是有些可考的地方啦,像其实他对我的身体特殊状况的解释就颇正确的,就是我体质特殊需要比正常人更多量的麻醉药的事,之後受伤给他医疗他都有记得多给麻醉药,不过第一次的经验始终让我对医生有著不信任感,因为真的是......可以保证是我此生经历过最最恐怖的遭遇了。

  医生为自己添满了一杯咖啡,眼里满是笑意的看著我:「接下来应该可以为我解答一下吧?」

  「......」先不理他,反正就算我不说他也会像小孩子一样追著问的,而且问题会跟「为什麽早上出现的是太阳、晚上出现的是月亮」一般蠢的问题。

  他换上一脸色老头样,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嘿嘿......那男人是谁啊?」

  看吧,遇上这种人是我此生的污点:「不关你的事。」

  除了一脸色老头样,还有些像巷子口聚在一起的三姑六婆们,因为太常说长道短的所以下巴奸细双颊凹陷,真是完完全全毁了医生原本风流好看的俊脸,完全没有了应有的形象:「嘿嘿嘿嘿......他是不是你以前的男...男宠?」

  「为什麽这麽说?」我一愣,回过头看著再我头顶上方笑的高兴的医生:「这什麽鬼猜测啊?」

  他举起修长的食指左右晃著,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说:「No, No, No, 我的宝贝,我这个可不是什麽鬼猜测,既不是猜测也不鬼,有根据的!」他继续装模作样的,但是没有说下文。

  我笑的很优雅(希望没有带上些许寒气)等著听医生所谓的「根据」,然後心里冷笑:这种完全不曾发生过的事情看你怎麽找根据证据!跟往常一样的自信,我兴味的等著看医生出糗。其实我的个性就是那麽的讨人厌,很喜欢看人出糗出错,还有看人活生生的从天堂堕到地狱去等等,还喜欢落井下石打落水狗,有些自我中心......数都数不出来,这些都是个人恶趣味,我自认为也可以算是我自己特别的地方啦!

  「无云你很少对我所说的话题那麽感兴趣呢!而且你今天似乎心情比较好,之前我在你跳战你的忍耐极限度你都没有怎麽样。」医生推了推无边眼镜,嘴角漾著笑意。听到他说的话我握紧了拳头,心头笑的有如黄鼠狼:很好啊很好,医生果然不辜负我的期望,他居然还知道之前他种种行为是在触犯我的规矩还故意,看死了比较乾脆可以消我心头之恨~

  我抄起完美死亡麻雀,悠悠閒閒大大方方的装起子弹来,而且那子弹还是医生本人特制的、加上在十秒内将成人毙命的毒药的特殊用途子弹。

  医生看我的动作看的冷汗直流,飘开目光继续说他的根据或者猜测:「我刚才在执行手术时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徽章,那应该是『落樱组』中上级人员才有的吧?你那个有著标银线的徽章、就是後来被我做成一颗子弹的落樱徽章还放著吗?...跑题了,那是躺在床上那男人的吧?那这样他就是落樱组的成员了。男人的长相......很俊美,刚好是你喜欢的类型,而且平常冷漠看人的你居然会多管閒事的抱一个人回来不是很不寻常吗?基於以上这几点,我就认为他是你以前在落樱组的男宠罗!」医生笑的很漂亮然後就再外加一些很俏皮的手势很吸引人,世界上看到他这样唯一不会笑不会喜欢上他的人就只有我而已。看我扑朔迷离的目光,医生追加著:「至於我会认为男人士你的男宠而不是『男朋友』,是因为两点。第一,就是你很强势,我不认为你会给别人抱给别人压。第二,你当时在落樱组的权利很大,想要讨好你的人多,有个男宠也不奇怪。」
 
  我深深的看进医生闪亮亮的双瞳,那双平常都是用来放高伏特的电的眼,这次我看反而有被吸进去的感受。本能让我感到危险,所以我撇过头转过视线,正巧移到卧室的方向。

  医生跪在我的面前,一手放在我的膝盖上轻轻抚著,另一手帮我将垂下来的丝丝刘海给拨到耳後。他贴近我的脸颊,在我耳边缓缓道:

  「...无云,你为什麽要拒绝我呢?」说完,他也不等我有反应,嘴从耳朵光速般缠绵到我的唇上。

  「......」无言,我默默的看著床上的身影动著,然後又跟另一双讶异的眼连结上。

  大概是药效过了吧,风雷讶异的坐在床铺上,看著我。

 

 

  补充,顺便帮大家解个惑~

  首先,最多人问的此文名称,为什麽要叫《完美死亡麻雀》呢?

  水:因为主角无云的爱枪就叫做这个名字。

  那,为什麽枪要叫这种奇怪的名字呢?

  水:因为无聊作者·我喜欢。

  ......(无言)

  在继续问别的问题。这篇故事的时间架构是在哪里呢?什麽时候?

  水:嗯...因为水不是很在行写古代或者真实的现代,所以这可以算是近未来吧!但也不完全是未来故事,是「有点未来」的故事。总而言之就是水自己想像的时代。

  喔喔~关於「完美死亡麻雀」这个名字,其实是有典故的喔!不过之後在故事中才会提到,现在不能露未来的馅,要不然水就没戏唱了~

  还有,《完美死亡麻雀》这篇是一系列的,水原定还有一篇故事是以第一回出现过的朔流为主角。

  就酱吧。

  希望大家多多鼓励支持水~

 

  4

  世界上最了解我的,非医生莫属。

  他很有那个天份挑战我的极限,然後又很有技巧的逃离风暴中心。
  所以医生很能在现实到不可以的社会生存,以很轻的年纪就有著现在的成果。
  有钱有学历有工作有脸皮......

  而我和医生,别人看的到的没有什麽差别,个性差了三万五千里。
 
  我和医生是完全不同风格、不同种人。

  医生说我笨的可以,不过等我亮出完美死亡麻雀後,笨的人就变成他了。


  现在,医生温柔的吻著我,而我和坐在床上的风雷眼神交会,波涛汹涌。
  风雷眨眨眼,轻巧的走下床,披回属於他的黑色红边披风,向著我和背对著他的医生走来。我张大眼睛看著男人一步步缓缓靠近,而医生不知道是太沉浸吻我的感觉还是故意的,依旧含著我的唇不放,就我一个人不时抬眼看著靠的越来越近的风雷,然後又将目光转回近在咫呎、闭著眼吻我的医生。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的我夹在中间不知所措著。

  左看看右瞧瞧,风雷也真是厉害,走到医生的身後医生也没察觉(吻的太起劲了,是麽?)我很努力的将眼睛视线转到风雷的脸上,却瞧见他脸上莫名的笑意,让我非常的不舒服。他就这样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著我和医生持续有一段的时间「热吻」。

  还是保持著一贯的冷漠,我缓缓的将完美死亡麻雀从大腿外侧再度抽出来,抵著医生的脖子,却因为嘴被封著所以没有出声,不过我相信聪明如医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我想假如我一口气将他的脖子外加四肢全打断,他应该没有办法自己医好自己吧?假如不行再将心脏挖出来吧。

  医生总算松开我的口,满脸都是笑意,是苦笑:

  「无云......」

  我看了看他,然後再指了指被我刚才的动作给吓著的风雷:「他醒了,看一下吧。」

  风雷看到我指著他,稍微警觉性的退後几步,跟我们保持著绝对的距离。我打量著他,心里暗笑:他退的距离,不多也不少而且可攻可守,难怪可以待在落樱组门下而且还拿到表示绝对的地位的落樱徽章!

  医生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拍拍我的头,很温柔,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他站起身後态度马上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他对著风雷说:

  「很好!你打断我的好事!」

  风雷脸上好像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但马上收敛了点简单回应:「抱歉。」

  「哼!身体刚包扎还乱跑,还不赶快到床上躺著!」医生很有威严的发号司令,似乎只有在这一刻给我比较像个「医生」的感觉。对於医生不太友善的语气,风雷采取乖乖照做,没有半句话语的躺回床上等著耍大牌的医生。

  面对风雷一个样,转过头对我又是另一个样。医生脸上的表情比翻书还快,马上从严厉的一面变成温柔,他柔声的说著:「你也该去休息了,这里有我别担心,那家伙只不过是手术伤罢了,检查检查就好。」面对他的好意我只是点点头,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其实我喜欢他认真严厉的模样胜过他温柔痞子样。

  打开通过书房的木制门,我踏了进去。

  书房一向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而这个喜好是被许许多多的人传染的。

  首先,是我的父母。

  他们都是很普通的国中教师,将心力贡献於教学,培养未来国家栋梁,也没有将我遗忘或者什麽的,可以说是典型的好父母。父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讨论著自己的学生以及窝在书海里看书,看到很适合的教材就高兴的不得了。简单的收入,够一家人生活却不能多花,过的很简朴,俭朴的有如山中隐者与世无争。


  假如我说其实我以前也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会不会有人不相信?

  其实基本上目前没有人相信,除了医生。医生那时对我说:世界上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坏人或者好人,而是後天的影响。所以也没有注定就是当反派角色一说。

  那麽,我是为了什麽,才变成这样?

  为什麽?

  理论上在那个家里,那个俭朴普通的家庭里,我应该是不会变成这样的,应该就是一个可以从人群中随便抓出来就是一打的平凡人。

  我也不想知道为什麽了,反正现在都变成这样想也没有办法改变,更何况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第二个将喜欢书房的喜好传染给我的,是我的「老师」。

  我既不知道被我称做老师的男人真名叫什麽,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并不是说不在意,相反的,我有一阵子很积极疯狂的找寻老师的下落。就在老师失踪的两个月内我联络了一群跟老师有关的人,甚至报警,动用白黑道的力量找寻著,始终是不了了之。老师就这麽离开我,消失了。

  老师也是喜欢读书的一人,或许可以说,他教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心浮气躁的我压在书桌前面乖乖读书。他藉由这样,让我想起我的父母。

  老师跟一般的老师不同,至少他教我完全不同的东西。他教我成为一个杀手所需要的知识以及技能,他是「这方面」的老师,同时也是将我「送给」落樱组的人。

  以我当初的个性来说的话,虽然我不记得,可是我很确定,当我知道我是老师要「送给」落樱组的「礼物」时,反弹一定非常大吧?

  但假如是现在的我,大概也是没有反应没有意见吧。就像刚才被医生强吻(?)时我也没有反抗拒绝,因为反正我认为被吻也不会损失什麽,就懒的管了。


  第三个就是眼前对风雷生闷气的医生。

  这间还特地附有书房的公寓就是医生特地选的,里面的藏书也都是医生的。虽然我没有特别问为什麽,不过医生痞痞的跟我说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打扰我了。


  隔著书房木门,我听见医生正数落著风雷,风雷好像也没有做什麽回应。我听不清楚医生是在数落些什麽,不过听的出心情不太好就是了。不过令我讶异的是,平常脸上只带笑容面对外人的医生,这次居然用其他态度面对应该身为外人的风雷,我开始猜想他们两人是不是见过面呢?等一下出去在问好了。


  我躺在铺著地毯的地上,随手捡了本落在地上的书就开始看,不过看不到几页就觉的眼睛酸痛,只好先将书搁在脸上闭目养神著。然後不知不觉的,睡著了。


  ***


  可能是太累了,等我醒来时,时钟上指著下午五点,我有些讶异:我居然睡了整整一天!不,或许还过了一天......掐著手指玩著,我暗想自嘲,原来我也变为睡猪的一份子,说不定幸运点就可以一圆我睡到死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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